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豆……那是什么意思?”我吃惊的问,“什么叫第四次经过这里?”
扁豆的目光一直在个师傅那里,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意思,我吃了一瘪,老北拍了拍我的腿,或许是让我闭嘴吧,也盯着他师父。
葛师傅到沉得住气,一条胳膊搭在车座上,歪着脑袋,好似一脸悠闲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但是,我注意到他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个破破烂烂的木质路标,我不禁更加仔细的看了看那木板,那真是称不上什么指路标,就是一块朽木板,上面用红色油漆歪歪扭扭地写着写着“前方八里庄”,我开始怀疑,难道前方是个小村子?可是这里出了一条山路那有什么住人的迹象,这天头,怎么着也该有盏灯啊。
“我们。。这是要去哪?”我问道。
葛师傅还是入神的看着窗户外面,我以为我又要吃瘪,不禁有点不悦。
“去找我的朋友”葛师傅缓缓的说道,我正想问要干什么,个师傅却先开口,“治治你的脑袋。”
我不知怎么,总觉得上了贼船,或者是骑虎难下的感觉。
这时,突然闪过一道蓝光,紧接着,就听见了吧嗒吧嗒的声音,车窗上好似多了一道道裂痕一样。
“师傅,要下雨了,咱怎么办,回去?”老北问道。
葛师傅瞅了一眼小熊,很为难的样子,“不行,咱不能白折腾。”他瞅了瞅窗户外面,此时,前车窗上已经满是雨水,好像挂上了一条透明的门帘。
“等一下,我们是不是迷路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一般人遇见超出控制范围的事情都会很暴躁而不愿接受事实,这时候需要心平气和。
“是。”葛师傅斩钉截铁,却不带任何感*彩。
“这怎么可能呢?”我难以置信,“我们明明在市区啊,市区还会迷路?”回想着那些“和谐社会”的牌子,我确信这是辽宁市区。
“哼哼”葛师傅轻笑着,“川子,你见过的最精确的地图你还记得吗?”
川子?我叫川子?一直以来都没人叫我名字,我一脸欣喜的看着葛师傅。
葛师傅好似没察觉到他叫了我的名字。一脸困惑:“川子?我问你地图,傻笑什么。”
“哦,地图……我只见过小熊房间里的那个……其他的不记得了……”我如是说道。
“呵呵,那我告诉你,我手中有东三省最精确的地图,任什么地方都有,哪怕你是找一片坟头,上面都能指出是哪家哪户的来。”葛师傅看起来很得意,但是话锋很快一转,“但是,只有两个地方,上面是没有的。这里就是盲点之一……”
葛师傅神秘兮兮的看着我,这让我胆寒。
“为。。为什么?”我问道,突然觉得这有点讽刺,如同“矛和盾”的故事。
“因为,没人敢把这里画上去。”师傅说。
“为……”我的疑惑还没说出口,葛师傅就开口先问起我来。
“川子,你觉得最有权威的是什么机构。”葛师傅问。
最有权威?这世道最有权威的不就是政府,我突然一个激灵,难道这里是政府的秘密基地?我狐疑的看着葛师傅。
“政府?”我弱弱的说。
葛师傅很神秘的一笑,不置可否,留下我一脑子的悬念,他却传头对老北说“咱今天赌一把,插烂那路牌,不信走不进去。”葛师傅又转向我“你去帮老北,一切听老北的,我在这看着你们。”
我还弄不清怎么回事,老北已经下了车,在葛师傅的注视下我也下了车,那比魔豆还大两圈的雨点打在我身上,弄得我有点睁不开眼,浑身一激灵一激灵的,但是老北却很习以为常似的径直朝那路牌走去。
“过来!”老北叫道。“你把这头,我把那头,一会一起使劲,把它推到。”
我有点木,老北见我不灵光,眼睛很犀利的瞪着我,“听见没!”他大吼,但是他的声音却被埋没在雨声还有风声之中,显得没有爆发力,但是我还是很虔诚的点点头。
那木头真是朽,摸一下都会掉下来很多碎屑,而且,那朽木上还有好多小蘑菇,可见这地方多摸不见光。
“来!一!二!三!”老北喊道。
话音一落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推力,带着我的胳膊朝地面压过去,而我根本没用上劲,一下子我就愣了,即使不是官方的路牌也不能这么假冒伪劣吧!
缓过神来的时候,路牌已经倒了,而老北和我一样,一脸的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老北也显得诧异。
我心说,你问我,我上哪知道!
此时,那雨水已经进到了我的眼睛里,弄得我眼睛一阵沙痛,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却猛然闻见一股腥气,我又仔细闻了闻,那腥气却减弱了。
“老北?你有没有闻见奇怪的味道!”我生怕老北听不见我说话,特意大声吼道。
老北没说话,我一看,他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丫子看。而且一脸的惊诧。
“老北!”我大声叫他。不明白他中了什么魔。
“啊?”老北这才反应,见我一脸疑惑,谈朝我伸出他的手掌,一片血红刺痛了我的眼睛。
“啊?”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老北的手掌上竟然有血!
“那你受伤了!”我拽过他的手仔细看了看,不想,老北反手拉住我,翻过我的手心,于是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手心上也有血!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疼痛啊,难道……我突然想起了那路牌上的红色大字,“是路牌上的!”我大声说。
老北的眼睛突然一亮,他马上回到路牌那里,我紧跟其后。
那路牌倒在地上,有字的那一面被雨水冲刷着,却没有褪色,我和老北对视了一眼,表示十分不解,我又看了看手掌两只手指搓了搓,心里疑惑,怎么会油腻腻的?
我发现那路牌的“前”字还有“里”字都被磨掉了,而其他的字还好好的,我摸了摸那没抹掉的部分,果然和我手心上是一样的滑腻腻,我好像有点明白了,用手指甲一刮,刮下来一块透明的薄皮。
“是蜡!”我大声说。
这时。葛师傅突然按了好几声喇叭,我和老北循声望去,看见葛师傅的车打着强光,直直的罩着前方,而前方出现了一双蓝盈盈闪亮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