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岳湖、白水泉都是闲不住的性格,如今有了穆梓里和李子睦这两个帮凶,四人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把太原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了个遍。实在无聊到极点了,四人来到了太原的衙门找到了秦怀亮。
秦怀亮看到四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心中知道四人是为什么来,看左右没有外人,一脸坏笑道:“四位英雄这几日来在太原玩的可好啊?我听说大贾酒楼的菜品不错,不知道几位去尝过了没有?”
白水泉道:“小亮,你这么说可就不地道了,我们之所以留在这太原没走,还不是因为你当初说的那句你会监督着我们,我们走了,怕你和天下武林不好交待,如今你小子不好好办案,让我们赶紧天高任鸟飞,还在一旁偷笑?”
秦怀亮道:“说句心里话,现在把你们困在这太原城,实在是比在和你们的言辞大战中占了上风还要有趣,反正我是开心的不得了。”
古岳湖道:“你也不想想,我们都在这里,咱们生意门的事情怎么办,就靠老贾一个人?我怕他撑不住啊!”
秦怀亮道:“这个慢讨论,还是先说说你们现在有多无趣,再让我开心开心?”
李子睦故意道:“我说老亮,你再这么说我可就听不下去了,你就不怕我们四个在这屋中和你武力解决?”
秦怀亮装作害怕道:“你们……,你们……,敢对本官不利,大胆,来人……”
众人都道他在开玩笑,没想到随着秦怀亮的一句“来人”,真的有个差役跑上堂来,手里还拿着一只信鸽。
秦怀亮接过信鸽,解开缚在它脚上的信筒,取出其中的书信,看了一下,向差役道:“这封传书不用回信,你先下去吧。”
差役才以退下,秦怀亮脸上就变了颜色,向四人道:“我说兄弟们,你们四个谁的轻功最差?”
古岳湖四人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何意,都没有回答。秦怀亮此时却不管他们的表情如何,匆匆地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见四人脚步都没有动,回头道:“想一辈子留在太原的就别跟来。”
四人这时终于知道了秦怀亮不是在开玩笑,跟着他走出门口,向马房走去。到了马房,秦怀亮道:“每人挑两匹马,先出城,等天黑了之后,咱们就得骑马步行,反正是要在第一时间赶到长安。”
古岳湖等人这时才了解秦怀亮所问的谁的轻功好是什么意思。修为到了他们现在的境界,施展起轻功来要比马匹快,但太原离长安有一千五百多里的路程,就算趁着天亮换马疾奔,能跑上一千里路,剩下五百里以上的路程可就要看各人本领的高下了,如果五人真要比试的话,比的不仅是轻功,还有耐力。
三个多时辰之后,天已经渐渐地黑了,这时五人换马而行已经跑了有将近有五六百里的路程,秦怀亮招呼着大家下了马,道:“还有不到一千里路,我说几位,咱们有能耐地跑,没能耐的还是骑马跟着吧。咱们跑到天亮的时候再找个衙门口换马骑,我估计明天中午之前,咱们就能赶回长安。”
李子睦一边拍着自己的屁股大腿,放松着肌肉,一边道:“我说老亮,真比轻功啊!”
秦怀亮无奈地摇摇头,展开身形,当先奔去。
在骑马过来的三个时辰里,秦怀亮已经和四人聊的很清楚,京城的飞鸽传说出了大事情,因为怕书信路上被人截获,所以用了暗语,这也导致有些事情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情秦怀亮很明确地告诉了大家,这封书信之中提到的大事情,事关当朝王爷程咬金与当今天子李世民。
程咬金已经在雁云庄住了三天,相比起住在洛阳城内的三贤馆,当然是在单天常这边有趣多了。
聊聊三十多年前的事情,再聊聊这二十几年来的变化,实在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单天常还总会找一些江湖人物来给程咬金讲一讲江湖上轶事。
在程咬金和秦怀玉看来,单天常不仅拿二人真当亲人,招待的无微不至,而且还很懂规矩,每天上午下午两次,单天常都会亲自陪着程咬金来见驻扎在雁云庄之外的亲兵卫队,让这些官军知道他们的王爷很平安,就因为每天程咬金身边都有秦怀玉陪着,而官军一直守在外围,程咬金又对洛阳城的大小官员端起了王爷的架子,所以他也就可以不回洛阳,就留在了这雁云庄。
虽然一身风尘仆仆,但是秦怀亮五人显得精力还是旺盛。看看周围的路人逐渐多了起来,长安城也已经在望,五人放慢了马匹。
秦怀亮道:“进城之后,你们先去找地儿休息休息吧。我还得马上去见我皇上和我二叔,如果事情很快谈完的话,咱们还得动身去洛阳。”
李子睦叫道:“还有两步路,咱们得说道说道,在咱们换马之前,明明是我比你们都领先了,凭什么你们都不承认我轻功最好?”
