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章痴心一片
夜色天白2015-10-25 03:243,777

  到了草原两人放马奔驰,没过多久来到河边,耶律婉玲道:“你在这沐浴,我去打猎。”张天白见耶律婉玲离开,立刻脱下衣服,进入河中。第一次在河中洗浴畅快淋漓,不多时耶律婉玲的笑声传来。

  耶律婉玲来到河边不远处停下,喊道:“天白快来看我猎到什么了。”

  张天白从水中走出,耶律婉玲“啊”一声蒙上眼睛。张天白立刻坐回水中,耶律婉玲羞道:“你别出来,我提过去你看。”说着策马来到张天白不远处的下游,将猎物从马上拖下,道:“看啊!你见过吗?”

  张天白望去见那猎物羊不像羊鹿不像鹿,从来没有见过,摇了摇头。耶律婉玲道:“笨,连黄羊都没见过。”

  晕倒,没见过就是“笨”吗!张天白无奈的笑笑,试着往河的深处走去。耶律婉玲喊道:“你不会水别往里面走。”可是晚了,张天白一脚踩空,水已没过了头。耶律婉玲急忙跑了过来,河水清澈,张天白在水中挣扎的样子清晰可见。耶律婉玲急忙跃入水中将张天白拉了上岸来。张天白在岸上连吐几口水,对耶律婉玲道:“谢谢你。”耶律婉玲面色绯红,转头跑到马前,将衣服取出头也没回的掷给张天白道:“快将衣服穿上。”

  张天白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刚要穿上耶律婉玲掷来的衣服,见她也全身湿透,于是转身将原来的衣物穿上,又将长衫捡起来到耶律婉玲身后,道:“你身上也湿透了,你也去河中沐浴一下,然后换上这件衣服。”

  耶律婉玲听张天白如此说,甚是开心,转过身来道:“我先将猎物让你吃着再去沐浴好吗?”见张天白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自己,低头一看全身上下已被河水浸透纤毫毕现,虽然害羞却没有躲避,娇嗔道:“坏死了,看什么那。”

  张天白吱唔道:“没看什么。”

  耶律婉玲鼓起勇气抬起头望向张天白。张天白心中一惊提醒自己不可沉迷其中,躲开耶律婉玲深情的目光,道:“我去洗猎物。”

  耶律婉玲心中虽有些许失望,可还是挺开心的去捡柴火。河边树木虽是不多,但罕有人至,不多时耶律婉玲已捡了一堆木柴,又用粗木支起木架,一切做好后抬头看张天白依然在河边摆弄着黄羊。耶律婉玲走过去一看,笑了起来,张天白手挥匕首满头是汗,将黄羊皮割得千疮百孔,可还没剥了一半。

  耶律婉玲笑道:“还是我来吧!”说着掏出一把弯角小刀,接过张天白手中的黄羊,熟练的割开黄羊的胸腹,取出内脏,几刀下去将黄羊皮剥去,洗净后把黄羊穿上一根粗实的木棍,放在支好的木架上。来到马前取过带来的布袋,从里面掏出数个瓷罐和一火镰,原来瓷罐中装的是调味料,用调味料把黄羊里外抹匀,生起了火。

  耶律婉玲时不时的上下翻滚黄羊,张天白道:“我来吧!你去河中洗浴去。”

  耶律婉玲抿嘴而笑,将篝火拨得很小,道:“那我去了,你别把猎物烤焦了。”说完起身走了几步,没有避讳张天白将身上衣物脱下,走进河中。

  张天白闭上双眼心中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可还是偷偷的睁眼望去。

  “真笨啊,这也能烤焦,你怎么睡着了,”耶律婉玲不知何时回到岸上。原来张天白翻滚黄羊感到甚是无聊,小睡了一会。

  张天白睁开眼看了看黄羊道:“还好焦得不多。”

  耶律婉玲身着宽大的男子长衫,酥胸半露,弯腰用刀轻轻的将烤焦的部位切去。抬头见张天白又在看着自己,坐到他的身边,手指自己胸前的飞鹰道:“你是不是昨天就看见我胸前的这个飞鹰了。”

  张天白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耶律婉玲依偎在张天白的怀中笑道:“看见就看见了,我又没怪你,就算你昨天没看见,现在可看清楚了。”

  张天白闭口不答,心中念道:“阿弥陀佛,这样的诱惑神仙也把持不住啊!”

  耶律婉玲继续道:“天白你知道吗!这是契丹皇族女子的标志,一生中只可让一个男子看见。”

  张天白心中一惊,坐直岔开话题道:“这怎么还没烤好。”

  耶律婉玲拨大篝火,温柔道:“饿了吧,在等一小会。”

  过了片刻,黄羊通身油亮,散发出阵阵香味。

  耶律婉玲削下一片肉,放入张天白口中,果然香嫩无比。耶律婉玲笑着连削下数片,放在随身带来的玉碗中,张天白道:“我来。”说着接过耶律婉玲手中的弯角小刀,割入黄羊肉中。

  “别,”耶律婉玲笑着,“里面的还没熟呢。”

  张天白尴尬的收回小刀。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照顾薛瑶和叶焉容,没想到在这草原上自己竟然什么都不会,有机会一定要露一手,免得让眼前这女子小瞧了。

  耶律婉玲哪知张天白会想这些,此刻她只沉浸在和张天白单独相处的喜悦中。耶律婉玲问道:“昨天早晨我看见姐姐和你口中的四弟,递交的文牒了,上面写的是正使薛仲,副使王悦,怎么不是你啊!”

