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剽窃舞剑
“主公！”吕布和曹洪一大早就带着人拉着昨天做好的两只走马灯和一大堆孔明灯来到了曹*的府邸。
“奉先。子廉。啊，尔等来的何其早也？”曹*抬头看看天说：“正好，有事要找你们。”
“啊？”吕布、曹洪被曹*的话说的楞了一下，应该是我们找你，怎么你找我们了。
“正是。昨日子廉家人送来的家具后我才发现大厅不适于安放这些新式的家具，正不知如何是好，你二人也来为我参详一下。”曹*说出了原因。原来是他府中的大厅是原有的布局，适合旧式的单席制或双席制的宴会布局，可要想安放圆桌，大厅里的十数根柱子就是最大的障碍。
吕布探头看了看，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他自己的大厅是经过改造的，而且他请客时人数少，有一张十八人大圆桌就够了，而曹*邀请的是所有在定陶的下属，曹洪准备了一张十八人大圆桌和十几张小圆桌，勉强要放也可以，可是歌舞的空间就没有了。吕布低着头转过身来，当他抬起头时突然发现这院子的面积倒是绝对够大，院子里还有很多松柏等耐寒的常青树，再配以落叶乔木和四季花卉，倒是让这院子一年四季都不会寂寞。若是将宴会的地点设置在院子里，再加上自己带来的灯，晚上的效果绝不会差。
想到这里，吕布对曹*行了个拱手礼，说：“主公，辽以为可将宴会移至院中，晚间在四周大张火光，辽亦有两种灯奉上，可使锦上添花也。”
曹*听了吕布的话也看了看院子，满意的说道：“奉先此议甚好，是某疏忽了。奉先说的灯是否又是新奇的灯啊？”
“正是！一种是叫走马灯，能转的。一种是叫飞天灯，能飞起来。”曹洪在一边插话道。
“哦？能转能飞？”曹*一听果然是新奇的东西，兴趣立刻上来了，连忙问道：“在哪里？让某看看。”
虽然历史上对曹*有着各种各样的好的坏的评价，但曹*确实是一个不排斥新技术、新思想的人，他能够打破士族把持的官员体系，用人唯才是举，虽然有初期无人投效他的因素，但也体现了他愿意建立新的秩序的意愿。他不但是文学家、军事家、政治家、还是一个真正的改革家。
“来人。将走马灯和飞天灯各拿一盏上来。”吕布对着自己带来的人吩咐。他已经将孔明灯正式命名为飞天灯，毕竟现在的诸葛孔明还呆在琅琊的乡下呢。
“主公请看，这就是走马灯和飞天灯。”吕布将曹*引到两盏灯前面，向曹*介绍起来。
“这两种灯都是借助了灯火产生的热气之助，辽以前曾发现点火产生的热气会上升，就想着这热气是否能有什么用处，结果就做了这两种灯出来。这飞天灯是利用热气上升，当热气累计的一定程度，足以顶起灯罩时，这灯就自然飞起来了。
走马灯则是热气上升时带动预先设置好的叶片，就像流动的河水带动的水车一样，带动灯内部轮轴转动，灯光将雕像映照在作为灯罩的绢帛上，就形成了你追我赶的投影。”吕布一面让人将两种灯点起来给曹*观看效果，一面向曹*解释原理。不过他可不愿用后世简洁的术语，否则就得一个接一个的解释下去了，他绞尽脑汁的尽可能用通俗的语言向曹*介绍，好容易说完之后他都觉得头大。
“好东西！”曹*看着已经开始转动的走马灯和正在慢慢升空的飞天灯大为兴奋，“奉先，若这飞天灯够大，是否能带人升天？”
吕布一听头“嗡”的一下就大了，他忘记了中国的古人们大都会孜孜不倦的追求道家的长生不老和举霞飞升，虽说历史上曹大大对待生死极为坦然，可那是经历了无数的成果和挫折才拥有的人生阅历，现在的曹大大也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还有着浪漫的追求。
“吭吭！主公，这……如果有足够结实的材料做框架，有足够结实的布做蒙皮。还要绝对不能漏气，最后是有足够的热气，布想……那个，应该可以把人带到天上。不过主公，即使可以，这也只是人借助工具的行为，跟神仙什么的可没什么关系！”吕布急忙的解释。
