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白贴着船舷往打开的窗户移去,到了窗前往里一看,六品官同三个中年男人怀中各抱着一名妙龄女子边猥亵边盯着起舞的女子不放。张天白正愁着无法下手之时,六品官起身道:“三位贤弟稍后片刻,为兄去去就来。”说完往船尾走去。
张天白将纱布缠至手上,尾随至船尾。六品醉醺醺的来到船尾,解开衣带刚要放水。张天白腾身跃起,一掌劈向其后脑,将其劈入水中,自己也随之落水。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画舫上的人听见落水声喊道,可无一人跳下水中救人。
张天白从未下过河,落水不禁有些心慌,随即立刻冷静下来,默运真气屏住呼吸,在下沉的瞬间,抓住船舷,双脚夹过被劈晕的六品官移至舫底。倒转身形,双脚夹住船底凸起的木棱,一手掐住六品官的脖子,一手挥拳击向他的唇颚,几拳过后六品官吃痛醒来,欲张口呼救却喝了一肚子水。张天白换过手,又猛击他另一面面颊,用力过猛将其颧骨击断,几拳过后六品官痛的再次昏了过去,张天白用裹着纱布的手伸进六品官口中,鲜血冒出泛至河面。确定他没有牙后,张天白一臂夹紧六品官,转回身形,将脸露出水面换了一口气,一手用力猛推船舷,跃至不远的另一艘画舫的船舷边,几个起落后把六品官拖到一处无人的岸边,将其剥的身无寸缕,然后拿着六品官的衣服,快奔回宅院院墙之下。
腾身越墙而入,没走几步脑后破空之声传来,张天白侧头避过,反踢一脚。偷袭之人,用肘防过,还之一腿。张天白一臂格挡,一手成虎爪状破其面门。
“原来是老爷”魏诚闪躲道。
张天白疾速收势,笑道:“功夫不错。”
“老爷为何跃墙而入,小的还以为是飞贼,差点误伤了老爷。”魏诚道:“昨日见大夫人跃身上马,小的已是震惊不已,未曾想老爷的身手也如此之高。”
“先带我去灶间。”张天白边走边道:“我的几位兄弟中我功夫最差,就是大夫人在步下与我对拆,我也不见得打得过她。”张天白笑了笑又道:“如果什么都用的话,我兄弟几人一对一没人打得过她。”
“那大夫人一定暗器或用毒无人能及,”魏诚惊讶道。
张天白笑笑没有回答。走到灶间见灶底还烈火熊熊,张天白对着在灶间的下人道:“你们都出去。”接着又道“顺便告诉内堂的丫鬟让他们拿一套从里至外的衣裳和靴子送到这来。”
见众人出去后,张天白将六品官的衣物扔进灶底。魏诚见他如此心有不解,但身为下人也不便多问,见张天白如此也定是不愿让他人知晓,道:“小的也告退。”说完退后离去。
张天白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脱下,见已被血水浸成红色,随手也扔进火中。又舀出热水,快速冲洗头发,连同身上也冲洗一遍。
四个丫鬟捧来内衣外袍和靴子走进灶间,见张天白全身*,羞的面色通红,低头站在一旁。“进来也不敲门,”张天白被她们看见自己*的身躯感到大为吃亏,立刻躲在门后,“让个仆役送进来就行了,还不放下快走”,四个丫鬟放下衣物刚要转身离去,张天白又道:“等等,过会你们进来帮我梳理下头发,我自己梳理太慢了。”
张天白换好衣裳,将四个丫鬟唤了进来。待梳理好后,道:“今晚之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二位夫人。”看着几个丫鬟低头轻笑,张天白面色一红,深感歉意道:“打扰你们睡觉了,快回去吧。”张天白取了块柴薪,拨开灶底,见衣物都化为灰烬没有痕迹后又加了几块柴薪在里面,走出灶间所在的侧院。见灶间里的下人站在院中道:“等会把灶间的火灭就去睡吧!以后不用忙得这么晚,特别难炖的食物不做就是,也不是非吃不可。”说完转过侧院走到外墙下,魏诚上前道:“老爷用小的跟你去吗。”
“不用”张天白道:“你也快些睡吧。”说完翻身跃出院墙。
夜已深,闹市已是行人稀疏,张天白翻身跃进酒楼雅间。
许之原道:“三弟怎么这么久都两个多时辰了。”
“天白你衣裳怎么也换了。”薛瑶道。
“别问了,等会路上说,”张天白拖出圆凳套上长袍,拿过酒壶猛喝几口,又往身上洒了些,“走吧。”
出雅间门,张天白故作醉意将薛瑶和叶焉容一边一个搂在怀中,两女见大庭广众不禁羞得满面通红,快速推开张天白。张天白踉跄下楼,见柜前站一丑陋妇人,上前道:“小娘子长得真漂亮。”说话间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上,道:“这是大爷的酒钱,来让大爷亲一下。”
妇人掩口笑道:“大爷你喝多了。”
张天白看着她骚首弄姿,一个劲的想吐,心道:“两个臭老婆还不将我拉走。”嘴上却道:“大爷没喝多,来。”说完便将嘴往前凑,快至夫人面颊时,张天白见还无人上前拉住自己,道:“小娘子,这房子怎么晃得这么厉害。”说完踉跄的走出酒楼。
快走几步,叶焉容、薛瑶和李恒跟着走出,几人笑了起来。“还兄弟,方才你们几个居然不拉住我,”张天白心有不满的道。
“你莫怪大哥他们,是我不让他们拉着你的。”薛瑶笑道:“我想看看你敢不敢亲那小娘子。”
看着薛瑶幸灾乐祸的样子,张天白转过头对叶焉容道:“蓉儿最好了,怎么也不拉着我啊”!
