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遗书被劫
花子侠2015-10-25 03:404,393

  房间门又一次被打开,进来的是黑人老妇,她端着一杯水和一瓶药,一进来就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小姐,该吃药了。”

  张韵点点头,接过后一下子吃了。可能是药发挥了功效,不到片刻,张韵就睡着了。

  花子泉看着她睡熟的模样,很是迷人,他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捋了捋她的头发。然后起身,帮她盖好棉被,才出去。

  吕玲正坐在一楼客厅里,喝着清香可口的中国名茶,香气*人,站在楼上的花子泉都闻到了。

  他走下楼,坐在沙发上,自已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后,才说话:“好茶!”

  吕玲说:“当然,这可是张院长从中国运过来的。”

  花子泉打量着四周,问:“张院长很敬重中华文化嘛,到处都挂着画帖字帖。”

  吕玲突然拉着他走进了一楼另一个房间。这里面用几架书架,上面都放面了书,壁上还挂着一幅幅独特的书法作品。

  她略为兴奋的说:“看到没,这里面的字全是小韵写的。”

  “小韵写的?”这些字行云流水般清新漂逸,非常洒脱,花子泉似乎不敢相信。

  “当然!感觉怎么样?”吕玲问。

  花子泉点头赞道:“好字!”

  说着,他走到桌前,拿起了一张用钢笔写的字帖,问:“这也是小韵写的?”

  吕玲似乎非常自豪,就像是她写的一样,说:“当然!”

  花子泉拿着字帖,夸讲道:“字迹同样清晰明了,力透纸背,没过几年功夫写不出这种字。”

  吕玲说:“小韵从小就对书法有着浓烈的兴趣,曾经还在美国华侨举办的书法大赛中获得过亚军呢。”

  “是吗?”

  “我还骗你不成。”

  花子泉笑了。

  这时,大厅里突然传来了张院长的声音。

  “小玲,你来了。”

  吕玲和花子泉赶紧出去,只见张院长正在揉搓自己的眼睛。

  “张院长。”吕玲叫道。

  张院长立刻笑道:“我都给你说了好多次了,没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叫我张伯伯好了。”

  “是,张伯伯。”吕玲跑到他后面,忙帮他捶背揉肩,非常敬老温驯的样子。

  “你呀你,就是逗人喜欢。”张院长笑着说。

  突然,张院长对着花子泉说:“这位是?”

  这下把花子泉都搞糊涂了,他道:“张院长,你不会这么快把我给忘了吧。”

  张院长不好意思的大笑道:“原来是花先生,不好意思,人老了,眼睛不中用了。”

  接着他又说:“花先生也是来看小韵的?”

  花子泉说:“一来是看小韵,二来是想告诉你,明天早上我将能得到那十三封遗书,很快就能办完这案子了。”

  一提到案子,张院长显得特别激动,忙问:“这些案子是自杀还是凶杀?”

  花子泉此刻也不再做什么隐瞒,直接回答道:“从我第一次观察现场时就发现,这些案子并非自杀,接着我陆续侦查了其余的现场后,更能确定这些都是凶杀。就拿刚开始查的三个举例吧小河溢水那个死者,如果要自杀的话,可以到巩桥上面去跳,那里水更深些,想死更容易。但是她为什么要跑到河水浅的东岸,而且还要撞断栏杆呢?昨天我用脚踢了踢旧栏杆,非常坚固,就算她拿出全部力气去撞,撞坏了栏杆后,人也会因为阻力,只能停留距断裂栏杆不远处,我又发现那河东岸浅水处起码有三四米宽,她居然能飞出这三四米到深水处,这难道不可思异吗?我推测,她应该是被人推出去的。第二个更简单,如果他真选择跳楼自杀,为什么不直接走向只有几步路之距的前端,而要绕一个圈的走到被几幢大楼挡住的后面去跳,而且还要游泳过去?还有在图书室里我发现了一本书,上面有些黄渍,我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黄渍与死者喝下的毒药一致,说明死者在喝这水的时候,在看这本书,这书叫懦弱与勇敢,如果一个真想自杀的人,还去看这书干嘛,他看书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摆脱懦弱,一个想要摆脱懦弱的人还有理由自杀吗?还有就是死者被发现的时候,身旁并没有这书,说明已经被凶手藏了起来,不想让人知道这是凶杀。”

  “这些都是凶杀?”院长听完后,呆在了那里。

  同样,惊呆的还有吕玲,她问:“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们?”

