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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最不希望的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憋屈,愤怒,悲痛瞬间涌出,苍白的面孔有了一丝的变形,接着就是颓废、无力,这一切侯显尽收眼底,没想到张让在灵帝心目中的地位这么高,人的任何伤害都可以愈合,但心灵的创伤却是最难愈合的,此时的侯显对于灵帝只有可怜,但并没有同情,做皇帝做到这个样子,泱泱中华可能也没几人吧。
在灵帝发呆,愣神的瞬间,侯显却一直在琢磨着,“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啊?我最近目标就是想解救那些神父,长远目标就是使我华夏繁荣富强。
“皇上,张让明目张胆的藐视皇权,凌驾于帝王之上,如果陛下不惩处,那其他的百官效仿,试问我大汉的皇威何在?连这样*裸的谋逆者皇上都不忍斩杀,那龙教神父并没有真正实施谋逆为何却要斩头?恐怕民心难平啊!”
灵帝虚脱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之上,天下之大,朕还能信谁?连看着自己长大的让父都无视皇权的威严,朕身边还有可信之人吗?怪不得张让不让自己蹬高,那是怕自己见到他那高高在上的府邸啊,久久灵帝没有说话。
足足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灵帝才慢慢缓过劲来。
“侯显,朕已经下了撤除龙教为国教的旨意,不能出尔反尔,否则皇威何存?这些神父朕可以不杀,但全都贬出大汉,你把他们送到雁州去吧,我大汉将不再有龙教,蹇硕你与侯显一起,至于张让,抄家灭族,但让父你不能让他死,他是朕的阿父,朕要给他养老送终,罢中常侍,囚禁暴房。”灵帝的声音,低沉而又苍凉,说完无力的对侯显与蹇硕摆了摆手,示意二人离去。
看着颓废的灵帝,侯显心里也透出了一丝怜悯,这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如果他是一个贫民百姓,定会得到大家的尊敬,但现在他是帝王,他的优柔寡断只会得到朝臣与百姓的愤恨。
“皇上,龙教发展到今日,是微臣的过失,但微臣想请皇上开恩,让微臣在属地开设龙教,加以实践试行。”
“龙教已经不复存在了,你要再创一教也跟朕无关。”灵帝似乎是对侯显说,又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谢皇上,微臣告退。”侯显立马明白了灵帝的意思,龙教既然已经被封杀,那就不可能在复活了,不过你可以再创一教,也就是将龙教改个名字而已。
蹇硕与侯显躬身退出,到了外面,蹇硕已经是一身冷汗,看着侯显面露畏惧之色,居然三言两语就把皇上的阿父张让搬倒了,蹇硕内心无比震撼,暗暗发誓,今生定不可与侯显为敌。
“大人,接下来,我们先去哪儿?”
“蹇硕,寻阳球阳大人,去张让府邸!”侯显出了皇宫,脸色铁青,无限的愤怒再次上涌,你不是灭了龙教吗?我灭你家族!
蹇硕与侯显见到阳球,将皇上的旨意一说,阳球兴奋的差点跳起来,本来就与宦官不对路的阳球,直接率兵包围了张让府邸,一时间,京城张让府大呼小叫,鸡飞狗跳,100多口全部被阳球拿下,从府中搜出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
看着目瞪口呆的张让的家人,侯显没有一丝怜悯之意,只能怪你们进错了门,投错了胎,侯显很怕灵帝变卦,必竟灵帝下的是口谕,而非圣旨。
“统统押赴刑场。”
你不是要杀人吗?我让你杀,只不过所杀之人却是换了,这时张让的家人才完全反应过来,真的是大祸临头了,一个个哭天抢地,但那也无济于事,被众侍卫押着,直奔刑场。
一路上百姓是驻足观看,等发现是张让家人后,惊讶不已,紧接着一个个欢呼雀跃,紧跟押解队伍前行,奔走呼嚎!
平时张让的家人在京师作威作福,哪个平头百姓敢惹,现在居然成了阶下囚,唾沫,石子,垃圾,纷纷的落到张让家人身上。欢闹的人群一路跟到刑场,人越积越多,此时原来就在刑场的,加上后来跟着到刑场的百姓成千上万。
“典韦,换囚徒!”
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发生了,“换囚徒”这样的命令从侯显嘴里说出来,自己都感觉到别扭,待斩的囚徒,居然如此名正言顺的替换了,而且就在刑场之上!围观群众的掌声,叫好声就没有停过。
等刑台上的张让看清楚侯显带来的囚徒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点没昏过去?
