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书院规矩(下)
夜影飞霜2015-10-25 03:424,469

  “有何条件兄长但说无妨,我等必会尽心尽力的去完成。”眼见‘门子’眼神中闪过一丝诡秘的神采,丁渊也是心中一禀,但面色上却是看不出半分变化。

  “好,那你可听好了,我先说一个字谜,你等必须猜出我说的是何字,还得用这个字赋诗一首,并且整篇诗中不能出现此字,否则便是算作认输,怎么样?敢不敢赌?”只见‘门子’有些挑衅的目视着丁渊一行。看那架势,若是回答不上,便得打哪儿回哪儿去的架势。

  丁渊心中暗叹一声,果然不是个省事的家伙。也许是被残留着前一个‘丁渊’那执拗的书生意气所刺激,也许是因为有着比古人多出个几百年沉淀的精华所保障,让丁渊有了些庆幸心里,此时竟有一种热血冲头的架势,竟豪言万丈的回答道“有何不可?兄长说与便是,若是回答不上来,自然也就再没脸面苦苦央求着留下,我等掉头便是,若是回答还算合理,还请兄长代我通报则可。”

  眼见丁渊回答的干脆,不止韦滔、韦荣一行,便是那‘门子’也是有了些意外的望着丁渊,却是不知他信心何来,要知道,他丁渊说得这般决绝,若是真答不出来岂不是丢脸之极?这‘门子’原本仅仅是想为难一下这些新来学院的学子们,可是被丁渊如此一说,这范畴可是自为难的层面晋升到了面子问题,要是答不出来,岂不是自己就成了撵他们回家的罪魁祸首了么?别个好端端兴冲冲的前来求学,却被自己一语惊走,既丢了里子还丢了面子,想到这般,‘门子’也是有了些愧疚起来,心中暗暗道,还是出一个简单点的吧,要是太难,恐怕自己便是做了恶人了,想到这般,‘门子’开口道“那好,既然如此,那再下就不客气了,可听好了:不偏不倚,不上不下,不左不右,不前不后。好了,再下这就恭听小兄弟的佳作。”

  不仅‘门子’翘首以盼,便是韦滔也是有些期待的望着丁渊,不同于没心没肺且仅喜欢舞枪弄棒的韦荣、韦凡二人,老实说,这个字谜很简单,并且符合的字还不少,能赋诗词的亦是不少,韦滔心中也是有了计较,但还是想看看丁渊的真才实学,这才并未开口,只是很感兴趣的望着丁渊。

  “怎么?小兄弟看上去很为难么?”原本‘门子’对卖相极佳的丁渊很有好感,只是眼见此时的丁渊却是眉头紧皱,竟被自己随随便便出的一个极其简单的字谜便将其难道,若是真的仅是这般水平,想来让其因此返家而去,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般,心中也是不免一阵失落,跌了一些兴致,有些有心无力的问道。

  尼玛,没有三板斧,哪敢上梁山?这有何难?这简直就是一个低智商的问题嘛,这个字谜不但不难,便是在前世,丁渊也遇到过同一个字谜,而且符合的字还真有不少,只是丁渊此时眉头紧皱的不是自己做不出诗来,而是在想怎样避开这些字作出一首完整的诗,看看有没有现成的诗句,虽说自己前世加今生两个人的智慧,作出一首两首诗词还是小菜,但毕竟能随意作出千古名句却是有点抬举他了,所以丁渊正在苦苦思索,看看是否能有幸再度剽窃。

  “咳咳,这难倒是不难,只是再下想要在一时之间作上一首尽善尽美的诗倒是千难万难,苦苦思索而不得,仅是一首拙作,到让兄长见笑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丁渊只好无奈的答道。

  “奥?看来小兄弟果然聪慧,倒是愚兄献丑了,小兄弟不妨说出来听听。”听闻丁渊已然作出了诗词,‘门子’内心也是一震,满意的点了点头,甚是好奇的问道。

  “那好,虽是有些拙劣,但还请兄长与姑父无怪,”说着,向‘门子’以及韦滔拱了拱手,这才朗朗念叨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咳咳。惭愧惭愧,献丑献丑。”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好,果然是好诗,小兄弟果然不凡,倒是兄长我小窥了兄弟你,对你不住,请小兄弟万莫往心里去得好。”‘门子’说完,便深深的一鞠。

