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不通了,要说个性张扬那也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事,古人不都兴什么“仁”啊、“忠”啊、“义”啊什么的,对外人还讲个“礼”,对兄弟怎么这么不人道?
“不是吧,你会不会看错啦?”我想再证实一下。
“对呀,古代不是还有什么孔融让梨吗?”二牤子补充说。
颉不回话,他又像狗一样把脸贴在了“两不像”的肚皮上,然后皱着眉头,喃喃道,“不对呀。”
二牤子见他这个样子,用手敲敲那“两不像”的身体。
我的神经马上一紧,二牤子不是一听金属声就犯病吗?他怎么敢“以身试法”?
可是更让我吃惊的是,那“两不像”并没有发出悦耳的金属声,反而是闷闷的声音,可是一听又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两不像”并不是实心的,这就怪了,又不是空的又不是实的,古人咋这么变态?
二牤子见这里没什么意思,跟我打了声招呼就朝墓室里面走过去了。
我蹲下来,本想帮颉什么忙,可是那乱七八糟的字我又不认得。帮他闻闻?我也没长狗鼻子,我也只能行“注目礼”了。
颉依旧研究着“两不像”的肚子,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我心里竟有点幸灾乐祸,心想,平时你就像个牙膏,不挤不出东西,这下你也遇上对手啦,不过更“惨绝人寰”的是,这东西砸烂了都不一定出东西,八脚踹不出一个屁。我看他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什么结果,干脆跟着二牤子进了墓室里面。
要说这地方真是大,走一步得隔着至少一秒才能听得见回音,声速是340m/s,这样算来,这里当成是朝堂都算大的,可是又有哪朝哪代会在这里上朝呢?我努力回忆着历代的中国版图,我记得汉之后中国的中原文化才开始向东北方蔓延吧,这么算来,这里应该是少数民族的故地吧。
我正这么想着,二牤子突然凑过来。
“川子,你有没有觉得很怪呀?”他若有所思的说。
“废话,”我回答“打进了这鬼地方我就没觉得正常过。包括你!”当然,后三个字我憋在了心里,这节骨眼上要搞好团结。
二牤子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喃喃地说:“不对不对,我想想,容我想想。”
我看着二牤子着神经兮兮的样子就觉着好笑,都说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会不会是回来这几天让他爸影响了,也变得神经兮兮的啦?我心里暗笑。
“对!我知道了!”二牤子冷不丁一叫唤还真把我震慑了一把。
“怎么啦?”我不耐烦地问,不是我脾气不好,实在是二牤子太吵了。
可是二牤子丝毫没觉察到我的情绪,还凑过来“川子,你瞧,这屋里缺啥不?”
我一看,马上我就反应过来了,“我又不住这,我哪知道这里该有什么呀!”
“错!”二牤子瞪着牛眼,“看见没这里没点灯!”
我冷静了一下,往周边一撒摸,我们的确没点灯,只有颉打着小手电。可是这里分明有着足以让我们看清东西的光亮,就好像是夜幕降临之时的色调,有些迷蒙。
“你说,咱不是比刚才还深了一层吗?”二牤子继续问,“刚才那一层你忘了有多黑啦?”
二牤子这么一说我还真起了疑心,我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了呐,或许是这里的怪事太多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吧?
“好像是呀!”我一拍脑门。“既然更深了一层,那光线是哪里来的?”
面对这种难度的难题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颉。
“颉!颉!”我回身找他。
颉还猫在那“两不像”的肚子下面。
我真纳闷,这小子有没有生活乐趣?抱着块铜疙瘩也能新鲜这么久?
“唉,唉我说你停一下嘿!”我去拽他。
“干什么。”颉抬起头。
我一下子吓得坐了个屁堆儿,因为,我撞上了一张陌生的脸。
那张脸长着对三角眼,眼角还有一条短短的疤,正幽幽的朝我咧嘴。
“我靠!”我一下子就懵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二牤子!二牤子!”我大叫着,而这时,那陌生的男人正朝我走过来。他的腰有点弯,手掌相对很大,直勾勾的伸向我,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目光里闪动着……贪婪。
“啊!”我的嘴角在哆嗦,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可是我还是像绝望垂死的蚂蚱一样乱踢乱踹,脚下掀起好多灰尘,渐渐地那张脸被淹没了,可我不敢停下来,唯恐会像恐怖片一样突然再冒出个啥。
我战战兢兢的等了半天,二牤子没上来,那陌生男人也没出来。我也没了力气,只好停下来。
此时我的身上满是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而“两不像”的肚子下面,已经空空如也。
“二牤子!二牤子!”我大叫着,往回跑,一转身,却看见微弱的光亮下直愣愣的站着两个人影。
“二牤子?颉?”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可是二牤子的位置我还算是心里有数的,我试探性的朝他们走过去。
那两个人影还是直愣愣地杵着,一动不动。
我感觉到我的脚指头开始发凉,我到底要不要过去?那前面的到底是不是二牤子还有颉?
我的心里不只是有疑惑更多的是恐惧,一下子这里安静极了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声。
“你在干什么?”这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猛的一回身——身后还杵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