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的爱情没有什么结局,他追求了那个女生两年多了,从上初一看见那个女生开始,只是那个女生一直没有回应(应该说没有答应吧)。作为朋友,不知道是继续劝他争取还是劝他就此放弃,这种为难,相信只有真心实意的把其当做好朋友的人才会有。谈及痛苦,我很想问我自己:“那个年龄段里,会有多少痛苦呢?”但是我又想回答我自己:“有的,很多,那是尚未触及的人和已经过去的人所无法理解,而当时的人所无法逃离的。”那天晚上,天阴阴的,眼看着就要下雨,不想雨未至,泪先流。冬瓜那天的心情很抑郁,想哭,却哭不出来。他的这种痛苦我那时并不能理解,因为我是水瓶座(据说水瓶座的人眼泪很多),有很多的眼泪可以流,所以当我想哭的时候,泪水便自然而然的流了出来,而哭过之后,心情总会好许多。那天没有老师的检查,很奇怪,这种奇怪的事我已经碰见过很多次,料知大概是机缘吧!要知道,在寝室里烧火可不是一件很小的罪过,若不慎,还可能引发许多的事件。冬瓜在寝室里烧火,将他的书本和信件什么的都烧毁了,据说那些信件是两年多以来那个女生所写给他的回信,即便都是拒绝他的回信,他也藏着,不想,现在全付诸灰烬了。至于他烧的那些书,大抵只是因为自己厌倦,觉得于他而言已经无用了吧!
烟没有了,寝室里的灯却早已关闭。看看手表,发现已经接近一点,而寝室里的人却一个也没有睡着。火灭了,在黑暗的屋子里,冬瓜低沉着嗓子,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我们说的:“好难受,我想喝酒,想抽烟,真的好想。”听到他这么说后,我和文耀商量,说是出去买吧(那天我睡在喜欢上通宵玩游戏的那个朋友的床上,在文耀的下铺)!文耀见我这么说,便也附和道:“恩,我们一起去吧!”“好。”听到我们说这些后,其他的朋友暂且都沉默着,冬瓜也是。我们穿好衣服后下了床,门本是开着,正走出去,其他的几个兄弟,如李宁、小志等人也一齐说到:“等等,要去我们一起去,如果被捉到而有什么惩罚的话好一起担着。”说着他们也穿好了衣服,这时冬瓜也说话了:“兄弟们都去,我不去还怎么做兄弟!走,一路。”我们听到冬瓜能在心情这样抑郁的情况下说这些,真的很高兴。我说到:“行,兄弟们今天就一起历险,有什么事大家担着!”“就是,不然怎么做兄弟呢!”“哈哈,就是就是,兄弟之间就是要恁个噻!”
下了楼,楼下的铁门早已经锁了。寝室楼下有一块儿空地,空地旁有一个大的垃圾池,不过焚毁垃圾的地方并不是在那里,只是为了学生们的方便而特地修筑了一个吧!垃圾池旁有一面高墙,说是高,也不过三米多一点。我们站到了垃圾池上后,一跳,便能抓住那上面的横栏。上去了一个人后,那个先上去的人便蹲下身子,拉扯下一个人,这主要是照顾李宁,本来就不够高,而且臂力也不够强,不像我和其他兄弟,还有一定的臂力。都上了那条横栏后,我们先是踩着那横栏往前走,要知道,那横栏的另一面还有一点高,正巧我们那一处上去,下面还有些条石。所以只得往前走,在另一面是菜地的时候,我们才一下子跳了下去。跳下去后,周围的农户家的狗立刻叫嚣了起来,我们因为有这么些人,所以胆子比较壮,再说了,那些吼得凶的狗就像好些叫嚣得厉害的人一样,是并不可怕的。
