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个*纵手好奇地问道:大哥拿的是什么东西?古古怪怪的。
秦琼笑道:这是、、、、、嗯、、、、、可以看见很远地方的宝贝。他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出望远镜这个词。他的话立即引起了含砷的注意,那个*纵手不相信地摇摇头,笑道:大哥别哄我了,怎么可能有这种宝贝。秦琼也不多解释,递过望远镜说道:你自己看吧。
没等*纵手去接,含砷从边上一把抢过,举起来向远处看去:嗯,咦、、、、、变小了呀、、、、、秦琼忍不住笑道:你拿反了,应该这样,这个是调节远近的、、、、、
含砷很快就学会了,越看越惊奇,连声叫好。看了好一会儿,他依依不舍地还给秦琼,说道:真是一件好宝贝,能不能卖给我、、、、、秦琼笑道:这个宝贝是不卖的,不过,我送给你、、、、、
含砷喜的忍不住抓耳挠腮,心里还有点不相信:真的?真的送给我?他对点的欲望并不是很强烈,但是这件东西在弱水海里绝对是宝贝了,有了它可以提前发现危险,在这里哪怕是多一点时间准备都不一样,差别可能就是生死之间。
秦琼将望远镜挂在含砷的脖子上,问道:你们在弱水海里是用什么来指方向的?那啥,刚才我就迷路了。
含砷对他半途上舟的事情已经不再害怕了,爱不释手地拿着望远镜,说道:谢谢大哥。不觉间他也和船员们一样叫秦琼为大哥了。他又把刚才的三角小盘拿出来,道:这是定西角,只要对准越洋大陆它就会在尖角处发光,不对准就没有光,很容易用的,不过还要加上控制台上的方位图才行,呵呵,不可能顺着直线走啊。
别人的确是不能顺直线走,必须走规定的航线,但秦琼可以,只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那个*纵手笑嘻嘻地向含砷要望远镜,他也想见识一下。含砷小心地从脖子上拿下来:小心一点,搞坏了我可不答应。几个*纵手立即围拢上来,他们每个人都想看一下,边看边惊叹不已,其中一个举着望远镜,来回调试着远近,突然他叫道:我看到、、、、、我看到啦、、、、、是、、、、、
含砷吃了一惊:看到什么?他妈的讲清楚啊、、、、、说话说一半、、、、、那个*纵手将望远镜递给含砷道:是杀戮者!含砷急忙举起望远镜仔细观看,他大叫道:通知所有的船员,准备武器,各个舱室都要有人,休息的船员马上起来,我们从右侧绕过去,大家小心了。
顿时,剑鱼船里一片混乱。含砷亲自*纵,剑鱼船向右侧转去,速度却不快,防御的红光也暗了下来。含砷喝道:都别乱,又不是没有见过杀戮者。防护降到最低,小心红光惊动他们。有*纵手提醒道:右侧有乱礁群,小心啦。
含砷傲气地说道:我知道,这里我很熟悉,大家不用怕。
秦琼眯着眼,他不用望远镜同样可以看得很远,平静的海平面上,隐隐的有几个小黑点,不注意还真看不清。含砷说道:大哥,不要紧的,请您回舱房休息,我们应该能避得过。秦琼才不担心呢,如果杀戮者真的不长眼跑到这里来抢劫,谁倒霉还说不定呢。
剑鱼船轻轻掠过海面,渐渐地已经看不清那些黑点了。含砷嘴上说不怕,心里还是很不安的,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我们在乱礁群外等到天黑再走,他们到了晚上一般都要回平静海域去,那时候我们再偷着过去。好在这里的海面非常平静,剑鱼船可以停下。
