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死得太快,那么你最好不要相信女人的承诺。
历史上血的教训触目惊心,到了这个年代,或许只剩下女人她自己还傻傻地认为男人对她的忠诚,女人紧张地盯着呼兰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那起伏的胸脯,说明了她紧张到了何种境界,或许她该是充满自信的,但不知怎的,此刻她对自己毫无信心。
修长的脖颈,饱满的*;常年不见阳光而略显透明的肌肤;还有那暴露在孔翎真丝衣衫外面的深深乳沟,每一样,都足以令世上绝大多数的男人疯狂。
有时候运气真的很重要,如果呼兰此刻看得见,只怕多多少少心境都会受到一些影响。不能怪呼兰不知怜香惜玉,只能怪女人的运气实在太背了。
呼兰一直没反应,似乎是在考究女人的话有几分真实,其实他本是很坚决的,也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这女人笨得有些反常,太反常了就意味着判断的失误,即是女人在说真话,可见,胸大无脑只是部分女人的专利。
“如果没有我帮你,即使你在这找出了珠子,也是无法安然离开的!”女人生怕呼兰突然痛下狠手,因而一下子就把底牌亮出来了。
“在下进得来,自然就出得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呼兰冷笑道,适才刚对女人印象有所转变,这一刻复又彻底了了。
“我说的是实话,通道口设计极为玄妙,从外面进来简单,只需拨动固定的开关,而从里面出去却十分困难,如果没有特殊的法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打开通道口的。你若是不信,尽可去上面瞧个究竟。”女人的脸上因自信而露出迷人的笑容,这一刻,她占据了主动。
呼兰沉默,自从进入这个密室他说话的速度就特别的慢,慢得令人发指。好在女人根本没在意,她越来越有主人的风范,气势上,已经完全压倒了呼兰。女人这时又道:“你要是担心我会做什么手脚,我可以和你一起上去。”
这女人不笨,相反,她特别的聪明,呼兰这时才明白自己一开始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女人一定不是心甘情愿呆在这里,请求呼兰带她离开,完全是因为发现呼兰不是张梁一伙的人,而一时太过激动而已。她或许待着这里有不少时间了,任何人待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久了,见到陌生的都难免会觉得亲近。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呼兰没理由不相信女人的话,他开始斟酌带女人出去的得与失,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只赚不赔。省去了寻找天珠的麻烦,省去了离开时的困难,只需要顺路带着个女人,这生意,只要是个人都会愿意做的。
当然,呼兰还是对女人有些怀疑,但那问题大,呼兰很有把握可以一瞬间制住女人,而不让她耍任何花样,而且,如果是出了通道女人大叫,他完全可以以女人作为人质,据他看来,张梁一定不会舍得这女人收到一丝的伤害,那时护卫们投鼠忌器,他便可以从容离去。
“嘻嘻,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呼兰的笑容不迷人,可却令女人感到一丝不安。
“我忘了什么事?”女人没想到呼兰转变的会这么快,以至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忘了告诉我你的名字。”这话有些调戏的意思,不过惊讶间女人根本没有意思到这一点。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我张脸不能让你心动?”女人的意思实在太明显,那就是向她那样的女人,脸蛋就是她的名片。
“嘻嘻,在下也想记住你的脸,可是奈何要令你失望了。”
“为什么?莫非你有老年痴呆,记不得什么事情。”女子掩口轻笑,看来是被呼兰这话乐的。
“在下还年轻,怎会有那毛病。”
“不是这,那是什么?”女人笑得更欢了,她都不记得她有多久没这么笑过,开心,真是件奢侈的事情。
“唉,告诉你也无妨,其实——”
“其实什么?”看着呼兰那妞妞捏捏、很难为情的样子,女人实在忍不住地插嘴。
“其实我是个瞎子!”