那边有一条两米宽的路,那条路正好通向仅次于正街的那条街上,而电影院,就在我们这条路的一旁。其间那条路的周围都是农田,里面的小路倒是四通八达,文耀告诉我:“看吧!那天我们就是从那里翻出来的。”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见那边黑魆魆的(墙挡住了里面微末的光线),我回到:“虽然我在这些事上记性不好,但还是记得哈!”“晓得你晓得,就是说说个嘛!呵呵!”走到那条街上后,经过我们之前的商量,便直奔那条街上的网吧。无奈到了网吧,只能买到烟,却不能买到酒。正在为难的时候,我忽然说到:“不对,正街那边有家网吧里面有酒的,不过好像是‘小诗仙’,兄弟们喝得惯不?”“行,没问题,有酒就可以了。”冬瓜这样说后,我们就一齐向正街的那一家网吧走去。去了那里,看见后面还开着,便径直进去,叫老板,等了一会儿,老板揉搓着眼睛走出来,看见我们这么一群,忽然笑到:“也!你们还早嘛!都是上通宵迈?”我说到:“老板这儿有酒噻!还有,也来几包‘宏声’。”“怎么了?谁受了刺激迈?”老板这样问到,我立马说:“老板就别管啦!”老板看了我们一眼后,打开了通向外间的那扇门,一会儿,便拿着我们想要的东西来了。还说到:“喝了酒莫惹啥子事哈!就算惹事了,也别说是在我这里买的酒哦!”我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那么想,或许总得尽可能的杜绝掉可能使自己处于不利的隐患吧!拿了东西后,还走在正街上,冬瓜就已经打开了一瓶喝了起来。我们见状,不由分说,干脆也拧开了盖子。因为只买了五瓶,所以我们另外几个干脆就那样一人一口轮流喝着,然后各自点上烟,在大街上晃过来晃过去,感觉很是惬意。街灯所射出的光特别的刺眼,无论我们走近,还是我们逐渐走远,那些影子,要么逐渐的缩小,要么逐渐的被拉得冗长,直至消失在黑暗之中(我记得那天还是下了雨,并且那时候似乎已经开始转凉,我们被雨淋湿后,我和另外两个兄弟还感冒了,但现在想来,感冒又算得了什么呢)。
除了那两次翻墙外出外,我们还有一次,不过那次挺倒霉的,在我与文耀刚跳下去时,其他的兄弟便被政教处领导逮到了。那次是在另外一处,我之前在来这所学校报名的时候曾讲过,女生寝室外有一处是专门用来洗衣服的,而上面,则是用水泥砌的平展的用于遮雨的顶,正巧那顶又连接着边上的围墙,使得围墙显得愈加的矮小,只是那里的围墙上弄有许多的碎玻璃,所以一般很少有人会从那里翻。我们那次正好是从那里翻,首先用砖头什么的将上面的碎尖玻璃尽可能的敲打平整,然后将手攀上去,用力一撑,便上去了。意外的是,一束强烈的光线正好射来,我和文耀因为先于他们站在那上面,所以仅在光线到达我们身上的那一瞬,便跳了下去。下去之后听到那老师大喊:“做啥子,快给我下来。”(通过那老师的声音,我们知道他就是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政教处主任)我和文耀躲在墙下认真的听着,知道几个兄弟被捉到了,继而又听到那老师说:“就你们几个迈?还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已经翻过去了。”主任问过这话之后,没有任何的回答。我和文耀听着,觉得一走了之太不耿直了,便搭了几个石头,然后又爬了回去。露出脑袋的那一刻,我听文耀说到:“主任,还有我们。”说着,我和文耀相继跳到了顶上。主任见我们回来,有些惊异而又有些赞赏的说到:“哟!难得啊!悬崖勒马啊!”
那天晚上,我们一齐站在篮球场中央,各自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而后又绕着*场跑了几圈后,主任才叫我们停下。主任对我们说了很多话,可惜我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天我被迫回家去睡觉,而当我站在外婆家门前敲门的时候,外婆立马嘶哑着嗓子问到:“是祥祥吗?”原来外婆并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