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初遇张巡(下)第二更!!
夜影飞霜2015-10-25 03:424,437

  第030章初遇张巡(下)第二更!!

  “呃,我这人有个好的习惯,便是一般在遇到好茶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吟上两句诗词,想必兄长是不会怪罪吧?”丁渊的话让张巡身子再度一晃,不过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恍若未闻的再度击起了沙袋。

  眼见张巡的神情,丁渊心下一喜,于是便自顾自个儿的吟起了诗来:“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怎么样?林教习,丰先这首吟得怎样?可否壮丽?”

  “嗯,壮丽是够壮丽,只是林霜觉得少爷你这首诗词的杀意太浓,于儒学中的‘仁’字不符,且让人望而胆寒。”听了丁渊吟罢,便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林霜也是打了几个寒颤,对这个神秘之极的小主人真是有了一丝灵魂上的畏惧。这家伙虽是拳脚不怎么样,但这浑身的杀意也太浓了吧,世界上最犀利的武器是什么?不是刀、也不是剑、更不是长枪,便是那些文人秀士手中的笔啊。口诛笔伐,那才是世界上最为犀利的刀剑。

  “是么?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看古往今来,那些所谓的重视儒学、施行仁政,所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当自己的帝国强盛、凝聚力空前的时刻,那些腐儒便以‘仁政’束缚了一个广大帝国的发展,还扯什么国虽大好战必亡,可是你又见过哪一个拥有着强大战力的雄才君主走下了历史的舞台?而后亡国?便是秦始皇亦是如此,非是丰先要说他人坏话,秦始皇在位时,又有谁敢揭竿而起?若非秦二世太过无用,又岂会这般灭国?但每一个朝代皆有盛极而衰的时候。”丁渊这话说得便是有些诛心了,虽说儒士揽权太重,很多战乱其背后都是有着儒士的影子,但若将这些所谓的罪名全部推给那些儒士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虽说丁渊有些以偏概全,林霜有心反驳,却又好似确有其事,尔后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兄长可是觉得丰先说得不对?”并不去理会陷入了深思中的林霜,丁渊再次将矛头指向了一旁已然渐渐慢了下来的张巡。

  “难道我朝的武将权柄还不够大么?你待怎样?难不成还真要给他们封上几个王爷称号么?”张巡的脸越来越黑,丁渊是真正的戳到了他的痛处,自己生平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击寇千里么?虽说张巡也是知晓丁渊这是扯了历史的痛脚,若真说下来,丁渊的话并不太对,甚至有了些荒谬,但这些张巡并不在乎,也没心情与之理论。

  “嘿嘿,兄长这是在考验丰先么?亦或者说是彻底的被迷惑了心志?你正西是吐蕃、大食;正北是回纥,正东是高丽、倭国。可以说是强敌环伺,时时犯我边境,真可谓是战争不断,这些恐怕兄长也是有过耳闻吧?不止如此呢,之前说的那还是对外的,可是对内呢?”说到此处,丁渊却是喝起了茶来,却是不再开口。

  “对内怎样?”张巡终于在丁渊的带动下,渐渐的被丁渊的话所领导。

  “刚才丰先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看看,我朝的各大节度使,高仙芝乃高句丽人,哥舒翰乃西突厥人,史思明乃宁夷州突厥人,安禄山其父康姓胡人、其母乃突厥的巫婆,但他们俱为一方节度,手中掌兵数万、数十万不等,若哪一日这些人中有上一个真的造反,那么另外几个若是不落井下石一反俱反,那我朝便在战乱中过上几年沉重的生活,百姓流离失所,天下战火纷飞,帝国土崩瓦解,让偌大的帝国一朝沦丧,随后被他国群起而攻之,届时我朝,嘿嘿••••••,当然这还并非最为严重的,最为严重的是,若是一反俱反,那种情况也就不用丰先再说了罢?”说完,丁渊冷笑了两声,随后将手中的茶水喝了下去。尽管丁渊这话是在挤兑张巡,且丁渊知晓高仙芝、哥舒翰不但没反,反而在平叛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但这会儿断然不会这般说的。毕竟这几个崽儿中有人叛变那总是事实,这种半真半假的话也就由不得他张巡不去正视。

  不止如此,还有皇帝的不作为也是一大隐患,

  “丰先这话可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吧?”喃喃了许久,张巡这才略有些不自信的道。这回张巡便是连对丁渊的称呼都变了,显然是对丁渊的话信了七分,但又有些不自信的自我安慰道。

  “是否丰先危言耸听,我想兄长心中必是有了计较,今日院长大人送我的一卷手书中,有着这么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莫非真要事到临头方才不再自欺欺人么?”丁渊起得身来。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盯着张巡,那双刚毅的目光射在张巡的身上,竟让他有了种手足无措之感。

  “可是,为兄即便是知晓这些又有何用?正所谓忠孝岂能两全?愚兄既然有了取舍,丰先你也勿要再劝,不过你这朋友我张巡倒是交定了。”过了良久,终究是敌不过丁渊那道慑人的目光,张巡还是败下了阵来,只好无奈的叹息道。

  “唉,我给兄长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叫小壮,一个叫小强。他们发现,村子里没有自己称心如意的姑娘,于是决定一块到外面去寻找。

  离开家乡之后,他们走了很多地方,有一天,他们来到了一个渔村,在村头碰到一个姑娘,小壮觉得那位姑娘正是自己心目中的人,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所以他决定留下来。于是对小强说:“那个姑娘就是我想找的人,我要留在这里。”小强看那个姑娘没有什么不俗的地方,他就对自己的好朋友说:“既然你喜欢,就留下好了,我还要找我喜欢的人。”

