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早上有点冷。
我和强子穿梭在人群中,路边的小贩正忙得直擦汗。
路上匆匆的行人也没做多停留,都是一边啃着面包,一边走路。
路上,我看见了小颖小玫还有罗虎他们正往厂里走去,小颖喊了我们一声,不过我们都没有听清楚。
很快,我们来到了昨晚的奇怪餐馆。
餐馆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不过没有看到老鳖的猥琐背影。
“老板!来两碗牛肉面,对了,老板,您这里有电话吗,我想借用一下。”我陪着笑对正拉着面得餐馆老板说道。
老板还是那副似乎定格了的笑脸,他一指电视机下的电话,然后继续做面。
我走过去,拿起电话,按下了烙在脑袋的号码。
嘟——电话嘟了几下后,传来老鳖的声音。
“谁呢?”
我想了想,最后一咬牙,为了大局,就继续扮奴才样吧!
“老哥啊!是我啊,昨天傍晚在餐馆的你和我谈过的。”
“哦!是老弟啊。”那边的老鳖还真不客气。
“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想通了?”老鳖开门见山。
“是啊!我昨晚垫高枕头想了一宿,我想来想去、想去想来、想啊想啊……”
“得了得了。”老鳖打断了我的话。
“你现在在哪呢,我就知道老弟是聪明人。”
“我在昨天那个小面馆。”
“好好,老弟稍等,我马上赶去。”说着,老鳖嘟挂了电话。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老鳖来了。
不过那老头只是站在门口向我招手,楞是不进来。
我和强子对视了一下,结了帐,走了出来。
看着我和强子就像倒霉蛋儿的脑袋耸拉着,老鳖一笑露出恶心的大烟牙道:“老弟遇到麻烦了吧!”
我苦笑道:“你老还是料事如神呐!我就知道啥事都瞒不过您的火眼金睛。”
我继续实行拍马屁方案。
“哈哈……那是、那是、我这双眼睛还真是能看透一切。哈哈。”老鳖今天梳了个边分,闪闪发亮的,看来打了发蜡。
我堆着笑,看了看老鳖。
说实在的,尽管这老头张得猥琐,举止龌龊,不过他那双眼睛还真是有些一与众不同。
他的眼睛出奇的黑,黑得跟他打了蜡的头发一样会发亮。正视着他的眼睛会有一种深邃看不到底的异样。
“有什么事到我店里再说,请”老鳖做了个请的姿势。
老鳖的热情让我感到有些靠不住。
“还是老哥先吧。”我笑道。
“哈哈!!”老鳖抚了抚短短的花白胡须,先迈开了步子。
我拉了拉一直不说话的强子跟上了老鳖。
走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前面的老鳖停了下来。
老鳖转过头,指了指旁边一个宽阔的铺面道:“到了。请进吧,两位。”
我吞了吞口水,这老鳖还真是老王八啊!真不是一般的主。
我大致大量了一下四周,这里就是潘家园?
潘家园里比我想象中冷淡,铺面倒是不少,两边清一色全是装修古朴的屋子。一边的凉亭里,几个主正挂起了自家招牌——王半仙算命等等。
“进来啊。”老鳖叫了一声。
我点点头,走了进去。
强子已经在屋子了。
我走进老鳖的店铺,里面却不是我想象中的宽阔。
屋子放了几个高大的古朴柜台,柜台摆满了各种各样瓶瓶罐罐的,貌似古董什么的。一个年过半百的伙计正躺在门旁的竹椅上打瞌睡。
老鳖领着我们走进了屋子深处的一间大房子。
“你是卖古玩的?”我尽量放松绷紧的心,找些话说。
老鳖点点头,关上了门。
我和强子坐了下来。
“有什么赚钱的点子,说吧。”强子忍耐不住先说了。
老鳖笑了笑,玩弄着手上的奇怪珠子,顿了片刻道:“昨天你们在电视上看到的——盗墓!”
老鳖说话毫不隐藏,但这更令我心寒狐疑。
面前这个老头说的话,似乎每一句的带着一丝杀机,让人坐立不安。
谁能相信才见过一次面的人就能毫无保留?何况,盗墓这玩意,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工作,被人发现了,那是要掉脑袋的事,他怎么就那么相信我们,难道不怕我们去举报他丫?还有,他应该也清楚我们对于这方面是一无所知,我们能帮上什么忙?难道就凭我再面馆的一番话?
这一切,我想不通,却又无可奈何。
“这玩意我们不懂,我们以前都没见过,就别说干了?老哥就那么相信咱们?难道不怕我举报你?”我把疑问说了出来,强子投去相同的目光。
老鳖放下珠子,看了看天花板,沉沉说了一句:“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这样,我和强子先辞掉了工作,然后搬到了老鳖的房子住。
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让我觉得像做梦一样。老鳖给我们看了很多东西,还教我们怎么使用,那堆破铜烂铁我只认识旋风铲和洛阳铲。
最后,老鳖告诉我们:你们来的正好,过几天上头有一票活,你们的机会来了。”
最后我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的我们已经被软禁了。在那几天,我还看见老鳖和几个陌生人交谈着什么。
来的太快的变化让人麻木,来不及思考。在接下的几天我才渐渐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何况,强子他爹还等着钱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