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我这才七天,就几乎把这院子里所有的女人都上了一遍,有这样的精神病么?”何万仁痛心疾首地道,“连我最宠爱的怡怡都差点没能逃过他的魔爪。”
“哪个怡怡?是不是大屁股的那个?”
“大屁股的是冰冰,我说的是最清纯的怡怡。”
“靠,怡怡就是个骚。货,清纯都是装出来的,你还真把她当成宝了。”
“屁,起码她会装,别人想装还装不出来了。嘿嘿,我就喜欢她装清纯的骚。样儿。”
“对了,前两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小娘们,啧啧,小模样儿长得没的说,那才叫一个清纯。”高有德砸吧着嘴。
“蠢货,怎么没抢回来呢?”何万仁怒道。
“我也想啊,可惜大街上人太多,一转眼她就不见了,气得我晚上吃了整整一桌子酒菜,这才稍稍出点气。”
“不对啊,咱俩不是在研究裘恩的事么,怎么扯到小娘们身上了?”何万仁回过神来。
“以我高绝的智慧和多年的经验可以断定,裘恩既不是缺心眼,也不是精神病。”高有德总结道。
“屁,跟没说一样。”
“掌门,你别打断我呀,我认为他初次从茹毛饮血的异世界跑到咱们这个繁华的花花世界,肯定还有些不适应,不如让他畅所欲为地玩上一段时间,等他玩腻了闹够了,就会收心敛性,专心练武了。”
“有道理,不愧是我的军师,就这么办。对了,再给我几粒‘威哥’,今晚我要好好拷问一下怡怡,这小骚娘们,竟敢被我干儿子勾引,不把她折磨得起不了床,我就不姓何。”何万仁意气风发地道。
狗头军师的这一番建议成全了裘恩。裘恩是什么人?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小混。混,在异世界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伪装正经人,活得那叫一个压抑。此番误打误撞来到了法制极其不健全的古代,而且还一步登天变得有权有势有人罩了,顿时心花怒放,发誓一定要实现深埋心底多年的伟大理想:正大光明地调戏良家妇女和畅快淋漓地仗势欺人。
“我儿,干爹认真思考了一下,决定不再强迫你练武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你看怎么样?”何万仁把裘恩叫到书房说道。
“真滴假滴?不会是试探我吧?”裘恩认真观察着何万仁的表情说道。
“屁,我向来都是言必行,行必果。说不强迫你就不强迫你,你竟敢不信?”何万仁板着脸道。
“干爹息怒,您别怪我,我说话一向就是这么耿直。”
“对了,以后不许再勾引怡怡,否则我阉了你。”
“靠,就她那骚。货,上了一次我就后悔了,根本就不想第二次。”裘恩不屑地道。
“什么?你这个逆子,连老子的小妾你都不放过,我阉了你…”
裘恩夺门而逃。
城郊,裘恩身穿一件雪白雪白的白袍,骑着一匹雪白雪白的白马,兴致盎然地踏青览胜。身旁跟着一个奇丑无比的书童。
“少爷,咱们这是去哪呀?”书童东方不白疑惑地问道。
“前面那个绿柳成荫、花香鸟语的小村子。”裘恩微笑着指着前方。
“一个破村子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城去艳粉楼找俩姑娘玩双飞。”东方不白跟这个少主子没少学专业术语。
“靠,你懂个屁,村里的姑娘比城里的绿色环保,而且此刻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正是调戏良家妇女的好日子。Comeon,baby。”
“少爷,您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东方不白对裘恩嘴里不时跑出来的怪词特感兴趣,总是求知若渴般的学习。
“哦,那是洋文,意思是说‘快点,宝贝儿’。”
“卡氓,卑鄙?”东方不白认真地钻研了半天,实在无法把‘卑鄙’和‘宝贝儿’联系在一起,只能摇头兴叹,对少爷的渊博知识敬佩到死。
“不白,你看少爷我这身泡妞的战袍拉不拉风?”
