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君子小人
夜色天白2015-10-25 03:233,903

  楼下传来喊声:“你什么时候听说我哥俩身上带过银子,你家东主不是大善人吗!你还问我们要银子。”

  三个夫人闻声来到楼梯处,十多名伙计拦在门前,掌柜的正和三个泼皮理论,酒楼里的客人都已过来围观。

  三夫人道:“二姐那两是什么人。”

  二夫人道:“三妹你天天在医馆不知道,他们是广陵有名的三个泼皮,带方巾的叫赵彻,瘦点叫李可,那个粗壮的叫牛二,他们仗着会点功夫,四处白吃白拿。”

  赵彻指着门前的伙计,翻着小眼道:“你们快让开,就你们够我们哥三打得吗。”

  牛二晃着拳头向门前走去,十多个伙计向两边闪去,让开一条路。

  “站住,”三夫人走了下来拦在门前,“你们真的没银子也就罢了,若是存心想要白吃白喝那就不行。”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长得还挺漂亮,老子就是没银子你想怎么样啊!”李可带着坏笑道。

  二夫人急忙下来拉过三夫人道:“三妹算了,他们也没吃多少。”

  三夫人推开二夫人的手道:“二姐他们指定来了不只一次,所以伙计才会这么怕他们,这次要是放过他们,他们下次还会来,你还不叫人去报官。”

  “算了,报什么官啊!”二夫人息事宁人道。

  “报官!告诉你,衙门就是我家开的,广陵府的差头是我们大哥,请我进去吃几天饭,还得让我出来,你这小娘们还挺有脾气,够味。”李可说着伸手向三夫人脸上摸去,三夫人往后退了几步。

  张天白和薛瑶也已出来,见自己的娘受欺负,张天白立刻跑下楼拦在三夫人身前,推开李可,道:“娘,我保护你。”

  李可一见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一把拽住张天白的胳膊。张天白平日只和李恒几人对打从没和人交过手,一时忘了抵挡,李可手毒之极,将张天白抡起往地上惯去,张天白体内真气涌起,护住全身。三夫人吓的心惊肉跳,立刻上前扶起张天白。张天白若无其事的爬了起来,只是身上稍感疼痛。

  “住手,”薛夫人领着薛瑶走了过来,指着李可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孩子。”

  李可笑道:“今天耍横的怎么都是美人啊!就是岁数大点。”

  薛夫人对二夫人道:“快派人去报官。”

  二夫人有些为难,但还是让一个伙计前往衙门。

  李可笑道:“好啊!老子就在这等着。”随后边伸开双臂搂向薛夫人和三夫人边对赵彻和牛二道:“你们快动手啊!,不然这两个美人哥哥我可独享了。”

  “狗嘴,”薛瑶从雅间出来时手里还拿着筷子,手腕一抖打向李可的口中,李可“啊”惨叫一声,一双筷子插进上唇,门牙随之掉了两颗。张天白也反应过来,真气上扬,腾空而起,一脚踢在李可的腮边,李可一头栽倒在地上。

  赵彻和牛二跳了过来,同时向张天白左右太阳穴击来。

  “不要啊!”三夫人惊叫一声,闭上眼不敢看。

  二夫人扑上前来,张天白一边低头闪过打来拳头,一边拉过想要护住自己的二娘,然后轻轻一推,二夫人腾身而起坐在不远的椅子上。望着二夫人惊魂未定,张天白笑道:“二娘,娘你们别动看我的。”说完凌空飞起双脚连环踢向赵彻,赵彻连连后退,薛瑶安奈不住也向空中跃起,起脚踢向赵彻的后背,赵彻被一脚踢实,原本后仰的身子立刻前倾,面门迎向了张天白的脚底,“啊”残叫一声满脸开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牛二扑向前来,双拳同时击向薛瑶和张天白。薛瑶和张天白相视一笑,一人抓住牛二的一条胳膊,同时顺势后带,又同时起脚,踢向牛二腰间,牛二被踢飞起来,重重平砸在地上。周围一片喝彩声,三个夫人目瞪口呆,没想到薛瑶和张天白功夫如此厉害,让她们更吃惊的还在后面。

  薛瑶双臂抓起躺在地上呻吟的李可,向空中掷去,喊道:“天白接着。”又起脚将赵彻踢向空中。

  张天白大觉好玩,一手接住飞来的立刻,同时也将正在爬起的牛二踢起,飞向薛瑶。薛瑶凌空飞起,将牛二踢还给张天白,张天白也平地飞起将已到面前的赵彻踢还给薛瑶。两人在空中围着柱子飘飞,将牛二、李可、赵彻在空中踢来掷去。

  不多时一队衙差走了进来,一个差头手拿铁链,大声喊道:“住手。”

  薛瑶和张天白一人在空中抱住一棵柱子,滑了下来。牛二、李可、赵彻在空中砸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薛夫人上前对差头道:“你们是广陵府的衙役?”

  差头一看是刺史夫人,立刻施礼回道:“是,夫人。”

  薛夫人继续问道:“你是差头?”

  “是。”

  “地上的三人是你的兄弟?”

