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顿时飞扑了出去,好在他身手也是不错,在空中连忙调解身体,落地之后连进数步,这才没在手下人面前丢了面子。
大汉双手一开,转过身来,身子微微前倾,脖子左右晃着。铜铃般得大眼中发出一团怒火。
帅子现在算是得意了,这次动手,就知道这家伙身手不如自己。于是他微微发笑,眼睛注视着大汉。
大汉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嚣张的表情?口中发出一声如狼般的叫声。
周围小喽啰将手里的兵器舞的欢腾,口中不住发出“嗷嗷”的叫声。
帅子与大汉围着圈子走了几步,大汉大喝一声,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冲了过来。招数“钻、劈、崩”交替出击,可是全被帅子轻松躲过。最后一拳的时候,帅子又来到他的后面。
“大王小心呀!”有小喽啰惊叫道。
大汉也知道不妙,急忙回身,臂膀向帅子横扫而来,帅子将胸一含,闪过。紧接着手双手一推。大汉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周围小喽啰顿时寂静一片,大汉身子抬起,见所有手下全部注视的自己看,脸上顿时一红。
这面子可丢大了,大汉爬了起来,大呼一声:“拿刀来。”
小喽啰立刻将刀送了前来。
其他小喽啰又开始叫嚣:“大王砍死他,砍死他。”
大汉握刀在手,在绕身一轮,哇呀呀一声,冲了过来。
左一刀右一刀,帅子左右突然,闪避开来。
大汉两刀未中,驾刀在臂,饶头而过,取帅子下盘。帅子身子一跃,过跳起一米多高,刀送脚下劈过。
帅子身子刚落,那刀又来,帅子急忙躲闪。看着家伙刀法刚猛,处处要下狠招。
只见大汉将那口刀舞的似游龙、如飞凤,变化万千,身跟刀走,形成一团旋风。
帅子不懂什么刀法拳法,可是却能深深感觉到这家伙刀比拳头用的好,这从他凌厉的攻势上便可看的出来。
好在帅子是跟白猿学的本事,身法灵巧的很。刀刀似要劈上,却又有惊无险。
时间一久,帅子心中开始暗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这刀剑无眼,万一出个差错伤到自己怎么办?我得想个办法将他打翻才是真的。
这心中一想,不免就有些分神。
大汉瞅准机会,横批一刀,帅子急忙躲闪,却已来不及,那刀还是划在帅子腹部。
帅子感到一阵钻心剧痛,居然被这刀劲带的连转几圈。
大汉跳出圈子,驾刀在臂,身子前俯,摆出一个架势,一脸得意。
帅子好不容易站住身子,手捂痛处,急忙低头来看却不见半点血迹。摊手开来,发现衣服完好无缺。
哈哈,看来那山阳子说的没错,果然刀枪不入啊!
可这不入归不入,疼痛还是钻心的。帅子揉揉痛处:“你还真想砍死我啊?”
那大汉本来得意,却见帅子连衣服都不曾破。不由一惊。在看自己刀刃上并无半点血迹,暗自思索:这厮果真厉害,某如此凌厉刀法却还不曾伤他皮毛,看来也是条汉子。
周围小喽啰一个个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大王砍到了呀!”
“是啊!我也看到了!”
“没有吧!就算他刀枪不入,怎么连衣服也不见损坏?”
“应该没砍到吧,你没看见大王的刀刃上血迹都没有吗?”
帅子听后暗觉好笑,便对那大汉说:“还要打吗?”
“打!”大汉大叫一声,又冲了上去。
这家伙还没没完没了了?我的想个办法才好!对了,五龙轮,帅子将手手掌一开,一道红光,红光中升起米粒大的一个小轮,转眼化成脸盆大小。
大汉不由一惊,刀法稍作迟疑后又立刻扑来。
帅子持轮在手,还玩了一招酷式,将身子一转,轮子向前一抛。学的是小李飞刀发刀时的POSS。
那轮飞速旋转,金光耀眼夺目,直直砸向大汉面部。
大汉一惊,忙回刀挡在面部。
“当——”火星四射,大汉顿时被撞飞出去,双足落地之后,又连退七八布才借众喽啰之力立住脚来。虎口剧痛,钢刀离手。手掌鲜血淋淋。
好家伙,这轮子威力如此之大,连帅子都感觉到意外。在场所有人更是一片哗然。
帅子将轮子收在手中,对大汉说:“这下服了吧!”
