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全很镇静的站在那里,沈夫人时而看着丈夫,时而扫视在厅里的所有人,她知道今日的聚贤并不是丈夫想象的那样简单,丈夫虽无心做这个盟主可是如今发生的一切已毁了巫山派这么多年的名誉和在江湖上的威望,一直以来他在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形象却因今日刘凤的一席话被动摇。
刘凤又重新从座位上站起来,道:“我刘某人虽说是野心勃勃,但对这至高无尚的盟主之位却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他的这句话说的很是镇定没有半分的欺瞒之意,这让在长场的各位对他先前所说的那些话又有重新的猜疑,他刘凤今日不为盟主之位难道真的是为了揭露巫山派丑恶的一面吗,可是仅凭他的一面之词谁又知道这是真是假呢。这句话也让青莲倪飞的心里隐隐的紧了一下,这一切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去发生,也许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然而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阴谋呢。他们两人的脸上有了明显的困惑之色。
“蒙沈掌门的邀请,我刘某人在江湖上的名声狼藉至极却能得到沈掌门的诚意邀请我是万分的感激,但今日我也没想的到事情会如此般,一直以来我敬重沈掌门更是相信您巫山派跟规前辈的遇害无关联,黄山老人是一代隐士,今日我只想为他讨回一个公道,我下个在场的各位也不想规前辈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吧?”刘凤依然还是很镇定的说道,他的脸色丝毫没有能透露出他刘凤是个险恶奸诈之人,所有的人都沉思在他的这一席话里。
这时一个粗猛的汉子站了出来说道:“莫非昨日在小茶馆所听之事是真的。”一些知情的人听到这句话微微的颔首,一些不明其中缘由的人都用双似饥渴的眼睛盯着粗猛汉子。
“这位英雄不妨说说你的所听之事。”许久没有说话的朴义山开口说道。
“我是一个粗鲁人,恕我直言,相传说这次的巫山聚贤是沈掌门的一个夺得盟主的大阴谋,说沈掌门拒绝上次盟主之位的机会只是在博取武林人士江湖豪杰的信任,让所有人敬仰他,知道他是个不为权钱所动容的人。而如今的他得到了武林人士的信任和敬仰,因此特安排这次的聚贤,这个盟主之位沈掌门也就手到擒来了。”粗猛汉子娓娓道来。
“按理说我们会推举沈掌门来担任这个盟主,但为何要走这么多的弯子坐上这个盟主之位呢?”洪帮主问道,这武林人士推选沈逸全担任盟主是毫无疑问的,大家在质疑汉子的话了。
与昨日粗猛汉子一起在茶馆的瘦弱汉子就接着洪帮主的疑问说道:“相信大伙都听说过龙脉一事。”
“龙脉?”当大家听到着两个字时都嘀咕质问起来。
“是的,龙脉。龙脉是国家的金库,也是朝廷的命脉,若是谁拥有了龙脉就等于拥有了整个天下。说沈掌门之所以深得所有人的信任是为了召集江湖武林的力量与朝廷对抗夺取龙脉,继而夺取整个天下。”
瘦弱汉子的话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他们的脸上满是惊讶还有带着半信半疑之色,这也太突然了,说沈逸全要夺取龙脉夺得天下,简直是天方夜谭,说出来都啼笑皆非,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向站在那里手反扣在背后一脸镇静的沈逸全,沈逸全听到这些似乎只当这些为儿戏,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行得正坐得端也许是君子的做派。然而站在沈逸全身后的沈夫人母女以及巫山派上下满是震惊,这一切简直是无理取闹让自己无法接受,大家脸上的震惊倏然又转为了愤怒。
然而有些人还是将其就信了,有人大声的说道:“沈掌门,没想到我们这么敬重于你你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让我们太过失望了。”
接着就有人一起掺和了。
“一派胡言,沈掌门德高望重是何等的英德,哪能容得你们这些人在这里找茬事诋毁。”听见这些人如此般的诋毁自己的兄弟朴义山怒气冲冠起来。
“各位豪杰在外听到的都是些流言蜚语,我夫君一心为武林着想怎能做出这般违背天下之事。”一直在那里没有言语的沈夫人听到对丈夫这样的污蔑心里是难受之极,在伴随夫君几十年来,他一直对武林江湖没有丝毫的野心,如今这些被丈夫煞费苦心不辞怨劳不分日夜*心的人却反过来诋毁于他。为丈夫隐隐的心痛在心中慢慢的萌生出来,脸上是说不出的苦情。
“我沈某人行得正坐得端有何惧那些疯言凉语。”沈逸全走向人群中,“我往日跟人无怨无仇又犯得上这样污蔑于我。”
“是啊,沈掌门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来他为武林任劳任怨所做的事各位豪杰壮士心里都清楚,要是这些都是博得大伙的信任天理都不容,在这里我以我三弟对武林的忠心和平原山庄庄主的名义向各位保证,巫山派绝不会做出这等违背武林之事。”朴义山的言语铿锵而有力。
“二哥。”沈逸全似乎对朴义山很是愧疚。
“唉,做二哥的相信你。”朴义山用很坚定信任的眼神看着沈逸全,接着对所有的人道:“在场的各位都是明白事理之人,青红皂白是能分清的。依我看今日的盟主选举就往后日推推,大家开心的聚开心的散。”
其实大家都能知道,被刘凤这么一闹腾如今的盟主之位于沈逸全和苏广仁是难了,可是这会儿大伙对沈逸全的信任也是大打折扣了,不管这事是否属实巫山派是脱不了干系。所有人的情绪变得低落了,原本一场开开心心的聚贤选举大会如今却说散就散了。
“朴庄主,今日把各位豪杰壮士邀请到了巫山来,又何必不选出这个盟主呢。”刘凤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武林高手都聚在了这里我们就比武论高低,谁赢了谁就是盟主。”他把手里的扇子插入腰间,“何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