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吃饭造灯
“奉先，你不会真的想用你后院养着的几头猪来做菜吧？”在回家的路上，和吕布同路的郭嘉说道。
“你说呢？”吕布反问。接着又说道：“我知道现在的世家和官员没人吃猪肉，他们认为猪是肮脏的，只有平民或是贱民才会吃。其实你不知道猪是最爱干净的动物，只是由于人们的喂养才显得不爱干净了而已。我在后院养着这几头猪，就是想找适当的时候做些好菜，先改变部分人的想法，然后再推广出去。”
郭嘉有些不解的问道：“猪爱干净？你推广猪肉？这猪肉难道比牛、羊肉更好吃？还是有别的好处？”
“嘿嘿！现在我不说，明天你来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吕布故意的卖着关子，就是不说是为什么。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今晚上就住你家去。”
“喂！你这人变态吧。自己家不会，深更半夜的跑到我家做什么？”
“你管！反正我现在一个人，老婆孩子都不在，用你的话说叫单身贵族。”
“真变态啊！！！！！！”
………………
“呃！！！”
吕布府中的大厅里，饱嗝声四起。一群人纷纷摊在吕布家里特有的太师椅中，扶着鼓胀的肚皮直喘气。那些文人们还好，虽然也对桌上的菜垂涎欲滴，但还注意自己的身份，也没撑得太厉害。剩下的武将就不同了，一个二个的，那肚子鼓的，都赶上四、五个月的孕妇了。
看看一帮人满足的神情，再看看满桌子的空碗，吕布赶紧让人准备能消除油腻的茶水和帮助消化的山楂水。
没错，这群人就是应吕布之请来吃饭的人。以曹*为首，文臣有荀彧、程昱、郭嘉、刘晔、毛玠、任峻和枣祗，武将有夏侯渊、曹仁、曹纯、曹洪、乐进、李典、典韦，这些都是和吕布关系不错的人。
当他们得知吕布准备的是猪肉的时候，武将们还好，文士们就有些不高兴了，虽然看在和吕布的关系上，但脸色还是不太自然。
可是，当吕布吩咐端菜后那诱人的香味飘来时，所有的人都被吸引住了，就连荀彧、程昱、刘晔等几位平时极为注意自己行为举止的文士都将他们的目光随着仆人手中的菜碗转动。武将们则早就站了起来，若不是还有自己的老大在场，他们绝对会先将仆人手中的菜碗抢下来。
当仆人们将手中的菜放在大厅中的大圆桌上的，并揭开扣在其上的盖盘时，一样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
首先是冷菜，酱猪心、卤制猪头肉、凉拌蹄筋、卤口条、蒜泥白肉、凉拌肘子、*叉烧。然后是热炒，红烧肉、咕唠肉、爆腰花、走油蹄髈、糖醋排骨、糖醋里脊、干菜扣肉、葱拷大排、红烧狮子头、脆皮大肠、四喜丸子。最后是汤菜，萝卜猪蹄汤、猪肚莲子汤、肉丸鲜汤。
可惜了现在没辣椒，向回锅肉等需要辣椒作为调料或原料的菜就没办法做，用茱萸汁做的调味料总是差了一点，吕布决定以后吃火锅的时候吧茱萸汁做到沾汁。
一桌子的菜，在一群人的惊讶的叹息声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有那独特的视觉效果。众人的表情让吕布见识到了什么叫垂涎欲滴，可是，老大曹*尚未动手，大家谁也不会先吃。
就在吕布暗自佩服曹老大的定力时，曹*结束了对菜肴的观察，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想把香气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
随即，他拿起了筷子，向着卖相最漂亮的红烧肉夹去，当他把红烧肉往嘴里一送，闭上嘴，慢慢的嚼了两口，突然加快了咀嚼的速度，一边在嘴里嚼着，一边又将筷子伸向了桌上的菜，一边还用含糊不清的话招呼众人。
在曹*的榜样力量的带动下，所有的人都举起了筷子，武将们一筷子就是一大块，文士们也毫不示弱，虽然他们每一筷夹得都不多，但他们的频率极快，所以吃起来效率也不比武将差。