“服?服个鸟。”大汉连续两次在手下人面前失了颜面,岂能罢休?从背上将那大红葫芦拽了下来,恶狠狠地说:“这个看你受不了受不了?”说话间,将那葫芦口对准帅子,砰地一声拔了葫芦口上的塞子。
只见那葫芦口喷出一股红烟,一股烈焰喷出,烈焰之中猛地跳出一只浑身通红,皮毛均匀燃着火焰的猴儿来。那猴抓耳挠腮,双足一蹬,吱吱叫唤着向帅子扑来。
帅子这次不得不惊了,他也是头次见这玩意。帅子急忙向一旁大树扑去,手脚并用扣在那树之上,好似猿猴一般。
帅子身子刚起,那火猴便落到帅子原站质地,地上枯枝烂叶立刻燃烧起来,出现一片焦黑。火猴一击不中,双足一蹬,又袭向帅子。
帅子慌忙用力,又扑向另一棵大树。原先那大树树干立刻火星四溅,火猴借力又追帅子而来。如此反复,一人一猴在树林中跳跃,五六棵树干之上火焰腾腾,七八处落脚之地焦黑一片,火星闪闪,浓烟冒起。
“我靠!这么厉害?”帅子心有余悸,万一撞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就被那猴子烧成一团黑炭了。
那大汉与众喽啰看着帅子上蹿下跳躲避火猴,笑的前仰后附。
“大王你看这家伙像不像一只猴子?哈哈哈……”
“像!极像,一对猴子,哈哈哈……”
“哈哈哈,这衣服也配他穿?赶紧脱了,我们大王就饶你了。”
“对!快将衣服脱了!哈哈哈”
他们开心了,帅子可不好受,早上和鹰分吃那和尚的一个半馍馍,这半天的打斗早把这些食物消化的无影无踪了。
如今这肚子又饿了。
这一饿可就要出大事,身子顿时慢了半拍。就是慢了的着半拍,让那火猴追了上来,火猴张开双臂将帅子一抱。
“完了!”帅子惊呼,双臂交叉护住面部。
火猴的一个拥抱,帅子立刻被一团大火包围。
扑天雕见主人受难,从高空一扑而下,却奈何不了那团火焰,只得焦急地在周围盘旋飞舞,发出连声惊叫。
大汉也与众喽啰屏住呼吸等候结果。
谁曾想,那火焰渐渐淡去,帅子双手乱舞,完好无损。
“啊——”大汉与众喽啰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那扑天雕见主人没事,发出一声欢叫,落在帅子肩膀,用那脑袋蹭着帅子脸颊又发出一声欢叫来。
帅子伸手拍拍雕头:“我没事!”然后再去看自己的衣服,居然完好无损,连个火星都没有。
“怎么样?还不服气?”帅子又有些小得意。
“不服!”那大汉巨目一横,又故技重施,不过这次同时放出三只火猴来。
“我靠!还来?”帅子将肩一耸,扑天雕鸣叫着一飞冲天。帅子侧身疾跑几步,身子跃起,在树上用力一踩,弹身回来,同时持伦之手用力甩出双。在见识了这宝衣的神奇之后,也该五龙轮显显威风了。
帅子念动唤龙真诀,那轮子发出一声震天龙吟,随即高速旋转,与空气剧烈摩擦,居然燃气火来,火焰拉长,幻化出一条火龙来。
这龙浑身烈焰腾腾,大口张开,五爪舞动、扭动身躯、蜿蜒飞舞。
这龙乃万物之灵,这火猴岂能不怕,顿时畏缩不前,身子缩成一团,摇摆不已。眼睁睁看那火龙将它们一一吞入腹中。
大汉与众喽啰那里见过什么神龙?惊得是目瞪口呆,愣在那里。
那火龙吞毕火猴,又将龙首一转,扑向大汉。
就在大汉发愣期间,那火龙以扑倒他的面首,大汉觉得面部一阵灼热,脸上毫毛开始软化、弯曲,一股燎毛臭味发了出来。
“大王小心——”有喽啰开始惊叫。
大汉这才反应过来,却已经是来不及了,惊得身子后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龙亦将龙首一低,*了上来。
完了!看来是在劫难逃,性命休矣。
大汉闭目等死。
然而,时间分秒过去,大汉却觉得自己还活着。面部本有的灼热逐渐退去,雨后傍晚略带湿气的微分拂过,感到一丝丝凉爽,耳畔还传来帅子那鹰的一声傲鸣。
大汉真开了眼睛。
火龙已经不见,只有帅子身子前倾,一手后起指天,一手握住金轮,那金轮正贴在自己鼻尖。
“我输了,你——”大汉将脸一转,“杀了我吧!”