  “为什么是我啊?”张天白道。

  耶律婉玲笑道:“他们都听你的啊。”

  张天白道:“这等你回到上京问瑶儿吧。”

  不觉中一只黄羊被吃了近一半,天色也已渐晚两人起身返回小城。进了小筑,耶律婉玲回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将淡黄长衫交给张天白,让他换上。张天白见身上衣物已是污渍斑斑,也就不顾耶律婉玲是否穿过,将衣服换上。

  两人在小筑厅中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耶律婉玲打破了沉默:“天白今晚我们还同昨晚一样,我睡牙床你睡在门前的那张床榻上好吗?”

  张天白想:“不在一张床上,也是孤男孤女共居一室啊!万一自己把持不住怎么办。”道:“不如我们连夜前往上京好吗?”

  耶律婉玲想了想狡黠的笑道:“连夜去也可以,可我不想骑马。”

  张天白道:“你是想要坐马车?”耶律婉玲摇了摇头。“难不成你想步行前往。”

  耶律婉玲笑道:“步行,那得走多久啊!我是想……,”耶律婉玲低下头言又欲止。

  “说啊!”张天白着急了。

  耶律婉玲抬头向张天白望去,像是下定了决心,道:“我要和你同乘一匹马。”

  “不行,”张天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耶律婉玲没想到张天白会如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起身道:“你自己去吧,可是你要当心在草原上迷路,还有出没的狼群。”

  张天白道:“那好,就依你,可是我要有什么非分的举动你可不能怪我。”

  耶律婉玲羞得低下头道:“你想有什么非分的举动。”

  张天白心道:“不能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自己可能今晚就不想走了。”问道:“你的马怎么办。”

  耶律婉玲道:“不用管它,它自会跟随我们的。”

  两人来到小院门前,张天白翻身跃上“云风”将手伸出道:“上来。”

  耶律婉玲道:“你下来抱我上去。”张天白无奈下马将她抱了上去,两人同乘一匹马前往上京。

  残红的夕阳燃尽了最后的余晖,一轮新月静悄悄的挂上夜空,昼伏夜出的动物发出微弱的声响,使草原之夜显得愈加寂静。耶律婉玲紧紧的依偎在张天白的怀中,好想这条路不会有尽头,因为在路的尽头,他就不再属于自己了,不知他为何时而大胆时而对自己冷漠,难道他真的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张天白此刻心中叫苦不已,明知耶律婉玲对自己有意,可却不敢接受,只因不想再多一人留在自己心中,不愿承受那种心被分开的滋味。

  骏马在草原上快速的奔驰,离上京越来越近,随着马蹄落地的节奏,耶律婉玲的心也跟着颤动起来,渐渐的变成一种锥心的痛,泪水在眼角无声的滑落。夜,过了子时,越过一片隆起的土丘,上京依然在望。耶律婉玲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哭了起来,转身紧紧的抱着张天白哽咽道:“别再往前了,再多陪我一会好吗?”

  张天白勒住马缰停下,耶律婉玲轻声道:“天白,你见到两位姐姐以后你还会这样让我抱着你吗?”

  张天白既想安慰她又不敢给她承诺,只得轻声道:“别多想了,一切随缘好吗?”

  耶律婉玲拭去泪水道:“什么随缘,我知道你是在推脱,我不信还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张天白道:“你想如何?”

  耶律婉玲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到你和两位姐姐的。”说完下马,骑上紧随在身后的“乌云踏雪。”平复了心情,对张天白笑道:“前面就是上京,马上就能见到两位姐姐了。”说着策马往前奔去。

  张天白见耶律婉玲泪珠还挂在脸上,还对自己强作欢颜,心痛不已。二人打马来到上京城下,上京的城墙低矮,或许不能称之为城墙,只是一道土围。张天白问耶律婉玲道:“这是上京?”

  耶律婉玲道:“是啊!”接着对城楼上的士卒喊道:“我是耶律婉玲,快开城门。”

  城楼上有人俯身往下看,喊道:“是郡主,快开城门。”

  张天白心道:“你不是说你叫不开城门吗,如今已是深夜还不是一喊就开。”想着耶律婉玲说叫不开城门时的样子,张天白此时已全然明白,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有些开心。

  耶律婉玲瞥了张天白一眼,似乎猜到了他心里想些什么,又望向夜空一句话也没说。城门“吱呀”的被打开,耶律婉玲猛夹马腹,冲进城去,张天白一看也立刻跟着冲了进去。可刚进城门便被士卒截住,有人喝道:“你是何人胆敢趁机闯城。”

  耶律婉玲回头看张天白没有跟来,调转马头,回到城门前,见他被契丹士卒团团围住,喊道:“让开,让他过来。”

  士卒们闪开一条路,张天白策马向前与耶律婉玲并肩而行。耶律婉玲道:“你随我去王府吧。”

  张天白道:“我想去驿站找瑶儿和容儿。”

  耶律婉玲冷声道:“你知道驿站在哪吗,现在路上也无行人,就算你要问路也问不着吧。不要问我,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张天白没有说话,催马快行几步。

  “站住。”耶律婉玲道:“不让你着急了,两位姐姐临走时我已命女卫将两位姐姐安排到王府暂住,驿站里大都是男子,我怎会让她们住那里。”

  张天白回头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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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南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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