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祥拉着常夕美钻进了车里,随后李春雷也进了车,李春雷从前面往后看着张俊祥笑着说:“张先生,您还回去吗?”
张俊祥苦笑着说:“哼哼!我可以帮您,但是我也需要您帮助我,帮我把这个东西给弄走。”说完张俊祥指了指自己身后,意思说的是跟着自己的鬼魂。
李春雷笑着说:“张先生,我不想让你我的相互帮助变成要挟的筹码,我想您也一定不想,这样吧,对于您的事我会尽力的,但是我需要充足的时间,现在我的耽误之急是找到我的父亲并劝说它回家,对于这件事我需要您的帮助,但是请您放心,在我的事情上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会尽力帮助您的,您觉得可以吗?”
张俊祥听完,微笑着拍了拍李春雷的肩膀说:“没问题,我们走吧。”
李春雷也笑了笑,然后扭头准备发动汽车。
李春雷发动了车,三个人开着车就走了,车到了郊区之后,便开始加快了车速。由于这里的郊区比较的荒凉,所以说平常在这里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少,李春雷加快了车速,想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海全村。
车越开越快,天越来越黑,路上只剩下了李春雷一辆车行驶,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常夕美毕竟是一个女孩儿,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她不免心里有点害怕,身体就往张俊祥身上靠的紧了一点儿,张俊祥此时觉得心里美滋滋的,身体一动都不敢动,就怕自己一动常夕美的身体就离开了,尤其是常夕美胸口的一对小白兔靠在张俊祥的胳膊上,让张俊祥美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正在张俊祥自得其乐的时候,李春雷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让常夕美的身体一下子就离开了他,张俊祥心里一阵厌烦,他不高兴的问李春雷:“怎么了?怎么突然停车了?”
李春雷说:“有个大树枝挡住路了,咱俩下去把他挪开。”
张俊祥嘴里念叨着:“怎么好好的有个大树枝挡在路上呀?”正念叨的这个功夫,李春雷已经下车了,张俊祥看他下了车,就跟常夕美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就也下了车。
李春雷此时已经走到了大树枝旁边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动手,张俊祥也走了过去,可是张俊祥边走边说:“这好好的怎么有个大树枝横在路上啊?”李春雷有点不耐烦的说:“别说了,一会儿天就黑了,快动手把它挪走吧。”
张俊祥仔细的看了看树枝的两头,他发现树枝的两头的断口非常的整齐,就好像是用斧头砍断的一样,张俊祥想了有五秒钟,突然大声对李春雷喊:“不好!快回车里去!”
李春雷一下没反应过来,还抬起头“啊”了一声,他这一抬头,张俊祥拉起李春雷就往车里跑,二人迅速的跑回车里,然后张俊祥马上吩咐李春雷和常夕美把车门锁死。常夕美和李春雷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二人异口同声的问他:“你怎么了?”
张俊祥喘着气说:“先锁死我再跟你们说,咱们三个人一人锁一个门。”三个人把门锁住,谁知刚一锁住,突然从路两边杀出来一群人,这些人全都是农民工打扮,一个个穿的邋里邋遢,胡子拉碴的,年龄大小不一,大的有四十多岁,小的有十几岁,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斧头,锃亮锃亮的,就好像是周星驰《功夫》里的斧头帮一样,这帮人足有二三十个。但是别看这帮人穿着打扮不怎么样,却是一个个表情严肃,动作一致,而且队形排列的很好,看来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张俊祥在车里惊慌的看着周围说:“坏了,我们碰见响马了。”
李春雷也惊慌的看着四周对张俊祥说:“多亏你及时拉我进来,如果现在我们还在外面搬树枝的话,恐怕我们现在就死在他们的斧子下了,你是怎么看出来有问题的?”
张俊祥用手用力拽着车门说:“我刚才发现路上的那节树枝两边的断口很整齐,这很明显是用利器砍断的,并且两边断口处的颜色都非常浅,而且还有树汁流出,所以这节树枝一定是有人刚刚把它砍断专门用来拦截路过的车辆的,并且你看刚才那节树枝那么大,两个人都未必搬得走,所以劫匪一定不止一两个人,并且他们一定会拿着利器出来。”
李春雷对张俊祥伸出大拇指说:“好!不愧是名侦探,我这次算是没找错人。”
张俊祥苦笑了一声,常夕美埋怨李春雷说:“现在不是相互夸奖的时候,先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
张俊祥斩钉截铁的对李春雷说:“开车,加快车速,我们冲出去。”
李春雷“嗯”了一声,可谁知车外的那帮人好像猜到了他们的心思可是车外的人好像猜透了他们的心思,立马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当着李春雷的面就趴在了车轱辘下面,然后车外的人得意的来回玩弄着斧子看着他们,好像在对他们说:“开呀!有能耐你们就从他们两个身上压过去。”李春雷毕竟不是亡命之徒,他不敢杀人,一害怕就不敢开车了,张俊祥看着外面说:“这下坏了,真的遇到响马了,果然是一帮不要命的,看来这些我们不能全身而退了。”
响马一词原出于山东,自东汉以后,山东的土匪在马脖子上挂满铃铛,马跑起来,铃铛很响,故称土匪为响马,山东历史上多次农民大起义,也有人把响马为英雄好汉的代名词。历史上四川人造反精神强,有“天下响马数四川”之说,四川响马一出动,几千,上万匹战马在丛山峻岭中驰骋,狼烟滚滚,大铃铛响声震天,几十里路外都能听到、看到。惊天动地。令官府丧魂破胆。其实,许多响马队伍不是土匪,而是农民起义军。不过那时候的农民起义军都和土匪差不多。其实今天张俊祥碰到的这帮人说白了就是车匪路霸,但是这帮人训练有素,似乎不像是一般的路匪,所以张俊祥戏称他们为“响马”。
车外的人看到车里的人不敢开车,就拿着斧子开始在外面叫嚣,二三十人围着车又叫又踢又砍,把这个好好的车给砍成了筛子,车里的李春雷此时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常夕美吓得狠狠的抓住张俊祥的手,头狠狠的埋在张俊祥的怀里。而张俊祥此时紧闭双眼不敢看,嘴里默默的说道:“没想到啊,我连句遗言都没留就要死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了。”
三个人就这样在车里坐以待毙,可是谁知过了一会儿,外面的砍杀声竟然停止了,三个人以为他们走了,心中一阵窃喜,以为这帮人叫不开车就知难而退了,可三个人一起睁开眼睛看着外面,那些人竟然还在,并且全都围了车前,只是这帮人身前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身休闲装打扮,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皮肤白净,跟周围这帮民工打扮的人比起来显得鹤立鸡群,而且这个人没拿武器,只是抄着手冷笑着看着他们,看来这个人就是这帮响马的头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