  差头与地上三人本就只是酒肉朋友,见三人被打得面目全非,刺史夫人又如此问,定是他们不识刺史夫人,又将自己抬了出来。差头立刻头冒冷汗,道:“回禀夫人,这三人是地面上的泼皮,被小人抓过。”

  薛夫人面带笑容道:“我不管你认不认得他们,把他们关进牢中十年,若十年内他们被放了或逃了,你就替他们坐完十年。”

  “小的不敢,”差头拭去额头的冷汗。

  衙役们将三人抬了过来,差头查看三人的伤势,心中大惊,三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身上骨骼也多处碎裂。上前对薛夫人道:“启禀夫人,这三人不用再坐牢了。”

  “嗯?”薛夫人感到十分意外。广陵刺史是上州刺史是封疆大吏,掌管一州的钱粮兵马,有生杀之权,一个小小的差头居然敢违背自己,薛夫人如何能感到不意外。

  差头道:“这三人骨骼多处碎裂,且口角出血已是离死不远,就是不死,也一辈子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薛夫人这才明白,道:“那你就将他们扔的远远的,让他们自生自灭。”

  一日后,此事传遍了广陵的大街小巷。

  午饭刚过,薛瑶眉飞色舞对李恒几人说起昨日是如何教训三个泼皮的。韩夫子和钟叔在一旁闻后,笑了笑不以为意。

  别院门外一阵马蹄声响,张天白几人闻声望去,薛刺史带着一名府兵都尉和几名随从牵了六匹战马进了别院,随后又有数名仆役抬进硬弓箭羽和各式各样的长兵器。

  钟叔前往花圃,韩夫子迎上前对薛刺史道:“有劳刺史大人了。”

  薛刺史道:“韩将军何须如此客气,这些本就是我应做之事,只是这六匹战马瘦弱了些。”

  韩夫子道:“我知朝廷对战马管制极严,这六匹战马虽是瘦弱比起民用马匹已好上许多、。”

  仆役们将长兵器放在兵器架上摆好,弓箭也是一字摆开。

  送走薛刺史后,韩夫子对六人道:“日后你六人也许会要征战沙场,所以你们不但要学习骑射还要学习马战,更要精研兵法学习如何排兵布阵。”停顿一下接着道:“不论长兵器和短兵器都是手的延伸,任何东西都可以当做兵器哪怕是一枝柳条一段布帛,只要你所用的力道适应,它就会在你的手中随心所欲。你们可先取一间兵刃试着自己练习。”

  几人跑向兵器架各自取过自己喜爱的兵刃,毫无章法的挥舞起来。

  钟叔对韩夫子道:“师弟话虽有理,但若遇上同级的高手,有一件趁手的兵刃是不可或缺的。当年我若是有一件趁手的兵刃将仇家击毙后定可全身而退,也不至于慎重剧毒。”

  韩夫子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普通刀剑对他们无有用处,神兵找到一件已是不易,何况要同时找到六件。”

  钟叔似早成竹在胸,面露微笑道:“此事交由我来办。”

  广陵城北角,穆记铁匠铺内,炉温高热,几名*着上身的匠人正在锻造农具,铁锤落下“叮铛”作响,火星四溅。铺后是一个简陋的小院,一棵青梅树下摆放着一张木案,钟叔在与一个独臂的六旬老者开怀畅饮。那个老者上衣无袖露出一只粗壮的胳膊,下摆撩起掖在腰间盘坐在蒲垫上。

  不觉中一坛酒已快见底,老者对钟叔道:“这么久不见你来,我还以为你毒解了继续纵横天下去了。”

  钟叔淡然一笑,道:“我早已无此心,再过上两年我就归隐山林去陪伴师傅他老人家。”

  老者笑着故意道:“这两年中你要留在广陵做些什么。”随后哈哈大笑道:“你这老小子,收了徒弟也不告诉我,莫非怕我去讨你一杯水酒喝。”

  钟叔道:“我何时收过徒弟。”

  老者道:“现在广陵人皆知,张善人家的小子和刺史千金将三个泼皮打的两死一伤,还说他们在明月楼中像鸟一样飞来飞去。不是你还有谁会教出轻功如此好的徒弟。”

  钟叔笑道:“就算是吧!”

  老者笑道:“我说你今天为何会来,你想让我给他们一人打上一件兵刃是吧!可自从我的左臂断了后我就再没轮过铁锤,我这铁匠铺也只打造农具菜刀一类的物件,不过看在我们是多年相交的份上,我就叫我的徒弟选上些上好的材料打上两把给你。”

  钟叔面带奸诈,道:“上好的材料,可是你收藏多年的那块至阳玄铁,穆神匠你若不亲自动手放心让徒弟们打造吗。”

  穆神匠面色一冷道:“你又不是不知,这块玄铁是我的左臂换来的。”

  钟叔端坐身形,正色道:“难道你想把至阳玄铁带进坟墓里吗!当初你为什么宁愿失去左臂也要得到它,不就是想要打造出绝世神兵吗,我看得出他们定非池中之物,你打造的神兵若在他们手中说不定也会与‘干将莫邪’一样流传千古。”

  穆神匠沉吟良久,开口道:“我就为他们一人打上一把,明日你将他二人带来在此住上一月。”

  钟叔笑道:“好,就为他们一人打上一把,我们击掌为定。”

  穆神匠双眼上翻,恼道:“我穆神匠既答应了你,就定然会做到。”

  钟叔伸出手掌,道:“君子与小人只是在一念之间,你我既非君子也非小人,还是击掌为好。”

  穆神匠恼怒的望着钟叔,在他伸出手掌上拍了一下,道:“如此你放心了,以后你再也不要与我饮酒。”

  钟叔笑道:“穆兄莫恼,明日我就将他们六人带来。”

  穆神匠猛然站起,道:“不是两个吗?怎么是六个,我可没那些至阳玄铁。”

  钟叔自得道:“多年前你曾对我说,你那块至阳玄铁够打造数把长剑,但我未见过,至于够与不够,就不关我的事了。我们已击掌为定,你要为他们一人打上一把,我想你不会反悔吧!”

  穆神匠恼道:“未想到,你这老儿竟是个小人。”

  钟叔笑道:“我不是说了,君子与小人只是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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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南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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