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船长老丁的故事,这贺伯伯像是专成叫老丁在这里等我们一般,于是我遍问:“丁叔叔,贺伯伯要你待在这片海域干嘛?您当时有没有问他?”
“没有”,从船长老丁的声音可以听出,显然他也很矛盾很疑惑。
我问老丁:“丁叔叔,你说你们上次来过冰火岛,这冰火岛是什么样子”
老丁和我讲了这冰火岛的事迹和传说。
事情要追溯到秦朝,一个万里无星的夜晚,天空忽然有一块巨大无比的宇石至苍穹之间落到这片海域,引发了一场大海啸,死了很多人。降落到宇石却变成了这冰火岛。冰火岛上的景色奇幻异常,这里的奇幻不在于上面有多么复杂的地形,而是在于岛上的气候,在于冰火二字。冰火岛实际是一座高山,山的一边整年下着茫茫大雪,另一边确实一口活火山,每年定时会有熔岩从山顶滚落。所以冰火岛一半的天气是常年的冰天雪地,另外一半的天气确实炎炎夏日。
冰火岛是这片海域的神岛,一直以来都是生活在海上之人的禁地。当人也有像我们这般不信邪的,意想踏上冰火岛,不过下场不是被海怪破船吞食,就是掉进茫茫海里,即使运气真的好,能踏进冰火岛,也会被岛上的守护神迷惑,永生被困在冰火岛中。总之说白了就是有去无回。
我想到葛村不是之前和我说过他来过冰火岛吗?于是我遍问老丁:“丁叔叔,之前我葛村葛大叔不是来过冰火岛吗?听说还进岛走了十几圈”
赵虎冷哼了一声,我转身看了看赵虎,赵虎不说话,还是在闭目养神。
老丁笑道:“小兄弟,你不如你那位朋友事故,之前葛村也是乘我们这艘来到这里,说也奇怪有时候我们可以直走的航陈他却偏偏叫我们转弯。他是贺老的朋友,我们不好说什么,也就随着他的意,本来大半天的航程最后航行了一天一夜,不过倒是平安无事的抵达这里”
我像听着探险小说一般入了神,忙问道:“那你们上岛没?岛上是什么样的情况?”
“我们没有入岛,当时我们也只是乘船环绕冰火岛一圈,葛村就叫我们朝原路返回”
我心理面咒骂葛村这老不死的老家伙满嘴胡言乱语,他妈的什么在岛上转了十几圈,完全是胡扯。哎!看来我还是年轻无知啊!太过于相信别人。但是不对啊!要说这岛上真的如老丁说的那么危险,那贺伯伯为什么会让贺晓晓陪我们通行?他就晓晓这么一个女儿呀?真的像是他自己口中所说的那样,为了磨练晓晓?
贺伯伯对岛上的事只字不提,倒只是葛村说岛上没有危险。再想想贺伯伯再三的叫我们不要勉强自己,之前我们又遇到的大乌贼和鲨鱼妖,危险肯定是有的。
老丁转眼眯着坐在椅子上的贺晓晓,眼角的鱼尾纹泛起,笑道:“小兄弟,你喜欢贺老的女儿吧”
我被他一语说中心事,忙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普通朋友关系,没你们想的那样”
“哈哈”,老丁朗声的笑了笑。我马上泄了气。
老丁继续说:“小兄弟,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的几十年,有梦想就要好好的追求,切不要到了白了少年头才懊悔人生没有好好的走过。我一生与大海为伍,一生漂泊在海上,我很多和我同时代的朋友都在全国一线城市买了豪宅,有自己漂亮的车,可我对这些一点都不在乎。一生有大海陪伴,这就足够了,大海是我年轻时选择的梦……很多人劝我改行,说打渔赚不了钱,老丁我是万万不会再改变了,选择了大海,就绝不会在背离大海”
我和老丁聊了很多,其实老丁很畅谈,和我说了他很多在海上的见闻。
后来老丁自言:“不如意的时候还是要说话啊!久了心情就好了很多,小兄弟谢谢你了”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本以为吴小二残忍的被鲨鱼吞食会给沉重的打击,没想到茫茫大海给了老丁这样豁达的人生观,被老丁化作了沧海一声朗声的笑。望着老丁推开船舱门,在风中萧瑟的背影,豁然之间我觉得他的背影高大很多,那背影仿佛可以印照在整个海平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快来了。
我和老丁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天空一望无际的灰色,完全把我们这艘小型轮船化为尘世间的一点。
我们不是海上的归人,是海上的过客。
“快到了”,老丁说着指了指前方的那个小岛。
我朝那里看去,虽然还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小点,但我心中那颗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大乌贼没有追过来,再也不会有人受伤,也不会有人死亡,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老丁说只要十几分钟就能到达目的地。
“王军,王军”,老丁大声的朝船舱里面喊。
“什么事?老丁?”王军推门而出。
老丁说:“快到了,前面就是冰火岛,你们要准备的快点准备一下”
王军看了看前方那小小一点,喜上眉梢,走进船舱说:“李建,陈群,冰火岛快到了,快准备一下,把必要的东西都带好,一件都不要落下”
李建,陈群站了个直直的军姿,说了声:“是”
王军,李建,陈群三人遍很麻利的整理好自己的东西。胡煌从折叠床上站了起来,虽然看上去很满脸疲态,但和先前那毫无血色相比好了很多。也是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着小包。
“晓晓,朱贵,快醒醒,冰火岛快到了”
两人吃力的睁开眼皮。贺晓晓用微弱的声音说:“小夜,等下了船在说吧?”
