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朴明杰大喜日子之后平原山庄来的武林江湖人士就络绎不绝,这原因很明了,就是以天下百姓为己任的武林盟主施恩于天下,受到四方百姓的敬仰,而他们这些武林豪杰中也还有为百姓死而后已的承诺,那时就是抢夺龙脉施于天下穷苦百姓,让那些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的受难受苦的百姓能逃离这种一步一步在吞噬着他们生命的苦难。
平原山庄的庄主,武林盟主朴义山已经是那些受尽天灾折磨的百姓的天下。
整个武林中的门派都敬重于他。
安来急急忙忙的走进大厅来,此时的朴义山正在吩咐下人有关接待客人事情。安来走过去,道:“庄主,洪桐派有人来了。”
听到洪桐派这个字眼的朴义山震惊了一下,马上缓过神来道:“是何人?”
“是何林通。”安来道。
“何林通?”似乎朴义山对何林通突然的来访很是惊诧和意外,“你们先下去。”朴义山对身旁的人道。
“安来,你去把何林通领进来。”
“可是?”安来迟疑了。
“既然来了就要接待。”朴义山道。
“好的。”
何林通与邱光明在安来的带领下来到了普义山所在的厅堂里。
“洪桐派何林通见过盟主。”见到朴义山的何林通毕恭毕敬。
“呵呵,何大侠,稀客啊,快请坐。”朴义山满脸笑容道。
“我们洪桐派也是武林中的一份子,应当来拜见盟主。”坐下来的何林通道,“只是没有脸面来啊。”何林通长长的叹了口,枯黄的脸庞上尽是忧伤。
“唉,何大侠这是哪里话啊,武林这个大家庭又哪能少得了洪桐派,要想当年袁掌门可是德高望重,武林中江湖上哪个好汉不敬重他,可惜…”说道让人上心处朴义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们洪桐派就是武林中的眼中钉,造了那么深的罪孽。”何林通悲戚的道,过去的那些真真是不堪回首。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了,何大侠你可是豪杰壮士心中的勇士,这些不堪的往事又怎能抹了你的形象呢。”朴义山可是一个夸人又刺人的好手,这句话即是说了何林通当年在武林人士中德高望重的形象又是暗着的深深的刺了何林通一刀。谁人不恨洪桐派,不恨他们在江湖上不齿的所作所为,朴义山也一样看不起,这已经是亘古不变的尽管自从朴义山坐上这个盟主之位以来刘凤没有带着那般人人惧怕的恶徒在武林中胡作非为而慢慢的淡出了人的视线。
在一旁听到的邱光明脸上的肌肉在抽搐,而心平气和的何林通却是毕恭毕敬,“盟主是长了我志气了。现在的何某可是一身的黑,承蒙盟主的宽宏大量没有拒之门外。”
“拒之门外可不是我朴某待客之道。”朴义山面带微笑的道。
“是啊,想盟主为了受苦受难的百姓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已经是百姓心目中的救世主。”何林通道。
“我这个救世主在官府那里可也是眼中钉啊。”朴义山依然是不丢了脸上的笑容。虽然一些地方上的官员是敬重朴义山也是推崇他的,可是那些打官员确实是视他为眼中钉的,因为他抢尽了风头,笼络了百姓的心。
“可是你这个眼中钉是值得啊。”何林通夸言道,“想着掌门人和我们这些是个个瞧不起,是无容身之地啊。”
掌门人这个字眼似乎是一阵刺骨的凉风戮了朴义山的脊梁骨。他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掌门人,刘凤。何林通这次的到来果然是来打探刘凤的口风的,洪桐派已经知道了刘凤是平原山庄的人了。
“刘掌门确实定洪桐派蒙了过啊朴义山叹了口气道。
厅堂里的人当不知道隔墙有耳,朴明杰站在堂外听着屋内的谈话,脸色显得异常的平静。
“在金坛寺掌门人确实也为洪桐派上下立了标竿,而且找出了西域恶魔替师傅报了仇。”何林通道。
明智的朴义山当然知道何林通的这一通话是套话,洪桐派弟子何林通不同于其他人,刘凤这般的在洪桐派作恶多端他定然是恨之入骨。
这时仆人为何林通二人上了茶水,人到多时茶凉到,这时一种多么温柔的拒人之礼啊。
“是啊,当年刘掌门可是个年轻有为的领导者啊。”朴义山坐在大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
何林通赶紧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对这个高高在上的盟主道:“盟主,虽然我们洪桐派做了那些不齿之事但我们上上下下是非常的敬重的盟主的所作所为,为武林为百姓,听闻盟主为了不让这次受了洪水无家可归受寒挨饿的百姓去借腐败朝廷的龙脉,来施救百姓,虽然掌门人不在但我派也是武林中的一份子,想请求盟主允许让我这罪恶深重的洪桐派也为受难的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何林通果然是个聪明有心,把“夺”说成了“借”。这借字也是让朴义山脸上丢失的笑意又重新的拾了回来。
“哈哈,难得何大侠有这份心啊。”朴义山笑道,“好,武林是大家的,是天下的,我们一起来为受苦受难的百姓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谢过盟主。”何林通道。
“诶,应该谢何大侠,是何大侠的肝胆侠义为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加了一把力。”朴义山道。
茶水放在茶几上何林通始终是没有呷一口。
堂内是激扬文字堂外是冷冷清清,朴明杰面无表情,离去了。
“爹,今日何林通请求去往泌阳你为何要答应啊?”书房中朴明杰不解的问道。
屋外的夜色通过窗子涌进来。
“他已经起了疑心,知道刘凤是平原山庄的人,他这次来请求加入帮助抢夺龙脉是假查清刘凤身在何处才是真,若是我将他拒之门外反而是加了他的疑心。”朴义山解释道,也许这样的答复让自己不心甘额儿子心服。
“可你这样做不是引狼入室了吗?”朴明杰依然辩驳道。
“我就看着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狼能不能在老狼面前站起脚来。”朴义山的话语声声震耳。
站在一旁的安来轻声道:“庄主,对于这何林通不如。”他的手在脖子前轻轻的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