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号早晨,三个人不到七点钟就都起了床。洗漱完毕全胜去买早餐,玉兰把女儿要带的东西从头至尾又仔细检查一遍,看到没落下什么才放了心。
吃过早餐刚到九点,电话就响了。全胜知道是周华的电话,拿起电话就说:“我们这就下去。”
南京依维柯就停在楼下,周华与何芳已站在门口。司机小于帮助把东西搬到车上,大家都上了车。半个多小时后汽车来到珠江南岸的滨江路。又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中山大学的正门—北大门。
门口高大巍峨的汉白玉牌楼正中镌刻着孙中山手书的“国立中山大学”六个镏金大字。
站在江边远远望去,高大的牌楼宛如一尊默默伫立的世纪老人,静静地守望着缓缓流淌的珠江,悠悠地诉说着逝去的一切;来到近前细细端详,粗壮的柱石上一处处被岁月磨蚀的痕迹确确地见证着百年历史的沧桑;遒劲浑厚金光熠熠的“中山大学”四字,展现着中山先生教育救国的政治理想;寄托着中山先生对莘莘学子的殷殷厚望;透射出中山先生忧国忧民的绵绵情思和放眼未来的博大胸怀。
走进牌楼,一条笔直宽敞的大道通往校园深处。再往前几百米的道路正中矗立着中山先生的青铜塑像。那高大魁伟的身姿正满怀深情,面带微笑,敞开胸襟,迈动步履迎接着拥抱着那一批批、一群群带着改革的春风,迈着青春的脚步从五湖四海四面八方源源地向他走来,一个个向他报到的莘莘学子。
道路两侧高低参差的權木桥木掩映着一栋栋一排排的各式建筑;道路两边支撑起一溜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印着不同字体和图案的摭阳伞。伞下摆着长长的一溜桌子。桌前侧立着一个个“某某学院某某系新生接待处”的牌子。桌子后面的工作人员正紧张而有条不紊地给前来报到的新生办理入学手续。
由于头两天刮了一场台风,几场大雨把空气冲刷得格外清新。吸上一口,温湿甜润,沁人肺腑。蓝天上片片白云轻盈地游动;树阴下翠绿的小草生机勃勃;盛开的花朵鲜艳夺目;叶尖上仍挂着一颗颗晶亮的露珠;微风送来的丝丝凉意传递着秋的信息;阳光也一改往日的无情,给大地恩赐一点儿温柔和惬意。
全胜一行几人在络驿不绝的人群中穿行,终于找到了经济学院管理系的接待处。待办完了全部入学手续,把赵静送到学生宿舍安排停当已过中午十二点。全胜和周华已汗流夹背;何芳和玉兰的前额与两鬓的缕缕黑发让流淌的汗水粘在脸上;赵静更是满脸通红地坐在床沿上用手帕当扇子在面前不停地挥动。屋顶吊扇的沙沙声搅动着南国的空气,只是给下面的人送来一点点心理安慰。
几个人喘了一会儿便走出宿舍来到走廊。全胜说:“来的时候我看见大门外的路边有几家餐馆,里面有冷气。咱们出去一边凉快一边吃午饭,赵静也一块儿去,晚上再到学校食堂吃。说完就一起出了校门。
全胜和玉兰回到家中已是下午二点多。全胜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玉兰赶紧把吊扇打开,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来。说:“没想到大学的入学这么麻烦,光办各种手续就跑了好几个来回儿。这还不说,一会儿上这领这个,一会又去那领那个。”
“大学校园就是个小社会。你没看到吗?里边超市、邮局、银行、医院什么都有。光银行就有好几家。咱们把孩子送去也就不用再为她操什么心了,肯定比我们更充实更惬意。”
“但愿如此吧。”玉兰略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