朱贵看了看我,摇了摇手,不说话,说话对于他已经是一件很累很痛苦的事。我见他们两个如此,心想等到了冰火岛,在叫他们起来吧,晚上两人好好地睡一觉,估计也就会好了。
在行七八分钟,冰火岛在我的视野中逐渐变大,远远望去山的两边,一边是火光冲天,半边山有于白昼。另外半边山,被茫茫白雪覆盖。山的顶空,一边火红,一片青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山峰,完全脱离的科学解释。我想起之前之前老丁给我说过的话:山上有神守护着。
老丁说,在行两三分钟就能到。船的速度却忽然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王军从船舱里面跑了出来,后面跟着赵虎,李建,陈群。
“柯星,柯星,船怎么突然慢了”老丁大声的喊。
柯星从控制室探出头来喊道:“老丁,我不知道,上面显示的还是全速前进,你向船四周看看,是不是鲨鱼妖又来呢?”
听完我们们大惊,纷纷朝海底看去,没见到什么鲨鱼啊,再说要是有赵虎回不知道吗?他可是号称有多少米远就能闻到妖魔鬼怪的狗鼻子。
老丁大声的说到:“柯星,没有鲨鱼,你在查查看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会不会是螺旋桨坏呢?再看看发动机,汽油箱呢”
过了一会,柯星说:“没坏,一切正常”
老丁想是不是船底出了问题,他要潜水下去看看。老丁很快穿好了潜水服,老丁沿着下船的楼梯向下爬去,一只触角迅速的从海里伸出,缠在老丁的。
海底,模糊的可以看见犹如一个比刚刚略小一些的大乌贼的头探出水面,一只拳头大的大眼睛正盯着我们。
王军朝那乌贼的眼睛开了一枪。乌贼的眼珠被打破,墨色的液体流出。乌贼吃痛,触角松开,全身潜入水里。
老丁面无人色的看着我们说:“水里都是乌贼,全都是”
我拿出手电筒朝海里照去,道吸了口冷气,之前是因为天色暗淡没有注意。现在在军用手电筒的照射下,原来海面下既然随船游行着七八十条大乌贼。我们的船速度慢下来,并不是船的原因,而是有两只乌贼定在船的前面,船后还有两只大乌贼用吸盘吸着船尾,都在向船的反方向游。
我朝赵虎看去,他满脸严峻,这种信号告诉我真正的危险来临了。我现在更希望我们遇见的是以前那些鬼怪,至少有赵虎在,他捉鬼除妖的能力我还是很放心的。而现在我们遇见的确实一群只为了捕杀我们的大乌贼,我们是猎物,是他们眼中的食物,他们是猎手。
赵虎,王军,李建,陈群,还有我和老丁六人都抽出了刀。两人一组守在船的三边,随时准备海底的乌贼来袭。眼看冰火岛就在眼前了,我只希望能拖到船靠岸,在陆地上这些海底生物就不会上来了。
我和赵虎一组,李建陈群二人一组,王军老丁一组。
海面下的大乌贼迅速的向我们游来,七八条长长的触角冲海面伸出,有一条正向我袭来。我一刀砍去,在软软的触角上面划了一个口子,乌贼触角上的鲜血流了出来,但是触角没断,触角像是没事一般继续向我伸来,触角卷在我的手上,我手吃痛,刀掉在甲板上。赵虎猛然向那条触角挥了一刀,触角当即被砍断,鲜血喷的我全身都是。
赵虎朝我大喊:“快捡起刀,两只手拿,用全身的力气”
说时迟,那时快,紧接着又有一只触角向我伸来,我向左跳了一步,双手握刀用尽全身的力量猛砍下去,触角被我砍断,断掉的那一节在船板上扭动几下,遍无声息的躺在那里。
