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灵觉不错啊,越是如此,本少主更不能容你走出这断龙山脉!你竟有压制玄火真决之物,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见秦忆如此警觉,那人便不再隐藏,脚下微光一闪,从下方层林中飞到空中。
秦忆一看,正是那红云老魔的弟子方奕。
早在方奕现身之际,秦忆各般法器早已各就其位,缕空光球也已将身体牢牢护住,手中还捏着数张符篆。方奕语音未落,他背后蓝焰一闪,便消失在方奕视线之内。
方奕神色微变,他一拍腰间,一件一大八小的九星连环镖,挡在身前,一只金光闪闪的混元钵悬浮头顶,两件法器,无一不是上品!
他猛地一转身,掌中一蓬黑火吐出,将身后树林烧成一片火海。
就在他准备再次将黑火喷出时,火海中蓝光一闪,秦忆突然出现在他头顶,左手长鞭化作灵蛇,闪电般缠出,右手捏决,四五个火球轰向他头顶。
方奕冷笑一声,头顶混元钵一转,所有火球全被吸入钵中。身前九星连环镖带着残影射向秦忆。
秦忆背后蓝色焰翅再次闪动,又一次消失在方奕视线之内。
方奕大怒,灵力往九星连环镖母镖中一注,八支子镖一同飞出,在他周身不停飞舞。
他右手一张,一个黑色小壶出现在手中,体内黑火不断灌入壶中,四周温度骤升,方圆数十丈之内,全部化为火海,而方奕在火海中如鱼得水,反而气势大涨。
竟然又是一件筑基修士都罕有上品法器,可见红云老魔对他有多宠爱!
突然方奕一指母镖,九支连环镖带着惊人的气势,鱼贯而出,射向火海外某处,将隐藏在此处的秦忆,团团围住。
秦忆周身蓝焰跳动,身前书页金光大作,无数玄奥的符号,瞬间化作缕空光球,将他护住。蓝色焰翅微闪,不退反进,带着残影,从连环镖的包围中冲出,直接进入了火海之中。
树木燃烧的黄色火苗碰到他身上的蓝焰,立刻化无作无数火星,被蓝焰吸收,熔炉般的环境,他竟也丝毫不惧。
“原来你有这么神奇的火种,怪不得连我体内的玄火都要被它压制,不过即使你不怕火,也挡不住我的任意一击!”
方奕掌中黑色小壶消失不见,头顶混元钵不停闪烁,下一刻,突然出现在秦忆头顶。钵中一道黑光射出,将秦忆罩在其中。被黑光笼罩的同时,秦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定住,无法动弹。
眼看九镖以九星连珠之势向他额前射来,秦忆体内灵力狂转,二分之一的灵力,被金色书页吞噬,一道比书页三倍大的光刃,向方奕狠狠劈去。
黑光被光刃劈出一条通道,秦忆蓝色光翅一闪,以诡异的曲线,避过九星连环镖,向方奕掠去。
九星连环镖与秦忆擦身而过,如流星坠地般砸在地面,轰出一个丈许深坑。收回连环镖,方奕周身黑色火苗喷薄而出,脚底光芒大作,一口气向后退出数十丈,险险避过秦忆光刃全力一击!
秦忆见良机已逝,一扇蓝色焰翅,再一次消失在方奕视线之内。
现在他体内灵力已不足一半,若继续与方奕缠斗,必败无疑。唯有利用缕空光球,加快吸收天地灵气,尽快恢复好灵力,才有几分胜算。
“你逃不掉的,你身上的神奇火种,与两件神秘的宝贝我要定了!哈哈哈!”