曹*听到吕布的话，眼睛渐渐张大，嘴角也渐渐上翘，最后哈哈大笑。“奉先，*已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曹某不会相信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否则就不会在济南禁绝*祀，销毁五石散了。”
曹*的话让吕布心中一定，“对啊，曹老大当年做济南相的时候就禁绝*祀，销毁五石散了，整肃邪教，应该不是什么迷信神佛的人。不过我可不敢不信，否则我怎么会回到这里呢？”吕布心里想着。
“是啊！是啊！子不语怪力乱神，主公能如此想，自是我军一众将士之幸。呵呵。”吕布讪讪笑道。
“哈哈哈！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奉先爱我，*自会铭记于心。”曹*对吕布反应十分满意，吕布确是一心在为他考虑，不愧为他深信的大将。
天色终于暗下来了，曹府的家人开始将事先准备好的灯点亮，一瞬间，整个曹府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兖州但凡能来的官员纷纷赶来，一时间，曹府门前排满了战马和马车。今天，无论是武将也好，文官也罢，全都是一身儒服，腰悬佩剑，风度翩翩的登门拜访。
不过，无论是谁，都被曹府上空那几十盏停留在空中的灯惊呆了。一进院子，又有两盏走马灯，其中有人影，旋转如飞，团团不休。一时间，惊叹声连连，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围观。剩下没有凑热闹的，除了来的早的郭嘉、程昱等人，就是心中早已对曹*不满的陈宫等人。
宣布开宴后，院中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众人纷纷谦让，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坐下。数十名女婢男仆，在酒席间穿梭往来，为客人捧菜添酒。
桌子貌似随意、无序的安放在院子四处，中间腾出大片空地，自是供歌舞表演之用。这时候就可以看出整个兖州官员的派系分别了。
曹*的铁杆一系自然靠在一起，原兖州官员在一起，但这些人中间也隐隐的分成两派，有希望保持中立的，有仅希望推翻曹*的，也有希望取而代之的。真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宴会开始后，吕布自然不会去和文士们谈论诗词歌赋，他依然保持自己“武将”的本色，和曹洪、夏侯渊的等曹军将领坐在一起，对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进行着扫荡。这些菜中也少不了吕布两天前推出的以猪肉为原料的菜，它们的香味将那些没有被吕布邀请的人的注意力纷纷吸引过来。似乎大家也是有些饿了，兴趣纷纷被吸引到吃喝上，看着众人狼吞虎咽的吃相，吕布倒想起了后世的一句电影台词：“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健谈，可是每个人都会吃”，真是至理名言。
不一时，菜已上完，酒过三巡后，众人皆有醺醺之态。此时，曹*举起手，连击三掌，众人不约而同收声，齐齐看向曹*。可是曹*只是微笑着，并没有开口说话，就在大家正不知所以之时，只听音乐声起，一群百多人的歌舞姬来到场中，载歌载舞，彩衣飞扬，极尽视听之娱。
这些歌舞伎显然素质极高，个个姿容俏丽，垂着燕尾形发髻翩翩若飞鸿地舞进殿内，载歌载舞
当中一女，大约双十年龄，样貌生的是美艳绝伦。此女边舞边歌，舞姿优美，嗓音轻扬宛转，清丽动人，直让人欲沉浸于歌的意境，舞的世界。
吕布却是根本不去抬头，他只顾扫荡这桌上的菜，旁边的那群“狼”被歌舞吸引而忘记了吃东西正合他意，没人抢才吃的舒服。要说歌舞呢，他见识过后世不计其数的明星表演，什么都见识过了，这种级别的引诱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曹洪正看着场中的歌舞，突然间感觉旁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不由得扭头一看，原来是吕布正在双手捧着一只走油蹄髈在啃，一口下去，连肉带汁，吃的十分舒服，根本就不去关注歌舞表演。
