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戮心最痛的匕首莫过于对过往伤心的回忆。月光下这些孩子被这样的伤痛透了心扉。
婆婆轻轻的拍着郑敏的肩膀,这些孩子让她心痛的流出几次泪来。
“苏公子暂时不要回洛阳,更不要去平原山庄。”青莲对苏广仁说道。
“青姨意思是前车之鉴?”苏广仁似略懂了青莲一直留他而不让去洛阳的缘故。
“也可以这样说。”青莲补充道,“朴义山当年可以对阻了他的兄弟下狠手,如今未必不会。”
“你的意思是我师傅是朴庄主…这不可能啊,他们的关系全武林有目共睹,再说朴庄主不是在巫山出事之前已经坐上了盟主之位吗?”苏广仁不相信青莲的猜疑。
“苏兄以为一个武林盟主就能满足朴义山吗?要是那样的话我爹当年把盟主之位让与他就是了也不会害得我家破人亡。朴义山他要的是整个天下。”倪飞脸上是一脸轻蔑与厌恶的笑,只要提到朴义山这个名字所有的痛恨与憎恶就聚于他的心头。
“当然我们也只是猜疑,幕后的凶手是不是朴义山谁也不知道。”青莲对着还是云里雾里不相信这一切的苏广仁道。
“但他也没有理由对巫山派下这般黑手啊?”苏广仁自言自语的问道。他越是不相信心里越是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前在巫山每天勤学苦练没有对这江湖了解多少,现在所说的一切他都难以琢磨清楚了。
“朴义山以前所做的整个武林都蒙在鼓里,你师傅自然不知,他想做武林盟主想夺取龙脉你师傅更是不知了。那日聚贤上朴义山被武林人士捧上了盟主似乎也是顺理成章,谁也想不到这是他蓄谋已久的。”青莲有理有据的解释道,“你师傅沈掌门乃是对整个武林有功劳的,武林江湖人士敬重于他,所以他也很自然的成了朴义山一切计划的绊脚石,沈掌门是正义英明人,对于那种冒天下之大不韪定然极其反对痛恨,战争总是会给百姓带来毁灭与伤痛苦难的,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是谁也不想看到的,因此他会阻止朴义山。不得不提到一句让苏公子痛心的事了。”苏广仁睁着眼睛听着青莲说来的一切,“在聚贤大会上,朴义山向在场的武林豪杰提到过关于联姻之事。”听到这苏广仁的心不妨紧了一下。
“从朴义山那日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很喜欢碧如姑娘,而他也看出了你们二人的情意,自然而然他就会担心疼爱你和碧如姑娘的沈掌门会变卦。当飞儿在山下听到武林中人相传沈夫人跟碧如姑娘被朴义山的儿子朴明杰在蒙面人手中救下了的时候我就更加怀疑这是一个偌大的阴谋了。”
“你是说他在巫山做下恶后又截下救了师母师妹,再把这个消息传扬出来让整个武林知道他对师傅的大恩大义而敬仰于他,而师母师妹就此感激答应这门亲事,可是这终究只是猜测啊。”苏广仁虽然口里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心里却着急起来。
“我们也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但是这一切都有利于朴义山已经是事实。”青莲知道苏广仁还是不能真正的相信这一切,但是他心里已经很担心了。“我和飞儿在三月初三的我那次聚贤之日上了巫山,准备当着整个武林中豪杰壮士揭穿朴义山丑恶的真面目,但是因为聚贤大会都利于他,即使我们揭露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真的,江湖混乱,好多对盟主之位虎视眈眈的小人都想趁乱之机千方百计得到盟主的宝座,在那个时候我们站出来无疑是借风不成翻了船,别人都会认为我们是在诬蔑朴义山,再说那日又出了个刘凤在大会上疯言疯语。”
“青姨和倪兄又怎么看待刘凤呢?”苏广仁问道。
“我知道苏公子一直以来认为巫山之事是刘凤做的。其实整个武林都会这么想。”青莲接着苏广仁的不解回答道,“我们也不明白刘凤在那日的所作所为,那一切都不利于他,他所作的莫非就是在诬蔑沈掌门让他坐不了这盟主之位,可是他一个在江湖上作恶多端的混人为何会这么做呢?”其实这对于刘凤毫无利己的做法也是一直在困扰着青莲,她始终不知道个所以然。
“所以我们的猜疑就是刘凤也被朴义山控制了。”倪飞接着青莲的话说道。
“你们因为仇恨朴庄主所以心里所想的一切矛头都指向于他。”苏广仁认为这都只是因恨所致。
“不排除我们有这个倾向,可是根据这么多年来我跟飞儿对朴义山的了解,巫山之事却不能排除他的可能。”青莲附和苏广仁的猜忌道。
“我是怀疑刘凤对我们巫山下了手,但是一直至今我始终想不通刘凤是怎样得到我师弟的荷包的,我们巫山派的弟子以善于天下,我们佩戴的每一个荷包都是师娘亲手做的,都爱惜有加。”苏广仁提取腰间的荷包用手抚摸着上面绣刻的‘善’字,“它比我们身上的任何一件物品都重要,我师弟也不是一个丢三落四的人,他的荷包又是怎样落到刘凤的手中成为他诬蔑我们的利物的呢?”
“有一个人可以从你们手中得到荷包。”倪飞走到苏广仁的身边说道。
“那是谁这么厉害啊?”坐在那里一直认真倾听着的郑敏这时插话问道。
“偷不到。”倪飞肯定的回答道。
“偷不到?”苏广仁和郑敏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偷不到那他应该什么都偷不到啊,为何会偷到苏公子师弟的荷包啊?”郑敏不解的问道,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偷不到很是感兴趣。
“偷不到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他偷东西么有人可以发现他也没有人能抓住他,官府想抓住他也是束手无策。”倪飞解释道。
“他这么厉害为什么叫‘偷不到’啊?应该叫偷得到才是。”郑敏坐着伸了个懒腰。
“没有什么是偷不到的所以叫‘偷不到’。”苏广仁喃喃的在口中念叨。随即苏广仁回过神来道,“按你们这般推断那我师娘师妹岂不是在平原山庄有危险?”
“苏公子是多虑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朴义山的阴谋那么沈夫人和碧如姑娘会受到最好的保护。”青莲对满脸担忧之色的苏广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