“瞎子?呵呵……”
这不是个玩笑,本身也不值得笑,但是女人却足足笑了几分钟,如果不是呼兰阴沉着脸,她只怕会一直的笑下去。
“这很好笑?”呼兰表情有些窘迫。
“其实——其实不只是好笑而已,这实在是太好笑了。”憋了几分钟,女人脸都憋得变形,呼兰的反映已经不在女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此刻她只想尽情的欢笑。
女人笑累了,她坐到了石桌旁的石凳上,石凳有两个,呼兰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下。两人心思各异,开始洽谈合作的事宜。
通过交谈,呼兰知道了女人确实如他所想的那般,不是自己愿意待在这的,女人说起这事显得很愤怒,看来心里对张梁充满着怨恨。
通道口的内壁光滑无比,人手摸上去就像摸在上好的瓷器,没有凹痕,也没有凸壁,呼兰全力一掌下去,“瓷器”安然无恙,他的手却发麻了。按照女人的说法,这是一个绝妙的机关,是张梁从天下第一的机械大师李妙子那里学来的,能抗水火,无尽蛮力,只有用与设计在墙内壁里相同属性的内力做引子,里应外合,才能将其打开。
难怪除了这扇门,里面任何禁锢都没有,女人若是没有正确的内力属性,再狡猾聪明,也是万不可能从这逃出去的。神鹰张梁,世人都只知道他追踪人的本事天下第一,没想到他关人的本事同样如此了得。
呼兰脸色发青,张梁功夫路子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力属性更是无人能模仿,这扇门除了张梁自己,哪里还有人打得开。
“你错了,别人打不开,你却一定能打开。”女人一点也没绝望,相反,她很意气风发。
“我没有张梁同样属性的内力,拿什么打开它?”
“呵呵,你现在是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一个人高兴了,连身边的人都会收到影响,呼兰一向都很看得开,所以尽管觉得希望不大了,他还是心情不坏。
“你说我有我便有?莫非你会移花接木,能将张梁的内力转嫁到我身上?”开得起玩笑就证明还没放弃,逆境中的坚持,比任何力量都要可贵。
“移花接木我不会,但我会让不会开花的草开出花来。”不会开花的草当然不可能会开花,女人这只是个比喻,呼兰就是他比喻的对象。
“你的意思是要我修习张梁的内功?”
“嗯,是的!”
“你有他的内功心法?”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自己怎么不练?”
“我练不了。”
“你怎么练不了?”
“因为我是个女人。”
……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傻瓜才会以为狮子吼只有男人才能练,而玉女心经只有女人可以学。呼兰给握住女子的手腕,一入手就发现问题的所在,原来女子的正经十二脉俱都受到了损伤,根本无法修习任何内力。
这就又解释的通了,张梁一定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对女人不隐瞒,女人心眼颇多,一次套个一句,时日多了,一整套心法便成型了。
“之前,他每天只来一次,自从他将珠子放到这里后,每天会来两次,早一次,晚一次,从没间断过。”
早上没来,白天一天提心吊胆,晚上没来,一晚上无法安眠。张梁还真是将天珠看得重啊!当然,这换做其他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对于本身功力深厚的人,要学习一门新的内功心法比一般人要容易得多,尤其是对于悟性过百而言,更是不在话下,呼兰悟性足有一百二,他很有信心在半个时辰之内就掌握这门心法。
女人口述,呼兰运功,新的内力柔弱无比,一周天过后,竟还宛若发丝。时间虽很充足,女人却有些心急,她催促着呼兰快些,呼兰无奈,只得放弃对心法的理解,而全心用在对它的提升上。
十二个周天已过,新的内力已经有了差不多棉线的般细,照这个速度,或许无需半个时辰,呼兰就可以用它来吸收转化他本身的内力。
但,就在这时,棉线般的内力经过丹田之时突然抖动了一下,丹田乃人的气海,这一不受控制的抖动立刻引起其他气息的反应,那反应不强烈,可却足以引起呼兰的注意,他立刻停止了运功,那一丝内息没了引导,很快便被其他气息吞并、融合。
“怎么了,怎么停下了?”女人着急地问道。
“心法有问题。”呼兰阴沉着脸回答。
“怎么可能,前前后后我在张梁那套了三次,根本不会有问题,如果有问题,肯定是你运功方法错了。”
“或许是张梁察觉到你的意图,所以故意将心法的其中几句修改了几下;也或许——”
“也或许什么,你不相信我?”
密室内,两人沉默不言,是谁有问题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他们都无法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