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等候
风斯若2015-10-25 03:373,029

  其实聪明一点的人都可以想的出,张重霄与王武晨的这种挑战,二人是知道自己必败的,必败还非上不可,可见他们的出场或许有切磋剑术的原因,但更多的,则是帮助自己这边的人多接受一轮挑战,这样下来,铁鸦道长和孟平一便可各胜一场,按照挑战的规矩,他们只要再胜一场就可以晋级了。

  如果没有陈伯飞的横空出世,恐怕以铁鸦道长和孟平一这样的高手也用不到这种多少有些不光彩的方法,但严令飞的离座已经给了大家一个明确的信号:如今的年轻人可都了不得。虽然让自己人上台挑战再输给自己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但是剑会毕竟是一个开放的场面,观战之中可称为一流高手的大有人在,如果上来挑战的都是一些晚辈或者是武功低微的人,根本瞒不过大家的眼睛,反而不好,所以张重霄与王武晨能上台来比试,也说明了两个人确实有挑战种子高手的本领。

  张重霄和铁鸦道长的比剑是先进行,两人都出身于鲁南张家,在加入各自的门派之前家传的武功已经练得很是不错了,再加上各自投师之后两人也经常见面在一起切磋武功,外人看来二人的比剑到好像同门练剑一般,招术的精妙尽管展现了出来,但总是缺少了一些拼斗的激烈,二人斗了一百二三十招,双剑绞在一起,几乎是同时飞上了半空,长剑落地之后,张重霄表示是自己的剑被铁鸦道长的剑击飞的,铁鸦道长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才也甩飞了自己的长剑,因此要认输下台,而铁鸦道长则说两人长剑确实是一同离手,这场比赛只能算是平手。由于是张重霄主动认输,有了严令飞的前车之鉴,司仪也只能宣判铁鸦道长获胜。

  王武晨和孟平一的比剑因为二人都是一派掌门,又没有张重霄和铁鸦道长这样的血缘关系,因此看起来要紧张一些。海南派最出名的功夫本来是轻功,因此王武晨的剑法也充分结合了自己长项,身形忽左忽右,有时明明已经越过了孟平一的头顶,却又突然折回向孟平一的身前出剑;华山剑法本来就是一种循序渐进的剑法,华山派的弟子想要剑法出众,就必须好好地修习内功,两者相辅相成,剑法和内功都达到了上乘境界,才能把华山武功发挥到极致,因此面对王武晨的灵动,孟平一则显得很是沉稳,脚步站定,并不追逐王武晨。两人斗了也有一百多招,王武晨在身形绕着孟平一游走了两圈都没有找到适合出手的方位,无奈凌空越起,长剑向下刺向孟平一顶门,孟平一长剑迎上,运足内力使出粘字诀,两支长剑的剑脊贴在了一起,王武晨在空中挣了两次都没有解脱,于是向孟平一微笑示意,孟平一收回内力,王武晨也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向台下的司仪示意自己输了。

  台下的观众尽管觉得不够刺激,时有嘘声发出,但更多的人觉得还是欣赏到了精彩的剑术而报以掌声。此时剑会挑战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古岳湖也已经回到了白水泉的旁边。

  白水泉用力地眨眨眼睛,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像是再怀疑古岳湖去见叶灵琪,怎么舍得这么快就回来。

  古岳湖指了指比武台,道:“你还是先看着这边吧!”

  白水泉道:“如果能选,我还是愿意选看你和灵琪的那出,反正这边台上也是假打假闹,没什么意思。”

  古岳湖问明白刚才两场比剑的经过之后,道:“你看咱俩要不要改变计划,就挑这个铁鸦道长和孟平一来挑战?他们两人的这种做法实在丢了武人的脸面。”

  白水泉做了一个无可无不可的表情,意思是说挑谁其实都差不多,然后问道:“叶大姑娘那边你都安排好了?不怕她一时高兴起来,和那个白皮白脸的人动上手?”

  古岳湖道:“要单说武功,我不敢说灵琪对上任何一个高手有必胜的把握,不过如果加上他们百花门的那些法宝,白大侠你可有把握取胜吗?”

  白水泉笑笑道:“小古你真是开玩笑,日后你们二人成了亲,灵琪就是我的弟妹,我怎么能和未来弟妹动手呢!”

