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白道:“那就只比一场,六人如何对战我们自己来定如何。”
邓大人笑道:“见你六人如此,比也是定然想让,即是如此你们自己定吧。”
“大哥你对战四弟,二哥对战六弟,我对战五弟如何,”张天白道。
“三弟如此安排甚好。”李恒会意道。
“三个哥哥对战三个弟弟!”邓大人道:“大皇子可否与我赌上一赌。”
“不知如何赌法?”李弘冀道。
“三个哥哥若有一人胜出老夫愿输千两纹银,若无有一人胜出大皇子只需输府中窖藏百年的贡酒一坛即可,”邓大人道。
李弘冀对张天白道:“贤弟是如此吗?”
张天白笑而不语。
“方才与邓大人未曾看到几位贤弟武试时马战的功夫,才想借分出名次为由让几位贤弟再比一场。即是如此便不比了。”李弘冀对邓大人道:“明日我派人送上两坛至邓大人府上。”
“好,太好了,”邓大人道:“可是名次还是要定下,明日皇帝还要召见前三名士子。你们六位就自己定吧。”
许之原道:“前三之位还是四弟、五弟和六弟自己定吧,我等三人如和排名也无甚区别。”
“就依三弟所言,”李恒道。
“我可打不过五弟与六弟,”王悦道。
“五……哥你马战可打不过我,第一给我如何,”关小宝道。
“是吗,”薛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颗石子,往上抛出然后接住。
“还是五哥厉害,”关小宝满脸苦相。
见他如此几人都笑了,张天白道:“我六人都从小往大排序如何。”
见大家都是同意,关小宝冲薛瑶做了个鬼脸。薛瑶笑道:“你莫非以为我真想和你争第一吗。”
邓大人道:“便如此了,只是未见几位马战功夫颇为遗憾。”
“这有何难,你让手下武将与我对战一场便是,”薛瑶道。
“五弟莫要如此,”张天白恼道。
“小兄弟莫要阻拦。”邓大人对薛瑶道:“这位小兄弟甚是爽快,与老夫脾气相像。”又对排两侧的一武将道:“肖将军,你与这位小兄弟对战一场如何?”
肖将军上前抱拳道:“末将……末将还是不比了。”
“为何?”
肖将军道:“武试之时末将所考士子便是这位小兄弟,一个回合末将便输了,如何还能再比。”
“那何人上前啊?”见无人答应,邓大人道:“即是无人上前,小兄弟我与你比试一场如何。”
“不可。”李恒道:“大人若真是想见识我兄弟几人马战功夫就让六弟和五弟比上一场?”
张天白道:“这不是武考,不论谁输谁赢名次还需按方才所定。”
“当然小兄弟放心。”邓大人笑道,“状元对榜眼,一定精彩之极。”
关小宝道:“不可,我才不与她打。”
李恒道:“为何?”
关小宝红着脸道:“大哥你若让五哥不出损招,我和她对战。”
“这……还是问三弟吧。”李恒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五弟不许用暗器,”张天白道。“六弟你不可伤了五弟。”又在关小宝耳边道:“只许守不许攻,你若伤了她的一根头发,你知道后果的。那时她出不出损招我可不管了。”
关小宝满面慎重的点点头。
大帐内所有人都前往演武场,李弘冀道:“邓大人我与你再赌一场如何。”
“赌他二人输赢吗”邓大人道:“大皇子方才没听见?年岁最小之人武功最高,肯定会赢。”
“我赌他会输,”李弘冀道:“我若输了今晚去我府中饮宴,我开上两坛贡酒。你若输了我同这几位贤弟去你府中饮宴。方才所言送你的那两坛酒今晚送到,打开饮之,如何。”
“好,即是如此老夫就却之不恭了,”邓大人笑道。
演武场中,薛瑶同关小宝跃身上马。两人马头相对,薛瑶道:“你居然敢说我出的是损招。”说完举刀便砍。
关小宝手持两把银锤格挡,低声道:“六弟错了,五姐莫要生气。”
薛瑶道:“谁和你一般见识。”口中虽是如此说,手中却是刀挥如雨。
关小宝双锤变换封住刀的来势。
薛瑶侧马围着关小宝转了起来。关小宝马蹄却丝毫未动,依旧防得风雨不透。薛瑶体力渐渐不支,策马往前跑了几步,掉转马头疾驰向前。单手按住马背,腾空翻起,刀锋劈向关小宝后背。围观之人一声惊呼,张天白与李恒几人却笑而不语。只因薛瑶第一次用此招数时便被关小宝破解。
果然关小宝头也未回,执锤反臂挡住刀锋。
薛瑶落回交侧而过的马背之上。再次调转马头,策马向前改劈为刺。关小宝挥锤挡去,薛瑶刀锋借势下滑。关小宝锤柄上抬推开薛瑶刀锋。此时薛瑶已是气喘吁吁,面色发红,关小宝心中暗自打鼓。薛瑶翻转刀锋往下砍去,关小宝锤至下侧封住刀势,借势落马,跑至张天白身后。
