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先生临走时候说是去寻找奇异的种子去了,不知何时归来。”刘备几人从开心农场回来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诸葛亮的草庐,诸葛亮果然不在家,家里只留下了两个小童子照看,专门负责各个房间的管理、农场作物的回收和种子的出售。这两个童子一个叫孔儿一个叫明儿,光这两个名字又让肇芸儿和申公豹一头的汗。
刘备临行时嘱咐两个童子:“如先生归来,请言刘备前来拜访。”
回到新野之后,刘备派了几个人,每天到卧龙冈打探消息,到了第七天的头上,探子回来禀报:“卧龙先生昨日已回。”刘备大喜,忙叫上肇芸儿、申公豹,与赵云、张飞一起再赴卧龙冈。
此次已是轻车熟路,加上所有的人各怀迫切的心情想见是一见诸葛亮,都是快马加鞭,那小天禄更是撒开了四蹄,一转眼就把四个人甩得没了影,但过不多时,又会在前面的路边等候众人。
转过了山梁,卧龙冈又出现在眼前,远远望去,冈上的农场仍旧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刚刚来到冈前,只见冈上突然一阵浓烟滚滚,急卷而下,一辆四轮车以极快的速度摇摇晃晃的冲了下来,车的后部冒出滚滚的浓烟,五人连忙躲避,那四轮车与五人擦肩而过,越跑越远。
五个人的脸上被四轮车卷起的砂石迸得生疼,走在最外面的申公豹躲闪不及,被四轮车冒出的浓烟喷了个正着,浓烟散去,申公豹满脸全是黑灰,小天禄如同墨染一般。
“妈的!这什么东西啊!”申公豹吐出一口浓烟,恨恨的说。
“先生!先生!”冈上追下了几个人,正是卧龙先生那两个童子和几个乡民。
“这是怎么啦?”刘备拦住了孔儿。
“哎呀!先生……!”孔儿指着四轮车飞驰的方向,急得直跳,“我家先生……他有危险……!”
“啊?”刘备傻眼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家先生就在刚才那辆车里?”
“对啊!我家先生这次回来就带了这么个怪车,说是他的新发明,叫做‘法拉利’……”
“啥玩意?法拉利?”申公豹一头从天禄上栽了下来。
等大家回头看时,那辆载着诸葛亮的‘法拉利’,已经一路横冲直撞转过那道山梁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刘备纳闷的问。
“先生发明了这个东西,但是说技术还不够成熟,昨天又重新组装了一下,今早起来,先生说要试驾一下,结果刚才先生大喊了一声:‘不好!刹车失灵了!’……然后就停不下来,就是这个样子了……”孔儿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这东西这么快,先生一定会出危险的啊!”
“将军,求您帮忙把先生找回来吧!呜……”明儿已经开始哭了。
“那得怎么找啊?这会已经跑远了啊!”刘备可是一点辙也没有:“这个东西怎么才能停啊?”
“我家先生说了,要让这个东西跑路要燃烧一种黑泉水,黑泉水烧没了它自然就停了。”明儿说。
赵云又气又乐,自己的这个师弟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当年在老师那里学艺的时候就一肚子鬼点子,现在变本加厉,新鲜事物层出不穷,犹胜于当年,赵云苦笑着摇摇头。
“呸、呸、呸……我说怎么这么多黑烟哪!敢情是杂质太多,汽油标号太低!”申公豹一边擦着脸上的黑烟一边吐着嘴里的灰尘一边大发感慨:“我们都使九十七号乙醇汽油了,这个估计连七十号都不够啊!”说完之后又啐了一口:“妈的,有没有驾照啊……”
第二次的卧龙冈之行,变成了寻人大会,刘备立刻组织周边的百姓沿着那辆“法拉利”留下的车辙猛追,车辙七扭八拐,东磕西碰,撒下一路碎木片,没出十里就在路旁找到一只轮子,再跟下去,又找到一根车轴,而这辆三只轮子的“法拉利”硬是在轻伤不下火线的坚强意志下,一直冲出四十多里,最后,车辙终于在一条湍急的大河边前消失了。
“该不会……掉进河里了吧……”刘备望着三十余丈宽的河面喃喃的说。
“天哪!”孔儿和明儿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先生掉进檀溪啦,快救人哪!”
“这就是檀溪?”刘备也傻了眼,这檀溪是长江在荆州最大的一条支流,水深浪急,又有无数险滩暗礁,是荆州除了长江以外的第二道天险,人称小长江,就算是有舟船也极为难渡,湍急的河水、数尺高的大浪、时时出现的暗涌与漩涡,寻常人一旦落水注定凶多吉少。面此时的檀溪里除了湍急的河水,密布的礁石再无任何人的踪迹。
“先生……难道我刘备注定与先生无缘一见吗?”刘备悲从中来,忍不住落下泪来。
“主公稍安勿燥。”赵云上前安慰道:“我师弟绝对不会出事的。”
“可能吗?”刘备抬起泪眼看着赵云,指了指檀溪,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赵云哈哈一笑道:“主公有所不知,我师弟号称卧龙,不但道术高深,而且水性极佳,当年在山上学艺之时,山巅有一池黑潭,潭水冰冷刺骨,潭上常年阴云不散,潭中心有一个万年漩涡,走兽不敢入,即使有飞鸟飞过也即刻被吸入漩涡,被人视为死亡之海,可是我师弟经常去潭中游泳,还弄了一块长长的木板在漩涡里玩耍,称之为‘冲浪’,那潭水的境况可比这檀溪凶险多了,主公不用担心,或许我师弟一时玩心兴起,顺流直下游到长江也未可知。”
“真的吗?”听了赵云的话,刘备不禁半信半疑。
“他要是在这里挂了,也就不是卧龙了。”申公豹满脸的不在乎,毫不关己的说着风凉话。
“别说一条小小的檀溪了,你就是把他塞在北海眼里,他也能完整无缺的出来!”赵云斩钉截铁,充满自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