最幸福的要数典韦，他是护卫，故而不能和大家一起上桌，吕布就在门外给他单摆了一桌，除了里面都有的菜品，还有就是各种做法的蹄髈和猪蹄，吃的典韦快乐的直哼哼。
唯有昨晚就赖在吕布家，得以提前品尝到这些菜的郭嘉还保持着他文士的风度。他一边吃着菜，一边看着桌子上空如飞的筷子，听着众人发出的啧啧声，就不禁庆幸，不，是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竟然知道提前到吕布家品尝。虽然当时形象也不怎么样，不过让吕布一个人看到总比现在一群人一起出丑要强。
作为始作俑者的吕布早就退出了桌子的范围，当然啦，他就是想进去也没那么容易。于是也只有退出来，坐在一边看着大家吃。
所以，开头的一幕就出现了。
“奉先……呃……没想到这猪……呃……猪肉还真的不错，呃……”曹洪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对吕布说。
“极是！极是！……呃……”众人一同附和。
听到满屋子此起彼伏的打嗝声，吕布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满屋子可都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现在呢，全都吃撑了。
“奉先，饭吃完了，可以说话了吧？”吕布一转头，原来是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
“主公，你看出来啦？”吕布说。他知道这些人全都是人杰，除了那个真正的老粗典韦和不太愿意费脑子的曹洪，还有在就知道的郭嘉，其他人大概也都知道他还有下文，只是不知道他具体要说些什么。
“主公，我们坐下来说吧。”吕布一摆手，请曹*入座。
“好。不过话说回来，奉先这，家具，对是叫家具，这些家具很不错。”曹*坐在椅子上，身体紧贴着椅背，双手放在扶手上，感觉十分的惬意。
“主公，我这次请各位吃饭，不过是请大家尝尝鲜，主要还是要找枣祗大人。”吕布说道。
“找我？”枣祗很奇怪。
“对。”吕布给了他肯定的答复，紧接着就说：“我的目的是要请枣祗大人推广猪的养殖。”吕布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说出了他的目的。
“养猪？！！”这下不光是枣祗，连他身边的曹*和其他文士也纷纷惊讶道。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那群没心没肺的，吃撑了还在相互斗嘴的武将和早已知情的郭嘉。
“正是。现在我们的肉食大都以羊、鸡、鸭、鹅为主，辅以少量的牛肉和野味。而且这些肉食多为权贵才能享用，百姓和士兵除了少量的猪肉外，很少有其他肉食。一个成年士兵，一顿饭若能吃两斤的话，如果配以一定的肉食，他的饭量可以减少最少一半。所以，让士兵和百姓能有肉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粮食的消耗。还有吃肉的人身体绝对比没肉吃的人要强壮，若我们的士兵和百姓有肉吃，无论是打仗也好，种地也罢，就是修路、做工，也能更有力气。”吕布首先就是一同远景眺望，要让大家先看到好处。
“奉先，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不过我还真没注意过吃肉的人能减少粮食的消耗。看来奉先平日里是用心的。”曹*说到。
枣祗有些疑惑的说：“奉先，你是想让百姓都养猪？”
吕布点点头：“嗯。牛要耕地，马要作战和拉车，都不能随意屠宰。羊只吃草，还有股膻味。猪就不同了，肉味鲜美刚才大家都尝过了。重要的是，猪是杂食性的，无论是草还是肉，就是剩饭剩菜，它们也都能吃，而且还不喜欢活动。所以，猪相对于其他牲畜是便于饲养的。我也曾经调查过，一般的猪从出生到可以屠宰，大致需要十到十一个月。我改进喂养方式后，只需要六个月，猪仔就可以长成大猪了。”