方奕那张狂的声音,不断从后面传来,纵然是秦忆拥有鲲鹏翅,也只比方奕快上一线,始终无法彻底将他甩掉。
方奕一追便是一整天,他的速度依然如初,并没有露出半分疲态。秦忆心中也有些佩服,此人虽然张狂,但确实有些本事。
不过秦忆并不着急,他任方奕紧紧吊在后面。因为鲲鹏翅与书页光球的作用,他的灵力不减反增。他可不信,方奕也有如此逆天的宝贝,能永不疲倦地追下去。
两天之后,两人飞出了断龙山脉,来到一片红石荒原之上,荒原上,有不少冒着浓烟的山头,竟全是不时喷发的活火山。
此时,方奕速度已经变慢许多,秦忆虽然灵力已恢复如初,但并未着急逃离,而是也不停地降速,任方奕咬在后面,并装出十分艰难的模样。
两人又在荒原上飞行了半天,秦忆装作不支,向下方某个山头落去,同时,青焰从神秘火焰上分离出来,悄悄溜入下方石缝之中。
方奕见秦忆消失在下方石块之中,不疑有诈,他可不相信,自己竟比不上一个中期的小孩。尽管秦忆身上有几件不错的宝贝,但他对自己的上品法器信心十足,相信就算是炼气巅峰修士,碰上他也是有死无生。
他刚落下,地上一股青色火焰突然冒出,瞬间将他卷住,刚刚买下的上品防御法器——避磁罩竟呈不支态势。
方奕心中大惊,跺脚闪向一旁,但那青焰,却如附骨之蛆将他牢牢粘住,眼看便要将避磁罩烧化。
他面色一狠,将手中一块玉符捏破,周身白光一闪,一道数尺厚的光芒,从他周身升起,青色火苗被悉数弹开。
他恨不得马上将秦忆碎尸万断,这玉符可是他师傅给的救命符,能挡筑基修士全力一击,现在居然被秦忆*得只能用它保命,叫方奕如何能不恨。
不过方奕毕竟是结丹高人看中的弟子,知道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强压住心中怒火,一顿足便向身后退去。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无数冰针从他身后某处钻出,向他后脑射来。方奕头也不回,继续全速向前,头顶混元钵一跳,将所有冰针挡住。
一时间形势逆转,本是猎物的秦忆,此时不紧不慢的咬在方奕身后,不时给方奕制造点小麻烦,成了胜券在握的猎人。
秦忆不敢*得太急,鬼知道有个结丹师傅的方奕,还有什么惊人的手段。反正现在他自保无忧,先慢慢将方奕灵力耗尽,才是正道。到那时,方奕纵有万千手段,也只能任他宰割,全无反抗之力。
方奕心中大急,此时他当然已经知道,秦忆之前是在故意示弱,若继续这样逃下去,只怕真的要栽在秦忆手上。
“你可知道,我师父是谁?”方奕边跑,边问秦忆道。
秦忆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知道又何?莫非现在你师父能出现,将我击杀不成?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方奕强作镇定,厉声喝道:“虽然我师父不能出现在此地,但你若敢杀我,他日必被我师父上天入地追杀,莫非你有信心,在我师父的追杀之下,安然无恙?识相的快快退去,本少主他日定有重报。如若不然,我拼着魂飞魄散,也要在你身上打下神魂烙印,令你无所循形!”
方奕虽然色厉内荏,却自有股狠厉的味道。
“我不杀你,你必杀我,何必废话!”秦忆不再与他作口舌之争,法决一捏,数道光刃向方奕身后射去,灵力不作保留,全速输入蓝色焰翅,残影一闪,他已出现在方奕左侧。
青色火焰分离而出,发出数丈火舌向方奕卷去。任方奕如何闪躲,那青焰总是如影随形,不离他周身数尺,眼看他就要被青焰烧成飞灰。
方奕一咬舌尖,连吐数口精血,指尖灵力将精血在空中画成数个玄秘的符号,就在青火及体的瞬间,几个符号同时炸开,变成一团血雾将他裹住。只见红光一闪,青火之中已空无一物。
方奕所用,竟是某种血遁秘法,虽能瞬移一段不短的距离,使施法者暂时脱困,但施法者也会因精血耗废太多,彻底虚弱,并有跌落境界及丧命之忧。
秦忆神识最大范围不过数十丈,只能凭玄之又玄的灵觉判断。他站在原地静静感应了许久,发现某个方向血腥味稍浓,便向那边飞去。
秦忆低速飞行了数里,一路上没有半点发现,只是那丝淡淡的血腥味仍在,便继续向前追去。
方奕现在很惨,因为使用噬魂血雾遁,体内精血灵力都不足平时一成,遁法的反噬,更将周身经脉、肌肉寸寸拧裂,若不是服下了红云老魔给的玄火造血丹,现在恐怕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土循符不断将地下泥土破开,方奕偷偷向前方逃去。
突然,方奕脸色大变,一把将瓶中所剩玄火造血丹全数吞下,数丈高的黑火在他身上熊熊燃起,将他全身衣服毛发烧光,只剩下一个黑色的避磁罩遮羞。
避磁罩下,全身都是焦黑萎缩的肌肉,脸部也如一个黑色的骷髅,十分恐怖。
“*我到如此境地,我要喝你的血食你的肉!”此时,方奕的声音也变得如同夜枭般,嘶哑刺耳,他从地下厉鬼般窜出,九星连环镖以前所未有的气势,闪电般向秦忆射去。
此时的方奕,气势竟比巅峰状态还高出数筹,隐隐有突破到峰巅期之势。
但秦忆怎会让他得逞,九星连环镖威力最大,击不正他也是白搭。他全力展开鲲鹏翅,在空间留下道道残影。
连环镖斩在秦忆的残影上,九镖相撞,爆出轰然巨响,余威在地面划过,留下数条几丈长的深痕。此刻,九星连环镖的威力,才得已初步发挥。
这时,空中某处蓝焰一闪,秦忆突然出现。在他现出形迹的同时,方奕的混元钵竟也突然出现,发出阵阵黑光将他笼罩。
秦忆正要故技重施,而九镖早已呈九星连珠之势,向他斩来!最前方的母镖如艳阳般,发出夺目光辉。九镖极速前行发,出声声清脆地破空声,镖尖的锋锐,已刺得秦忆胸前隐隐作痛!
