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祥抽了一口烟,然后笑嘻嘻的对他说:“李先生,我想您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我知道了,李亮老师以前曾经在茅山学过道术,您一定是得他真传吧?”
张俊祥此时依然对李春雷刚才说的话心有余悸,所以故意调侃他,李春雷也抽了一口烟,苦笑着说:“张先生,当年父亲确实上山学过道术,但是当时他年少无知,被几个骗子给骗了。这样吧,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你的身边就有一个冤魂,是个女的,您相信吗?”
张俊祥一听这话,一下子就吐掉了嘴里的烟,然后吃惊的看着他。常夕美却笑了,她左右看着张俊祥,然后笑着碰了碰张俊祥说:“哎!我没想到你不光招女孩儿,还招女鬼呢?你把她招来让我看看呗?”
常夕美这样一开玩笑,张俊祥有点生气了,他指着李春雷说:“姓李的,你别血口喷人啊!什么女……!”
张俊祥说道这里,突然戛然而止,为什么?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了,因为李春雷刚才这一提醒,他还突然想起点事儿,那就是自己一直没有搞明白的,那一张“鬼影照片”。
在这里如果不清楚怎么回事的读者请回顾一下第一章第五话,当张俊祥还是一个工厂小工人的时候曾经拍到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拍下了一个“鬼影”,当时这件事情曾经把张俊祥吓得不轻,后来他曾找过当时全市知名的玄学大师,就是李春雷的父亲李亮,可是依然没有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后来一直成为了张俊祥心中无法解决的谜题,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真的碰见了“鬼”,并且这个“鬼”已经瞄上自己了,“鬼”这个东西在传说中是神通广大的,所以如果它真要找谁的麻烦恐怕是没有人能逃得过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俊祥却依然安然无恙,他本来已经把这件事情都已经忘了,可是刚才李亮的一番话却让张俊祥又勾起了心里的这件事。
张俊祥颤巍巍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在手机中调出那张鬼影照片,递给了李春雷,然后问他:“您看是这个吗?”
李春雷看完之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张俊祥这一下浑身上下的冷汗就出来了,他有点不知所措的挥舞着双手,但是他却不知道到底该做些什么,滑稽的动作看起来很有趣,常夕美在一旁有点忍俊不禁。李春雷笑着对张俊祥说:“张先生,您先不要激动,请问你做过什么亏心事吗?要不然她为什么总跟着您?”
张俊祥挥舞着双手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嗨!因为我曾经……,算了我直接告诉你们吧,我刚出道干侦探的时候曾经破过一个案子,是一桩多年前的分尸案了,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多年,并且还成为了厂里的领导,而这位死者的父亲是这个厂里的看门人,这位死者的父亲和他的一个朋友精心布置了两桩不在场杀人案,你看到的这张照片上的那个老头就是看门人,而最后当年分尸案的两个人被他们杀了,但是看门人和死者的朋友在我的推理之下暴露了自己的杀人过程,最后死者的朋友被判了死刑,而他的父亲被判了终生监禁。”
李春雷听完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张俊祥说:“张先生,您知道当初死者被分尸后被葬在什么地方吗?”
张俊祥点点头,说出了何雅洁当初被分尸埋葬的地点,并且说出了那个地方的植被和周围地理特点。李春雷开始伸出手指掐算着,就好像是捉鬼的道士一样。算了一会儿,他点点头对张俊祥说:“张先生,是这样的,这位死者当初死的时候,由于心中存在着巨大的怨气,从而使得她在临死的时候他的脑电波比常人要强烈很多,而鬼这种东西,实际上就是脑电波形成的一种实体,而这种实体保留着死者生前的思想,尤其是他的心中藏匿着极大的怨气的时候,它就会想方设法的为自己报仇,而他本身由于不具有行动能力,所以他会依附于在自己熟悉的某个人,希望这个人可以为自己报仇。尤其是刚才听你所说的死者所埋得地方,从风水学来说这个地方阴气极重,而阴气极重的地方更使得脑电波的频率和震幅增大,也就是说使得脑电波更加强烈,从而使得它不容易散去,一直存在着。从你刚才所说的,这个冤魂,也就是你刚才所说的被分尸的何雅洁,她在死了之后,怀有极大的怨气,她迫切的希望报仇,而她最熟悉的人就是她的父亲,所以她就依附于自己的父亲,希望自己的父亲为自己报仇,而恰巧它被你的手机被捕捉到了。”
张俊祥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不置可否的点着头,他想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对李春雷说:“不对呀,何雅洁的仇已经报了,可是它为什么不去投胎呀?反而扭过头来又缠住我呀?”
李春雷扶扶眼镜笑着说:“张先生,您的这种想法是那种电影里头虚构的,所谓的冤魂超度投胎是根本没有的,我也不是那种装神弄鬼的茅山道士,我刚才跟你说了,死者的这股脑电波它是具有死者生前的思想的,而且这位死者死的时候由于埋得地方不好,所以它非常的顽固,不容易散去。你想想,你虽然帮助它报了仇,但是你却把他的父亲和朋友送进了监狱,这个时候呢,它肯定希望自己的父亲和朋友救出来了,这个时候呢,它就只有依附于自己能够求助的人了,这个人就是……。”
李春雷笑着指着张俊祥,张俊祥也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然后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此时常夕美看着张俊祥丑陋的表情,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张俊祥扭头看了一样偷笑的常夕美,然后拉起常夕美的手就要走,常夕美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差点被张俊祥拉了一个趔趄,常夕美说:“你干什么?你要拉我去哪啊?”
张俊祥带着哭腔说:“我被鬼缠上了,我没几天好活了,从今天开始我什么也不干了,什么侦探去它地吧。从今天开始我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我就爱吃鱼香肉丝,咱们去找个饭店点一百份鱼香肉丝。”
李春雷拦住张俊祥说:“好了,张先生,您用不着害怕,它虽然现在跟着您,但是它不能把您怎么样。”
张俊祥停下脚步,看着李春雷说:“这话怎么说?”
“张先生,我刚才说了,它只是一股脑电波,它没有实体,它不具有任何能力。就好像是一阵气味,一阵声音一样。你觉得一阵气味一阵声音能把您怎么样吗?”
“你说的是真的,别骗我啊。”
“我以人格担保。”
“好吧,我相信你。”张俊祥说完,拉着常夕美又钻进了汽车,就好像和李春雷之间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搞的常夕美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