  于是小壮辞别了小强,到当地去打听求婚的风俗,当地人告诉他,去求婚是要送牛的。普通的姑娘只须送一两头牛,贤惠漂亮的女孩送的牛要多,也就是四五头牛,最多是九头牛,这样的女孩子是非常优秀的,很少见,这里根本就没有人送过九头牛。

  结果小壮买了九头牛,浩浩荡荡地赶着牛群去求婚了。

  当小壮“嘭、嘭、嘭……”敲开女孩家的门时,她父亲出来了,扶着门框吃惊地问:“年轻人,你有什么事?”小壮说“老伯伯,我看上了你家的女儿,我赶着牛是来求婚的?”老人说:“你求婚也用不着赶这么多牛来,我家女儿只是一个普通人,最多只要三四头牛就行了。你送这么多牛来,是不对的,如果我收下,邻居会笑话的。”小壮说:“不,老人家,我认为你的女儿是世上最漂亮的最好的女孩,我认为她就值九头牛。请你一定要收下。”

  老人一直推辞不掉,只好收下九头牛。

  结婚之后,小壮一直把老婆当成最漂亮、最可爱的女人。

  三年之后,两位老人想女儿了,就去看女儿,结果发现小壮他们村庄正在举办一个盛大的篝火晚会,熊熊篝火的旁边,大家正在观看一个体态轻盈年轻漂亮的女子翩翩起舞。两位老人一看,就说,如果我家的女儿也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就好了。

  没想到走近一看,那位跳舞的女子就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吃惊地问三年没有见,你怎么变化这么大。

  女儿说:从小到大,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普通的人,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特别。但自从我有了相公,第一个人认为我是九牛之人,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学习九牛之人的优点,结果三年过去了,没想到我真的成了聪明贤惠漂亮可爱的九牛之人”讲到此处,丁渊再度停了下来,等待着张巡的答案。

  “我知晓丰先你的意思,可是••••••”不待张巡说完,丁渊已然一把将张巡的双手握住,急切的道“切莫在可是了兄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唉,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张巡痛苦的揉了揉额头,话既然说道了这个份儿上,丁渊也是停了下来。他知道,张巡肯定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相信他绝对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且自己也应该给他时间让他好好梳理一番,毕竟任何人遇到这般情形,受到了这般近乎颠覆自己思想的‘歪论’,能做到正常的也是没有几人。

  “那好,我这便回去了,若是兄长想得通透了,那便参与此次的青梅宴吧,真的是时不我待了啊!如此,丰先就告辞了。”说毕,丁渊向其拱了拱手,准备退了出去。

  “等等••••••”不待丁渊行出门外,却是听得张巡喝住自己,于是心下一喜,转身问道“怎么,兄长这是想明白了?”

  “非是如此,只是刚才听闻丰先你的那篇诗词很有意思,能否告知其名目?”眼见丁渊那双惊喜的眼神,张巡甚是尴尬的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奥,这样啊!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刚才灵机一动、信口胡诌的。其名目便叫做男儿行吧,嘿嘿,就叫男儿行,男儿须当行!”对于张巡的‘闪人’使丁渊很是不爽,不过灵机一动,却是哧哧的一笑“不过若说有意思,那我在来上一首更有意思的,兄长可是听好了: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过阴山。怎么样?还行吧?”

  “嗯,不错,难怪院长那般袒护与你,丰先你确实是一个天纵骄子。如此想来,那崔琦也是活该,竟惹得你这活宝。”张巡一番话语却是说得丁渊冷汗涟涟。这什么跟什么?貌似和崔琦那厮闹‘矛盾’那会,兴许那院长大人都还不知道我丁渊究竟是个啥样儿的人呢?呃,不过也难说,没准真还知晓了,否则又岂会袒护于自己?难不成又是那神秘人物的帮忙?回过味儿,丁渊这才发现貌似这张巡对那崔琦也是不甚感冒,竟敢直呼其名,想到这般,二者竟然有了一丝知音之感,于是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当丁渊自那张巡的房间行了出来,这才看到几道关切的目光,也是不由得小小的感动了一把,不过随即,岑参一步跨了上来,挽住丁渊的肩膀,很是佩服的道“丰先你的那首清时明月汉时关读着非常不错,幸好之前担心你受到伤害这才偷偷跟来,否则便是不能听到这般美妙的诗句了。唉,岑某不得不对丰先你的才学所佩服,真可谓是出口成章,让岑某好生惭愧得紧啊!”

  而一旁的杨懵也是一步跨了过来,勾住丁渊的另一半肩膀,很是厚黑的道“只是可惜没能听到丰先你的‘男儿行’,听名称便是壮气得很,何不说道说道,也让公仆来学习学习。”

  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各自说着,丁渊真有着一种撞墙的冲动,“苍天啊!大地啊!貌似那首《出塞》便是岑参岑大诗人写的吧?而今自己在别人面前吟了出来,这让咱丁渊以后如何再混下去啊?这不是让咱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啊?”有些欲哭无泪的某人就像是做小偷还被那被偷之人给亲手捉住了一般,正想找个地缝儿钻下去。可是他都貌似忘记了这首压根儿就非是岑参之作,而是王昌龄大大手写的,若是让丁渊再度醒悟过来,自己竟然记混淆了后世小学生都能回答得上来的问题,不知又作何感想,没准儿就真找个地缝给钻下去了。

  

  

继续阅读:第031章奔赴洛阳(一)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谋妃记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