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武林人士都以下山,巫山派又恢复了往日的那份肃静,西边天空上的夕阳缓缓的落下山去,天边与山之间连接的晚霞带异常的明亮。黄昏笼罩了这座山,一缕夕阳撒在院子的池子里,池子里红色的金鱼在荷叶下抢着鱼食,偶尔有鱼会跳起来,溅起一簇簇的水花。
两个人扶着受了伤的苏广仁从走廊的另一端走了过来,苏广仁用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搭在身旁师弟的肩膀上,道:“余师弟,师傅呢?”
其中那个余师弟回答道:“师傅用过晚膳后就回房休息了。”
另一个说道:“现在师娘在厨房为你和三师兄煎着草药,叫我们几个把你膳后扶回房里休息,等下药就会煎好了就送过去。”
苏广仁用担忧的眼睛盯着师弟问道:“二师弟没有什么大碍吧?”
师弟回答道:“他没大碍,比你受的伤轻多了,你说师傅为什么要放刘凤那个恶魔下山啊?那恶魔该千刀万剐,还伤了朴庄主。”
苏广仁撑着师弟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回答道:“师傅的性格不是不清楚,不招惹是非,只是这刘凤满嘴的谗言倒是怕伤了师傅的心,告诉大家不要再提取那恶魔的名字了,舍得师傅师娘听到。”
“是,大师兄。”两人齐声回答。
苏广仁是大师兄师弟们都很听他的话,在这几年沈逸全把很多的事情交与他去完成,并且随着他年龄的增大做事也越来越沉稳,所做的事都让沈逸全满意。他的武艺修炼有成就巫山派上下包括祝林之和胡少兵都来请教于他,上下都很信任这位师兄。只是从今天的聚贤大会结束后苏广仁脸上没有了往日那灿烂的笑容。两人把苏广仁搀扶到他的房中放在床上休息,苏广仁倒下时咬牙切齿的显然是今日刘凤的一脚伤得他很重。不出一会儿久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苏广仁慢慢的坐了起来把枕头放在背脊下垫好。
“师娘。”苏广仁立直身子来。
“躺下,不要动。”沈夫人端着药向床榻走来,“现在觉得好点吧。”
“恩,没大妨碍。”
“来,喝了这药。”
苏广仁从师母手上接过已经微凉的药一饮而尽。
“慢点慢点。”沈夫人心疼的看着苏广仁,她把这些弟子都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非常疼爱他们,特别似苏广仁,苏广仁是她亲手带大的就像自己亲生的一样。
苏广仁把喝完了的药碗递给沈夫人,道:“师母,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恩,你好好休息,我把少兵的药送过去。”正当沈夫人转身离去时沈碧如从门外慌张的走了进来,“娘,大师兄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吧。”
“你爹给大师兄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你让你大师兄休息会儿,我给你三师兄送药去。”说完沈夫人端着药碗出去了。
沈碧如慌忙靠在苏广仁的床边细心的问道:“大师兄,胸口还疼吗?”慢慢的扶苏广仁躺下。
“这点伤算什么,你大师兄可是铁铮铮的男子汉。”说着用手拍了拍胸口,却不慎拍到受伤处咳嗽起来。
“叫你逞能,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沈碧如嘟着嘴说道,苏广仁不禁出神的看着她,皙白的脸上堆着调皮和忧心,一双眼睛透亮有神。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很密切,两人间无话不说,他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喜欢她调皮的时候,喜欢她打着哭着要自己陪她去练剑,喜欢她在练剑时输给了自己赖着要亲口说她赢了。突然他脸上本有着的微微笑变得有点失落感。沈碧如也看出来了他的失落所为何事,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是很失落。
“大师兄,你休息吧,我去看看我爹。”
“恩。”
沈碧如转身向门口走去马上又转过头来略带撒娇的说道:“给我快点好起来,陪我练剑不然我就不练了。”
“恩”苏广仁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师妹离去的背影。
沈碧如推门走进沈逸全的书房,沈逸全正站在那里出神的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卧虎图。沈碧如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那么单薄的背影他显得那样的憔悴,突然有种心酸感涌上心来,一直以来他是自己与娘精神的支撑,他的背脊一直以来是那样的宽广可如今却如此的瘦弱,风轻轻的吹起他的发丝,老了,白发越来越多了连胡子也开始发白。她轻声的叫了声爹,沈逸全反头来回答了一声。
“爹。”沈碧如站着又叫了一声父亲。
父亲此时没有了往日的笑颜,今日发生的事的确很突然,她也理解父亲此时此刻的心情。
“爹,今日你在厅堂说的话不是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