天色渐渐地黑沉了下来,这时的弱水海平静异常,完全没有了刚从死亡坞出来时的狂暴,显得十分的恬静温和。虽然这里没有月光的照射,但是海里有成群的闪着各色荧光的生物游动,将海面映衬得银光闪闪,美妙无比。远处不时传来水声,还能看到泛起的银色浪花,那是海里的生物在戏水追逐。
秦琼看了一会儿海景,回到船员舱室。他不敢入定,只在手里捏了一块晶石,开始恢复真元,他小心地不让自己发光,只是缓缓地补充着。船员基本上都在外面,晚上行舟是很危险的,未知的东西太多了,即使是含砷这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也得小心翼翼的。天完全黑了下来,海面上由于有水里的荧光反射,还是能看见一点的。
剑鱼船趁着夜色悄悄地启动,沿着乱礁群外侧快速行进。舟上的船员包括行商们,没有人敢睡觉,个个神情紧张。行商们更是害怕,在剑鱼船好不容易赚了点点,如果被杀戮者拦住,损失可就惨重了。
这里主要的几大股杀戮者,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抢劫行商一次只许抢三分之一的钱货,不能完全抢光,而且抢过一次,其他的杀戮者就不能再去抢。这倒不是杀戮者大发慈悲,而是一旦完全抢光,行商就会越来越少,以后就没东西可抢了,这也算是杀戮者的生存之道吧。当然也有小股的杀戮者穷凶极恶,不但抢劫还要杀人。
含砷这艘剑鱼船在同行里算是佼佼者,被抢劫的次数很少,他是很机警的人,经验也极其丰富。剑鱼船几乎已经完全解除了防御,同时舟上所有能发光的东西都已经熄灭。海风轻柔地吹拂着,剑鱼船上众人紧张地看着外面,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轻轻的海浪声哗哗作响。
含砷站在舟首,举着望远镜四处扫视,只可惜这是一般的望远镜,如果是军用的微光望远镜,他就能看到不远处隐藏的东西了。
船员和行商们正在暗自庆幸就要溜过去时,轰一声巨响在剑鱼船的前方不远处炸响,舟上的人立即大乱。足有七、八艘形状怪异的船飞驰而来。一个船员高声叫道:是杀戮者来了。他喊出的声音都变了。
含砷大吼道:不要慌,升起防御壁,加速!剑鱼船微微一颤,红光大盛,犹如离弦的箭向前方窜去。行商们个个面如死灰,心里乞求大神保佑,千万别给杀戮者追上。船员们忙乱着架设武器,心里知道这样做没用,只是让自己壮壮胆而已。
轰!轰!轰!
连续三发勾炮能量光束在剑鱼船前方炸响,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不远处突然也响起了爆炸声,众人这才发现不止他们这艘剑鱼船,竟然还有两艘剑鱼船也想趁着夜色溜过去。远处又冒出很多的杀戮者,含砷气得浑身直抖,他知道正好掉进杀戮者设好的圈套里,长叹一声,他下令道:停下,解除防御壁、、、、、我对不起大家!
含砷知道,他们如果反抗的话,下场会十分悲惨,不但所有的东西要被抢光,人也活不成,这也是杀戮者不成文的规矩。
秦琼在第一声勾炮光束炸响后,就站了起来。他已经完全恢复好了,伸了一个懒腰,轻声自语道:嘿、、、、、又有热闹看了。
无数只奇形怪舟围拢过来。秦琼刚刚走出船员舱,就被两个船员拉住,其中一个紧张地说道:大哥啊,杀戮者来了,你赶快把钱藏好,他们马上就要上船了!