  古岳湖知道再借口争论下去自己必然难以占得便宜,眼中露出“你等着”的表情,为了岔开白水泉的话题,把头转向了比武台。

  老人目光在台下寻找了一下,并没有找到想找的人,问常天道:“小天,应龙呢?”

  常天道:“应龙本来打算挑战开始一个时辰之后再标名的,我猜他也没有想到陈伯飞会凭空出现,而且居然还打败了严令飞。应龙这次即使夺了宗主之位,只怕风头也被陈伯飞抢去了不少。”

  老人又道:“应龙没来,怎么他师父也一直没有到场,我记得十年前他可是坐在边上一直观看全部剑会的进行的。”

  常天笑道:“应龙说沈老因为这次让他参加比剑,心中多少有些紧张,又怕自己在场影响了应龙的心情,所以和万剑门托病不来了。”

  老人摇摇头,略带一些困惑道:“这沈剑还真是有意思,明明剑术已经到了独步天下的境地,却不肯让人知道,甘愿以一个二流剑手的形象出现,唉,此人真是难以捉摸,如果他真的能看得开世情的话,这次就没有必要让应龙来带他比剑;如果说他看不破世情的话,他为何又要应龙以无剑门开山宗主的身份出场,对他这个授业恩师只字不提呢?”

  常天对沈剑一向好感不多,只是因为王应龙的关系才保持着一份尊重,平时基本上不怎么谈论沈剑这个人的。如今见师父提起,出于关心王应龙的原因,常天问道:“师父,当年你行走江湖的时候,可曾留意过沈老在当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

  老人摇摇头道:“咱们邪佛一脉,除了打败少林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因此为师行走江湖之时,留意的也更多是和少林有关的人和事,沈剑出道比我还要早了十几年,我只知道他是个嗜剑如命的人,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常天道:“从应龙那边论起来,沈老也是我的长辈,我是不该说什么的,但是我心里是真有点怕他对应龙影响太深,他那边做的事情我不能说他是错的,但是却一定是陷进去就出不来的。”

  老人笑道:“应龙是你的兄弟,也是为师的亲侄子啊,难道我就不担心他吗?当年因为战乱,你们两个成了孤儿,应龙的师父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收了应龙为徒,其实我当时的想法是想把功夫传授给你们两个的。不过现在也好,你们两个学了不同的功夫,但都已经成了真正的高手。应龙的师父也已经说了,在夺得了本届剑会的宗主之后,应龙就算报答了他的守业之恩,我想他和应龙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要划清楚界限了。以后应龙能够常在你身边,我是真的放心了。”

  常天道:“师父放心,应龙和我的感情早就胜过了亲兄弟,日后有我的一半,就有应龙的一半,我相信应龙也一定会这么对我的。”

  老人道:“沈剑身边人,品流过于复杂,再加上他做事情总是略带偏激,有的时候不打考虑后果,我真正担心的不是什么江湖上的寻仇,而是他做的事情有一天真的和当今朝廷一方的势力发生冲突,也必将祸及应龙和你,让你们无法完成要做的事情。”

  常天道:“这点师父放心,我对沈老的礼节归礼节,但是真的到了原则问题上,我知道该怎么做。”

  沈剑向王应龙说不会来剑会现场,和万剑门托病,都只是借口,其实他此刻就在一座与常天师徒所处相仿的小楼之中,只不过他所在的小楼离比武台更远一些,这也让他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观战的屋中只有沈剑一人,桌上摆了一壶清茶,这个房间好像就是为了观看剑会而建造的,沈剑正对面的窗子故意做的很大,此时窗子被撑起,沈剑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透过了暗处射向比武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沈剑自语道:“应龙,这一杯师父以茶代酒,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一定要替为师争一口气,夺得万剑门宗主的位子。”说完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

  在不远处客栈的一间空屋之中,王应龙好像听到了师父的呼唤,从静坐的状态中睁开了双眼,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形已经到了房门口。推开门,王应龙踏着平稳自信的步伐向剑会现场走去。看上去他心情显得甚是放松,由于剑会开始,街上的武人已经越来越少,街道猛然间显得有些空旷,王应龙走着,还不时地向路边的小朋友做个笑脸,像是丝毫没有把比剑的事情放在心上,更像是一种绝对自信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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