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魂香的作用下冯瑞悄悄的将头露出,见是叶焉容,色迷迷道:“美人,我好想你,快让我抱抱。”
张天白听后心中更加恼怒。
叶焉容转身往后走了几步,将面具带上。
冯瑞拖着一条断腿,从床上爬下,向叶焉容爬来,刚要抓住叶焉容的衣裙。叶焉容猛然转身,薛瑶同时侧步。看去就像一条身影,化一为二。
冯瑞见美人瞬间化为两名厉鬼。“啊”一声两眼发直随即晕了过去。
床上女子在迷药作用下见此情形,扯着头发全然不故赤身裸体在床上跳着喊着:“鬼啊,别过来。”
两女走了出来见我还盯着床上的女子看。薛瑶不悦道:“色鬼,你同那恶少一样。”
张天白正色道:“瑶儿再此下去,这女子定会心志失常,你去将她打晕。”
薛瑶点了点头。跃至女子身后,轻轻一掌将其击晕。
叶焉容略带醋意贴着张天白娇声道:“张郎真是怜香惜玉。”
张天白没好气道:“什么怜香惜玉,我只是不想伤及无辜。”说完甩开她,发出信号。叶焉容不知张天白为何对她如此,心中倍感委屈。
李恒几人见到飘忽信号而至。
张天白道:“这里好了,去冯延鲁房间。”
李恒几人往冯延鲁的房间所在的院落飘忽而去。冯府中一片寂静,死气沉沉,仆役丫鬟早已不知躲往何处。
叶焉容拉着张天白的手道:“张郎莫生气了,是我说错了。”
薛瑶道:“妹妹怎么了。”
叶焉容道:“我只说他怜香惜玉,不知为何就恼我了。”
薛瑶道:“天白是如此吗。”
张天白道:“不是。”说完往冯延鲁房间的方向走去。薛瑶拉着叶焉容的手,一起跟了过来。
拐过长廊,许之原正往房间中吹进迷魂香。关小宝见到张天白,低声道:“三哥,真没意思这府中之人胆子太小,没一个敢露头的。”
张天白道:“这样才好,免去了许多麻烦。”透过窗户往里观望,冯延鲁在床上一会坐起一会躺下唉声叹气。
几人躲至一旁,许之原用拳风推开窗户。冯延鲁是一名武将,胆子自是大了常人许多。闻有动静立刻提剑下床,见窗户无风自开,边往窗前走来边喊道:“谁”。
许之原猛然现身窗前,冯延鲁一见窗前现出一厉鬼吓的后退两步。晃了晃被迷魂香迷得有些发蒙的脑袋,闭上眼睛上前一剑刺出。许之原的身形看似被风吹的摇晃了一下,实是避开剑锋让剑从腋下穿过。冯延鲁睁眼一看,剑已穿透眼前厉鬼身体,可厉鬼身形未动。不禁面色大变,将剑抽出见剑上无有血迹更是心中大骇。他打开门狂奔而出,手中之剑乱舞,大叫着:“来吧!我不怕你们,死在老夫手下的亡魂太多了,莫以为我会怕了你们。”
许之原飘身隐蔽起来。冯延鲁一个踉跄扑倒在地,王悦见状飞身而上将双腿倒挂在廊壁之上,面孔贴近冯延鲁。冯延鲁起身,抬头一见厉鬼面容离自己如此之近,心中恐惧到极点。“啊”一身仰面跌倒,双目露出恐惧之色,直直的盯着廊顶。
张天白上前见其还未闭上双眼,用手一试,已毫无呼吸了。
李恒几人围上前道:“莫不是吓死了吧。”
张天白点点头道:“是死了。”
许之原轻蔑道:“见他追出,我还以为他胆有多大,也不过如此。”
张天白见眼前六人俱带面具,在从房间中透出的灯光摇曳下忽明忽暗甚是恐怖。道:“你们相互看看,真够吓人的。”
李恒笑道:“我们去冯延巳府吧。”
张天白此时无心前往道:“大哥你们去吧,我想回去歇息。”
李恒点头道:“也好,你伤还未愈。”
张天白道:“冯延巳府高手众多,勿以其正面交锋。”
关小宝道:“我兄弟几人还能打他不过?”
许之原道:“你真笨,三弟是怕我们被他们发现是人假扮厉鬼。”
长街寂寥。张天白一人走在前面,薛瑶和叶焉容一语不发的跟在身后。
“咚!咚!咚!”,不远处传来打更声。一个打更人由远及近。看到三人,犹如两厉鬼押着一个人,吓的掉头便跑,手中更鼓乱敲,大喊着:“厉鬼索命了,厉鬼索命了。”
张天白回头见二女还带着面具,道:“你二人如何还不将面具摘下。”
二女摘下面具,薛瑶笑道:“我想回府再摘的。说完一手拉着叶焉容一手上前挽着张天白的胳膊道:“你怎么又不开心了。”
张天白道:“没有。”
“那就是生妹妹的气了,她说你怜香惜玉有什么啊,难道你不是吗?”