白水泉道:“我说李小小,这你可就不明白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一直在让你吗?要说你轻功和耐力强得过小亮,或许还有可能,就算能和小古、小穆他们两个跑一个并驾齐驱,我觉得也不算意外,但是说你的轻功能强过我,恐怕你自己都觉得太离谱了吧?”
白水泉一段话占了所有人的上风,表情甚是得意。秦怀亮、古岳湖、穆梓里三人都一副不屑和他争辩的表情,只有李子睦还纠缠不休道:“老白你胡说吧,你怎么让我了,你不服咱俩再比比。”
白水泉道:“说来说去,从小长大,你哪次赢过我?唉,这次因为有秦捕头这个你的新朋友在,所以我给你一些面子,让你能逞逞能,你还真是……,唉,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说完之后,白水泉故意看着左右行路的人,不再理睬李子睦。
李子睦被四人甩到了最后,嘴里嘟嘟囔囔地一直争论着自己的轻功才是最好,但四人就是不理他,因为人多路窄,李子睦又一直无法让马匹赶过去,直气得他仰天怪叫。
眼看着快进城门了,白水泉故意回身对李子睦道:“喂,李小小,你别着急,一会儿咱们进城就能看见灵琪了,你可以让他评评理。”
李子睦听白水泉提到叶灵琪,脸上转怒为喜道:“古夫人?嘿嘿,好!”说着还一脸憨厚坏笑地看着古岳湖的背影。
古岳湖虽然没有回头,但好像已经看到了李子睦的目光,道:“李小小,这几天我可一直没有招你,你小子是不是有点皮松肉紧,想找我收拾你了?”
李子睦笑道:“我轻功比你好,你就算想收拾我也追不上,就不用在这里费心了!你还是担心一会儿我见了古夫人怎么编排你吧!嘿嘿,说点什么好呢?就说你老古在太原城闲的没事,整天拉着我们去喝花酒,还特别嘱咐我别跟她说?还是我说你老人家从太原买了很多她喜欢胭脂水粉带给她,到时候你拿不出来,看你怎么解释!哈哈,哈哈。”李子睦高兴起来,嘴里哼起了不知是哪里的小调:“郎阿郎啊来看妹,妹生气了郎下跪,郎下跪啊郎下跪,看得我小李笑声脆,哈哈哈哈哈哈嘿……”
古岳湖听李子睦越唱越得意,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怪腔道:“李小小,你是不是要我回山告诉你师父,说你小子出山之后一直不学好,让你师父再关上你三年?”
李子睦丝毫不怕,道:“吓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有能耐去告诉我师父,就算他相信了你的谎话,也得等他老人家有功夫下来抓我再说啊?嘿嘿,可是古夫人可就近在眼前了。我师父那是县官,古夫人这可是现管,嘿嘿!”
秦怀亮此时也笑道:“唉,我实在是想听你们斗口再斗下去,不过,我得赶紧公干了,我有消息就送到大贾酒楼小叔那儿。”说完下了马,随手交给城门口的官兵,快步向城中行去。
古岳湖在马背上伸个懒腰道:“这一天一夜跑的,我可是要去找个客栈好好泡个热水澡了,你们几个来不来?”
白水泉和穆梓里没有说话,只是跟在后边,李子睦笑道:“我去,我去,不过等我先去百姓镖局找过古夫人之后,把该说的话说了再去,你们去哪家客栈,留个名字,也省的待会儿古夫人找你们的时候费劲。”
古岳湖终于忍无可忍,咬着牙看着李子睦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是不是?”
李子睦一副死皮赖脸欠抽的模样道:“想杀人灭口是不是?边上可还有证人呢!你别过来,别过来啊,看看你跑的快还是我跑的快。”说着,李子睦从马背上跳起,向一条巷子中奔去。
单以轻功而论,李子睦本来就未必强的过古岳湖,更何况在长安他还路途不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