大乌贼的触角,不间断的从海面下伸出来,十几个回合下来,船上已经有十几条条乌贼触角。
我朝海底看而来看。那些被砍掉触角的大乌贼,潜进海里。外围的乌贼又迅速的靠近船。我心想要真是如此下去,船安全到达岸边应该不是问题。
“啊!”喊叫声,是从船控制室里面传出来,是柯星的叫声。
我和赵虎朝船控制室看去,一只触角正卷着柯星,柯星两只手紧紧的抓着门闩,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似要随时都会脱手被拉入海底。离控制室的王军和老丁脸色惊变,老丁不顾一切的的跑过去,一刀砍掉那只触角,柯星马上落在海板上。老丁脚底踩到一只触角,一个踉跄,滑到在地。海面,快速的伸出一只触角,卷着老丁的小腿。
我们大声的喊:“老丁,小心”
可是已近来不及,船板上没有可抓之物,老丁在船板上抓了一道道指甲印,被迅速的拖进海里,淹没于海面下游动的乌贼群中。
“不”,我喊道,赵虎一只手抓着我的肩膀,怕跳进海里救老丁。
“老丁”,柯星大喊一声,双手放在船边,遇想跳进海里救老丁。王军赶来把柯星拉了下,王军右手拿着刀,目光注视着船四周,在柯星的耳边那声的喊:“别做傻事了,你跳下去必死无疑,你死了,老丁刚刚是瞎了眼,白救你了”
柯星早已是泪流满面。我看着柯星心理面一阵阵全是绞痛。
大乌贼突然停住朝我们攻击,都不在漂浮在海面上,而是沉入海里,但是船的速度依然很慢,这说明还有大乌贼依旧吸附着船底或者是船的周围,我的心悬着。我们这里已经有两个人死了,接下来的危机是什么?我不敢想象。
我们的船猛然向下沉去,然后又浮上来,又一次向下沉去,又浮上来……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个巨人想要把船压入海底一般。
“鲨鱼,鲨鱼,王军,鲨鱼来了”李建站在甲板上大声的喊道。
我们都朝船不远处望去,成百条的鱼鳍露出海面,到处都是。
“嘭……嘭……嘭……”船被猛撞了数下。我摔倒在地,赵虎扶我起来,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把铜钱剑紧握在手上。
我们的船猛然向下沉去,然后又浮上来。
这真是前狼后虎啊,船底下吸附着不知道有多少想让我们翻船的乌贼,船四周游荡着那么多嗜血成性的大鲨鱼妖。真是海底总动员,一家全聚齐了,共享我们船上这几个人为原材料的天然大餐。
忽然几只乌贼的触角从还面下伸了出来,我们挥刀一一将其砍断。乌贼又伸出几根常常的触角,不过马上又缩了回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船的速度渐渐变快了。
我们朝海面望去,鲨鱼和大乌贼既然双方大打了起来。回想到刚刚我们把赵虎杀死的鲨鱼妖,扔进海里,另外一只鲨鱼嗅到血辛味对其大嗜撕咬。原来鲨鱼嗜血,我们刚刚砍断的几条乌贼触角,其伤口流出的血液刺激了鲨鱼的神经,本来冲我们而来的鲨鱼,主动的攻击船底的大乌贼。大乌贼见来了新的对手也就吧我们抛在一边,拼命的反扑。
我看着鲨鱼和乌贼的激战,无赖的感叹:想吃我们的是乌贼,救了我们的还是乌贼,这真是败也萧何,成也萧何。
乌贼毕竟比不上鲨鱼,有尖利的牙齿。大乌贼见势头不对,纷纷从身体里分泌出浓浓的黑墨,瞬间这片海域就被染成墨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