张天白想起方才叶焉容对冯瑞说话时的声音,没好气道:“别问了。”
说完快步往前走去。一路之上再没有人言语。回到叶焉容闺房,张天白脱去衣衫躺在后搬来的床上。
两女坐在床前,叶焉容道:“今晚怎不让我二人为你更衣啊。”
张天白道:“你为别人更衣去。”
叶焉容眼圈一红泪水落了下来,张天白转过头去故作没看见。
薛瑶恼道:“天白你怎么出此胡言,究竟为什么。”
张天白道:“别问,我就是生气。”
叶焉容泣道:“张郎你气什么。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薛瑶拉着叶焉容回到床边道:“妹妹别理他。”两人脱去衣裙躺在叶焉容的绣床上。
两女在床上私语着,嬉笑几句,又相互推搡。张天白心中泛起嘀咕,莫不是两人想出什么主意整治自己。陡然间被子被人掀开,张天白转过头一看叶焉容躺了进来。张天白立刻缩至床边,警戒道:“你进来干嘛。”
叶焉容贴近张天白柔声道:“我知道你在气我,告诉我为何好吗?”
张天白将头埋在她的怀中道:“我没有气你,我气我自己。”
叶焉容不解道:“为何要气自己。”
张天白难堪道:“我说了不许笑我啊。”
叶焉容闻张天白不是生自己的气,心中大定。道:“我如何会笑你啊。”
张天白咕哝道:“以后不许用那种语气和别人说话。”
叶焉容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我张天白抬头大声道:“以后不许用那种语气和别的男人说话!。”
薛瑶在叶焉容的床上听见笑道:“妹妹你还听不出天白吃醋了吗。”
叶焉容疑惑的看着张天白。张天白道:“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吓唬那恶少,我听你娇声叫它冯公子,心里不舒服。”
叶焉容得知张天白是因此吃醋,抱紧他轻声道:“以后我只对张郎如此好吗,莫在生气了。”
张天白低声道:“你叫瑶儿也过来。”
叶焉容笑着对薛瑶道:“姐姐你也过来好吗。”
薛瑶见张天白对叶焉容情意绵绵,心中早已醋海翻波,一听叶焉容喊她,犹豫一下,还是起身来到床边。张天白将她拉在怀中轻声道:“你也不许对别的男人用那样语气说话。”
薛瑶感到又可气又可笑,道:“我何曾用过啊,今晚若不是你让妹妹如此,她又怎会那样说啊。”
张天白道:“所以我生自己的气啊。”
叶焉容笑道:“未曾想张郎竟如孩子一样。”
张天白缩至被中埋首在叶焉容的胸前,隔着亵衣轻咬着,低声道:“我就是如此,如何。”
叶焉容没有挣扎,反紧紧的抱着张天白。
薛瑶没有看到张天白的小动作,以为他是怕被二人嘲笑才如此。又见叶焉容面色渐起红晕,娇喘之声越来越急促,感觉不对掀起被子,轻轻的打了张天白一下道:“我说你怎么伏在妹妹胸前如此老实呢。”
张天白转过身,靠在薛瑶的胸前,模糊不清道:“我在你怀中也老实一会。”薛瑶连声娇喘,轻声道:“天白莫在折腾我与妹妹了。”口中如此说着,却用四肢紧紧抱住他。张天白加快了挑逗,就在认为她忍耐不住之时,薛瑶猛然推开张天白,走下床,拉起叶焉容回到绣床。
张天白道:“你不愿意就算了,还将蓉儿也拉走了。蓉儿你过来好吗,我好难受。”
薛瑶脸上泛着红晕道:“差点让你得逞。”叶焉容看了看张天白又看看薛瑶。薛瑶笑道:“妹妹你想去便过去吧。你看他色急的样子。”
叶焉容心疼道:“张郎你忍忍吧,过些日子就好了。”
张天白装作恼怒道:“你们就这样我啊。”
薛瑶笑道:“妹妹莫理他。”
转眼数日。叶东台与张天白、李恒几人在前厅闲聊。
叶东台道:“见贤婿伤势痊愈我也安心了。冯延巳与冯延鲁两府闹鬼之事已传遍金陵。朝中也多有议论。”
张天白道:“无人以为是人为吗。”
“也有几人猜是认为,但坊间传闻都是厉鬼索命,加上二人树敌过多,也就不再作此想。”叶东台又道:“昨日在府衙办差时,有人说冯延巳府闹鬼之时,有更夫见两厉鬼押解一鬼魂前往鬼门关。因冯延鲁被惊骇而死,也有人说那鬼魂就是冯延鲁。这是为何?”
薛瑶笑道:“定是那晚我三人回府时,遇见那更夫见天白走在前面,我和妹妹跟在身后又未摘掉面具,才有此传言。”
李恒道:“怎未听三弟提起啊。”
张天白道:“我未将放在心上,也不曾知道会有此传言。难道我长的像冯延鲁吗!”
几人笑了起来。
叶东台道:“明日便是科考之期,诸位贤侄准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