“只有六个月？”枣祗虽然不是很清楚如何养猪，但一般人家的猪长成所需的时间他还是知道的，十到十一个月，现在吕布说只要六个月，让他如何不惊奇。
（切，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个穿越的要是没有这本是我白穿了。）
其他人也同样惊奇，他们有的人奇怪的是吕布竟然会去养猪，有的人则惊讶吕布缩短了四个月的喂养时间。还有的人则是对吕布的这种行为表示感动和赞赏。
荀彧就是这种人，“奉先为了主公的大业竟然放下身段去喂猪，荀彧佩服啊！”说完站起身来对着吕布就是一礼。吕布忙道不敢当。
“小子，不错！能从细微处关注民生，很好！”程昱还是那副倚老卖老的架子，不过他满脸的笑容说明了他对吕布的欣赏。
曹*则什么话都没说，他靠在椅子上，眯着双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过，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曹*的眼角有些亮晶晶的东西。
“咱们言归正传啊。各位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能让猪的生长时间提前，其实我只是改进了喂养方法。现在家中养猪的百姓大都是放养，我则采用圈养，减少猪的活动，自然就长得快。同时每天定期清扫猪圈，保持猪圈的环境，也有利于猪的生长，而且，清扫出来的猪粪还是上好的肥料。最关键的是我在猪的饲料里添加了一样东西，这才是让猪快速生长的秘诀。”
说道这里，吕布觉得有些口渴，就停了下来，正想找杯子喝水，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那目光让他打消了喝水的念头，继续开口说道：“蚯蚓，我在猪的饲料中加入了蚯蚓。”
“蚯蚓？！！”有是一阵低声的惊呼。
“蚯蚓是什么？”这是不懂农事的人在问。
“就是百姓说的地龙。”旁边有人给他解释。
“蚯蚓喂养的猪，猪的生长速度就极快，六个月，就成了大家餐桌上的菜了。”吕布可没办法给他们解释什么蛋白质和维生素，也同样不会去告诉他们肥肉多吃了对身体有害。一来解释不清，二来现在的百姓只会觉得肥肉才好吃。
“而且我还对蚯蚓进行了两种方式的养殖。”吕布有所了一个让众人不可思议的事，不过，在一连串的惊讶后，大家也都有了免疫力，对吕布养蚯蚓也没有表示出太大的激动。
只是枣祗因为涉及自身的职责开口问道：“蚯蚓也要养吗？”
“当然要养。否则，蚯蚓抓光了，我上哪找去？”吕布说。
程昱听了后很是赞同：“嗯，不竭泽而渔。有远见。蚯蚓好像是吃土的，奉先倒不用特意为它们准备食物了。”
“对。蚯蚓主要以泥土为食，在土地里钻来钻去，起到了为土地松土的效果。它们的粪便同样也是上好的肥料。”蚯蚓其实是以泥土中的微生物为食，可这也同样没法解释，吕布只能将错就错了。
“主公，各位先生。其实，养猪也好，养蚯蚓也罢。不但能为主公治下的百姓和士兵提供了食物，关键的是这些事都能够形成有规模的产业，吸收大量失去土地的百姓，为他们提供生活来源。如果军中也开办这样的产业，那么，很多因为年龄或伤残而无法继续从军，同时后没有家人照顾的士兵也就有了安置的地方。如此一来，百姓和士兵必然争相传诵主公的仁德之名，为主公效死命也。”
吕布的话就像一双手推开了众人眼前紧闭的窗户，让他们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养殖、形成产业、解决百姓和士兵生计、主公的仁德之名，这些平时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一旦联结起来，竟然能够产生这样的结局，让这些平时自已为学识渊博，有治国之才的人暗自惭愧。