  “哪里哪里,还得多谢兄长为兄弟我开了方便之门,说了一个很是简单的字谜。否则兄弟我今天可要丢丑咯,哪还能受兄长如此大拜?”丁渊急忙行上前去,挽起向其鞠躬的‘门子’,嘴上一边一脸惭愧的答道,心中却是不停的叫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抄袭无碍,抄袭无碍,千错万错,都是穿越的错,既然让俺有了装*的机会,那俺就装装*,切莫真被雷劈了才好。”心中一边诽谤着,身子亦是本能的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脖子,丁渊只感觉一阵凉飕飕的冷风直直的灌进了衣领,来了一个透心凉。

  “哈哈,小兄弟你何必谦虚,能一时之间作出此等妙句,足可见你才思之敏捷,倒是糊弄其兄长来了,小兄弟等等,我这就去告之顾院长,便说又有了一个奇才即将拜入学院,想必先生必会高兴万分。”说到此处,‘门子’再也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竟撇下丁渊一行,便转身向院内急匆匆的行去。

  “呵呵,渊儿果然好文采,最近常听你姑姑说渊儿你文字优美,竟隐隐有了大家之势,我也曾看过你姑姑自你处带回的些许笔墨,确实极好,却是未曾想到渊儿你不但书法造诣颇高,更是文采飞扬。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留下千古名句,如今渊儿你也是能在须臾之间作出这等虽是朴实,但绝对真挚的名篇,与那子建相比,渊儿你可不差分毫啊。”瞧着一脸老神在在的丁渊,却是被韦滔以为是宠辱不惊,心中更为满意,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心中不禁感叹,丁家果然是出了个好苗子,自己以往怎么就没看出他这般惊人的天赋呢?不过现在发现也还不迟,还是早早的打好关系为上,没准这家伙以后一飞冲天,对自己的仕途还有些许的作用,即便是没能有所作用,为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谋一份前程也是不错。只是一想到那两混小子与丁渊之间的关系,韦滔又是有了些泛起了难来。

  “咳咳,”正老神在在闭目养神的丁渊被韦滔一句‘渊儿你堪比曹子建’给呛得确实够呛,连声道‘不敢不敢’且心中暗自嘀咕起来,要是曹子建知道有人拿一个卑鄙的抄袭者和自己相比较,并且得到的结论是不遑多让,会不会气的自棺材里跳将出来与自己拼命。

  还好那‘可恶’的‘门子’并未让其等待多久,便从院内行了出来,化解了丁渊的尴尬,同时与之一起出来的,竟还有一个半百老者,只见老者身着一身缁衣薄衫,袖袍偏偏,胡须涟涟,眉发也是半黑半白,倒也有着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呵呵,不知韦兄前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恕罪。”老者出得院门,便见韦滔身影,人为至,声已到,却是连声告饶,看那般神情,想必与韦滔已然是老相识,且相交颇深。

  “哈哈,倒也是韦某的失礼,未曾先行言明,却是贸然前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眼见老者行了出来,韦滔也是一喜,随即上前,与那老者互相一鞠,也是谦虚起来。

  “哼,两个老家伙好是虚伪得紧,爹爹分明昨晚便差人前来并赋予书信,虽然回去的小吏说并未亲手送至其手中,但想必他绝对的收到了书信,否则那可恶的家伙为什么会扮作‘门子’戏耍于我等,分明是推托之词,想要藉此考验我等,虽说我韦氏兄弟文采不成,但武功却也是不菲,只可惜苦于没机会表现。”眼见父亲与那所谓的院长互相谦虚、恭维。韦荣甚是不满的嘀咕了几句,并且很是不爽的望了丁渊一眼,显然是对其之前作诗露脸一事耿耿于怀。

  “嘘,他们虚伪他们的,我等还是装作不知道得好,否则这事摊开了说谁的脸子也过不去,这不是为官之道的一贯作风么?你且收住些声音,莫让父亲与那院长听见,否则你吃不了也会兜着走的。”扯了扯韦荣的衣襟,韦凡轻轻的嘘了一声,这才压低了嗓子劝道,虽然他也很不齿这两老家伙你来我往的客套,但却知道私自诽谤两者的危害。

  “弟弟放心,这事哥哥醒得轻重,自是不会被其听到,否则,不被扒下一层皮才叫有鬼咧。”韦荣了然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轻重,不过随后也是闭口缄言,不再言语。

