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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聚集了好多白布条,士兵们翻身上马,将自己牢牢的绑在了马身上,侯显的战前动员低沉而又有力。
“兄弟们,此战会很累,很辛苦,我们会死好多人,但我们必须战,为了活着回到大汉,我们必须血战到底,这次,我们不是劫营,而是破营!”
东方泛白,眼前的景象渐渐的清晰起来,身披白袍的汉军队伍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营门口。
“杀!”
侯显忽然一声巨吼,在清晨宁静的夜空震得人头皮发麻。
“劫营,劫营!”
鲜卑士兵根本没想到侯显会在这时候劫营,顿时一片混乱,虽然那百人将没有睡却也是打盹来着,“他妈的,人家劫营都在晚上,你怎么在白天啊!”那鲜卑将领的咒骂怎么可能阻止汉军的马蹄。
“诸将在前,集体冲杀,不许掉队!”
虽然折腾了鲜卑一个晚上,但侯显深知骑兵只有冲杀是才具有杀伤力,如果一旦被鲜卑队伍围困,那等着的就是一个死,人数的差距在那摆着呢,更重要的是一个拳头握紧了轰出去那才有力气。
“洞穿!”侯显振臂高呼,高顺等将领紧紧随着侯显冲杀。
那名没有休息的百人,远远的看到侯显他们冲下来,就已经整兵迎敌了,无奈从他看到侯显的马队,再叫士兵起身上马迎敌,这段时间足够侯显冲入营地了,那名百人将挥舞马刀向侯显等扑来。
“你去死吧!”高顺老早就盯住了那百人将,拍马上前,一个回合,就被高顺斩于马下。
不过这次冲入营地的人也就100人,剩下的四五十伤员被侯显安排在了外围,弓箭狙击,由于天已经亮了,视线看得很是清楚,一箭一个,外围狙杀,内部冲杀,杀的鲜卑士兵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杀!杀!杀!”
高顺、熊霸、赵雷、尾敦跟着侯显,五员大将如狼入羊群,所过之处,一片残肢断臂,士兵再次受到侯显等的感染,轰天的战意,撕天的吼声响彻敌营,誓死如归的士兵疯了一样跟随侯显等奋力冲杀。
汉军过处犹如削瓜切菜,而鲜卑却乱成了一锅粥,只有被砍的份,有的汉军砍了一刀没把对方砍倒,补一刀就应该可以将对方结束的,但为了跟上快速冲击的队伍所有人都秉承了侯显的命令,无论死不死,砍完就走。
屠杀,赤罗罗的屠杀,一路冲杀,一地尸首,有的士兵抢过立于营门口的火把直接扔到了帐篷上,一下子鲜卑临时营盘哭爹喊娘,火光一片。
“妈的,玩什么?怎么白天劫营啊?”
鲜卑士兵因为侯显非常规劫营而愤愤不平,当侯显等杀入鲜卑营地的时候,这些鲜卑士兵最先想到的不是抵抗,而是咒骂。
“这帮汉军是铁做的,一晚上不睡觉,天亮了还劫营?”
鲜卑士兵虽然是和衣而卧的,但睁开惺忪的双眼,拿起兵器,还未来得及上马就已被斩杀,临死前还发了一通感慨。
“跑啊,快跑啊!”
侯显让鲁仁等几个北疆长大的士兵模仿者鲜卑士兵高声呼喊起来,这一下鲜卑营盘更乱了,汉军队伍瞬间洞穿了鲜卑的营地。
“伤亡多少?”
“大人,无人伤亡!”
“哈哈,再来!”
“诺”百人齐应,声势雄壮。
第二次的冲杀,明显没有第一次顺利,鲜卑已经聚集了队伍,但汉军队伍依然势如破竹,骑兵靠的是冲杀,如果马队没有冲起来,即使是上马了也只有等着被杀的份。
本来鲜卑士兵善于骑射,但在营地内部,你射谁?一个不好就是互相射杀,所以只有举起马刀迎敌,但这根本无法阻挡侯显为首的五员将领的攻杀。
鲜卑500多士兵已经被侯显第一轮冲杀斩了七八十人,外围射杀了四五十人,剩下300多人毫无组织的胡乱应战,所以跟侯显碰面的队伍,还是侯显以多攻少。
一名鲜卑士兵第一轮冲杀被砍于马下,简单的包扎了下伤口,刚刚翻身上马,汉军的第二轮冲杀就来了,战刀还没来得及举起,又被一刀砍落马下。
第二次冲杀,虽然所用时间稍长,但汉军还是很顺利冲了出来,到了树林里一清点,损失10多人,百人的队伍所剩不足90人。
“再来!”
