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并州人士,无字,历史上为吕布之部将。为人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不饮酒,不受馈遗。
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良将。其人对吕布忠心不二,即便是吕布夺其部属交给小舅子魏续,高顺都不曾有所怨言。可惜如此人才,却得不到吕布的重用。
高顺手下最精锐的部队无疑是陷阵营。《英雄记》中记载“(高顺)所将七百馀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陈营。”
陷阵营,是以骑兵为主的并州军中少有的步兵队伍,而且是精锐中的精锐。陷阵营是一支弓箭兵、弩兵和刀盾兵混合作战的精锐部队。依靠着精良的装备,训练有素的配合,陷阵营虽然人数稀少,但是无论面对数倍的骑兵还是步兵,都能克敌制胜,兵不血刃。
只可惜如此一支队伍,也随着高顺死去而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上。
读史时,每每看到此处,孟昉都是心中叹息、哀痛天地之不公。高顺可谓是一个完美到毫无破绽的良将,无奈跟错了吕布那个无脑之主,白白丢了性命。
这次孟昉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忠义两全、却不得善终的良将,机缘巧合,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属下,这让孟昉怎能不激动万分?
深知高顺能力的孟昉当机立断,以高顺为军假司马,协助自己*练兵马,整顿军纪。得知高顺还有一五十岁的母亲,孟昉当即许诺,让高顺带母一同到自己家中居住,等自己寻着合适的院落,再来安置高母。
出身低微、又不曾立功的高顺初来投靠,便被孟昉委以重任,成了军中二号人物。如今更是亲自安置自己的母亲,这怎能不让高顺感动万分?所谓‘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如今的高顺,即便是让他为孟昉而死,恐怕他也不会皱皱眉头。
其实孟昉也一直在寻找着合适的人才,毕竟他从没有带过兵,虽然在常山时也见过孙瑾如何训练士卒,整顿军纪,但是谁又知道亲身做起来,又是什么情况。心中打鼓的孟昉如今收了高顺,自然乐得做一个甩手掌柜,凡事交于高顺。
孟昉慧眼识珠,直接将一名应征的武者升为军假司马的消息也不胫而走,那些有志从军的人更是疯狂的涌向了募兵处,只求能的孟昉赏识,谋得一官半职。
并州别驾府。
此时的孟昉正一手牵着高顺,一手牵着典韦回到府中。他早早的便回到府中,为高顺接风洗尘。
“老爷,按您的吩咐,小的已经把曹性安顿了下来,只是小的发现有几个人一直跟着曹性,到了府门口。这些人鬼鬼祟祟的,似是心怀不轨。小的曾见过其中一人,那人是令狐家的下人。小人怕出了什么事情,因此来告知老爷一声。”孟昉府中的管家王石说道。
王石,年逾而立之年,本是祁县王家的管家。只因孟昉初来乍到,没有人照顾,再加上其如今孤家寡人,没有亲人。王枫便把他陪着嫁过来的如雪,到孟昉府中安身。
王石先行到孟昉府中,一则将孟昉家*办起来,二则是为如雪出嫁作准备。一段时日的相处,孟昉也不得不感慨,王石还真是一个难得的管家。不仅将府中事物俱是安排的井井有条,而且将府中下人也教导的知书达礼。这让无瑕家中事务的孟昉也放心不少,安心的将府内大小事务都交与其打理。
听说令狐家的人跟着曹性到了府外,孟昉倒是丝毫不担心,当下朝王石笑道:“几个狗腿子,无妨!王叔,你令人去准备些酒菜,我要宴请一人。”
孟昉倒不怕令狐家的人找上门来,这倒不是说如今曹性是自己的人,自己袒护他,而是因为曹性本就无罪,令狐家抓不到孟昉任何把柄,孟昉自然是无所畏惧。
“不知老爷要宴请何人?”王石出声问道。
他在王家府中做了几十年下人,自然知道不同的人应该怎样对待,不同的事应该怎样处理。
人分三教九流,招待的宴席自然也各是不同。朝廷官吏、智者名士、游侠武者,招待起来,自然也要区别对待。
“哦,王叔,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高顺,日后高顺便是我军中假司马,这宴席便是招待他的。”孟昉拉过高顺,如实答道。
“见过高将军。”王石对高顺拱手施礼道。
“王管家客气了。”高顺忙躬身回礼。从孟昉与王石几句话中,不难看出,孟昉对王石颇为敬重。高顺初来乍到,更需要与其搞好关系,因此当下也不敢大意。
“还有一事,高将军在城中还没落脚之处,我已让其暂住家中。王叔闲时,在这附近找个庭院,到时安置他家眷。”
“小人记得了。”王石躬身施礼道。
“嗯,你下去安排吧!”孟昉对王石摆了摆手说道。
“主公,那曹性是高某兄弟,主公为保其周全,情愿得罪令狐家,高某代他先行谢过主公,只是那令狐家权大势大。定然会来找主公的麻烦,到时要是冲突起来,只怕对主公有碍。”高顺担忧的说道。
“哦,曹性是高将军的兄弟?你且放宽心,他令狐家即便再蛮横,也不敢到我这撒野。他令狐家若是不怕出丑,便尽管闹腾。”孟昉有些愕然、又有些欣慰的哈哈大笑道。令狐家若是明着来要人,孟昉自可理直气壮的拒绝他们,即便是臧旻亲来,他们也说不上理;若是暗里来,孟昉更不怕,手里有典韦这般人物,如今多了高顺这个有勇有谋的干才,孟昉何惧之有?
高顺还待要说,早被孟昉大手一挥,混弄了过去。
“有高将军这般兄弟,曹性却怀私心,不知举荐于我,等会必重重罚他。”孟昉故意板着脸说道。
今日多了高顺,孟昉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生气,说这话不过是为了敦促曹性长长记性,以后有合适的人才,应多多举荐。
“主公息怒,曹性昨日曾专门找过高某,只是某心中犹豫,不曾答应他罢了。若是今日主公处罚了他,那高某以后还有何脸面与他相见。”见孟昉要处罚曹性,高顺慌忙跪拜而下,为曹性求情。
“哈哈,在下不过戏言尔,即便是他的不是,有高将军替他求情,昉即便是饶他一次,又有何妨?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会定要罚他几杯,以示惩戒。”孟昉哈哈大笑着扶起高顺,眨眨眼道。
看到孟昉如此玩笑,高顺也是哭笑不得。他本人不苟言笑,并不代表他也喜欢沉闷之人。孟昉几句话,不但让他十分轻松,更让他心生亲近之感。
半个时辰后,酒宴所需之酒菜便准备完毕。
高顺本不喜饮酒,如此便苦了曹性,高顺当饮之酒,俱是落到了他头上。
得知高顺无字,孟昉更是借着酒醒,帮高顺取了一个。“顺”本有顺应、顺从之意,与“逆”意思相反,故而孟昉为其取字义长,有忠义长存,无有二心之意。
后世史学家在撰写高顺之传时,孟昉为其所取的字成了高顺荣耀的一部分,被世人羡慕。此是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