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丁渊拜师“嘿嘿,林教习可是思虑清楚了么?”原本丁渊还想让林霜再仔细思考个一时半会,怎奈看这趋势,若不再次提醒,恐怕到天明也是没个结果来,于是只要出言提醒道。
“唉,虽说本人对你这种腔调很不待见,但也许你说得也很是在理,不过我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你的捕风捉影,危言耸听得好。”眼见丁渊苦苦相*,林霜只好无奈的苦笑。
“如此说来,今次本人的游说还是非常成功的,虽说就目前看来你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但它毕竟是在你心中埋下了一颗不可磨灭的影子,恐怕自现在开始你的每个午夜梦回也是寝食难安了吧,这样一来,岂不我的罪过又深了一层?”林霜的苦笑丁渊是看得分明,心中也是一阵兴奋,不由得又握了握拳头,看来这家伙终究还是被自己忽悠上钩了,如以此来,自己的武侠梦也就更进一步了。恍惚间,丁渊好似已经感受到,自己正身着白衫,背负长剑、站在皇城的最高点,与世而独立,那种豪情、那种飒爽,充斥着丁渊整个心田。
“好吧,林某人承认,你的言词的确是征服了我,看来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别说就你这小小年纪,便是那些所谓的老学究恐怕也就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有时候我真想,这一切是不是你为了笼络于我而故意说出的恐吓之词。而且就本人的意愿而言,虽说不愿承认,但毕竟还是宁愿这一切都是你瞎编乱造的,完全不可能发生的危言耸听。”林霜不得不承认,这个年纪不大、身子不高且满脸稚气的家伙已然深深的吃定了自己,自一开始谈话起,自己就彻底的陷入了这家伙的陷阱之中,然后一步步越陷越深,以至于最终陷入了进去。
“那些老学究?嘿嘿,他们可是将我中华的精粹那是学得炉火纯青,玩太极那可是一打一个准儿,什么勾心斗角、你争我夺互相狗咬架一般可是疯狂得紧。这不是正验证了一句话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且自认为是礼仪之邦、高人一等。向来是别人打上门来方才自知,又哪有半分居安思危之心?”丁渊可是对那些所谓的中庸圣人们没半分敬畏之心,不但没那份儿心思,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讨厌得紧,自然不会嘴下留情。
“真实个十足的‘叛逆’党,真是不知你是怎么进入学院得,若是其他人知道你这番论调,恐怕唾沫星子就足够淹死你十回了,哪还能如此的逍遥快活。”实在是无语的瞥了一眼面前这个不但叛逆且邪气十足的家伙,林霜也是有了些无奈,甚至在心底且有着几分极不自在,要知道这家伙不但思想邪魅,思人所不能思,且做事果断、大胆,这一点就刚才能在自己的剑刃之下仍面不改色且侃侃而谈便可看出。这样的人果真是可怕的紧,便是自认阅历丰富的林霜也是害怕,害怕那天自己被丁渊卖了还像傻子般帮着这家伙数着钱呢,故话语之间也就没了几分好气。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正所谓物极必反,凡是皆是有两面性的,就中庸而言。其存在意义原本就是弊大于利,但是呢,却是有助于统治阶级的管理。这符合那些所谓的上位者的利益,所以呢,中庸便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但若反之,若中庸之道滞碍了他们的利益,那么便又会被他们给无情的灭杀,这才是生存之道。在此,人性的优劣便可显而易见。但你不觉得这些所谓的‘叛逆’更符合人民大众的利益么?若我们将这份利益比作一个蛋糕,呃——,好吧,暂且比作一个面饼,一个人若想分得一块儿面饼,那么另一个人则必将少分一块儿面饼。显而易见,这些所谓的达官显贵们手中的面饼便是来自于人民大众,若我们能激起人民大众的觉悟,那么,嘿嘿。到时候被唾沫星子淹死的可不是我俩啊!”眼见林霜眉宇一皱,便要开口。丁渊连忙道“不过我知道,这样做可是急不来的,而且我们也决不能这般去做,毕竟在这个时代,百姓皆有着一种‘愚忠’思想,认为交钱纳税被人剥削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若我真这般做了,恐怕那些所谓的百姓不但不会感激于我,反而会说我这人大逆不道吧。”
林霜撇了撇嘴,却是并未反驳,但面色却是一幅你知道就好的神情。
“但是我却恼很的是,这些人在抢夺面饼的时候,却没了半分危机意识,难道他们不知道若在抢夺这块面饼的过程中,面饼被掉到了臭水沟里或是直接被外人来争抢了去,他们就不能再拥有一分面饼了么?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切暂且又与我何干?真是应了一句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小子这也是小小的做了一会太监,但总的来说,小子也是汉人中的一份子,若是这事儿真发生了,那么我当尽力能用自己手中的力量尽可能得给予更多人的保护,而且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小,这样以来也就不再遗憾了。”瞧着林霜那越来越黑的脸,丁渊的心底终于是乐开了花,丁渊知道,此事,成了。若让林霜此时知晓了丁渊的想法,恐怕会气的三尸暴跳,然后直接拿手中的长剑摸了丁渊的脖子吧。什么人啊,说得那是冠冕堂皇、正气秉然,原来说到底,只是为了忽悠自己去教他功夫顺便兼任打手。