“奉先大才！彧不如也！”荀彧首先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奉先，你有通农事，还精于养殖。这屯田之职你比祗更合适啊！”枣祗感叹到。原来是吕布在种植上曾经给过枣祗一些关于精耕细重的建议。可惜，他不知道，吕布在种植、养殖都能利用原来得到的知识作弊，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你要让他改良或是设计农具，又或是让他亲自下田，他立马就得抓瞎。
“奉先的确大才！*能得奉先，幸甚！”曹*也同样惊讶吕布的叙述，他更为吕布是他的手下而高兴。因为吕布不但是他起兵之初就甩万余骑兵效力于他的部下，更是经过考验，完全忠诚于他的部下。
“奉先。这养猪和什么蚯蚓，就由你和枣祗去做。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我只看结果。”曹*说到。
“主公，我可不去。”吕布连忙退却。这可不能答应，又脏又累不说，关键是太麻烦，不符合吕布及时享乐的主体思想。可老大的命令又不能不听，怎么办？吕布对此也早有准备。
“主公，我在开始试验养猪之时，就每天对各种情况进行了详细的记录，还有那些我招来帮我养猪的百姓。这些，我都准备好了，统统移交给枣祗大人。至于我嘛……嘿嘿！我是……”
“是个武将！早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曹*接下了吕布的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嘿嘿！”吕布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讪笑着。
看着吕布的样子，众人也觉得好笑，一时间，大家纷纷发出了会意的笑声。
“哈哈哈！！！！”
曹*和他的部下们今晚吃的相当的舒服，从来没想到过，原来那只能给平民百姓吃的猪肉竟然能烧出如此的美味，香！
不过今晚吸引他们的可不光光是美味的猪肉，还有吕布家中那些各种各样的桌椅。不管是舒服的靠背椅还是方便的凳子，还有雕刻精美的茶几和坐卧两便的“沙发”，最后还有那张面积大的足以让十八人同时用餐的大圆桌。
于是，在吕布的家门口，正和吕布告别的众人就围住了吕布。
“奉先，你那些，是叫家具对吧。嗯。你这些家具是哪里做的？”夏侯渊仗着身强体壮先抢了上来，左手搂着吕布的脖子，在吕布的耳边轻声的说。他的这个动作纯属吕布出品，现在在相互关系极好的武将之间常常都能看见他们勾肩搭背。
就在吕布准备回答的时候，他们的身后传来了曹*的声音。“奉先。”
吕布回头一看，曹*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身后，不过那隐约抽动的嘴角却告诉了吕布曹*现在正憋着笑呢。吕布连忙正色道：“主公，有何事吩咐？”
“那个……咳……后日是中秋，也是我为老父接风之宴，那个，你们也都知道。”吕布和夏侯渊连忙点头表示知道，曹*接着说：“那个，我看你家中的这些个家具十分不错，所以……啊……”
吕布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自己的老大也想在宴会上使用新式的家具。他看看面前的曹*和周围正看着他的众人，连忙拱手四处作揖，说：“主公，诸位，不是吕布矫情，实在是吕布现在没有多余的家具。诸位，还请稍安勿躁。”吕布一看有人面露快，赶忙解释。
“布目前确是没有存货，不过，子廉的管家开了一个作坊，就是生产这些家具的，各位有需要就去找子廉即可。”吕布把曹洪给卖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也是为小曹做广告嘛，没问他要广告费就算我便宜他了。
听吕布这么一说，所有的人立刻就把刚才还在外面看吕布的热闹的曹洪给围住了，曹仁和夏侯渊凭着亲戚关系打亲情牌，程昱倚老卖老打威胁牌，其他人则打出交情牌和利诱牌，比围着吕布的时候还要热闹。谁让大家都知道了曹洪手里有了一个作坊呢。
