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的雄鹰开始飞翔在空中,所有的鲜卑人开始了高喊。
只要战鹰依然在飞翔,鲜卑人的战意就不会消退。战鹰铁骑是他们永恒的骄傲,永恒的荣誉。只要铁鹰战骑存在,鲜卑帝国就永远存在。
战鹰铁骑的头领铁鹰来自于大鲜卑人的战鹰部落,其部落以鹰为图腾,最出名的便是现在翱翔在空中的雄鹰。伟大的鲜卑山孕育出了骁勇善战的骑士,铁鹰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是当年檀石槐手下的五大悍将之一,是和慕容香川平起平坐的鲜卑王者。
檀石槐的五大悍将已经天各一方很久了,他们是统领东部鲜卑的慕容香川,雄踞弹汗山的铁鹰,战死于丁零的段阳亭,最近实力大增的拓跋诘汾,还有就是檀石槐的大儿子,却被檀石槐的小儿子和连*死的魁伦。
慕容香川和拓跋诘汾长于战略,铁鹰和段阳亭则果于厮杀。魁伦文武全才,可惜早逝。
如今五大悍将已去其二,剩下的三个也都在这也战场上了。拓跋诘汾最近和弹汗山以及中部鲜卑都有矛盾,所以整个战役的指挥只能由慕容香川来执行。
每当铁鹰看到飞翔的雄鹰,整个鲜卑联盟中唯一傲视天下的雄鹰,他就觉得自己仍未老去。尤其是他看向步根度的时候,更觉着自己战意充盈,仿佛回到了跟随檀石槐征战四方的时光。
铁鹰并不认同和连,和连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卑鄙小人,只知道搞些阴谋诡计。但他现在十分后悔,当初为了保住鲜卑王庭不分裂,为了保住檀石槐打下的万里江山,自己选择了默许和连占据弹汗山的事实。只是自己没有想到和连竟然对自己的亲哥哥也下得了手,自己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但他看到了希望,那就是魁伦的二儿子步根度。
魁伦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魁头,现在担任驻守在弹汗山的金鹰铁骑的副头领,生死都握在和连的手心里,说白了就是和连手中的一颗棋子。二儿子就是步根度,现在在自己的手下担任战鹰铁骑的副统领。因为自己的保护,步根度才免去了被杀的厄运。
魁头与和连如出一辙,让战鹰很难想象魁头是魁伦的儿子。他们都喜欢阴谋诡计,都喜欢隐忍与蛰伏,伺机而动,就象草原上的毒蛇,确切地说就是草原上的毒蛇,草原上的祸根。想到魁伦在外连年征战,和连又和魁伦的很多老婆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关系,和连能留下魁头的人头就昭然若揭了。在魁头表示了对和连的忠心之后,和连不但没有杀了魁伦,还让他担任了军职,这不就是亲生儿子的待遇么?铁鹰一直认为魁头就是和连的血脉。
你和连可以瞒得过鲜卑人,却瞒不过我铁鹰。我铁鹰长期统领战鹰铁骑,驻守弹汗山,你和连上过哪些女人我铁鹰可是一清二楚。
而魁头跟和连学了个有模有样,他也喜欢女人,喜欢寻花问柳。兵法韬略自然不怎么样,心思都在如何泡女人上了。
步根度则刚好相反。他十分象他的父亲魁伦。不但长得像,而且兵法韬略也开始有魁伦的神采,而且十分骁勇善战,果于杀伐。
弹汗山王庭的位置应该是魁伦的,自然也应该是步根度的。你和连与魁头算什么东西,两个卑鄙小人,也配做弹汗山鲜卑王?我呸!
最重要的是明明没有兵法的造诣,却屡屡兴兵攻打大汉国,想建立自己的威望。即使打赢了又如何,那是鲜卑人累累的白骨堆积起来的。
兴兵的结果呢?两次大败而回,每次都是光溜溜的回到了鲜卑。鲜卑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再呸!
铁鹰喜欢步根度,打心眼里喜欢,看着步根度就是看到了魁伦,自己最亲的好兄弟。他拍了拍步根度的肩膀,问道:“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决战,害怕么?”
