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确有很多地方方便翻墙出去,在我所认识的那些朋友中,有一个是特别喜欢上通宵玩游戏的。那个朋友不高,而且说话也总带着一股乡土气,那种感觉,相信居住在城市里的人在接触周围乡镇的人时,也会感觉得到。冬瓜那时候在追求一个女生,但不管怎么追求,那个女生似乎并不中意他。我知道冬瓜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但又因为是朋友,所以很多其他的不良的个性或者习惯,是于朋友的眼里所难以捕捉的,而女生,恰恰在这方面具有男生难以具备的“洞察力”。我那时候经常去兄弟们的寝室玩,有时候不想回家,也会在里面休息。说真的,他们的寝室真的很糟糕,卫生且不说,地上满是烟头,又满是其他杂七杂八的零食袋。只有老师来检查的时候,才迅速的将那些垃圾清理干净,若没有老师检查,便又继续“积累”着。我记得是文耀还是冬瓜的那张床,因上铺与下铺的床脚是相连的,且又是空的,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就将烟头扔到里面去,到了初三那个年级,不想,烟头竟已经探出了头(四个床脚都已经满了)!现在想来,觉得是很有趣的,时常谈起,更是觉得年华似水、感慨非常。事实上到了初三,学校的老师很少检查毕业班的寝室,知道他们就快离开了似的,对于好些东西,并不过多的理睬。
老大的寝室我也去过,除了以前检查卫生可以名正言顺的走进去外,另有一次,便是老大生病的时候。和我一样,老大的身子也有些虚,生病的次数不多,但一旦生病,便显得十分的严重。无奈,天真、开朗的老大还有一个个性,那就是倔强。而且她总怕去医院,不是怕死,而是怕她死了我们会孤单,怕她死了我们没有那么好的老大!那一次,事先我并不知道老大生病,后来她的寝室的也是我们班上的朋友来叫我,说是老大发高烧,并且一个劲儿地叫我的名字。我一听,问她老大在哪儿。她说老大在寝室的时候,我急到:“怎么就不去医院哎?”那朋友道:“哎!怎么劝她她都不去哎!没得办法得。”犹豫了一下,我撒开步子就朝她们寝室的方向跑去。进了寝室,看见几个女生很惊异地望着我,我不语,当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直奔向老大所在的那间。去了之后,看见几个女生围坐在老大身边,听见动静,一看是我,都有些惊讶。我说:“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啦!老大怎么样?”这时其中一个女生说到:“有点神志不清呢!不过烧好像退了,就是我们问她我们是谁,她叫不出来名字,只晓得叫你的名字。”我一听,觉得有种想哭的情愫延伸至我的眼眸,忍住之后,我坐在老大的那张床沿,看着她,见她的额头上敷着一张手帕,眼睛闭着,便没有打搅。一会儿见她的眼睛有些眨动,便轻轻地说到:“老大,我是你小弟张祥啊!”很快的,她睁开了眼睛,看见我后,问我是谁。我惊讶而又有些俏皮的说到:“不是吧你!之前还在念我的名字呢!不认账了哦!”老大这时才反应过来似的,很是兴奋的说到:“啊!你是张祥啊!”我点了点头,算作为回答。那一天,我在女生寝室呆了很久,其他的女生各做各的,似乎我的到来也并没有影响她们什么。直到老大的病情换转之后,直到她能叫出周围的朋友的名字的之后,我才离去。
校外有一家汤锅店是我们经常去的,老大、文耀、冬瓜、小志、李宁等等,我们六七个人一起去那里聚餐,每次都会喝上几瓶啤酒。有时候志超和陈浩他们也会加入,并且之间很快的就能打成一片。那家店不是校外那条小道两旁的店,而是在仅次于正街的那条街上,离我提到过的老台球室不远。我现在仍清楚的记得那家店的外间只有五个桌位,每个桌位只能坐上四人,不过里面有一小处空地,可以摆放两张十来人的圆桌。另外,里间也可以坐,但似乎是店家的孩子睡觉的地方,我们去里面吃的时候,自然会比较注意卫生,并且一来二去,在愈加熟识了之后,还会帮忙进行些许的打扫,而即便是不帮那些忙,也是会受到店家的欢迎,以及在价钱上的折扣的。聚餐最多的地方,便是那家店了,记忆里是那样的深刻呵!老大的、李宁的、冬瓜的、我的生日也每每是在那里举行。我之前写过,我很少“祝生”,并且一直告诉朋友我不喜欢。其实怎能说不喜欢呢?那时候真的很开心吧!一群朋友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胡侃生活、胡侃学习、胡侃老师。那些语言我忘却了,只是那些情景,我坚信,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都将永远的藏在我的心里。
