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对报仇似乎有很大的顾虑?”倪飞对在玩弄着手中的扇子,心事重重的燕文青说道。
“倪兄猜测得没错,我是在担心我的奶奶,奶奶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怕因为报仇而连累到她。江湖恶事难以未料。”燕文青看着扇面上的线条勾勒的蝴蝶缓缓的说道。
“燕兄担心得不无道理。”苏广仁说道,“如今江湖险恶,万事都得想到个万一。”
“不是听陈姑娘说燕兄还有个妹妹吗?”倪飞问道,他已经喝了几杯茶水了,也许是因为方才奔跑得累了原因。
“妹妹?”苏广仁不解的问道,他的手还抱在受伤的腰部,但是已经忘记了疼痛了,伤口只是因为划破了很浅的皮肉,用布带包扎好了也不再流血了。
燕文青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张望着外面的碎脆的阳光和街上来来往往行走着的人们。“也许这只是一种希翼吧,但是我一直相信她还活着,她就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在人群中找寻着我。”燕文青的声音变得很是低沉,那份埋没在心里十几年的忧伤蠢蠢欲动,如尖针刺痛着他的心。
“兄妹同心,你有这种牵念你妹妹会回到你的身边的。”苏广仁听到安慰道。
“冒昧的问下,不知你妹妹?”倪飞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十五年前,因为干旱我们村子里的人都背井离乡逃荒,在途中遇到了暴雨,我们从此就走散了。我相信他在天涯的某一处寻找着我,我也会一直的找下去的,她会回答我的身边。”燕文青的眼中湿润了,他手中的折扇似乎无处安放。
“你是说你妹妹是在暴雨中走散的?”苏广仁问道,他脑海中好像有什么浮现,这个画面似乎曾再自己的脑海中涌现过。
“那场凶残的暴雨一直在我的脑海中不曾抹灭过。”燕文青满脸的忧色。
苏广仁没有继续的在脑海里想下去,师母告诉过自己师妹的生世,但是不能轻易的说出来,他怕眼前这个思亲心切的男人埋在心里的那份希翼因为自己而破灭了。
“时间不早了,苏兄你回客栈好好的休息,按倪兄所说近日不要在长安轻易的露面,那帮人定找你的。”燕文青打断了自己伤心的思绪,转向苏广仁道,“等你的伤恢复了后再作打算。”
“那我们几日后在这茶楼相会。”倪飞道。
刘凤刚坐到厅堂的上座上,李渔就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刘凤摇着手中的扇子漫不经心的向李渔问道。
“地藏王王英死了。”李渔神色有点慌张的说道。
“他死了你干嘛丢了魂似的。”刘凤的声音依然是漫不经心。
李渔走进对自己的话一脸不屑的刘凤说道,“他是死于扇下。”
当刘凤听到李渔的这句话时腰板马上正立起来,赶紧的问道:“死于扇下?”
“对,并且他身上的伤口与王统死去的保镖身上的伤口处于一个人之手。”李渔的语调降低了许多。正在这时何林通从外面走了进来,李渔见此马上止住了自己的声音,站到了一旁去,脸上一脸的冷色,自从刘凤做了洪桐派的掌门人后,李渔和何林通原本很好的师兄弟情分也就开始慢慢的冷了,李渔跟着刘凤在外面胡作非为,而何林通是个本分人,虽说是一个门派中人何林通却曾未乱杀无辜在外面也不会花天酒地。因此他们师兄弟的情谊也就这样的冷落下来了,何林通是师兄李渔自然的敬重他几分。
坐在那里的刘凤看了一眼李渔,李渔马上就出厅堂。
“掌门人,那些事还要继续追究下去吗?”何林通缓声的问道。
“当然要追究下去,他们以我的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丢了武林和洪桐派自己的脸面。”刘凤有些厉声厉色的道。洪桐派的一些弟子在长安依然借着刘凤在江湖上的臭名恶名到处的做尽坏事,这原本在以前洪桐派的人在外面不管做了什么见不得天的事刘凤都不会过问的,本身他自己在外面也是臭名昭著,而自从朴义山做了武林盟主后刘凤再也不在武林瞎搅乱和了,更不应许洪桐派的人在外面败了武林的风气,一些人惯了以前的胡乱无拘无束的生活却再也受不住那双手了。因此这次一些洪桐派的弟子在长安城里杀了人才传扬到了刘凤的耳朵里他出乎意料的一追到底。
“若是此事是真有该怎么办?”何林通也不理解最近的刘凤到底是怎么了,他不再随意的出门了,却也很难见到他,他说是自己把自己所在屋里练什么秘笈不让人随意的打扰他,可是何林通觉得很奇怪,总觉得有什么蹊跷。
“你只顾到长安去查这传扬是否属实,接下来的我自己心里有数。”刘凤轻声的说道,其实刘凤对何林通这种拒自己于外很不满,但是门派里的所有事物在自己掌了这门派后都是他来精心处理的,所以对他不多说什么。
“那我即日就去长安。”何林通作了揖走出了大厅。
此时的刘凤虽然叫何林通去处查门派内的事但他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他现今满脑子的想的是利于方才说的王英之死。一直没有找到的使用扇子为武器的那人终于是出现了,他站起身来想了些什么马上急匆匆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