秦琼对杀戮者没有一点好感,看两个船员如此紧张,他安慰道:不要紧,抢就抢吧。哎,除了抢钱,这些杀戮者会杀人吗?另一个船员小声说道:只要不反抗,他们一般不会杀人的。这两个船员热心地安排秦琼坐在行商中间。
抱膝坐下,秦琼友好地和边上的行商们打着招呼,没人理会他,人人都在忙着收藏自己值钱的东西,只有边上的一个行商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向秦琼点头回应。整个剑鱼船已经取消防御,海风吹过,清新的空气一扫船舱里的异味,所有人都深深的呼吸着。
秦琼小声问边上的行商:他们那是什么船?样子好难看。行商没有想到秦琼还有这份闲心,苦笑着轻声道:这叫矫艋舟,平时可以串联起来开动,抢劫时可以散开围堵,很厉害的。唉,真是倒霉啊。他的情绪非常低落。
另外两艘剑鱼船也被堵截下来,杀戮者冲上三条剑鱼船。含砷这条剑鱼船上来了十几个杀戮者,他们没有立即动手抢劫,只是用死光枪指着行商们,还有几个人*着含砷开动剑鱼船,跟着矫艋舟走。船舱里响起了轻微的嗡嗡声,行商们心里不安了。秦琼耳尖,众人议论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
情形显得很诡异,从行商的议论中,秦琼知道这次抢劫不同以往,很少有强迫剑鱼船一起走的,一般都是上舟后,每人交一部分钱货,并且给指挥官留下一个信物,立即就放行了。可是这次不同,没有人来抢钱,只是看守着他们不许乱动。
船舱里的议论声在杀戮者的呵斥下平息下来,可是不安的气氛更加浓烈。剑鱼船行驶的速度很快,突然一个船员大叫道:这是向垒骨滩去!天哪、、、、、我不去、、、、、啊、、、、、他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拳打倒,紧接着三、四个杀戮者上前拳打脚踢。那个船员被打得头破血流,嘴里还吧唧地说着:不去,不去、、、、、其中一个杀戮者手里拿着金色的棒子,啪地砸在那个船员的头上,他顿时就昏死过去。秦琼冷眼看着,他倒要看看这群杀戮者能干出什么来。
秦琼感到边上的行商在发抖,小声地安慰道:别紧张,没事的、、、、、那个行商脸色煞黑,浑身就像发疟疾,不停地颤抖,他小声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垒骨滩、、、、、说着就忍不住啜泣起来。秦琼拍拍他的肩膀:垒骨滩?没事的!那个行商终于崩溃了,失声叫道:我不要去那里啊!行商们一符骚动。
拿着金色棒子的大汉,慢慢走到秦琼身边,一边用棒子轻轻敲打着手心,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怎么听到有人叽叽歪歪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那好,大爷正好手痒,你!站起来!说着用手里的棒子敲敲那个行商的头,那个行商抖着身子站了起来,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琼也缓缓站起身来,看着拿着棒子的大汉,眼光里满是不屑。那个大汉被秦琼吓了一跳,随即勃然大怒,举起棒子狠狠地砸向秦琼的脑袋。咔叭!秦琼不躲不闪挺着身,用头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棒。只听一声惨嚎,那个大汉的手腕被反震得劲力折断。
立即冲上来五、六个杀戮者,推推搡搡地将秦琼带出人群。断了手的大汉似乎是舱里这群人的头,只听他叫道:给我打,往死里打!把他慢慢地撕碎了!秦琼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这群杀戮者使出全身的气力,拳打脚踢,只听得乒乒乓乓一符乱响。
秦琼依旧站着,身形纹丝不动,倒是这些打他的杀戮者,个个面红耳赤地抱着手脚,痛得泪眼汪汪。秦琼看看身上碎裂的袍子,说道:打够了吗?嗯,刚刚上身的新衣服都给搞坏了,这帐咱们慢慢算、、、、、问个问题,谁能回答我?
行商和船员们突然都想起秦琼是半途上舟的事情,知道这人很厉害,心里都浮起一丝希望,可又怕秦琼连累他们,心情十分矛盾。那群杀戮者都要气疯了,他们搞不清这个人,他竟然不怕打。那个断手的大汉恼羞成怒,用剩下的那只好手抓过一把死光枪,一声不吭对准秦琼就射,黑光一闪,满舟的惊叫声。
乒!能量光点打在秦琼的背上,他背上的黑袍顿时飞散开来。秦琼没等他再次射击,转身探手,手臂陡然暴长,扣上那个大汉的手,咔!叭叭!满舱的人都听见清脆的骨头碎裂声。
呜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