其实那时候的忧心事很多,现在叫我讲几件出来,我竟有些模糊,而终于不知道究竟忧心什么。班上的女生很喜欢星座物语,并常常彼此相互询问,来打发时光,有一次问我是什么星座,我说是水瓶座的。她立马说到:“水瓶座的人很感性,不管对方有多么优秀、有多么富有,若没有那种期冀的感觉,便不会选择。”我说这话倒是深得人心呵!她立马兴奋的在《星座物语》里找到水瓶座的那页,并且是那页关于男生的。继而她说了一句“插话”,道:“让我看看,应该还有很多的。怎么样?很有意思吧!”我没有打断她,而只是点了点头。于是,她根据上面写的,念到:“水瓶座的人有些自视清高,在感情上也很有些迟钝,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却不敢承认,又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等到明白自己真的喜欢后,很多时候都已经来不及了。”念到这里,她犹豫着看了看我,料知我的表情的确有些变化,所以她试探性的问我:“还念吗?”我说:“念吧!以前不相信这些的,发现还挺有趣。”“水瓶座的人总在寻找着什么,并且往往是一旦开始,便会一辈子寻找下去”“水瓶座很会掩饰自己的伤痛,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几个人,是不会说出自己心里的伤痛的”“水瓶座的人不记仇,如果受到了别人的伤害,过不了多久就会淡忘掉,不过若是那个伤害他的人很快的反省,然后给他道歉的话,他完全会既往不咎,甚至反而会觉得自己之前有很多的过错”“水瓶座的人如果一旦爱上了谁,不到最后一刻,便不会放弃”“人们常说水瓶座的男生*,但每每这样说的时候,水瓶座的男生也许只会说:‘呵呵!冤枉啊!’而他们的心里,却是滴着血,很疼、很疼……”听到这里,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我说到:“停!完全是假的呢!怎么感觉和自己这么不像!”或许她明白,或许她不明白,不管怎么样,感觉这样*裸的被人看穿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后来我也悄悄的翻过一些关于星座的书籍,并且每每只看关于自己的那几页,我记忆最深的关于我星座的情况,是“星相上说,水瓶座往往不被所爱的人珍惜。”那时候我还在想,这是为什么呢?也许答案就在心中,只是因我是水瓶座,不愿承认而已。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翻墙时的情形,要说那时候我是走读生,是不必翻墙出去的。可是那种兴奋,若没有去翻过,还真不知道。当时赵寒、志超他们就在门口等我,我和(四)班的那几个兄弟们站在门里,而赵寒他们几个站在门外。我说:“他们要翻墙,我还没有翻过呢!你们就在那边电影院旁边等我们哈!”那次好像是聚餐吧!大家一起,再说那会儿也还早,寝室门一般是在十一点半左右才关闭,而那会儿才九点四十,并且即便是学校的大门关闭了,他们也能翻进来,说白了,大不了一起上通宵。总之那时候的我们只要能在一起,就总会觉得很有动力、很有胆色。
我们那座教学楼后面围着钻墙,不知是谁弄的,将高墙的好几个地方都敲空了或者挖了几个凹口,脚踩上去,手攀上去,觉得很是轻松。我因为是第一次翻墙,一方面觉得心情激动异常,一方面又因为没有什么经验,所以翻墙的速度有些慢,还要文耀在一旁指导。其实谈到臂力,我是有的,可竟连那个喜欢上通宵玩游戏的朋友也不及(要知道,我和文耀他们平日里都在练散打,所以说到臂力,是要远比那个喜欢上通宵的朋友强的)。我脚踩在下面的凹口上,而手,得先于脚抓住上面的另一处凹口,然后脚一蹬,又得立即抓住另外一个凹口,直到我的手能直接触及上面的横栏,便用力一撑,便上了去。上去之后我四下张望着,发现全都是田地呢!其实不是我不知道那里是田地,因为小时候还和小黑他们来此看过捉黄鳝的,而估计是当时的确很兴奋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