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跟《梦幻世界》第一次接触,只是一则简单的新闻采访,远远的看到了《梦幻世界》第一美女——首席营运执行官吴秀云。
现在的办事效率显然提高很多了,三点钟准时拿到了他的新身份证,镇上的汽车站百米之外,半小时发车,还算便利,踏上离开的汽车,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这个地方。
县城,长途汽车站,整个县城唯一一个车站,城里只有勉强的几条公交线,这么小的城市根本用不上太多公交车。
“野哥,这边。”孔亮和刘三炮站在一起,看到张野从车上下来,立即叫唤起来,也只有他这样根本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的人才会坐进汽车总站吧。
张野提着包走向两人,孔亮像个瘦竹竿似地,不管怎么吃都不胖,以前染了一头黄毛,初次见他那会,还是一个穿着奇装异服脾气很混,流里流气的少幺毛,现在剪了平头,黄毛不见了,还穿上了很正式的西装,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现在混社会都是找不到出路,但凡还有路好走,没有人傻得进局子。
刘三炮,典型的吃货型,身高一米七几,腰跟水桶一般,倒不是很胖,而且很壮很结实,出门打架号称钢炮,本名刘三,戏称刘三炮或者刘三胖子,一块混混都给些面子,叫炮哥,刘三炮这名字听来也霸气。
“野哥,你可算出来了,不是说有一年吗,我们都说到时候肯定去接你的。”刘三炮熟悉粗犷的大嗓门又在耳边响起。
“减了呗,老子快饿死了,这吃的真他妈的贵,我出来那点钱,不知道能对付几顿,赶紧找份工作,能养活就行。”张野从未踏足社会,如果没有这两个兄弟,他肯定要吃不知道多少亏,外面的世界总不能用拳头解决问题。
“走,先去吃饭,东大街有家家常菜做得不错。”孔亮赶紧接过张野的提包,三人一路向车站外面走去,这个点也差不多到饭点。
“对对,先吃饭,晚上去ktv。”刘三炮笑着,脸上堆积的横肉都变成了肥肉,出来一年多了,这家伙过得很滋润,身上一直在长膘。
张野当然不会客气,,有些人的人情不领就是生分,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孔亮送他的,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他,总得靠一靠朋友,离开监狱之后任何地方对他来讲都是陌生的。
出来车站,孔亮便叫了一辆出租车,三个人挤进去,向着这座小县城最繁华的地段而去。
几分钟就到了,张野一副郁闷的神色,就这么几步,还要坐个的士,白花十块钱,跟着进了一家菜馆,刘三炮很熟练的拿起菜单开始点菜,反正张野也没下过馆子,让他点菜显然有些困难,只要的正常川味应该没有问题。
“来,走一个。”叫来三瓶啤酒,孔亮拿起一瓶,对着张野说道,少年监狱也曾喝过,对喝酒大家都不陌生。
张野拿起酒瓶,拇指撬开瓶盖,三人举起瓶子碰了一下,然后直接吹,一口气全都喝掉。
“亮子,说说你们现在什么情况,这回真是得你们帮我找个事做了。”放下酒瓶,等着上菜吧,一瓶酒喝完,这顿饭就不会再沾酒了,规矩就这样了。
孔亮和刘三炮都是一年多前放出来的,孔亮父母在广场附近弄了一个门市,买点家电,家底殷实,当初他进去,父母就想着给他一点教训,没有拿钱保他出来,在里面蹲了两年,人长大了,董事很多,不再游手好闲,也知道赚钱自力更生,现在帮着父母打理生意,每个月从父母那里那固定工资,他自己学了很多,算是彻底告别那段纷乱的年代,算得上浪子回头吧。
刘三炮家不在县城,家里很穷,对他的管束也不严,现在跟着城里一个装修队,专做内墙粉刷,工作辛苦但生活很踏实,不打架泡网吧混社会,整个人安静了很多,人也明白了,以前的事压根就是被别人利用了,现在老老实实的干活,租了一套房子,还有一个女朋友。
浪子回头金不换,两个人都算被改造教育成功了,至于张野,他那是年少无知的犯罪,根本没接触过社会的纷乱,而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一份工作,身上的钱肯定不够花,总不能一直靠着别人救济过日子,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总欠别人人情绝不是他想要的。