闪避绝对来不及,若被方奕击中必死无疑,此时乱不得,秦忆强迫自己,必须绝对冷静!
他冷哼一声,竭力将金色书页往胸前一挡,灵力狂吐而出,青焰卷起无边火舌,闪电般向方奕扑去。
九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在金色书页之上,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书页猛地撞在秦忆胸前,他胸口一塌,口中鲜血狂喷不止,瞬间失去了知觉。
在秦忆晕迷的同一瞬间,他全力喷出的青焰,如一件青色火衣,将方奕重重裹住,方奕发出半声杀猪般地尖叫,倾刻就被青焰完全焚化。可怜方奕的元神还没来得及出体,就同样被火舌烧成虚无。
就在访谈元神破灭的刹那,天地间闪起一阵奇异的波动,几瞬便彻底消散。
秦忆重重地撞在一块山石上,前胸和后背几乎贴在一块,血从胸背、七窍间喷出,然后他重重地落在地上。
日升日落,一晃就是七天,秦忆的气海中,如风中残烛的神秘火焰,终于定住在气旋上空,蓝焰跟随无名功法的蓝色灵力一起,不停地重造着秦忆的每一条经脉,虽然进境缓慢,却坚定有力。
三天后,秦忆的主经脉,全部被蓝焰与灵力重建。秦忆胸前的金色书页终于有了反应,缕空光球瞬间将秦忆裹在其中,并将他托到空间。
天地灵力经过光球内壁,注入到秦忆体内,气旋与火焰得此支援,慢慢壮大起来。当所有经脉搭建完毕,三者开始迅速地修复周身的每个细胞,半天之后,一个完好如初的秦忆,端坐在光球之中。
秦忆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怪梦中,只是这次,却是在光线不停扭曲的虚空中漂荡,任他怎么挣扎,始终无力自主,只能任这时空洪流,将自己带向远处。
不知过了多久,秦忆像是受到某种神秘的召唤,意识中竟出现一朵小小的三色火焰,他的意识不由自主地向那火焰靠去,在接触到三色火焰地瞬间,意识好像突然消散,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不知几天后,秦忆悠悠地醒来,看了看完好的身体,他不敢置信。
确定自己没死之后,秦忆将金色书页拿在手上反复察看,上面竟没有半丝痕迹,完好如初。小心将它收入储物袋中,心中已将它当作与神秘火焰同样重要的宝贝。
他按照晕迷前的记忆,朝前走了几步,将散落在地上的混元钵、九星连环镖收入储物袋中,在四周反复搜索,再无收获之后,转身向伏牛城方向飞去。
虽然大难不死,秦忆还是忍不住为失踪的储物袋、避磁罩、黑色小壶感到婉惜,那可是近十万灵石,纵然是当初的清泉谷韩家,也远没有这么多灵石。
与方奕打斗的过程中,已偏离伏牛城方向很远,红色荒原在伏牛城西南一万五千多里,不过对于有了鲲鹏翅的秦忆来说,这段距离,不过是两三天的路程。
虽然身体已恢复如初,但元神的疲倦,还是令他不得不找个地方调息。他在一个石缝中落下,坐下调息起来。
体内灵力不停运转,反复滋养枯竭的元神,他的精神渐渐恢复。
令他感觉害怕的是,神秘火焰竟前所未有地虚弱,甚至还比不上他离开黑石村的时候。以前使用它的时候,秦忆就有感觉,每次使用之后,它便会虚弱一分,只是程度细微,秦忆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青焰用来也有很大的限制,并不是无所不能。
秦忆想了想自己的两件奇宝,心中忍不住有些后怕,还好之前没人看出它们的来历,否则自己,早已万劫不复。
这两件宝贝,秦忆决定以后慎用,反正现在有了混元钵、九星连环镖两件上品法器,还有鲲鹏翅这件看不透品阶的奇宝,足够应付绝大多数场面。不过,就算是这几件宝贝,也是非常烫手,能不用最好不用。
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袋中物品已经不少,除了法器丹炉,还有不少丹药书籍玉鉴等物。袋究竟有多少东西,连他自己都难以记清,所以他打算好好清理一番。
他探入储物袋中的神识一动,突然脸色大变,两盏灵灯瞬间出现在他手上,只是其中一盏,早已熄灭。
秦忆觉得心中、脑中同时刺痛,眼泪马上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不可能,若是母亲逝世,在灵灯熄灭的瞬间,我不可能毫无所觉……难……”秦忆想到这里忍不住大吼:“母亲……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生命……”
最后他泣不成声,回忆起以往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知道只怕父亲也凶多吉少。
一家四口,父亲生死不知,哥哥形同陌路,连最痛爱自己的母亲也香消玉殒,秦忆悲痛万分、伤心欲绝。
秦忆也想坚强,也曾将往事深藏心底,可是这至亲的逝世,让他再一次陷入癫狂。
他真愿一如血衣,化身为魔,将韩家所有*死母亲之人,碎尸万断,用他们的元神点天灯!