帅子将轮子一收,站好:“我为什么要杀你?”
“我输了,你不杀我?”大汉有些惊讶。
“你输了,我为什么要杀你?”帅子先将头一扬,又低头望着大汉。
“我要杀你,你却不杀我?”大汉似乎有些不相信,又问了一遍。
“你又没杀了我!”帅子将轮子收入掌心,红光过后,那轮依旧化作一个龙纹图案贴在帅子掌心。
“你,真不杀我?”大汉做最后的确认。
“我再给你说一声,不杀!”这家伙真啰嗦,帅子都开始有些烦了。
“那——”大汉站了起来,将拳一抱,“树敦在此谢过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改日再报不杀之恩。”说完拳头用力一拱。转身对众喽啰一挥手叫了声“撤”。大步要走。
什么名字?树墩子?这哥们怎么叫这名字?帅子感到有些好玩。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来:“你们等等!”
那自称树敦的人身子一震,立在那里,片刻后于众喽啰一起转过身来:“后悔了?”
“不不!”帅子听出他是误会,连忙解释,“我是想跟你问个路?”
“问路?”树敦有些意外,“阁下要去哪里?”
“上马村怎么走知道吗?”
“上马村?”树敦思索片刻之后,指着一条小路道,“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了林子后就能看到一条大路,延大路再走三十里地就到了。”
“谢谢谢谢!”帅子抱拳连连拱手,然后转身就走。
树敦皱了皱眉:“阁下且慢!”
帅子转过身来:“怎么了?”
树敦问:“你是上马村人?”
“是!”帅子不想跟不相干的人解释什么,“怎么了?”
树敦说:“我看你还是不要回去了。”
“为什么?”
“那里几个月前就变成了焦土。”菽墩说,“你不知道吗?”
“你说什么?”帅子双目一瞪,“你说什么?”
“那里已经是一片焦土了。”菽墩又说了一遍,“已经没有人了。”
“你说的是真的?”
“岂敢有假。”树敦道,“几月前的一个夜晚,上马村方向大火冲天,某便派手下喽啰前去打探。喽啰来报,说那里一片焦土瓦砾?”
“那,那里的人呢?”帅子骇殚,一种不祥之兆蒙住心头。
“不知道!”树敦摇了摇头,“手下人只是说到处是斑斑血迹。”
“谢谢了!”帅子连连拱手道谢,内心万分焦虑,转身就走。
望着帅子的德身影远去,树敦再次招呼喽啰:“走了走了。”
帅子心急如焚,大步如飞。扑天雕飞在高空,警视四周一切,忽然它发出一声警鸣,似乎看到了什么。
帅子抬头望去,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寻思着,背后却传来一串马蹄声。
帅子刚一转身就看见七八匹马飞驰而来,帅子一眼便看见那冲在最前面的那匹马上的人便是树敦。
这家伙来做什么?难道不甘心找了帮手来?帅子举目再看,只见菽墩身后除了几个喽啰外,还跟着一个满头白发飘逸,一身淡紫色衣服的年轻人。看来真是叫来了帮手。
几匹马在帅子面前立住,树敦将马一拉,那马立刻发出一声类似擂鼓般的咚咚声。帅子这才注意到他骑得并不是什么马,而是一只类似马,却与马不同的怪兽。只见:兽头扬起,额上生有一只鹿角;嘴巴裂开,那露出尖尖的牙齿,四蹄刨地,蹄子却似虎爪一般;尾巴乱甩,尾毛乌黑。
比起树敦的坐骑,那白发紫衣的少年所骑乘的就更加奇怪了:那怪物发出一声叫唤来就如同是人在呼喊“孟极”二字,体型好似豹子,却比豹子大了许多,毛色纯白,唯独那额头有些许金钱斑纹。
来这不善,善者不来,帅子紧紧握住拳头,随时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