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弟!”薛瑶喊道。
关小宝已于两人打做一团。以一敌二丝毫未落下风。与关小宝争斗两人一拳风刚劲,一身形轻灵,数招后却在关小宝飘忽而又刚猛拳脚中渐落下风。
薛瑶显出佩服的神色道:“六弟不愧是我们之中最能打的。”
护住恶少的二人见状又有一人加入战团,另一人手伸进怀中,像是枚暗器扣在手中。薛瑶取一酒杯,用力捏碎成数块,分力向手扣暗器之人与恶少打去。慢了一步,那人已将暗器发出。关小宝觉有冷风袭至,转身避开暗器,露出破绽被刚猛的拳风扫中肩膀。依仗皮粗肉后,仅后退两三步即站定身形,挥拳封住住中门,双腿连续击出。
发暗器之人未曾料到会有暗器袭来,欲拉恶少避开,无奈避之不及,只得放开恶少避开要害,被几枚杯片打中”啊“一声栽倒在地,随即借力跃起。恶少却无他那般好运,被打中杯片打入口中,张口惨嚎,数枚牙齿从口中掉下。
张天白见关小宝被击中立即飞扑而下,手成虎爪状攻向发暗器之人。发暗器之人刚站稳身形见有人袭至,立即闪身避开与张天白缠斗在一起。可能是杯片击中的缘故张天白见他下盘不稳,展开身形游斗几式后借他反掌砍向自己脖间的缝隙,侧移一步,一手抓住其小臂一手变爪为拳狠击其骨节处,随着骨骼的断裂声那人一声惨叫后退数步抱住胳膊跌至墙角,痛得昏了过去。
关小宝被击中肩膀,仗着皮粗肉厚后退几步稳住身形。除了在薛瑶的暗器下可能从未如此吃亏,关小宝被激起了斗性,封住中门双腿伺机踢出,几个照面搬回劣势,随即在三人的围攻中不再似方才相斗时身形飘忽,而是稳固下盘,挥拳如雨。立时压得三人喘不过气来。
“三弟,六弟何事,”李恒几人从远处奔至。
关小宝双目赤红道:“不要过来。”围攻关小宝三人闻道同伴惨叫已然心慌,又听对方来了多人,心惊下露出破绽,顷刻间三人相继被关小宝击飞。关小宝拳下留力,三人伤势不重翻身而走。薛瑶此时也从楼上跃下。
恶少早已同仆役逃离无踪。被踢倒在地的男子艰难的爬起在少妇的搀扶下,在关小宝面前叩谢不止,关小宝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酒楼上众人都走了下来。萧大人对张天白道:“本以为贤侄是一文弱书生,未想到功夫也是如此厉害。”又看着关小宝道:“小兄弟真乃吕布重生,云长在世,他日必是我朝第一猛将。
叶东台指着不远处一个倒在地上的人道:“墙角怎么还躺一人,莫不是死了。”
周宗心中大感快意笑道:“如此恶奴,死了便死了。”
张天白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道:“他没死,可能昏过去了。今晚之事不会有麻烦吧。”
叶东台似也不在意此事道:“贤婿安心,无碍。”
李煜道:“兄台不必挂牵,在下定会向父皇进言。”
周宗道:“今日便是将那恶少打死,我等也定会保你无事。”
萧大人笑道:“如若将恶少打死,即使冯党抓住不放,有我等在皇帝也不会大加责罚的。”
一队兵马行至。为首之人二十五六岁,头戴鎏金龙盔,身穿金色叶子软甲*一匹黄色大宛良驹,六名年纪不一的武将策马分列左右,近百步卒紧随其后。刚到近前马上有人喊道:“发生何事。”
几位大人见为首之人,立即上前参拜:“参见吴王。”
李恒几人面面相觑,犹豫中在几位大人身后单腿跪下。张天白抬头看马上之人相貌英武,虽阴鸷却不外露,又听几位大人口称吴王,心道:“此人莫非就是吴王李弘冀,素闻此人能征惯战看样传言非虚。”
为首之人下马将笑道:“诸位大人何用如此多礼。”
李煜似对眼前之人心有顾忌,踌躇上前施礼道:“参见皇兄。”
“嗯,”李弘冀未多说绕过李煜。看着张天白几人一会,将几人扶起,笑道:“这几位小兄弟可是几位大人子侄。”
周宗笑道:“就算是吧!”又道:“大皇子与吴国交兵,不知何故到此。”
李弘冀道:“就在前几日,父皇将我召回,歇息两日后又付我都指挥使一职命我巡查皇城。闻兵卒来报,此处有人滋事。不知何事?”
