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生,弯似眉,风起云动,有星点缀。天尚未黑透,时间刚到未时,东楼二人早已在院内等候。婉儿推脱身体不舒服并未跟来,这正是东楼西城求之不得的,二人从不喜欢带她涉险,今夜搞不好还真要破例杀人,二人不希望婉儿看到这些,至于留下她一个人是否会遇到危险,这点东楼倒不担心,因为他清楚此刻思凡阁内与大老板做对的不只他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婉儿身边至少还有四个朋友在。
叮!叮!叮!三声铜铃,那一老来的倒还准时,依旧白天打扮,只是此刻显得格外精神。“两位来得早啊!”“先生客气,我们也是刚到,只是这时间实在不能算早了”东楼指了指天上初生的月亮。“哈哈,是不早了,我们开始吧”说着一老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四四方方漆黑檀木。“这是我师傅传下来的启运宝匣,内含无限玄机,每次有奇卦问世,便由宝匣解卦,你们要问的一切都在匣中。”“如此神奇?”东楼惊讶道。“那就请先生为我们开匣解卦吧”西城用手轻轻抚摸盒盖。
“这种事心诚则灵,你二人将手放到宝匣之上,一同揭起盖子结果就会自然显现。”一老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步。“知道了,西城,见证命运的时刻到了”二人对视一眼,将手一同放在盒盖上。
一老在一旁心中暗笑,“两个小子毕竟阅历太浅,盒内共有三种机关第一层是十万八千根落雨银针,一旦开启盒盖银针便如大雨激射而出,三步之内无一幸免,第二层,合璧内有毒气空,里面放着飞龙坠,是一种烈性麻药,据说天上飞龙闻上一点也要坠落凡尘。最后一层也是最危险的一层,里面是分量十足的火器炸药,盒盖开启半柱香的时间,炸药与空气接触便会自行引爆,波及之处寸草不留。试问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谁能在这匣里逃生。”
二人放在匣子上的手迟迟没有抬起,“两位在犹豫什么?”一老催促道。“额,口上说不信,但真要解开迷的的时候心里那面有些紧张,先生见谅,我们这就打开。”于是二人将盒盖慢慢揭起,最终完全打开。没有想象中的暴雨激射的场面,盒子仍是安静的躺在那里,机关没有发动。“先生,里面只有几枚铜钱,小子才疏学浅不懂其中玄妙。”“这,稍等一会,一会便知。”一老心中有些忐忑,银针没有效果,难道盒子出了问题,不可能啊,这可是老字号温家的得意之作,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但好在还有两道机关,侥幸避得其一,不代表能全身而退,果然,东楼二人身形开始摇摇晃晃,最终东楼倒在了地上,西城伏在石桌上,一只手还未来得及离开盒子。“飞龙坠起效了。”
此刻一老还不能过去,因为第三层的火药尚未发动。于是一老在等,漫长的杀手生涯让一老具备足够的耐心。不过显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耐心再逐渐减退。“难道说连火药也失效了,该死的温家,这就叫童叟无欺吗?”一老决定不再等,这最后一击由自己亲手解决。
一老为了确保盒子真的失效,不至于伤到自己,所以选择先到西城身边检查盒子,要检查盒子自然要挪开西城的手,手一动,一老板看见了一盒银沙,盒子里哪来的银子,难道说是哪十万八千根银针?于是一老脑中冒出三个字“中计了。”念头一闪而过,一老脚下一点竟向后倒飞十步,“东楼西城果然有点门道。”“前辈果然机警。喂喂,西城,戏演不下去了,起来吧。”东楼的声音想起,西城也挺直了腰。
“你们从什么时候起疑的。”一老想要问个明白。“我们并未起疑,而是从没相信过你。”西城语气不缓不急,偏偏生出一种无形压力。“首先,我若是袖中藏了酒囊也能凭空取酒。手中夹着火石自然可以无中生有,变火温酒。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一点,你来错了地方。”东楼故意吊着一老胃口。“什么意思?”“这里是思凡阁,小爷住一天要二十两银子,你这算命的分文不取,在这里怕是连一天都待不了。而你却住的是五十两一天的高等客房,若是算命真的如此好生意,要那些商人做什么?”
一老听在耳中心里暗叫失误,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正盘算如何挽回胜算,忽的一阵眩晕。“哦忘了说了,这盒子里三道机关,我兄弟用内力震碎一层,另外两道仍是完好无损,只不过使用内力暂时封起,就在你推开西城的那一刻,机关已经重新发动。还好我兄弟内力深厚,闭息时间长。而我倒在地上自然无恙。不过前辈你就惨了。还有,最后一层火器也已经发动,至于地点吗,前辈摸摸看。”
一老意识逐渐模糊,下意识的在怀来摸出一粒药丸,放入嘴中。衣袖一抖,竟滚出一件圆形事物,心中大叫不好。
东楼西城转过身去,心中默数“一、二、三”“轰!”爆炸声起,火光冲天,冲击范围倒不甚广,西城站在东楼身后挡下余波。“结束了?”西城问道。“只怕没这么简单,好戏才刚刚开始。”东楼肯定的答道。
东楼心眼开启,熊熊火光之中,一具人形气劲越演越烈,竟漂浮在火焰之上,似乎在吸收周围游离能量。观其气劲颜色竟已到了十四诸天巅峰境界,与西城不相上下,“西城小心,还以为这家伙只会装神弄鬼,没想到果然有点道行,小心了,和你是同一线的。”话音刚落,烈焰似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一老毫发无损从中走出,看其气势,反倒更加强盛,不用问,正是死灰复燃神功。“本想省些力气,没想到两个小鬼居然*老子使出真本事。是该说佩服呢,还是该说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