“奉先，怎么这家具是子廉的作坊做的？”曹*没有去围着曹洪，就凭他曹家老大的地位，到时候一句话就行了，当街围着别人，曹老大丢不起这个面子。
吕布笑着回答道：“主公，这家具是我设计的，当初我要找木匠，又不太熟悉行情，于是子廉就让他的管家帮我找。不过他那个管家确实是个人才，一看到我的图样就说能赚钱。主公你也知道，我对赚钱没什么兴趣，就把图样给了他。在工匠把活都做完后，他就雇佣了这群工匠，开了个作坊。所以，现在要家具就必须找子廉了。”
“嗯！”曹*点点头，然后走到众人身后说：“诸位。”
大家听到曹*开口都闭上了嘴，并为曹*让开了一条道，露出了被围住的曹洪。
曹*走到曹洪面前，不等一脸感激的曹洪开口，就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子廉，既然你开了作坊，就是要做生意的，别的我就不管了，明日你准备好足够的家具送到我那里，我后日宴客时要用的。”说完，根本不管曹洪和其他人的反应，径自沿着进来的路走了出来。接着，向后略一拱手，说：“诸位，天色已晚，曹某先回去了。诸位自便吧。”说完，就认蹬上马，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这时，也只有吕布和他身边不远处的郭嘉看到了曹*脸上憋着的笑容，二人相视一笑，郭嘉也扬长而去，吕布则对着众人抱拳行礼，道：“诸位，天色已晚，恕吕布不远送了。告辞！告辞！”众人纷纷回礼。
接着，吕布也不管那脸上挂着想要杀人的目光的曹洪，自顾自的进了家门。然后关上大门，不顾家中亲兵那怪异的目光，只管蹲在地上笑了个痛快。
深夜，曹*府中。
“孟德，看来那位吕将军是个人才啊！”曹嵩一反在外人面前的老朽之色，露出了少见的精明。
“回禀父亲，奉先确是大才，而且为儿子立下大功。率重兵来投如今却只管辖麾下的八健将及二千虎豹骑，汴水解围，河内整兵，入东郡、据兖州，前不久又攻下鲁国，收复泰山。”曹*恭敬的回答。
“嗯！这样的人才，我儿能把握住吗？”曹嵩记着问道。
“可以！”曹*肯定的说。“奉先在投奔孩儿之后曾和孩儿有一次单独的交谈。其只求存。而且他也想要成为世家，而由于我的施政方针是为才试举，因此我们没有利益冲突。”
“呵呵！是那个吕将军的利益论？”曹嵩笑着说。
“对。奉先的这个利益论确是精辟。只要没有利益冲突，自然就没有背叛。只要利益相连，自然就会去主动维护。”曹*对吕布的利益论吃的很透，不愧是汉末枭雄人物。
“嗯！那能一直牢牢的拴住他吗？”
“父亲的意思是……？”
“他是否婚配啊？”
曹*笑了，他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意思。“听子廉说奉先尚未婚配，似乎曾拒绝过家中提出的一次指腹为婚的亲事。那时他刚刚从军，好像用的是军人会战死沙场，不愿耽误人家姑娘的理由。”
“嗯？有意思。那现在……”曹嵩再问到。
“子廉、妙才都与奉先交好，我想让他们先去探探口风再说。”
“嗯。也好，我先回去休息了。”说着曹嵩起身向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喃喃的嘀咕，可偏偏声音大的足以让曹*听见。“你妹妹贤良淑德，年纪也不小了，既然已经从王充那里回来了，该找个好人家了！”
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曹*也露出了笑容。不过那不是平常算计人的奸笑，而是一种回忆起往事时的温馨的笑容。
“哎，奉先，我今日是来找你算账的，怎么又被你拉苦工了？”曹洪郁闷的说。
他一大早就来到吕布家中，要为昨晚的事找吕布算账。结果吕布一大通的理由，什么为你广而告之啦，你原本就是要做生意的啦，还有朋友之间要相互理解啦。