萧俨上前告知原委,李弘冀道:“冯瑞此等恶人,几位小兄弟应将他毙于掌下。”
张天白道:“天下恶人颇多又岂能杀绝,唯有国法惩治此等恶人,方可治本。”
听张天白如此说,李弘冀心中颇感惊讶,道:“这位小兄弟所言即是。”
叶东台道:“闻大皇子是诛杀降将才被召回。”
李弘冀道:“正是如此。”
周宗接道:“如此诛杀降将,何人会敢降与我朝。”
李恒几人常听韩夫子与薛刺史等人谈及时事,对时局也略知一二。张天白道:“吴国不是一时可以攻下,怀柔与震慑都是手段,只要不是滥杀即可。”
萧俨道:“贤侄高论,他日请贤侄与大皇子一同至府中一叙如何。”
张天白尚未回答,李弘冀道:“何用他日,不如现在就前往如何,我与这位小兄弟秉烛夜谈。”
张天白不愿前往不知该如何回绝,这时躺在墙角之人呻吟了一声。李恒走了过去看了下那人伤势后,道:“三弟你为何下手如此之狠,他的臂骨被击碎了。”
张天白道:“他用暗器偷袭六弟。”
李恒道:“他这条手臂再也不能发暗器了。”
只因一时的怒气,便将其打残,张天白有些于心不忍,上前蹲下查看那人伤势。
站在一旁许之原喊道:“三弟小心。”
张天白见那人陡然目露凶光,未伤的一臂,手握匕首往自己胸口刺来。张天白立刻仰身后躲,但距离太近匕首刺进了胸口上方。疼痛和麻木的感觉传来,张天白立刻警觉道:“有毒。”随即跌坐在一旁。
李恒见状目露血丝,弯身伸手捏碎了那人的喉咙。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许之原将那人身上衣物扯下,翻出一包药粉,拿到张天白面前道:“三弟你看着是解药吗?”张天白闻了闻,清香扑鼻感觉应是解药,点了点头。薛瑶将张天白抱在怀中,拔出匕首见流出的血乌黑如墨,心疼的流出泪水,接过许之原手中解药全部倒在张天白的伤口上。叶焉容见张天白如此模样,伏在叶夫人肩上放声大哭。张天白此时全身都已麻木敷上解药后并未有所缓解,道:“二哥这毒应该还有内服的解药,你看他身上有没有。”也许是伤口离心脏太近,张天白近乎昏厥,看着薛瑶和叶焉容伤心样子,用尽气力对二女道:“莫哭了,我说过再不让你们为我伤心了,可又把你们惹哭了。”
许之原又在那人身上摸了一会,在那人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一看见里面是六枚绿色的药丸喊道:“找到了,找到了。”许之原将一枚解药放进张天白口中,此时张天白已无力下咽,任由唾液将它融化,苦涩的滋味从口流到心里。长街上的灯笼化作穿流不息的车灯,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天白感觉自己至于火炉之中,睁开眼睛见四周是炙热的火焰。身着唐装的女子从远处走来,分不清是不是薛瑶。张天白反复的问着,可得不到回答,女子依旧笑脸依依走近。张天白喊道:“不管是你是不是瑶儿都别离开我,我好怕。”女子的身影被火焰吞噬,张天白想冲出火炉阻止她继续前行,可又被无形的阻挡住。炉火渐渐熄灭,张天白不如何来到了了雪原之上,看着空中飘起的雪花,一个女子转身离去,张天白用尽全力奔跑也没有跟上她离去的步伐。张天白扑倒在雪原之中,再抬头时雪原已化作了冰川。叶焉容站在面前,怜惜的看着他。张天白哀求着:“蓉儿,你别离开好吗,我好害怕一个人。”叶焉容蹲下似要握住他的手,在指尖接触的瞬间消失不见。
好冷,张天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想找到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又无力爬起。任由冰雪覆盖,消失在茫茫的冰川之中。
张天白恢复意识时,少女的体香传来,感觉两个光滑如玉的肌肤紧紧的贴着自己。
薛瑶道:“他身上没那么冷了。”
叶焉容道:“方才要吓死我了,一会身上火热,一会又像冰一样冷,盖了那么多床棉被还喊冷。还好姐姐你想出这个办法给他暖身。”
薛瑶道:“快起来吧,天快亮了有人来就不好了。”
叶焉容道:“姐姐,你先起来吧,我想再他抱一会。”
薛瑶似也不想离开道:“我也等会吧。”
门吱一声开了,叶夫人走了进来,两女立刻将头蒙进被中。叶夫人笑道:“别藏了,两个不知羞的丫头。”
叶焉容探出头羞道:“娘”
叶夫人道:“天白醒了吗,都一天两夜了。”
叶焉容道:“没,他一会喊热一会喊冷,我与姐姐守到三更时,他身上像冰一样。我和姐姐吓坏了,给她盖了几床被子都不行,我和姐姐才……。”
“好了别找借口了。那一晚天白也在你床上吧,也是太冷了?”叶夫人依旧笑着。
“那是惩罚他。”薛瑶探出头羞道。
“有那样惩罚的吗!”叶夫人道。
叶焉容解释道:“那是前一天,他使坏装作晕了过去,害得我和姐姐坐了一宿守着他。所以那天想让他站在床边一夜不许睡,谁知道,你来了,没处躲才……。”
叶夫人担心道:“这样可不行,你们这样若传出去那还了得,等天白好了还是快些给你们完婚,可前日他有推脱不肯,看样子不是他着急是你们着急是吧。”接着又道:“你们快起床回房睡会,一会你爹可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