曹洪看看四周，好像还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他连忙用手肘顶顶吕布，将身子凑过去说：“奉先，大家都在观赏歌舞，你怎么不看？就算不想看，你也不用只顾着吃，装装样子也好啊！”不能不说曹洪已经被吕布带坏了，连表面工程这种颇有难度的事情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喂，我说子廉，不是我不想看歌舞，实在是这样的歌舞我没什么兴趣。我要看的是将士征战沙场，听得是金戈铁马，豪迈雄浑的军人之歌。”吕布边吃边说。
“喂，你不会吧。那可是来莺儿！。当初在雒阳，多少人想去看她的歌舞而不可得。雒阳大火之后，她就被主公收留，一直藏在府中，从来不让她出来演出，今天能破例，你还挑三拣四的。”曹洪知道吕布的性子，可也吃惊于来莺儿的魅力竟然对吕布没什么作用。
“来莺儿？”吕布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场中跳舞的来莺儿，“原来她就是那个来莺儿！”
来莺儿，在东汉帝都洛阳是个色艺俱佳的名歌舞妓，照后世的说法是著名的歌星兼舞蹈家。过着“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的日子。来莺儿生性孤高雅洁，在台上和台下表现出两种迥然不同的面貌。台上，她热情奔放，能使她的听众和观众近乎疯狂；台下，沉默寡言，又使得想一亲芳泽的人，不得不偃旗息鼓。董卓火烧洛阳，迁都长安，来莺儿顿失依凭，不啻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忽然间遭到狂风暴雨的侵袭。要不是及时获得了曹*的赏识，恐怕她就会跟着洛阳的一场浩劫，枯萎飘零得无影无踪。
曾有传说，来莺儿因为曹*关注于军国大计而忽视了她，结果和曹*的一个侍卫日久生情，可最后才知道，那不过也是一场虚幻缥缈的梦。那个侍卫也不过是玩弄她的感情，最后，她选择了死亡，结束了她短暂的生命。
被后世人誉为唯一能让枭雄曹*流泪的女人。
清康熙年间满族诗人纳兰容若写道：“风絮飘残已化萍，莲泥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确实传神的描写了一个身世凄婉的女子。
吕布和曹洪的对话声音极轻，在这歌舞声的遮掩下也没什么人听到，加上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场中的舞者吸引，也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异常。
但是，这并不代表此时没有有心人，譬如陈宫，他的竟日就没有完全放在欣赏歌舞上，而是时不时关注一下周围的人。
陈宫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但是私心太重。当初刘岱阵亡后陈宫一力主张迎接曹*入主东郡，虽然是因为时任东郡太守的曹*也算兖州官员，迎曹*至少可以避免其他势力染指兖州这个原因，但未尝没有陈宫个人欲再进一步，成为一方诸侯额的谋主这样的因素。
可是让陈宫极度失望的是曹*身边竟然早已是人才济济，荀彧、程昱这两位早已名声在外之人就不谈了，就连郭嘉这样的寒门浪子也深得曹*信任。再加上曹*入主兖州后施行的政策明显不利于本地士族世家，作为本地士族的代表人物，陈宫转入反对曹*的阵营也就不奇怪了。
