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玄道:“本皇也不隐瞒你,自待天封神之人拜入阐教之后,大劫正式开启。在大劫之中,天机混乱,我等皆不可演算天机,是以很容易发生意外。尤其是在朝歌,所以,本皇打算派一人入朝歌,一则可以保护你,二则也可知晓局势,人皇你看如何?”
纣王毫不犹豫的道:“即便仙长不提,子辛也有这等打算,却是与仙长想到一块去了。”
“喔?”通玄淡淡一笑,道:“先前冀州侯苏护反出朝歌,本皇曾往冀州探查,却不料发现苏护之女却是本皇昔年好友转世,本皇答应苏护,保下冀州以了结他们这一世父女的因果。本皇欲行李代桃僵,命人以苏妲己的身份进入朝歌,你则封她为妃子,顺势赦免苏护的罪行。这样如何?”
纣王恭敬道:“子辛敬听仙长之命。”
“很好。”通玄满意一笑,道:“封神榜上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及众位星神。本皇许你在封神之后,以凡人之身得一尊神位。”
纣王大喜,拜道:“子辛必不负仙长所望,殷商断不会灭,子辛也不会成为亡国之君!”
通玄笑道:“事关重大,所以这殿内群臣对于此事的记忆本皇会将之抹去,你还需迷惑天下,这样才会有转机。”
纣王迟疑了一下,道:“不知仙长能否保留其中几位的记忆,子辛可以保证他们对我大商都是忠心耿耿!”
通玄暗自思衬,道:“也好,保留几位的记忆,却也无碍大局。只是你选择哪几人?”
纣王早已考虑完毕,立即道:“首相商容,亚相比干,武成王黄飞虎。”
通玄点点头,撤去结界,由纣王向黄飞虎三人说明情况,通玄手指微动,顿时抹去了殿内其他人对方才一段时间的记忆,接着通玄身化虚无,等殿内群臣清醒过来,通玄早已离开了朝歌。
咫尺天涯,通玄来至冀州,将情况向苏护说明,让他向崇侯虎投降,待九尾狐来后,通玄将苏妲己的记忆印入九尾狐灵台中。
九尾狐摇身一变,顿时变得和苏妲己一模一样。通玄哈哈一笑,指着九尾狐道:“从此,你就是苏妲己!”
言罢,通玄将苏妲己卷入袖中,一路向地府赶去不提。
第二日,苏护便命人向崇侯虎递上降表。
崇侯虎本不想接受,奈何崇黑虎言道:“长兄,陛下想要苏护之女为妃,你若斩了苏护,如何向陛下交代?将来……”
崇黑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崇侯虎已经听懂了。
崇侯虎叹了口气,道:“罢了,受降!”
苏护自缚出城,崇侯虎不敢怠慢,于营中设宴款待。席间崇侯虎问道:“自天兵到此,与侯爷历经数战,侯爷为和会降?”
苏护答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护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护不自量,竟与天子相抗,是为忤君,且题诗午门,失君臣大义?护心甚为愧悔。今日降了君侯,也是当然。”
苏全忠见了苏护,甚是无地自容。苏护不好将实话告诉苏全忠,只得道:“我儿!我想君臣之义至重,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我安敢爱惜一女,以自取败亡哉?今日只得将你妹子送进朝歌,面君赎罪,你可权镇冀川,不得生事扰民,我不日就回。”全忠拜领父言。
等待天明,苏护离了冀州,前往朝歌而来。晓行夜住,饥餐渴饮,在路行程,非止一日;渡了黄河,来至朝歌,按下营寨。
苏护先差官进城本章,见武成王黄飞虎。飞虎见了苏护进女赎罪文书,忙差龙环出城,吩咐苏护把人马札在城外,令护同女进城,到金亭馆驿安置。当时权臣费仲、尤浑,苏护又不先送礼物;叹曰:“这逆贼你虽则进女赎罪,天子喜怒不测,凡事俱在我二人点缀,其生死存亡,只在我等掌握之中,他全然不理我等,甚是可恶!”
不讲二人怀恨。且言纣王在龙德殿,有随侍官启驾:“费仲候旨。”天子命传宣,只见费仲进朝,山呼礼毕,俯伏奏曰:“今苏护之女,已在都门,候旨定夺。”
纣王闻奏佯怒曰:“这匹夫当日强词乱政,朕欲置於法,赖卿等谏止,赦归本国;岂意此贼题诗午门,欺藐朕躬,殊属可恨!明日早朝,定正国法,以惩欺君之罪。”
费仲乘机奏曰:“天子之法,原非为天子所私,乃为万姓而立;今叛臣贼子不除,是为无法,无法之朝,为天下之所弃。”
纣王眼中不可察觉的掠过一道不屑厌恶之色,道:“卿言极善,明日朕自有说。”费仲退朝而去。次日,天子登殿,钟鼓齐鸣,文武侍立。
天子升殿,百官朝贺毕。王曰:“有奏章者出班,无事且退。”言未毕,午门官启奏:“冀州侯苏护,候旨午门,进女请罪。”
王命传旨宣来。苏护身服犯官之服,不敢冠旒服冕,来至丹墀之下俯伏,口称:“犯臣苏护死罪!”王曰:“冀州苏护,你题反诗午门,‘永不朝商,’及至崇侯虎奉敕问罪,你尚拒敌天兵,损坏命官军将,你有何说?今又朝君,着随侍官拿出午门枭首,以正国法。”
言未毕,只见首相商容出班谏曰:“苏护反商,理宜正法;但前日苏护幡然悔悟,进女朝商,以完君臣大义。今苏护既遵王法,进女朝王赎罪,情有可原。且陛下因不进女而罪人,已进女而又加罪,其非陛下本心,乞陛下怜而赦之。”
纣王闻言,顺势道:“丞相所奏甚善,且宜苏护女妲己朝见,如果容貌出众,礼度幽闲,可任役便,孤便赦苏护之罪;如不能称意,便连女斩于市朝,以正其罪。庶不失信于臣民矣!”
纣王命随侍官宣妲己朝见。妲己进午门,过九龙桥,至九间殿,滴水檐前,高擎象笏,进礼下拜口称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