步根度咽了一口唾沫,随即挺直了上身,坚决地说道:“不害怕。”
铁鹰笑了,对着步根度说道:“当年我曾经拍过你父亲的肩膀,他的反应和你一样,结果那场战争我们赢了,杀得乌桓丢盔弃甲。这次也会一样。”
步根度眼中随即流露出了敬仰的神色,自己的父亲是他心中永远的战神。
铁鹰接着说道:“和我们对攻的依然是乌桓人,今天我们要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让他们再次倒在我们战鹰铁骑的马蹄之下。哈哈……”
徐荣已经来到乌桓铁骑战阵的最前方。前年徐荣只身杀入乌桓,借用幽州牧刘虞的威望和渠帅邱力居的猝死,以雷霆之势,立邱力居的从子蹋顿为乌桓渠帅,从而牢牢控制了乌桓。
乌桓人本身就擅长射术,在历史上被成为“俗喜骑射,弋猎禽兽为事”,再加上黄忠的细心调教,已经脱胎换骨,已非往昔了。蹋顿以及乌桓士兵十分敬重黄忠,称黄忠的射术为“神射”。
乌桓与大汉和鲜卑有着密切的联系。乌桓和鲜卑的祖先都是东胡人,秦末汉初的时候,匈奴单于冒顿(音modu)横空出世,将东胡人彻底打败,东胡人一部分迁到了大鲜卑山。
大鲜卑山何在?无凭查考。在《魏书•序纪》曾经提到过拓跋鲜卑起源,在书中记载:“国有大鲜卑山,因以为号,其后,世为君长,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牧迁徙,射猎为业,淳朴为俗,简易为化,不为文字,刻木纪契而已。世事远近,人相传授,如史官之纪录焉……”。
不过在《魏书•礼志》中有一段记载提供了一线信息:“魏先之居幽都也,凿石为祖宗之庙于乌洛侯国西北。自后南迁,其地隔远……其岁,遣中书侍郎李敞诣石室,告祭天地,以皇祖先妣配。”但《魏书•礼志》对石室的地理位置只写“石室南距代京可四千余里”,其实就是不知所云,按照书中所提到的四千余里,都快到西伯利亚了,那是只有骠骑大将军霍去病取过的地方,想必作者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了。
同时代的《魏书•乌洛侯传》记载了乌洛侯国的大致方位:“乌洛侯国,在地豆于之北,去代都四千五百余里。其土下湿,多雾气而寒,民冬则穿地为室,夏则随原阜畜牧。多豕,有谷麦……其国西北有完水,东北流合于难水,其地小水皆注于难,东入于海。又西北二十日行有于已尼大水,所谓北海也。世祖真君四年来朝,称其国西北有国家先帝旧墟,石室南北九十步,东西四十步,高七十尺,室有神灵,民多祈请。世祖遣中书侍郎李敞告祭焉,刊祝文于室之壁而还。”
此处的乌洛侯国便是指得是鲜卑国的一部分。
其实千百年来,史学界聚讼纷纭,甚至有人认为“鲜卑山乃具神话之意味,未必能指出今为何地”,而成了千古之谜。
如果鲜卑人地下有知,应该感谢中国的文化干部,学者和老师米文平。米文平同志在1980年发现了《魏书•乌洛侯传》中记载当地人称之为嘎仙洞的鲜卑遗留石洞,从而为鲜卑正本固原。米文平还曾经写过《鲜卑石室寻访击》和《鲜卑史研究》,还带领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探访过鲜卑石洞,比百家讲坛中的讲师靠谱多了。比如你象XXX人就说,历史是个什么玩意……
可能这位讲师不是历史的一部分,也不是从历史中走出来的。否则,他岂不是什么玩意的产物?那他是什么玩意的产物?搞不明白哦。
根据魏书的记载,鲜卑人生活在在今嘎仙洞的东南,即嫩江的中游今齐齐哈尔西部一带,大鲜卑山的位置也就呼之欲出了,大鲜卑山其实就是大兴安岭的北段。中国历史地理学泰斗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二册和第四册,均据以修订再版,在大兴安岭北段赫然标上了“大鲜卑山”。
在《后汉书》中告诉后人,鲜卑因为住在鲜卑山而得名,鲜卑其实是瑞兽皮带的意思。
历史是厚重的,而不是什么玩意。
扯得有点远,回到正题。
匈奴冒顿的横空出世,造就了匈奴帝国,同样鲜卑檀石槐的雄风乍现,打下了鲜卑国的万里疆域。汉人同样有惊艳的卫青和霍去病,乌桓却没有这样的大人物,又生活在匈奴,鲜卑和汉人的夹缝中间,自然受尽了欺辱。