这也不能说是丁渊太过混账,毕竟丁渊可是知道历史的,也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历史趋势,他自然是想改变这一切。但怎奈以现在的自己,无名气、无背景且年轻的要命。要知道在十来岁能身居高位的能有几人?尽管这种人有,但绝不是他丁渊,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王子皇孙、但既来之则安之。毕竟丁渊他来到了这个时代,也就成了这个时代的一份子,说不上什么要与这个时代荣辱与共、但要想在这个乌七八黑的时期能活下去,丁渊便必然要丰满自己的羽翼,但若真要做到这般,丁渊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当然,若仅仅是为了自己能活下来,那也简单,干脆找一个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躲起来,等战乱过了然后再出来那不就屁事没了么?但这样又岂不是太过丢了作为一个堂堂穿越大众的脸?而且在这个时期还是有着许许多多的人值得丁渊去佩服的,去守护的。就好比自己的姑母、丁渊便不能不顾她的死活,就比如对自己尚不算太坏的姑父,丁渊也不能不顾他的死活,就比如刚刚认识且将自己看作兄弟的岑参,丁渊还是不能不顾他的死活。虽说自己忘记了岑参究竟有没有在这次战乱中存活下来,但有上那么一丝可能,丁渊都不愿意让其发生,何况还有很多自己并未谋面但已然神交以往的人,比如杜甫、比如李白、比如杨玉环••••••并且,除了安史之乱另丁渊有所顾忌之外,丁渊还有着另一番顾虑,虽说丁渊嘴上不愿意去承认,但是心底那颗种子就好像一颗发酵的种子,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终于被撑破,从种子的内部冒出了一个新芽,然后随着新芽的渐渐茁壮、长成小树苗。然后小树苗在自己的精心照顾下,以恐怖的速度迅速长大,然后越长越大、越长越大,最终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屹立在了丁渊的胸膛。而这颗参天大树,便是那传说中的杨贵妃,丁渊并非是什么贵妃控,也不是一个见了美女就不能走路的主,否则也就不会让丁香离开自己了,但是就连丁渊自己都不知道,自来到这个时代开始,丁渊就一直在努力着、勤奋着••••••并且丁渊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这般勤奋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能在安史之乱中不受波及么?也许有。是为了能出人头地扬名立万么?也许有。是为了能让百姓的日子好过点么?也许有,但这些却并不是全部,而且并非什么大头,而让丁渊能如此拼命的源头也许更多的便是来自于那个自己并未谋过面的奇异女子吧。便是丁渊自己,也不知晓是好久产生的这种想法。也许是因为自己出于对当今第一美女这个名头好奇而产生,也许是因为对这个女子的坎坷经历而怜惜,也许还有更多的理由••••••(唉,典型的不爱江山爱美人啊!)
“咳咳,你在思考什么?”眼见丁渊竟再一次出神,林霜也是有些好奇的盯着眼前的少年,有时候这少年表现的邪气十足,令人毛骨悚然;有时候这少年表现的叛逆十足,令人忍俊不禁;有时候这少年又表现得文采斐然,令人刮目相看,还有时候更是表现的忧国忧民,令人可敬可叹;而如今,又表现得这般多愁善感。倒让林霜都猜不透这少年究竟是作哪般想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少年很神秘、非常神秘。
“没,没什么。嘿嘿,倒是想起了一些私事,倒让林教习笑话了,怎么,不知林教头心中可是有了想法?”虽然已经十分笃定,但丁渊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很是紧张,神情急迫的问道。
“好吧,左右我就相信你一回。这样,以后我就跟在你身边便是,哪怕你是在哄骗于我,我也就只好甘心认栽了,但作为男儿之身,我还是希望你能有着一番出人头地,而且就我个人而言,还是对你抱有相当大的信心,说吧,要我做哪些事?”林霜倒也干脆,既然心中已经做好了决策,自然也不会拖泥带水,说起话来那是铿锵有力。
“那好,如此一来,你我师徒二人联手一起共创一番事业,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虽说丁渊已经知晓了林霜的想法,但如今却是亲耳听到了答案,自然也是大喜,叩首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