  花子泉说:“我不想把实情说出来是怕引起惊慌,那样的话中华学院的情况将更糟。”

  “到底是谁这么恨这些学生,要把他们活生生的害死呢?”张院长自言自语的问。

  而花子泉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在告别院长后,他们走向大门,吕玲在不趁之间撞到了门前的鞋柜,里面的鞋子全掉了出来,但张院长好像没有看到似的,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想着。花子泉摇头摇,无奈道:“我居然喜欢上这么大意的人。”

  “喜欢?你终于说喜欢我了?”吕玲的声音虽小,但特别兴奋。顾不得收拾她自己撞倒的鞋子,就冲了出去。花子泉看着她乱跑的样子,觉得很可爱。他蹲下身子,捡起了所有的鞋子后,回去给院长说了几句话后,才把门关上,追她而去。

  花子泉追上她时,她已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忙道:“喂!”

  吕玲又回身跑向他,以非常迅速的速度,亲了一下他的脸庞后,再跑进了车里。

  花子泉看着远去的车,竟不住笑了,傻傻而又甜蜜的笑了。这种感觉,这种滋味,他很久以前感受过,现在又回来了。但是,在笑过之后,他的神情又显得黯然,为什么会这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回到家中,聂旭就纠着他问:“泉哥,你到底喜欢谁呀?不会是两个都通吃吧?”

  花子泉想了很久之后才回答:“我不知道。”

  “这事就复杂了,现在看来,你和吕玲好上了,那就是喜欢吕玲多一点?”

  花子泉无法回答,只一个劲的抽烟。

  看到花子泉犹豫不决,聂旭也只有陪着他抽。

  最后,花子泉站了起来,灭掉烟头,说:“早点睡吧,明早还要去拿遗书。”

  花子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希望明日取遗书时千万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有些事想它发生,它不会发生,而有些不想发生的事,却总是发生。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怪。

  也许,发生这事与遗书无关,但花子泉却不能亲自去取得遗书。只得聂旭一人,花子泉虽然不放心,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刚起床,正梳洗着,他的电话响起。

  对面传来了柔弱无力的声音。

  “我好难受!好痛苦!”是吕玲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花子泉急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他只是着急。

  他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他想去找她,却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他赶紧嘱咐了聂旭,一定要取回遗书,随后,他就跑了出去,跑去找张韵。张院长已经出去晨跑,他每天都有这个习惯,屋里就只有黑人老妇在做早餐,而张韵正坐在书房里练字。

  花子泉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她就跑。张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边跑一边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小玲出事了。”花子泉说。

  “啊?”

  有了张韵的带路,他们很快就到了吕玲家楼下。此时,花子泉的电话又响起,是聂旭,他在那道得意的说:“泉哥,遗书到手了。”

  “好,把它们拿回家等我。”花子泉说完就挂了。

  吕玲住的那幢楼一共八楼,她居然就住在最高那层,花子泉来不及等电梯,直接从楼梯间爬了上去。本已是累得够呛的张韵也只好跟着爬,等花子泉到达八楼时,她才还在三楼。

  他按门铃,没人响声。他赶紧打电话,只听见屋里电话在叫,却没人接。花子泉越来越急,越急就越慌,他不停的接门铃,不停的叫,还不停的打电话,却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响动。

  张韵终于爬了上来,忙问:“怎么样了?”

  花子泉急得手脚无措,自他侦探以来,这是第一次让他惊慌失措,头脑空白,所有智慧都发挥不出来的一件事。因为这里面渗有感情。

  对待感情,他是真的很真诚,最显著的例子就是他对待他的前女友,完全是推心置腹,无所保留。

  对于吕玲,也许还没有达到推心置腹,无所保留的地步,但至少他认中的女人,他会用尽全力去保护。

  “把门撞开吧!”