七绕八绕之后，曹洪彻底的头昏脑胀，忘记了原来的目的，反而被吕布拉到后院做起了木工。在锯了几块木板后才想起原先的来意，不过这时候他也没心思计较了，这时随口抱怨了几句。
原来，曹洪发现吕布有又要做什么好玩的东西了。上次的家具绝对会让他大赚一笔，不知这次会是什么好玩意。
吕布这次制作的是孔明灯和走马灯，为的是让曹*的宴会更加热闹些。
走马灯历史上大约出现在唐、宋之时，外形多为宫灯状，内以剪纸粘一轮，将即绘好的图案粘贴其上。燃灯以后热气上熏，纸轮辐转，灯屏上即出现人马追逐、物换景移的影像。宋朝时的走马灯，当时称作“马骑灯”。元代谢宗可咏走马灯诗云：“飙轮拥骑驾炎精，飞绕间不夜城，风鬣追星来有影，霜蹄逐电去无声。秦军夜溃咸阳火，吴炬霄驰赤壁兵；更忆雕鞍年少日，章台踏碎月华明。”因为这种灯多在灯各个面上绘制古代武将骑马的图画，而灯转动时看起来好像几个人你追我赶一样，故名走马灯。
走马灯的制作是在一个或方或圆的纸灯笼中，插一铁丝作立轴，轴上方装一叶轮，其轴中央装两根交叉细铁丝，在铁丝每一端黏上人、马之类的剪纸。当灯笼内灯烛点燃後，热气上升，形成气流，从而推动叶轮旋转，於是剪纸随轮轴转动。这其实是因为加热空气后，造成气流，并以气流推动轮轴旋转，与近代燃气轮机的原理，如出一辙。
不过现在没有可以绘画的纸，也没有足够的颜料，更没有铁丝。于是吕布就利用加工的极薄的木板和精巧的榫接机构来制作框架，外面蒙着透明的薄绢，里面的是让木匠雕刻的各种木雕，有战争场面，有花鸟虫鱼，估计点起灯来，效果不会很差。
让吕布可惜的是现在根本就没有蜡烛，用的都是火把和油灯，少量的蜡烛被称为“蜜炬”，还属于南越的贡品，每年也只有二百支，十分的珍贵。他也只有在曹*和荀彧那里见到过，还是昔日皇帝赏赐给他们的长辈的。看见曹*和荀彧十分宝贝这些蜡烛，吕布心里就十分别扭，没电灯就算了，连蜡烛也不能随便点，真没劲。下次我自己做些蜡烛，点一支，扔一支，我气死你们。当然，也就是想想算了，真让吕布去做蜡烛，他除了知道好像有草木灰和猪油这两种原料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孔明灯就简单了，不过现在也没有出现。据说是诸葛亮当年被司马懿围困于阳平，无法派兵出城求救。孔明算准风向，制成会飘浮的纸灯笼，系上求救的讯息，其后果然脱险，于是后世就称这种灯笼为孔明灯。还有一种说法则是这种灯笼的外形像诸葛孔明戴的帽子，因而得名。可现在诸葛亮还是个拖着鼻涕的小屁孩儿，自然不能再称为孔明灯了。嗯！叫奉先灯是不是比较合适呢？吕布心中不断的意*着。
孔明灯制作方法简单，结构可分为主体与支架两个部份，主体大都以竹篦编成，用薄薄的绢帛做成灯罩，底部的支架则以竹削成的篦组成。孔明灯可大可小，可圆也可方。灯的四面和顶部封闭，底部开口，在底部的支架中间绑上一块沾有油的粗布或放置一盏油灯，放飞前将油点燃，灯内的火燃烧一阵后产生热空气，孔明灯便膨胀，放手后整个灯会冉冉飞升空，如果天气不错，底部的油烧完后孔明灯会自动下降。
孔明灯“会飞”的原理就更简单了：燃料燃烧使周围空气温度升高，密度减小上升，从而排出孔明灯中原有空气，使自身重力变小，空气对它的浮力把它托了起来。就是中学物理里就能学到的浮力原理。
“子廉，别啰嗦了，快帮我把这些灯做完。明晚主公宴会，我们必定能出彩的。”吕布一边安装这走马灯一边用诱惑曹洪。
“张成、张新，这些‘飞天灯’数量要多多益善，你们不许偷懒，尽量多做一些。”为了保密，吕布只能让自家的亲兵来客串木匠了。
“哎！竹篾要细，要薄。”
“灯里不要用油盏，你很有钱吗？用浸过油的布头啦！”
“剩下的废绢帛不要随便乱扔，不知道这些都是钱嘛。就是缠在火把上也比白白扔了的好！都给我收起来！”
“天啊！不活啦……”吕布的亲兵们无奈的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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