今晚在宴会中，陈宫也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宴会本身，他大部分的精力都在注意曹*的亲信，吕布和曹洪的异常自然也就进入了他的眼中。于是乎……
少时，乐声停止，场中歌歇舞住，曹*首先鼓掌叫好，立时满院应和。就在来莺儿带着一众舞者向曹*行礼后离开之时陈宫站了起来。
“诸位，来大家如此绝伦之歌舞，昔日雒阳之人也等闲不得一见，今日托明公之福，能在此看见来大家的美妙歌舞，实是我等之幸啊！为此我敬明公一杯！”陈宫举着酒杯说道。
“敬明公！”“敬主公！”众人也纷纷随之附和。
“诸位，”陈宫又说：“来大家的歌舞自是难得一见，不过有人似乎并不在意啊！是否？奉先将军！”陈宫的最后一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吕布那里。吕布面前的一堆骨头似乎证明了陈宫所言非虚。
这时吕布正吃完了手里的蹄髈，拿着湿巾在擦着油腻，听到陈宫将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十分的恼火。靠，历史上你和老子不是挺对眼的嘛！怎么今天来找我麻烦？
他不露声色，继续慢条斯理的用湿巾仔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一边抬起头，对着陈宫说：“陈先生的观察似乎很细致哦！”他的语气冷淡而又客气，众人一听立时知道吕布已经对陈宫不满了，连带着原本热闹的场面也渐渐开始冷场。
陈宫似乎并不在意，仍然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端着酒杯站在那里，好像一定要为来莺儿讨个公道。
吕布看着陈宫那一副欠扁的样子恨得牙咬咬的，右手也渐渐的移到了桌下，想去摸腰间的佩刀。曹洪自事发后就一直和李典注意着吕布的反应，一看吕布的手移向了刀柄，连忙一把摁住吕布的手，和李典一左一右将吕布夹住。
首席的曹*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禁怒火中烧，我好容易将老父亲一家接到身边，借着中秋之际，办个宴会为老父接风洗尘，大家都十分高兴，你陈宫却出来捣乱，莫不是我曹某人最近待人太和善了？
曹*身边的荀彧和程昱也皱起了眉头，他们看出陈宫此举似有挑拨之嫌，只有郭嘉依然不紧不慢的端着酒杯，慢慢的品尝着美酒，似乎根本不担心好友的处境。
压住吕布的李典这时开口了，“陈宫先生此言差矣！来大家确是歌舞无双，然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众口难调嘛。我等武将一贯待在军中，习惯了军中之气，就爱那豪迈雄浑的军歌。况且奉先文武双全，善一心多用，边满足口腹之欲，边欣赏绝妙歌舞，不装模作样，做表面文章，正是我军中男儿的风范。”
陈宫似乎没听出李典话中的讽刺，依然站在那里，说：“哦？我可是听说奉先将军一直声称自己是一个武将的哦！到没有听说过什么文武双全啊！”
此时吕布也冷静下来了，他心里想着：妈的，这酒还真是不能多喝，虽然压榨发酵的酒的度数和啤酒差不多，可喝多了也会影响大脑的判断。不过陈宫这老小子今天难道是吃错药啦？竟然想借着来莺儿这位曹老大的宠姬来挑拨关系。混蛋！今天不是整时候，总有一天有你好看的！嗯！不过今天也不能让你好过喽！
想到这里，吕布肩膀一晃，以卸力之法甩开夹着他的曹、李二人，同时给了他们俩一个没事了的眼神，长身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一股微醺的样子，略带踉跄的走到陈宫面前，两眼盯着陈宫，嘴里“呼”的喷出一口酒气。
陈宫连忙以手掩鼻，面露厌恶的神情。众人都没想到一贯冷静稳重的吕布会有这样的表现，都觉得今天脑子好像有些不太好用。唯有曹*和郭嘉脸上露出了笑容。
吕布晃了晃脑袋，说：“陈先生今日似乎是要考较吕布啊……啊！好！”吕布猛的一转身，继续说道：“今日主公为太尉老大人接风洗尘，又适逢中秋佳节，吕布就在此为主公、太尉老大人和诸位舞剑助兴！”