  还是张韵的话提醒了他,他赶紧退后几步,奋力撞去。结果……

  他被弹了回来,一是因为这门太结实,二是因为这是防盗门,是从里往外开的。这下他是更急,急慌了头,还不停的撞。

  张韵看着他疯狂的劲,忙拉住他,却怎么也拉不住。

  “不要撞了,这门是从里往外开的,撞不开。”张韵大声叫道,接着,她打了他一个耳光。

  这声耳光清脆响亮,把他打懵在那里。

  “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不理智。”张韵嚷道,接着她掉下了泪水。

  花子泉反应过来后,从张韵头上取下一根发签,插进门锁里,不断的拔弄着。张韵看着他专注的神情,泪水更抑不住的往下流。

  “铛!”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花子泉虽急切,但没有像刚才那样不理智,他闭上眼,尽量平复自己的心境,耳朵靠在门锁前,轻轻的用发签再一次插进锁里。

  “咔!”门终于打开。

  进屋后,花子泉和张韵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吕玲倒在地上,全身被汗汁湿透,满地的碎玻璃扎到了她的手臂,鲜腾的血液正透过衣袖慢慢的渗出来。

  花子泉和张韵一边叫一边扶起她。

  花子泉连忙抱起她,说:“我送你去医院。”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并用手指着身前的桌子的抽屉,用气无力的说:“药……”

  张韵忙过去,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很多一样的瓶子,她随便拿了两瓶,一看,全是防止心脏病复发的药。

  她和吕玲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心脏病。但她没有多想,立刻打开,倒除两颗,放在了吕玲的嘴里。花子泉也看见了瓶子,问张韵:“小玲有心脏病?”

  张韵摇摇头,说不知。

  “水。”吕玲又发生了微弱的声音。

  张韵又跑去倒了杯水,给吕玲喝下。

  “好些了吗?”花子泉关切的问。

  吕玲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红润,但说话的声音还是不大。她说:“谢谢你们。”

  “小玲,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张韵说这话时是看着花子泉的。

  花子泉抱紧吕玲,心痛的说:“你差点吓死我。”

  吕玲赶紧推了花子泉,但没有推开。她还不想张韵看到他们这样,可花子泉就像是故意要让她看一样。果然,张韵把脸转到了一边。

  “哎哟!”吕玲推不开花子泉,故意装手臂痛。

  花子泉这才想起,她的手臂还受了伤,血还正流着呢。他赶紧把她抱进卧室的房间,脱掉了她的鞋,也许是他担心吕玲,脱掉时心不在焉,竟碰了一手的泥。张韵就站在门口,看他为吕玲脱鞋,盖被,鼻子觉得酸酸的。

  花子泉走到她跟前,对张韵说:“小韵,你帮小玲包扎下伤口吧。”

  张韵点点头,走进房间,而花子泉走了出去。

  张韵先脱掉吕玲的外套,接着在伤口处上了一些药,最后用一块白布轻轻的把伤口包了起来。整个过程,她一句话没说。

  “小韵,你怎么了?”吕玲感觉她知道了什么,想试探下她的口吻。

  “没事。”张韵虽说没事,但泪水早已在眼眶打转。

  “你一定有事,说出来吧。”吕玲的精神好了不少,说话也有底气了。

  张韵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小韵。”吕玲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张韵终于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们?”吕玲非常吃惊的看着她。

  张韵说:“今天他来的时候,就像疯了一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为一个人不理智,我知道是为什么,刚才看他抱着你的时候,我更加明白,原来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

  “小韵,对不起!”吕玲看着伤心泪流的张韵,心里也不是滋味。

  而张韵说这些话时,花子泉也听到了。他只能在心里给张韵说对不起,因为今天所做的全是故意的,故意做给张韵看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张韵,并且在昨天,张韵问他那话时,他就知道,张韵已经开始想接受自己了,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什么事都算不准的。他不想伤害张韵,所以不能直接再去回答她那个问题,那就只好用行动表示了。

  花子泉遇事不慌、遇险不乱在他当侦探的那个城市是众所周之的,他办案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慌乱过,当然,今日之事却是故意的。

  也许花子泉这么做比较残忍,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继续阅读:第13章 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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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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