侯显根本没有休息的意思,金蟾斧所指,再次奋力杀向敌营,侯显深知如果不把这些鲜卑士兵打残了,一旦他们缓过气来,自己面临的就是死亡。
“杀,杀……”士兵们二话不说,瞪着腥红血眼,跟着侯显再次冲杀!
“妈的,怎么还来啊?”
那名被汉军两次冲杀击伤没死的鲜卑士兵刚刚上马,汉军又杀了过来,“噗”,一名汉军一刀又将其砍于马下。
“伤亡多少?”
“10人”
“再来!”
侯显疯了一样率众再次冲向了鲜卑营地,不死的汉军犹如风车一样,永不停息,鲜卑营地成了死地,风一样来回冲杀的汉军虽然人越来越少,但却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骁勇的冲杀有着所向无敌的气势。
“来吧,来砍我吧!”
那名被四次砍于马下没死的鲜卑士兵已经麻木了,每次刚刚爬到马上汉军就冲来了,然后自己就挨一刀载落雪地,面临着汉军的第五次冲杀,那鲜卑士兵举着战刀也不挥舞了,而是坐等汉军再来砍自己一刀。
“跑啊,这些汉军不是人!”
鲜卑士兵彻底没脾气了,燃烧的帐篷,到处的死尸,魔鬼一样,永不疲倦的汉军,让鲜卑彻底丧失了斗志,四散奔逃,但这样恰好装进了外围弓兵的埋伏圈,虽然也逃出去了不少人,但还是有很多倒在了营地外围。
“乱我军心,我杀了你们!”阙居高声呼喝着,想要阻挠士兵的逃散。
“杀!”
仅余40人的汉军士兵,个个都成了血人,犹如杀神,面孔已经僵硬,举着战刀的手也已经发颤,身体似乎也摇摇欲坠,但缚身的布条却将其牢牢的固定在马背至上,在朝阳的映射下,那不是四十个人,而是四十尊战神!
杀!杀!杀!机械的杀戮,杀的僵硬,杀的忘我,杀的昏天黑地!
“大帅,跑吧,再不跑来不及了。”一名侍卫跑过来对阙居说。
“跑,往哪里跑,这是我们鲜卑地界!”
骑在马上的阙居双眼血红,气的哇哇乱叫,自己在鲜卑也是罕有敌手的,但这汉军冲营根本就抓不住他们,每次阻击,斩杀两人之后,汉军队伍就冲过去了。
“杀,给我杀!”
妈的,我500鲜卑士兵,居然被他们给杀成这样,不可能,不可能!阙居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但鲜卑的队伍乱了,已然没有人听从阙居的呼号了。
“阙居,死来!”
披头散发的侯显,正好撞见阙居,离着很远侯显就抡起了金蟾斧,垂直于地面的金蟾斧从后向前抡起,滑了270度,如风一样劈向阙居。
“你去死!”
阙居也疯了,手持一根钨铁棍,向上狠狠的一挡,将侯显那重如千斤的金蟾斧架在了空中。
“封喉!”
侯显握着金蟾斧,左手向外用力,右手向内用力,两手一交错,只听着“嘎嘣”一声,那黝黑的金蟾嘴忽然大开,一柄黝黑的剑信喷射而出。
“噗”
那阙居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脖梗一凉,鲜血汩汩流了出来,“不可能,不可能!”,阙居双眼圆睁,坚决的不信,但身体却慢慢的矮了下去,“噗通”一声,尸体载落马下。
鲜卑士兵也目露不信,阙大帅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被这汉人生生震死了?
由于侯显的金蟾信从喷出到收回仅是一刹那的时间,就犹如蛙吃蝇虫,那吐出的信子瞬间收回,所以外人看阙居就是被生生的震死了。
不过在阙居载落的瞬间,侯显明显发现阙居身后的侍卫中有一名侍卫脸上不是恨意与惧意,而是微微的笑了一下,迅即恢复正常,虽然仅是一瞬间,却被侯显看了个正着。
“阙居以死!投降不杀!”侯显没有时间去理会那名侍卫,骑在马上高声呼喝。
鲜卑营地里,剩余的几十名鲜卑士兵傻了,看着凶神样的侯显目露惧色,东一堆,西一波的赶紧跪地投降,但血风中却还有一个更傻的鲜卑士兵没有下马。
“来吧,来砍我吧!”
那名被数次砍于马下,但就是不死的鲜卑士兵孤独的骑在马上,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