说着，吕布就回到自己的桌前，对着桌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表现的众人说：“哥儿几个，我这没剑，你们谁借剑使使？”说着就解下了自己的佩刀，往曹洪那里一扔。原来吕布平时的佩剑只不过是装饰，基本上就没怎么用过，反而是佩刀经常带着。与历史上不同。
自己的兄弟当然要力挺，何况这一桌全是和吕布交好的曹营武将，顿时就全部站起来，欲拔出自己的佩剑交给吕布。
“等等。”曹*这时开口了，他已经看出了陈宫的意图，因为站起来的出来八健将外，全是曹营外姓将领，就连曹洪和夏侯兄弟也站起来了。吕布的表现虽让他有些意外，但他也明白的吕布的用意，即使不知道吕布具体想做些什么，但配合吕布的举动还是没有问题的。
“来人，去将我青釭剑取来。”曹*对着侍卫说道。
“诺！”
“我有倚天、青釭二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倚天我自配用，这青釭今日就交由奉先，舞剑助兴！”说完后又将话头转向吕布，说：“奉先，今日你在此舞剑，曹某也立个彩头，若是大家都叫好，这青釭剑今后就归奉先所有。若反之，啊……奉先可有什么彩头输于曹某？”
吕布一听曹*这话头顿时打了，心里想道：老大，你这配合也太过了吧，青釭剑是你的心爱之物，虽然我知道就算我赢了此剑你也不会介意，不过这剑日后好像是归了赵云的，我这算不算是提前抢了人家赵子龙的宝剑？呃？！好像赵云的青釭剑也是从老曹这里抢来的。反正历史已有些偏了，拿就拿了吧！
于是，吕布对着曹*一拱手，说：“既然主公有割爱之意，吕布也不能小气。若吕布舞剑不能入众人法眼，吕布愿输于主公十篇字帖。”吕布的字是来源于前世少年宫的六年苦练，虽说上中学后就很少练习，但到了汉代就有将昔日的毛笔字拾了回来，经典的“颜体字”提前了五百多年出现了。也就是吕布当年练了大楷就没有再继续练习下去，否则，不但继颜真卿先生的字体之后，其他书法名家的字体搞不好也要被他剽窃了。在汉末三国之时，很多武将都是世家出身，文武兼备，书法好的不在少数，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而那个有“莽张飞”之称的张三爷也是个书画大家，不但有传说他善绘仕女图，还在蜀地有书法石刻流传。
一听吕布的话，曹*高兴了。吕布的字在曹营可是一绝，当年他第一次看见吕布的字就十分惊讶，这种由隶书演化而来的字体早就现世，蔡邕蔡伯喈老先生就是其中佼佼者。若非吕布自认是从偶尔得自蔡邕书法后自己练习研究而成，他真要以为吕布是蔡邕被贬并州后收的弟子。不过吕布的书法是在蔡邕书法的基础上演化而来，也可勉强算作蔡邕的弟子。
曹*对吕布的书法极为喜爱，当时就要和吕布共同切磋，几年下来，曹*和其他人一共也从吕布那里压榨了不下数十幅字帖。要不是近一年战事频繁，吕布又以练兵为名躲入军营，还不知道要写多少字呢。今天一出手就是十幅字帖，让曹*如何不喜出望外。
听到吕布的话，曹*是高兴了，荀彧等人就不爽了，他们同样也对吕布的字情有独钟。程昱甚至还将吕布的字体命名为“张体”或“奉先体”，当时让吕布好一阵恶寒。
这小子，平时叫你写字就推三阻四，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不行，不能让主公就这么容易得到字帖。荀、程、郭三人暗中恨恨的想到。
这时青釭剑也送到了，吕布拿着宝剑，这心里又犯了难。我该剽窃谁的诗词呢？宋词、元曲不去考虑，太超前了！七言诗？现在也属于先进的东西，不能随意剽窃。五言诗好是好，而且现在也出现了，就是和乐府诗一样，没什么应景的。《侠客行》倒是什么环境都能上，可剽窃这种技术活儿也要讲究个细水长流，文坛大盗也要做的长久才行。吕布心里嘀咕着。
突然，吕布想起了央视电视剧《三国演义》里“周瑜群英会戏蒋干”那一集开头，在东吴军营里周瑜舞剑高歌的场景，那一曲《丈夫歌》倒是极为合用。罗大大，对不起，先剽窃你的《丈夫歌》啦。吕布想到这里，抬头对曹*说道：“还请主公稍后，吕布去去就来。”说完，就提着宝剑跑到一旁的乐师那里去了。