他忘了时间,他忘了身在何处,该往哪走,心中只有两个念头,替母报仇找回父亲,如行尸走肉般四处乱荡。
十几天之后,他来到了有人烟的区域,偶尔有人看他可怜,会丢给他些吃的,他来者不拒,有吃就吃。就这么随处乱闯,竟慢慢来到了伏牛城一域。
自从兽潮退出之后,伏牛城一域渐渐恢复平静。
就在实力大损的苍鹰猎团,全力协助难民重建家园之际,在兽潮围城时不消失不见的贪狼盗,不知突然从哪里钻了出来,竟多了许多好手,声势比之前更盛。他们占据了不少大型集镇、矿场,完全是一副与苍鹰猎团分庭抗礼的模样。
最令苍鹰猎团头痛的是,现在,就连之前完全附庸在自己旗下的众多势力,也蠢蠢欲动,甚至有些,已在暗中与贪狼盗接触,大有墙倒众人推之势。
现在若用强势的手段打压,势必会将其它势力完全推向贪狼盗,反而更不好收拾。唯有在短时间内在将贪狼盗的嚣张气焰扑灭,才能震慑那些墙头草,令他们不敢异动。
当然,为了集中实力,聚宝院、江河院等以商为主的院部,已全面收缩;一些重镇、大矿都已重兵把守,现在还在各地运作的,只剩下金石院。
金石院负责矿产开采,对于矿产,猎团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的,这是除猎杀妖兽外,猎团最主要的经济来源,整个猎团的运转,与对伏牛城一域的救助,都离不开这笔巨大的收入。
贪狼盗的主要目的也是这些矿产,所以双方就围绕着这些矿场,展开了殊死地争斗。
贪狼盗现在的战略很简单,他们并不占矿,而是以机动的方式,不停地袭击猎团防守薄弱的矿场,破坏完就走。
还有无数村庄小镇他们可以去掠夺,更不需要拿出物资金钱搞重建,所以完全没有钱物方面的忧虑。
只需用这种游击战术将猎团耗跨,那么伏牛城的一切,还不是任他们予取予求?
在贪狼盗的这种战略下,猎团不得不放弃一些价值较低、偏远的矿场。才能勉强保证剩余的矿场,不至于几天就被贪狼盗光顾一次,矿工、团员死伤惨重了。
张小花的师傅——陈淑茹现在的心情很差,兽潮过后,四处病疫流行,每天各处都有不少人死于疫疾。而她负责救助的黄羊镇一带,疫情更是严重,但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她所带领的救助支队对此也爱莫能助,只能狠下心来对青年、儿童侧重救治,就算这样,也还是力有不逮。
此刻,她带着面纱,将口鼻掩住,正将熬好的汤药,喂入一个满身浓疮的少年口中。而张小花,正注精汇神地,将一种黑色的药液,涂抹到少年的浓疮上。
“茹师姐、小花,快来看看,我们救回一个小乞丐,他神智不清,但很像失踪了一年多的秦忆。”一个白衣少女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对正在救治的两师徒大声叫道。
“忆哥哥?”张小花神色大变,连忙放下手中的棉棒,向外跑去,她师傅陈淑茹,也马上跟了出去。
片刻后,张小花牙关紧闭、昏迷不醒的秦忆,眼泪涮地就流了下来。
自从秦忆走后,她跟昊长存几个一起,不知道打听了多少地方,就是没有秦忆的半点消息。
秦忆一走就是一年半,到现在,昊长存三人已经不敢轻易提起秦忆,只要听到秦忆的名字,本来开朗的她,就会变得沉默寡言,有时还会背着三人暗中哭泣。本来就感觉不妙的她,突然看到一身破烂、昏迷不醒的秦忆,情绪自然瞬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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