李贤见对面四长老齐不易出言不逊,心下大恼。正要发作。身旁甘辉按下他,站起来朗声道:“各位兄弟明鉴,眼下秦舵主正在南中有一件要紧的事办理。我们几个以项上人头作担保。如今内忧外患,我们正当齐心协力,共防大敌,自是不该胡乱猜测舵主情势。更不该擅立新主,眼下这推长老就不必了。”
甘辉一番话说出来,群丐纷纷赞叹,都说不该因为没见着秦舵主就擅自立什么代舵主。
赵乾忿恚甘辉挑了台子,心中无名火起,对甘辉道:“你们能做什么证,你们来这长安只怕就心怀不轨。我早听说秦舵主在南中遭了猛鬼宗暗算,为本帮大计,不推个代舵主率领我们查探实情,如何向秦老帮主交代?”
群丐听赵乾这般说,顿时大骇。谁曾想新舵主尚未上任就教南中猛鬼宗害死。顿时窃窃私语。他赵乾多年在西北,好歹有几分威信,群该纷纷攘攘,渐渐有人相信。
甘辉虽然心中大骇,但当即镇静道:“不知道赵长老哪里听来的消息,且不说秦舵主承老帮主衣钵,一身本事我们万分不及。那猛鬼宗鬼老六素来和我们丐帮没有来往,如何会对秦舵主动手?”
甘辉话刚落音,众弟子听得入理。又不禁议论纷纷。
余海见势不妙,赶紧道:“这事且不说牢不牢靠,眼下舵主未至,我们还是要小心为要。先推个副舵主,掌领舵务,再派人去南中打听消息。待舵主安然归来,我们再请罪不迟!”
李贤冷冷道:“说白了你们便是要推个领头的罢。这件事休要再提。老子瞧不惯你,这就告辞。如果有人勾结将军府和陆轻侯余孽,休怪我不客气。”他说着正要立场,赵乾面色一沉,倏地晃到他面前,伸手拦住道:“李兄弟留步”
李贤暗中提防,沉声道:“做什么?”
那赵乾高声道:“奉总帮主命,李贤勾结将军府,意欲图谋本帮,凡丐帮弟子,见者杀之无赦!”
李贤哈哈一笑道:“你赵乾算什么东西?我既是帮主派来的,帮主怎的会杀我?什么勾结将军府多半是欲加之罪吧!众位兄弟你们今日可是瞧清楚了,这姓赵的为难我便是因为我阻止他的野心。眼下他要我的性命,我也只好保命出手啦!”
赵乾撤开身子,厉声喝道:“执法坛的兄弟何在?”
他话刚落英,场中坐着的群丐中顿时站出许多丐帮弟子,纷纷掣着兵器,听待赵乾指挥!
李贤见突然之间跑出好多对手,顿时大惊。随即笑道:“原来你们早准备好的了。甘辉、曹孟、陆飞兄弟,咱们着了道儿啦!”
和李贤坐在一边的甘辉、曹孟、陆飞三位姑苏来的长老随即站起身子,喝道:“赵乾,你们要造反么!”
赵乾道:“呸,这是代帮主清理门户!”
李贤气极反笑道:“一口一个帮主,拿凭证给我瞧瞧!”
赵乾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绢,递给李贤道:“让你死个明白!”
李贤一把抢过纸绢,探开便看。哪知那纸绢上什么也没有,一股幽香之气扑鼻而至。顿时神智迷糊。赵乾见李贤中道,一把抓了身侧铜棍道:“诛杀逆贼,本舵弟子不可插手!”话一落音,铜棍出手就打向李贤。甘辉眼疾,一脚踢出椅子,略挡攻势,慌忙过来抢救。丐帮执法坛的弟子此时正好动手,三四百人,各逞兵器涌现四人。其余弟子不知什么缘故,只是在场中呆滞,不敢贸然出手。
那姑苏四长老孑然一身来到西北分舵,身边既没有什么随从,来这西北也不过数日,没什么党羽。此时对方召集人手,正要乘此机会铲除自己,排挤新舵主秦娴。迎合陆轻侯举事,端的好一条毒计。
好在姑苏长老皆是身手非凡之辈,西北这边四位长老一动手,便各掣宝物迎战。甘辉携着李贤。陆飞在前开路,曹孟断后,且战且退往院子外边撤去。赵乾唯恐四人走脱,灵机一动,呼喝道:“本舵弟子听命,甘辉、李贤、曹孟、陆飞四位长老图谋不轨,东窗事发。帮主正要除去,眼下谁擒下他们其中一人,重重有赏!”
西北分舵弟子素来知道上至陆轻侯、下至各丐头赏赐下属时十分慷慨。听得赵乾说什么重重有赏,那些即便事不关己的丐众也不管真假,纷纷追堵四人。情势陡然大变。秦娴秀眉微皱,冷对叶昭道:“这赵乾当真背叛爹爹啦,他们四个都是一伙的。眼下四位叔叔有难,昭哥哥你本事高出我许多,且如此如此……”
叶昭听从秦娴安排,也见情势大变。瞧准了甘辉四人去向,一纵身子便飞将向前,两边掌风凌厉,硬生生从人群中打出一条路子来。那群丐东倒西歪各自破口大骂。有的以为铜同伴抢功,大打出手。叶昭飘然走到甘辉身畔,甘辉认得叶昭,大喜道:“啊!!是叶昭兄弟,可是小姐来了!”
叶昭打出真气震飞身旁弟子,沉声道:“正是,秦姑娘说赵乾勾结将军府、陆轻侯,要自立门户。如今正好铲除。四位大哥暂避锋芒,待我擒下四个逆贼”
甘辉叹息了一声,和陆飞、曹孟扶将李贤避开丐帮弟子,跳上屋檐躲避。叶昭左右拍掌,顿时在偌大场中打出好大一片场地。众丐起码也有四五千,见了叶昭威风,纷纷后撤不敢围上。
叶昭见暂时镇住群丐,足见一点,急冲向平台之上的西北四长老。那西北四长老并不认识叶昭。此时见叶昭如同神兵天降,好不威风,皆心生惧意。唤来执法坛的弟子挡在面前。叶昭顷刻飘至,赵乾还想探探口风,朗声道:“朋友是什么来……”
他“来头”还没说完整,叶昭不待他多话,双掌探出,抓住赵乾面前的两个丐帮弟子,左右一甩,登时打飞两串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