话题从过去聊到了现在,最后扯到了女人,孔亮一下子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以前混社会的时候,能玩的女人都是少幺妹,每个都算经验丰富而且十分随便滥交的女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人打扮得仪表堂堂的,人又长得帅气,完全可以去西城的高中泡大龄学生妹,不仅成熟而且单纯,偶尔还会遇到原装货,这年头原装货多难找呀,初中生小学生已经开始泛滥,除了某些学习成绩好且保守的女孩子能保留到高中甚至大学,大学之后基本找不到原装货,几乎绝迹了。
说道女人,刘三炮显得很兴奋,他的女朋友当然被攻击,然后坦白不是原装的,但这个年代了,谁在乎那个,有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他对女人那么温柔体贴,算得上模范型,为人乐观幽默,喜欢他的女生可不少,搭讪也是他的绝活。
饭馆的两个年轻服务员脸色一直很不好,两个男人夸夸其谈怎么勾搭玩弄女人,她们的脸色能好才有鬼,哪怕她们也是两个色男所说那种寂寞空虚的女人,也不可能当众表现出来。
一顿饭吃下来,张野叫了两大木桶饭,三人才算吃饱了,孔亮这丫看上去瘦得跟皮包骨似地,吃起来可让人大跌眼镜,一个人干掉六大碗,这一顿那么贵,总得吃点回来,这个他自己的解释。
最惊讶的莫过于服务员,一个劲的笑声嘀咕饭桶,孔亮吃得最少六大碗,刘三炮干掉11碗,张野干掉九碗,都是正宗饭桶级出身,吃东西一个个都不含糊,六盘菜,其中一锅酸菜鱼,吃得连汤都刮得干干净净,其他菜盘子连碗底的油都被刮得干干净净。
吃饱了,孔亮结账,一百六十块,现在的服务行业贵的吓人,三人很满意的离开饭馆,路边华灯初上,夜晚开始了。
“走,找个包间放松一下,大概电话叫几个美女出来玩。”刘三炮提议,城市人的生活压力很大,总想找个地方放松,最主要的找个女孩*,十八九岁的男女,正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季节。
“今天星期五,到10点以后,很多美女可以叫来,玩通宵都不是问题,嘿嘿。”孔亮贼笑着,他在学校里面泡到不少寂寞发情的少女,大家各取所需,彼此之间还不用负担任何责任,现在他更是想在张野面前表现一下,帮他约一个女人出来,放松一下,发泄一下都是很有必要的。
“你们是地主,那就你们安排吧。”张野看着街上的路灯一片迷茫,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那么令人心潮澎湃,终于走进繁华的社会了。
ktv,不过是朋友聚集在一起放松和交流感情的方式,县城的ktv不多,数来数去就那么几家,孔亮带着张野开了一个中型包间,最多十几个人就算拥挤了。
“要不把你老婆叫过了,我们三个男人唱没什么意思,野哥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唱歌肯定不行。”孔亮走进包间,一边说着看着服务员弄好设备,然后跟服务员点了一些饮料和零食。
“没事,我看你们唱不就行啦,亮子你这家伙肯定经常来吧,看你这熟的,跟进自己家差不多了。”张野靠着沙发坐下来,继续说道:“三炮你跟说说,你们那个装修,看看我能干不。”
“好。”刘三炮也坐下来。
“好个毛,野哥能干装修那种事吗,你也不想想。”孔亮立马跳出来。
“那跟你卖家电。”刘三炮不服气,瞪着孔亮。
“也不行,我那个虽然轻松,也没什么前途,不能让野哥跟我一样吧。”
“那你觉得野哥适合做什么,整个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除了这种工作,实在没什么其他的事了。”刘三炮也很为难,他自然对张野崇拜得一塌糊涂,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不光是本事,打架最适合干黑社会,可那不是出路,是绝路呀。
“考公务员,野哥没有文凭,租门市自己开店,好像还差点本钱,这事先不想了,明天慢慢想吧。”
“亮子,晚上住哪,昨天就没睡好,回老家房子都没了,握在别家墙角过了一夜。”靠着沙发,张野就开始犯困了。
“当然住我那里,刘三炮那地方有他婆娘在,野哥住过去肯定不方便。”孔亮对着刘三炮笑了笑,好像在说这事你抢不过来的。
“亮子老爸老妈给他和他哥一个买了一套房子,将来结婚用的,他一个人住,跟猪窝似地。”刘三炮呲之以鼻,去过孔亮的房子,他就不敢再去,上次还是他婆娘帮着收拾了一下,不然现在比废品站不如。
“怎么说话呢,我那怎么啦,那是我们男人的象征。”孔亮不爽的叫嚣起来。
“这小子有窝,每次掉到妞都是宾馆开房,他那地方根本不敢带人去。”刘三炮继续打击。
“有地方住就成,我看电视上现在租房不容易,而且老贵。”
“那是大城市,我们这里很多房子空着都没人住,修了房子也卖不出去呢。”刘三炮搞装修,对县内的情况了解显然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