叶焉容快速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笑道:“因为我也看看你敢不敢亲那么丑的小娘子。”
张天白跑上前抓住她,低声道:“你也敢如此,看我过会如何收拾你。”
李恒正色道:“别闹了,三弟你今晚都做什么了。”
张天白把晚上如何整治那二人说了一遍,只隐去了丫鬟看见自己赤身裸体的那段,几人听了哈哈大笑。“你方才如此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许之原道。
张天白点头道:“是啊,日后他们就是猜到是我做的可没有证据能奈我何。”
回到宅院,张天白与叶焉容薛瑶走进卧房,见四个丫鬟正在房中打瞌睡。张天白叫醒她们,四个丫鬟见到张天白面色微红,张天白低头“哼”了一声,道:“你们回去睡吧。”
薛瑶和叶焉容站在张天白身边要为他更衣,张天白道:“你们睡吧。我方才回来急着冲洗了一遍,怕是没洗干净。”
“那我让丫鬟冲水,给你沐浴”薛瑶道。
“太晚了,明早在洗吧。”张天白道:“你们快上床睡觉,我坐一晚就行。”
两女笑了笑,各自脱去衣物上床歇息。
张天白心中感到甚为对不住两女,道:“要是我做错事,你们生不生气啊。”
“张郎,你做错什么事了啊。”叶焉容道。
“莫不是你整治那衙役时,见到她身边的妇人你没忍住。”薛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天白。
“你……”张天白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可真会想。”
“谁让你平时那么坏。”薛瑶笑道,“快说是什么事。”
张天白将回来更衣被丫鬟们看见的事说了出来。‘唉’还让别人不说,自己先招供了。
两女见张天白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笑的抱成一团。“我同妹妹没有把你当作大食女子,什么都不让别人看。”薛瑶说完与叶焉容笑得更厉害了。
“怪不得不让丫鬟们给你冲水沐浴,原来是被她们看过了,就心疼她们了啊!”叶焉容道。
听着两女你一言我一语的消遣自己,张天白心安理得慢慢的睡着了。
清晨,做完早课后,薛瑶仍在教习叶焉容练功。
“天白,你先同大哥他们用早饭去吧,”薛瑶道,“我和妹妹再修习一会。”
“我先去沐浴,”张天白低头闻了闻身上,道:“总感觉还有血腥味。”
“好,等你沐浴完同我和妹妹一起用饭。”
等丫鬟们冲好水后,张天白走进浴房,见浴桶内居然有玫瑰花瓣。张天白道:“以后我再沐浴,莫放此物。”
“是,老爷。”四名丫鬟齐声应道。
张天白见四人依旧是手捧沐浴用具站在一旁没一点离开的意思,道:“你们怎么还在这,昨晚没看够吗。”
四名丫鬟低着头面色羞红,一个丫鬟轻声道:“奴婢们伺候老爷沐浴。”
“不要!”张天白大为惊恐道,“你们出去。”
四人放下浴具,退了出去。刚至门外,便听她们道:“大夫人,二夫人。”
“你们随我二人进来,”薛瑶道。
看着薛瑶和叶焉容领着几个丫鬟进来,张天白道:“为何让她们又进来。”
薛瑶没有理会张天白,对着丫鬟道:“与老爷更衣。”
几个丫鬟上前便要为张天白解衣带,“别动。”丫鬟们缩回了手。张天白对薛瑶道:“昨晚我是无心的,而且告知你和容儿后你二人并未生气啊!现在又是为何。”
叶焉容见张天白恼了,挥手让丫鬟们出去。见她们都离开后,道:“张郎勿恼,姐姐是在告诉张郎府中规矩。”
张天白不解道:“什么规矩。”
“笨死你。”薛瑶上前道:“你不知道大府中的内堂丫鬟都要伺候主人日常起居吗。用饭时你不让她们在一旁伺候,出入需更衣时,你也不让。怨不得临来时我娘和姑姑再三叮嘱我与妹妹要告知你府中规矩。免得让人笑话。”
“还有什么规矩?”张天白道:“我还做错什么了。”
“下人就是下人,你对他们好没错,可也不能坏了规矩。”薛瑶伸手将张天白衣带解开道:“你边沐浴,我同妹妹边告诉你如何。”
叶焉容也伸手帮张天白脱去衣物道:“以后这些就由内堂丫鬟来做。张郎什么事都不用她们伺候,她们反会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张天白拂开二人的手,自己脱去衣物,进了浴桶。
薛瑶道:“天白莫生气。我们先从进府说起。骑马至府前,需先由仆役拉过辔头,方可下马。如果是坐轿,压下轿后……。”
张天白打断道:“按规矩我也可以收下内堂丫鬟,日后对你们的贴身丫鬟也可如此,你们也不能反对是吗。”
薛瑶犹疑了一下,点点头。
“你们出去吧,”看着两人身形未动,张天白吼道:“快出去。”
张天白将头沉入水中,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起身走出浴桶,二女并未离开,刚要为他拭干身上的水。“不用,我自己来。”拭干后张天白穿上衣服离开宅院,薛瑶和叶焉容却不知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