这时候他的动作稳重矫健，丝毫没有刚才喝醉酒的样子。众人见到他现在的样子，就是傻子也知道刚才吕布在戏弄陈宫了。陈宫的脸上也是一片通红，可见是被气着了。
“这个奉先，毛毛躁躁，手里拎着剑，也不怕把那些乐师给吓着。”曹*笑着说。
“主公，若是赢了奉先的字帖，是否能……”程昱想现在就开始瓜分战利品。
“怎么？”曹*警惕的看着程昱，“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这话完全是一副心口不一的样子。
荀彧虽然也很想再弄几幅吕布的书法，不过他始终要保持颍川荀家的矜持，拉不下面子像程昱那样和曹*讨价还价。他看看一旁的郭嘉，凑过去低声说道：“奉孝难道不想要奉先的书法吗？”
郭嘉转过头来，老神在在的说：“奉先虽然嫌烦，不愿写字帖与我等，不过我已和奉先的亲兵吕彪说好了，凡是他收拾奉先书房时得到的练字的纸张和绢帛，就统统收起来送到我家中。所以嘛，我不急。”
荀彧一听郭嘉的话，好悬没把刚喝到嘴里的酒给喷出来。他咽下口中的酒，指着郭嘉说：“你……你这个郭奉孝，还真是浪子本色！”一脸的哭笑不得。
这时，吕布也已经和乐师们交待好了需要的旋律回到了场中。不得不说曹*府中的乐师水平就是高，虽然没有宗师，也绝对是当时的一流水准。
吕布站在场中，拔出手中的青釭剑，等待着音乐的响起。
先是一阵鼓声，自远而近，自轻而重的响起，紧接着是编钟那清脆的声音加入其中。猛然间，一声响亮的编钟声敲响后，所有的声音都沉寂了下来。
这时，吕布手腕一抖，长剑甩出一个扇面，划出一片闪亮的剑光。长剑前刺，舞起一套军中习练的剑法。同时，吕布开口唱起了《丈夫歌》。
“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歌声在音乐的伴奏下慷慨雄浑，只见吕布且歌且舞，剑势厚重沉稳，行进间杀气森然，不愧是军中千锤百炼的杀人招式。而他的歌声激昂豪迈，将短短的四句歌词中那“男儿欲求取功名，建功立业”之意表现的淋漓尽致。
当吕布开始唱第二遍的时候，在场的武将纷纷起立，举着酒杯，拔出长剑，随着他一同放声高歌。歌声同时也感染了在场的文人，他们虽然不象武将们常常冲锋陷阵，可他们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有自己的丈夫之志，碍于文人的风度不能放浪形骸，但也纷纷相互举杯畅饮。
只有陈宫一脸的铁青，他原本见到吕布竟然无视名扬雒阳的来莺儿的歌舞，于是想借此机会挑拨一番，纵不能让曹*当场翻脸，也要破坏吕布及其他外姓武将和曹*之间的关系。谁知道曹*和吕布二人不但看破了他的计策，还顺势做了一出戏，表现出曹*的宽容大度，再度强调了唯才是举的政策。既没有让曹营出现裂痕，还吸引了原兖州官员中的中间派。
在众人的热闹气氛中，陈宫和他的几个挚友却保持着安静，可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关注他了。
数遍之后，只见吕布歌声顿止，剑光一收，长剑指地，卓立于场中。众人纷纷放下酒杯，鼓掌喝彩。尤其是武将，叫声几欲震天。
而在院子角落的一个隐蔽处，一双明亮的眼睛也在注视着吕布。
“好！奉先剑舞果然不凡！”曹*这时也是满腔的压不住的激动，大丈夫，当手提三尺长剑，建功立业。吕布正引发了他心中的共鸣。
“主公如此说，那吕布就多谢主公赐剑！”做戏要做全套，吕布一贯鄙视那些演戏都不敬业的人。何况还能捞到一柄名传千古的宝剑。
对于一柄宝剑，曹*自然不会心痛，至于吕布的字帖，总有让他写的一天。“宝剑赠英雄。奉先得此剑，自是正理也！”
“正是！正是！！！！！！”
“主公英明！！！！！！”
收藏推荐加鲜花啊俺可是一天最少更八千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