“嗷嗷拉风,少爷穿上这身战袍,真可谓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滚滚红尘美郎君,简直遇神奸神,遇佛日佛,不可一世到了极点。”
“哈哈,我就喜欢听你说真话。”裘恩得意洋洋地道。
东方不白原本出身于书香门第,后来家境败落,沦为何府喂马的小厮。此人长了一双斗鸡眼,容貌丑陋,唯一的长处就是擅于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由于过于丑陋,不受人待见,所以只能呆在何府马厩里,终日与牲畜为伍。东方不白原以为这辈子永无出头之日了,不料时来运转,遇到了眼光极其另类的少掌门。裘恩慧眼识英才,把他提拔为贴身书童,一来尽情享受阿谀之词,二来用他来衬托自己的英俊潇洒。
裘恩和东方不白来到村口,迎面碰到一个扛着锄头低头走路的少妇。裘恩骑着马拦住了她的去路,微笑道:“娘子,抬起头让本少爷看一看。”
少妇闻言猛一抬头,看到了一个连人带马统统雪白雪白的怪人,顿时吓得惨叫了一声:“鬼呀。”然后丢了锄头转身飞奔而回,连鞋子都跑丢了。
“靠,真没品位。连白马王子的造型都不认识。”东方不白骂道。
“这个村姑过于绿色环保了,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裘恩大度地道。
“少爷,还进村么?”
“ofcouse。”裘恩潇洒地甩了一句洋文。
“恶妇尻子?恶妇的屁股?这洋文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书童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忽然从一侧小路上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二人闻声观看,只见一头脖子上挂着一串铜铃的毛驴正向这里走来,在毛驴的背上侧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小尼姑。
“少爷,您快看呐,好标致的小尼姑。”书童瞪着斗鸡眼指着小尼姑道。
“乖乖,嫩得都能掐出水儿来,我喜欢,嘿嘿。”裘恩*笑道。
一会儿的功夫,毛驴就走到了二人身边。东方不白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裘恩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在白马上一拱手:“小师傅,请留步。”
小尼姑看了裘恩一眼,轻声说道:“施主意欲何为?”
“请问小师傅如何称呼?”
小尼姑沉默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道:“小尼法号妙玉。”裘恩注意到小尼姑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式样奇特的褐色戒指。
裘恩在马背上探身仔细端详着她,只见她双眉如黛,眼似秋水,十分俏丽可人,不禁惋惜地问道:“小师傅年纪轻轻,容貌出众,为何想不开出家为尼呢?”
妙玉垂下眼帘,一言不发,乖巧的样子惹人怜爱,裘恩食指大动,恨不得一把就将她抱进怀里。
裘恩只道说中了她的心事,心中暗喜,继续游说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倾诉,本少爷一定为你做主。”
妙玉仍旧垂着眼帘,轻描淡写地道:“有劳施主费心了,小尼自幼看破世情,所以才出家为尼,并无任何难言之隐。”
“不会吧?小时候懂个屁啊,能看破什么世情?我看你一定有苦衷,不如这样吧,你跟我去城里,少爷我一定为你讨个公道。”裘恩一副很仗义的样子。
妙玉双眉微蹙,终于有些不耐地道:“小尼还有要事在身,施主若是没有别的事,不如就此别过。”说着便要走。
“嘿嘿,小美人,既然遇上了本少爷,你走得了么?”裘恩狞笑道。
东方不白伸手抓住毛驴的缰绳,威胁道:“小尼姑,聪明的话就乖乖跟着我家少爷进城,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都由着你。如若不然,嘿嘿,别怪我们不客气。”
妙玉只气得娇躯微抖,但强自忍耐着,心中不停地默诵《戒嗔决》:“气娴定,怒莫生。常自省,不可嗔。”
裘恩以为妙玉被吓得发抖,顿时得意地道:“来吧,宝贝儿,少爷我玩过不少女人,尼姑却还是头一次…”话音未落,妙玉纤手微微一动,手中突然不可思议地出现一根巨大的降魔杵。此杵颜色金黄,头部足有大号海碗口般粗细,长达两米有余,实在是大得惊人。
“小尼姑还会玩魔术啊?”裘恩脑袋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忽听得妙玉怒吒了一声:“狂徒,找死。”接着眼前陡然一花,面前烈风骤起,那降魔杵竟如雷轰电闪般呼啸着向他砸了过来。裘恩吓得怪叫了一声,想躲却已是来不及了。
就在将要砸扁裘恩的瞬间,妙玉突然想起师父的叮嘱:三年之内不可破杀戒,否则佛家妙法难成。妙玉银牙一咬,降魔杵在裘恩头顶上方0。01毫米的地方突然硬生生地停住了,但那只持杵的玉臂却在微微颤抖着,显然作出这一决定是何等的艰难。
“好大的玩具啊。”裘恩缩着脖子看着头顶上金光灿灿的大家伙,惊讶地伸出手指弹了弹,锵锵,清脆的金属声。“买嘎达,是真滴。”裘恩白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