薛瑶道:“你跑什么,还没打完呢。”
关小宝做一鬼脸喊道:“五哥我输了,不打了。”
张天白上前将薛瑶扶下,在她耳边道:“明知道打不过六弟,你还打。”
薛瑶笑道:“我愿意。”
张天白回头见众人疑惑的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失态,眼前的薛瑶是男装,为了掩饰难堪故意大喊道:“五弟赢了。”李恒几人乐的捧腹大笑。
李弘冀忍住笑意道:“邓大人我赢了,天色也不早了,现在我与几位贤弟就去你府吧。”
邓大人张大嘴道:“这也算,那一位都没还手,我输得不服。”
李弘冀笑道:“输了便是输了,他们相让与我无干。”
邓大人面带苦笑,只得认账。一行人策马回到城中来至邓大人府邸。
宴还未开,李弘冀避开众人拉着张天白,在邓大人的带引下,来至一偏厅。
“邓大人这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贤弟,”李弘冀道。
“未曾想到竟是这位小兄弟。”邓大人道:“小兄弟对朝中之事洞若观火,老夫佩服。”
李弘冀道:“贤弟日后若有事为兄不便出面时,尽可来找邓大人相助。”
张天白作揖道:“多谢大皇子,多谢邓大人。”
“明日冯延巳可能会上朝。皇帝召见之时贤弟还需小心。””李弘冀道:“贤弟也务须过于担心,明日我等俱在朝上。”
“南衙卫军与北衙卫军里没有我们的人,明日我等应极力推荐几位小兄弟进入其中。”邓大人道:“冯延巳一党定会从中阻挠,到时需见机行事。”
李弘冀道:“贤弟你看如何?”
“此事不会成,”张天白思量过后道。
“贤弟何出此言?”李弘冀道。
张天白道:“大皇子怎可不知,此乃帝王之术。”
“小兄弟的意思是说皇帝想让双方势力均衡,”邓大人道。
“正是如此,”张天白道,“不知明日六皇子是否会在朝上?”
李弘冀道:“六弟不喜朝政,很少上朝。但明日是召见贤弟几人他也应会前往。”
“大皇子需告知他明日必须上朝。”张天白道。
李弘冀道:“好,我现在就派人前去告知于他。”
“等等。”张天白道:“南北卫军是否都是冯延巳之人。”
“南卫是,”邓大人道:“北卫陈将军不支持也不反对任何一方。”
“南卫可有劣迹?”张天白道。
“有。”邓大人道:“我收到过南卫的一些恶迹。”
“明日大皇子之人要朝上奏明南卫劣迹,再让六皇子在一旁进言将南卫将领换成他自己的人或中立之人。”张天白道:“如此皇帝不用担心大皇子势力做大。”
“此计甚好。”李弘冀道:“明日若有不利几位贤弟之言,六弟也好在一旁进言。”
张天白道:“以后大皇子和六皇子表面上还要同平时一样,莫让冯延巳一党发觉。”
李弘冀点点头,道:“三日后贤弟大婚,明日上完朝后我就须同六弟一同前往广陵府,若我一人前去岂不失信于薛刺史同贤弟,六弟也不一定会同意。”
“无妨,二位皇子出入城时莫同坐一辆马车就好。”张天白又道:“最好可以找一个皇帝宠信的中立之人一同前去。”
“老夫到有一人选,查文徽查大人如何。”邓大人道:“此人虽被称为五鬼四凶之一,但与冯延巳一党不和,前些时日还与冯延巳再朝堂之上大吵一架,而且此人颇得皇帝宠信。”
“也好,明日让六弟同他说。”李弘冀道:“就让六弟称与我同行心中害怕,邀他相陪。他定然会告知皇帝,皇帝也应该会同意他一同前往。”
邓大人道:“大皇子此事就这样议定如何,莫让外面的几位小兄弟久候了。”
“让外面的几位弟兄陪大皇子与大人饮酒如何。”张天白道:“我和五弟有事先走,还请大皇子与大人见谅。”
邓大人道:“这怎可,你那五弟甚对我的脾性,今晚定当与他痛饮一番。”
李弘冀见张天白为难,笑道:“邓大人再过三日贤弟大婚,那天定让你与那五弟喝得痛快如何。”
走到正厅,张天白告知李恒几人要先行离去,说完同薛瑶往外走,邓大人在身后喊道:“薛仲小兄弟三日后我定与你不醉不归。”
薛瑶回头应道:“好啊,那天定会与大人痛饮。”
张天白同薛瑶走出邓府,薛瑶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张天白道:“你笨那,他是主考有名册,怎会不知道你叫什么。”张天白见天色渐暗,翻身上马道:“快走。”
薛瑶道:“急什么。”嘴上虽是如此说还是立刻上马随张天白回到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