  这两活宝,也真有趣,好歹良心还算不是坏得透顶,当然,对自己而言,和这两小子之间可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虽然以前经常欺负并殴打自己,以至于让前任‘丁渊’惨死,当然,若是这两个活宝以后莫要再得罪自己,或是找自己犯事儿。否则,就准让他狠狠的掉一次皮,让其长点教训。

  “呵呵,小兄弟可是再想什么呢?想得这般入神?”不知何时,扮作‘门子’的男子行上前来,与丁渊并肩而行,眼见丁渊似有心事,便开口道。

  “啊——,哦,没事、没事,呵呵,只不过想着一些小事,一时入神,还望兄长莫要见怪。”被其一打扰,丁渊很快的抽回了心神,不再胡思乱想,但一想到这扮作‘门子’的奇怪男子,心中不免一阵好奇,“不知兄长姓氏,还望兄长告之。”

  “呵呵,再下岑参,小兄弟你呢?”‘门子’岑参不以为意的道出了名字,并且随意的问道。

  “哦,岑参,什么!!!!岑•••岑•••参??”常人不知这名字是多么的强大,可是丁渊知道啊,这家伙绝对是一个位于牛A和牛C只见的超级牛人啊,自打小,丁渊已不知道读过了他多少的诗句,如今却是见着了本人,焉能不震撼?这一雷,险些将丁渊雷得外焦里嫩,舌头都打起了哆嗦。

  兴许是丁渊的一声大叫,迎来了众人的环视,甚至行在前面的二老者也是频频回头。

  “怎么,再下的名字有何不妥么?倒是让小兄弟如此吃惊?”被丁渊的一声大叫搞的莫名其妙的岑参也是有了些不快起来,这一起一伏的巨大反差显然不是很能被其接受。毕竟,虽说因为父亲早逝,家境叫为清贫,但毕竟因为长辈世代为官,甚至几代曾祖还曾连任宰相,故家教涵养极好,虽是对丁某人这一惊一乍搞的极其吃味,却也并未恼火得拂袖而去。

  “咳咳,倒也不是小弟吃惊,却是小弟久闻兄长的大名,一时未能忍住,到让兄长见怪了。”兴许是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大,丁渊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哈哈,你这厮谎话说得倒是顺溜,我一介求学少年,又未曾有过多少诗词传世,又何曾有过大名?”被丁渊一打岔,岑参的面色也是好看了不少,虽是知道丁渊说话不尽不实,但好话又有谁不喜欢听?

  “嘿嘿,这就是兄长的不是了,正所谓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兄长你本是那鲲鹏,必将翱翔于九天之上,又何必拘泥于区区俗名?相信我,将来兄长的声名将享誉海内,万代不衰。”丁渊却是一脸正色的道。

  “呵呵,那好,借兄弟吉言,希望能有这么一天,倒也不辜我等来此世间走上这一遭。”对于丁渊的话,岑参却是并未有只言片语的反驳,而是欣然接受,足可见其确有凌云之志,并且信心十足。

  “嘿嘿,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奥对了,兄长刚才以字谜考验小弟,现在小弟也是有着一个字谜,兄长不妨猜上一猜?”一看到岑参那臭屁的神情,丁渊竟萌发了一个恶心一下这位大才子的心思来,翻白的轱辘子一阵转动,却是计上心头,有些不怀好意的道。

  “奥?说来听听也可。”眼瞧着这个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的古怪少年,岑参也是有了些无语,就你这副不怀好意的神情,想必给自己的字谜不是极其的难便是设下了陷阱,但却又不好拒绝,只好应了下来。

  “那好,兄长可听好了:相传魏武帝曹*曾率军路过曹娥碑,见碑背题有:“黄绢幼妇,外孙臼。”于是问主簿杨修:“解否?”杨修答道:“解。”魏武帝说:”“卿暂且不说,待我思之。”行军三十里,魏武帝才说:“吾已得之。”请问,魏武帝所得几何?”

  “这••••••”岑参却是被一语给问住,想要回答,又恐答案有误,只好愣愣的站立当场,思索起来。

  望着岑参那一脸正经的楞立当场,皱着个眉头苦苦思索的神情,丁渊喜滋滋的一笑,心中不免暗自无耻的思量道,以后别个书记官记录这位伟大诗人的同时,还会添上一笔,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个时间段,丁某某在白鹭书院以一字谜问住了我们的伟大诗人岑参大当家,这是多么倍儿有面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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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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