“侯显,尔敢!”张让爬到刑台的前面,怒视着台下的侯显张牙舞爪,厉声嘶嚎。
“奉皇上口谕,张让无视皇上,凌驾皇权之上,使皇威受辱,抄家灭族,龙教神父欲行谋逆之事,但并未实施,贬逐出境!”
侯显的话语刚刚一落地,张让整个人彻底虚脱,脑子里一片空白,皇上,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老奴?谁来救我?会有人吗?张让想不起一个人会来救自己,曹节吗?不可能!没有一个人。
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敌人少堵墙,荀爽马上就要被杀头的时候,有侯显前来解救,可惜,张让没有朋友,没有可以以命相托的至交好友,趴在刑台之上,成了一滩烂泥。
“吉时已到,行刑!”见典韦已经将囚徒换好,侯显根本不看天,看什么时辰,换好了就是吉时,大手一挥,直接下令。
“噗,噗,噗……”本来要斩杀100多神父的刽子手手起刀落,100多张让的家人人头落地。
“罢黜张让中常侍之职,囚禁暴房。”
亲眼看着家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张让连愤恨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脸的死色,双眼涣散,完了,彻底完了,一生忙于利欲,到头居然是这样,一丝悔怨的魂魄也似乎离体而去了,衙役像拖死狗一样,将张让从台上拖了下来。
百姓观看的好像不是血腥的行刑,而是一场精彩的烟花表演一样,整个刑场掌声雷动,经久不衰。那被解救的百名神父如在梦中,瞬息的变换,根本让人无法接受,但确实是发生了,就连荀爽也是有些接受不了,在旁闭着双眼,脸色有些苍白。
“阳大人,全国的禁锢之士所充当的神父,皇上要贬逐出境,这些人将来可都是国之栋梁,望阳大人能好好对待,请阳大人先将众神父送至幽州马城,再让他们护送这些神父去雁州吧。”
阳球是兴奋无比,如此轻易的就将张让一家斩杀,这可比李膺斩杀张让的弟弟张成痛快多了,李膺就是因为斩杀了张成才引来了杀身之祸,也导致了党锢之祸。
“蟾侯,这你放心,我自会安排,你还是尽快离京吧。”对于侯显,阳球很是尊重,不但救了荀氏一族,而今更是救了这么多的士人神父,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过。
侯显听了阳球的提醒,马上意识到了,万一皇上迁怒与自己,岂不是很危险,看了一眼旁边的神父,侯显立即想到,他们并没有真正的脱离危险,宦官团体并非张让一个。
“阳大人,这些神父即刻起程,全国其他地方的神父直接从原地起程奔赴北疆吧,如果其家属愿意去的,可以找侯府的贾诩,让他安排。”
“好。”阳球的安排不可谓不快,三言两语,直接就安排了护送人员,所有神父开拔奔赴北疆。
“荀公,可还有什么吩咐?”侯显走到荀爽面前,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
“蟾侯,足矣!”荀爽能从鬼头刀下走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被驱逐出境,虽然心伤,奈何此事过后已然心死,一双明亮的眼睛亦有些浑浊。
“荀公,境外亦有我大汉领土。”遂趴在荀爽的耳边将雁州的情况简略的说了一遍,荀爽听后,一双本已经浑浊的眼睛慢慢的又露出了一丝明亮。
“再远,老朽也要到达!”荀爽听了侯显的介绍,尤其那居然是苏武牧羊的地方,顿时来了精气神,远,远怕什么,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荀公,一路走好。”其他的根本不用侯显多言,荀爽尽皆明了,一切的一切侯显都会安排好的。
胡起与贾诩也都赶了过来,西城门口,侯显与贾诩、胡起挥手告别。
立于城门口的胡起与贾诩久久不愿离去,这就是我们的大人,贾诩深深的思考着侯显临走前留下的话语。
“文和,一切随机应变,京师重点要发展京郊圳擎马场!”
贾诩看了看身旁的胡起,“胡起,我们先回府,商议一下以后的事情吧。”
侯显并没有告诉贾诩应该如何如何,自己只是给个方阵,至于贾诩如何理解,运作,根本不用侯显细加叮咛,贾诩这样级别的人物,如果还需要侯显手把手的教,那要把侯显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