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朴义山果真是你们所说的那样的人,那么我师娘母女俩如今是站在虎口中了。作为巫山派唯一幸存的男人我应该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才是,而不是躲在这里。”尽管苏广仁还在怀疑青莲和倪飞所说的,但从他此时的动作表情看来他已心急如焚。
“想要在这张虎口中救人就没那么容易了,你这样的去到平原山庄只会打草惊蛇,非但不能就出你师娘师妹反而会搭上你自己的性命,在朴义山的世道里已容不得你了。就算你能从这张虎口里救出她们母女俩就会有性命之忧,朴义山会让她们母女俩就此走出平原山庄吗。”青莲把把不利慢慢的道来,希望消了苏广仁心里起的冲动。
沈夫人和沈碧如如今落入了朴义山的圈套自然不会轻易的出得来,如果这是朴义山的阴谋他又天衣无缝的设计救沈夫人母女俩,那么沈碧如就已经是半个朴家人了。此时的苏广仁当然会想到这一点,就因为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波涛汹涌起来,一刻不得平静。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忧心忡忡的苏广仁对青莲问道。
“等。”青莲截然的说出这个字。
“等?”苏广仁不明白得问道。
“所以苏兄就不得不接受一个已成定局的事实了。”倪飞道。
苏广仁当然知道倪飞所说的事实是什么,他也知道自己难以接受。可是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并非自己想象的简单,巫山已经是家毁人亡了他不希望师娘师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自己也许是深入虎口的她们唯一的寄托与依靠了,自己更不能因为冲动而让她们不明不白的生活在这张虎嘴里,若是这一切都是朴义山的阴谋,自己一定要把它揭露出来,为不明不白死去的师傅师弟们报仇雪恨。
十几年来朴义山在武林中在江湖上,在当地百姓的心目中始终是德高望重的,他们都敬重于他,所以想要揭露朴义山的罪行只能等,只能静观其变等他自己将自己的丑恶漏露出来。
“现在很晚了,妈妈跟敏儿早点休息吧。”青莲对坐在那里的婆婆说道,转而对倪飞二人道,“你们两个也早点去休息吧。”
青莲、婆婆和敏儿三人住在东厢房,倪飞和苏广仁二人住在西厢房,因此他们朝过廊相反的方向走去。
倪飞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苏广仁的肩膀,说道:“属于你的终究属于你。”
苏广仁没有说话,而是仅仅的咬住了嘴唇,昏暗的月光里他脸上的肌肉在微微的抽搐。
淮阳。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重重黑云压城,可是天空的乌云再昏暗压得再低却也挤压不出一滴雨来,街上的人们收好了摆在街头的货摊准备着一场大雨的将至,坐在街角算命的先生也慌张的收拾着小桌子小凳子。但在街旁的酒楼客人却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这些当然是当地的有钱人家或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从街的那头急急匆匆的走来了四个人,他们拔开街上的百姓直撞而来,各自手中拿着剑,脸上的肌肉野蛮得很没有半丝的表情,这样的几个人街上没有一个人不是见着马上让开的,可是正当这时却有一个人站在街中央目不斜视的朝着他们走,别人在让路他依走如故,脸上丝毫未露出但却或是别人都表现出的惊慌,那人直挺挺的走到四人面前不再走,站在那里高傲的抡起手,嘴角有撩起一丝不屑一顾的笑。
“喂,让开。”四人中其中的一个粗猛的汉子蛮横的对那人哼道。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给你们让开啊?”生得眉清目秀的中年男子也是蛮不讲理的回应道。
“凭这个。”那粗猛的汉子紧紧撮着拳头示威道。
这时站在他前面的红衣人向汉子举手示意让汉子不要说话,那汉子见那人举起的手就马上住了口放下了握着拳头的手。
“不要以为你们拿着剑我就怕了你们。”那白净的中年男子依然抡着手不可一世的情态,一张嘴在怪模怪样的抽搐着。
那红衣人对中年男子的高傲的模样依然不动声色,只见他将右手的剑动作缓慢的递到了左手。
只听见那中年男子哎呦一声在那红衣人的面前飞了出去,硬朗朗的扑倒在地上,他那张方才做着怪模怪样动作的嘴汩汩的渗出血来。那红衣男子看了下自己的拳头轻轻的吹了一下把左手中的剑又缓慢的递到右手,依然不动声色的从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身边走过去,那中年男子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红衣男子的脚步。在他后面的三人马上跟了上去,除那汉子外的另外两人走到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身边,一人一脚猛力的踢打着他,那人只能抱着头任其踢打。
“好了。”那粗猛的汉子回过头来对正在使劲踢打的两人道,那两人才不再打了。
站在街道旁看着这一幕的人们马上各自走开了。
四人直径的走进一家酒楼,他们在酒楼订了一个房间。
昏暗黑压压的天空依然没有挤出半滴雨来。房间里静谧极了,红衣男子站在窗前张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和天空下的高高矮矮的房屋,街上匆匆忙忙走动的人们。其他三人安静的端坐在房间中央的一张桌子旁边。
“李渔,你去把偷不到找来。”红衣男子转过身来对粗猛的汉子说道。
“好的,我马上就去。”李渔立马拿起剑站起身来,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马上回过身来向站在那里的红衣男子问道:“掌门,到那里去找他?”
“老地方。”红衣男子干净利落的回答道。这红衣男子正是洪桐派的掌门人刘凤。
李渔做了揖转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