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白知州看到皇上的圣谕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下来,宋元看了道:“白大人,不要害怕,本官就是为此而来。本官还带来了一封书信,你看看吧。”宋元说完从上身掏出一封信递给了白知州。
白知州,擦了擦脸上的汗,用颤抖的手接过宋元递给来的书信,打开观看。一眼就看出是昊王爷的亲笔信,心里好像有了一颗定心丸。看完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这才明白宋元拜见自己的来意,赶紧呼喊下人招待宋元他们,又呼喊官家拿出些银票送给宋元道:“宋大人,这是我家大人的一点心意,请大人收下。”
宋元道:“大人,不必这样。大人的事,就是昊王爷的事,昊王爷的事就是我的事。”
“宋大人,不必客气。我们都是官场混饭的,这就是礼尚往来,请宋大人务必收下。”
“这——”宋元只好接过来,递给海棠。
海棠接银票,暗暗的道:“官场如此黑暗,官官相护,其实就是官官相贿,搬到他们很不容易,要是一倒就一大群。今天宋大人这是演的哪一处戏?他是为我报仇来了,又为什么跟他们勾搭在一起?”在这种场合中,海棠只好把疑问埋在心里。
宋元接过银票,白知州心里一块石头算落了地,赶紧设宴照待。
酒席宴上,两人越谈越投机,就像一家人,无话不说。白知州问起这案子怎么传到皇上哪里去了,宋元讲述了海棠拦驾告状的经过,也讲述了海棠装疯卖傻逃狱的经过。
宋元也问起制造这一起冤案的经过,白知州一五一十的讲述了案子的真情,还道出他们怎样贿赂昊王爷,以及给县丞石磊加的谋反罪的实情。这一案子不用审就真相大白了。海棠听了他们的对话,感觉宋大人办案真高。最后他们谈到怎么了结此案,好给皇上一个交代。昊王爷的意思就是舍卒报帅,有费县县令一人顶替罪名。白知州听了连连点头道:“宋大人,本知州一定协助宋大人办好此案。”
“白大人,审理此案你是否亲自出马?”
白知州心想:“这案子我亲自审理不恰,费县县令对我不薄,今天要舍他,叫我怎样面对他,昊王爷的信中的意思就是在把费县县令押入天朝的路上干掉。案子已经有了了结,我不易再掺和。”便道:“宋大人,这案子你亲自出马,鄙人是个小小知州只能在一边协助大人就是了。鄙人的人马听你调遣。鄙人给费县汤县令密写一封书信,叫他一人顶替。大人在押往天宫时告诉小的一声,这案就结了。”
宋元听了点了点头。
白知州怕宋元听不明白,又道:“其实我们做官的结的仇家不少,就是被杀也不知道是哪一位?这汤县令横征暴敛,掠夺民财,不知结下了多少冤家。”白知州想,这汤县令也该死,谁叫你让海棠逃了?要不她拦驾告玉状,何得有这一出戏?
“白大人说的极是。”宋元心想:“要不是我来报*之辱,费县汤县令就成了冤大头了,死就不知道是怎样死的。官场上就是如此,弃卒保帅。”
“宋大人,鄙人派人护送大人,协助大人审理此案。”
宋元点了点头,心里道:好一个蠢猪。只要你不参与,这案子都有我控制。
白知州为了亲近宋元,问起贵夫人几何?说自己有一个女儿至今未婚,愿许给宋元。宋元只好推辞,说自己出来办案,无心张罗此事,以后再说。白知州听了高兴起来,热情挽留他们,明天他派人护送他们去费县。宋元推辞不过,只好留住一夜。
白知州挑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妾兰儿,把她打扮了一番,叫她自称是白知州的女儿,下嫁宋廷尉。这小妾听了高兴起来,自己的身价又涨了一等。她决心扮好这个角色。
到了晚上,白知州命兰儿和宋大人见面。兰儿看到宋元年轻有为,信心百倍,决心用情感打动他的心。
两人一见面,兰儿羞羞答答以大家闺秀的出现在宋元的眼前。兰儿本是一表人才,再加上她那迷人的姿态,叫人看了眼馋。她那毛茸茸水灵灵情迷迷的双眼钩人魂魄。
宋元看了大吃一惊,哪来的这样尤物?宋元本是好色之徒,在家有夫人慧娘的管制,不敢妄为,但他心中仍然惦记着那些美貌漂亮的女子。今天看到如此漂亮的尤物,一下子勾起他的春心。
白知州看到火候到了,唤过家人丫头扶待他们安息。唤兰儿搀扶宋大人歇息。宋元自然的败在女人石榴裙下,销了一夜的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宋元只管自己销魂,不管他人的心。他的宗旨是吃孙喝孙不谢孙。
第二天,兰儿恋恋不舍,宋元虽说喜爱她,但没地方搁她,只好婉言骗道:现在去办案,回来再带上你。宋元的宗旨是男子汉大丈夫拾起来搁得下,不被情感所左右。
白知州唤来了十几个衙役,保护宋大人去费县。他又把写好的书信交给他的心腹衙役,让他秘密交给汤县令。上面大概意思是,现在皇上追查县丞石磊一案,你要包揽下,我们正在想法救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几天后就没事了。
宋元有十几个衙役保护着来到了费县,这次宋元的气势可大了,是以钦差大人的身份下临费县衙门。费县的大小官员听到钦差大人来到赶紧来拜见。汤县令更不敢怠慢,跑前跑后招待钦差大人。他们大摆筵席,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
晚间,汤县令打开白知州送来的密信,看了感到吃惊,也只好做他们的马前卒,为他们顶替罪名。他一夜没合眼,琢磨对付钦差大人的好办法。
而宋元命令自己的保镖带领海棠去她的府上密取父亲石磊留给她的案件记录册,为审案做准备。
第二天宋廷尉宋钦差端坐县衙大殿。两旁站立州府衙役,下面大小官员依次站立。海棠手捧圣旨宣读:“今有费县县丞之女拦驾,为父喊冤,令派宋廷尉为钦差大臣,查清费县县丞石磊谋反之案。”
宣完圣旨,宋大人道:“汤县令,这县丞石磊谋反之事是怎么一回事?”
汤县令有人给他撑腰,心不跳,言不慌的说:“钦差大人,我这里有石磊的反诗一首,请钦差大人观看!”汤县令说完把在石磊家抄来的咏松一首双手递过了宋元。
宋元看了看说:“还有什么证据?”
“这石磊对朝廷不满,他闹过县衙,顶撞过本县令。他有谋反作乱的野心啊。”
“你抄了他的家,还发现什么?还有没有谋反的证据?”
汤县令摇了摇头说:“可能他把谋反证据全毁了。”
“这谋反之罪是谁定的?”
“是鄙人一人。”
“治这样的罪,你有没有资格?”
“没有。钦差大人,是我一时糊涂,用此来报个人恩怨,官报私仇。”
“你们俩还有个人恩怨?”
“是的,说出来让大人见笑了。他有一女,本是水花女子。一天我被她情感打动,我们做了夫妻。没想到她的父亲石磊带着好多人,一下子把我打的皮开肉绽。一躺就是两个月。我为了报这个仇,便私自给他定了罪。”
“你可知道,你犯下什么罪?”
“小的一时糊涂,请钦差大人开恩。”
“本钦差要公事公办。汤大人受委屈了。来人,把汤大人捆了,关进大牢,择日进京面圣。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