有关乌桓最早的记录在《礼记•王制》,“中国戎狄五方之民皆有性也……北方曰狄,衣羽毛穴居,有不粒食者矣”。中国的意思就是由氏族部落状态发展为国家状态而“居天下之中”的夏朝。其实历史上有没有夏朝,这一直是个争论。你象自以为正直可靠,讲求证据的老外口中,他们是不承认夏朝的存在的。商朝的存在则是因为甲骨文,好在现代不世出的大文豪郭沫若认识这些曲曲弯弯的文字,从而确立了商朝的存在。
郭沫若在甲骨文的成就,被成为甲骨四堂之首,甲骨四堂是指中国近代四位著名地研究甲骨文的学者:郭沫若(字鼎堂)、董作宾(字彦堂)、罗振玉(号雪堂)和王国维(号观堂),都是了不起,直接让人竖大拇指的名人。
甲骨文的解读,让老外们再也没有话讲了,彻底闭上了嘴巴,并让他们知道了中华源远流长的文化。
此处所说的北狄,其中就包含了乌桓在内。
第一次提到乌丸之名,是在战国。《史记•货殖列传》曾指出:“夫燕亦勃、碣之间二都会也……北邻乌桓、夫余,东缩秽貉、朝鲜、真番之利。”
乌桓崛起于秦末,却碰到了匈奴单于冒顿,只好远迁乌桓山,就是现在内蒙古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天山镇西北140里的乌辽山,并臣服于匈奴,年年纳贡。
西汉武帝元狩四年,霍去病封狼居胥,狠狠打击了匈奴,漠南从此无匈奴王庭。乌桓只好臣服于汉朝。汉武大帝为了防御匈奴,便开始扶持乌桓,同意乌桓“南迁至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塞外驻牧”,以护卫大汉的北疆。乌桓得以再次血脉延续。
在两汉期间,乌桓曾有两次南迁,南迁的地点主要是河套地区和幽州地区,并逐渐被汉人同化。其实现在很多的山西人和内蒙古人很多都是乌桓人的血统。当时乌桓的头领每年都到汉都长安朝觐,大汉则设“护乌桓校尉”命其驻防以观匈奴动静,使不得与匈奴通,并将乌桓彻底拆分成若干部落,让他们各自为政,所以乌桓人一直没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
力量被分散了,乌桓再也掀不起风浪了。汉人的政策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王莽执政时期,命令乌桓不再向匈奴缴纳皮布税,匈奴遂劫掠乌桓人畜。王莽又征发乌桓攻击匈奴,并以乌桓妻子为质,以杀戮为威,威胁乌桓。
这是王莽的无智,乌桓的头领过得都是老婆孩子一大堆的生活,随便给个假子侍妾,你王莽以为就可以威胁到了乌桓?
但王莽当真了,结果就是乌桓再次投靠了匈奴。这个白痴哦。
建武二十一年(公元45年),大汉名将马援率军往讨乌桓,乌桓随即撤兵,马援也留下了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的豪言壮语。
建武二十二年(公元46年),匈奴内乱,且遭旱灾蝗祸,乌桓又乘机攻击之,匈奴转徙漠北。这便是趁你病,要你命。呵呵。
后来的乌桓更不成气候,关外辽东的乌桓帮助南匈奴和鲜卑攻打大汉,关内内迁的乌桓则帮助大汉打击南匈奴和鲜卑,自相残杀啦。
后来乌桓在檀石槐的打击下,没有被同化的乌桓人只好远迁辽东,离开了水草丰美的大汉边郡,再次过起了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他们仰慕中原的文化,想过上中原可以吃粮食过日子的安稳生活,他们想内迁,想得是望眼欲穿。
徐荣的到来给了他们机会。想到镇北将军丁锋已经将鲜卑境内的汉人和部分匈奴人成功内迁,他们就再也坐不住了。
和鲜卑人的对战就成了他们内迁的机会,所以他们对徐荣提出了他们内迁的要求。辽东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徐荣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但他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
没有乌桓的帮助,草原上的决战胜算不大。大汉国都没了,还要辽东干什么。所以徐荣带着乌桓骑兵直接来到了河套,来到了丁锋的身边。
只有丁锋可以帮助乌桓内迁,但乌桓需要帮助丁锋取得决战的胜利,不然一切都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