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离奇身世(7)
支凡连木2015-10-25 03:002,294

  齐久文当时就问了高翠蓝,马少岭的奶奶叫什么名字,高翠蓝很不好意思地对齐久文说,只知道户口上的名字是马张氏,当闺女时叫什么就不清楚了。一个“张”字,让齐久文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遗憾的是,那老太太已经死了。齐久文想,老太太会不会把那张财产分布图交给马上坡或者马上山?齐久文觉得如果有可能的话,老太太把那张财产分布图交给二儿子保管的可能性更大,她了解农村人的心理,如果有多个子女,老人一般偏爱和信任最小的孩子,还有,马上坡结婚后就到了东北,老太太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不在家的人保管。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太太并没有把那张财产分布图交给两个儿子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直由自己保存,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会被人杀死。老太太并不会把那张图一直放在身上,可能会藏在什么地方。会藏在什么地方呢?不可能藏在高翠蓝新盖的四间平房里。因为,新房子盖好时老太太已经在马家很多年了,她不会把那张图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而马家老院子的三间草房拆了,如果拆出来什么图,肯定会在村子里传开。拆三间草房死了两个人,成为沙河三村的一件大事,并没有人传说拆房拆出了图的事情。那么,如果老太太把那张图藏在了什么地方,很有可能是三间瓦房里的让人想不到的地方。

  齐久文听说,马家三间瓦房里闹过鬼。齐久文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鬼,既然这世界上没有鬼,那么,为什么有人在马家老院子里装神弄鬼?答案有两个:要么,是那装神弄鬼的人对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董会洁图谋不轨。可这种解释有点牵强,因为,要是有人对董会洁图谋不轨的话,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入董会洁的屋子里直接把董会洁弄了,那该有多省事?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还有另外的人知道三间瓦房里有秘密,装神弄鬼的人想知道那个秘密,或者想从三间瓦房里找到要找的东西,想把董会洁吓走,所以才吓唬董会洁。董会洁住的三间瓦房里藏的秘密是什么呢?是那张齐家祖上传下来的财产分布图吗?如果是那么一张图,与装神弄鬼之人又有什么关系?装神弄鬼之人得到那张图有什么用处?齐久文甚至开始怀疑当初父亲跟她说的是不是全都是真话,还是有所隐瞒?一张齐家祖先的财产分布图,这意味着什么?齐久文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玄机,她想弄明白这里的玄机,但又不能像装神弄鬼的人那样,把董会洁和小马静吓坏,让她们离开那个院子。她借教小马静学文化的理由成了董会洁和小马静最信任的人,靠着这种信任,她可以随时到董会洁和小马静住的院子中去,可以随便进入东屋、西屋,甚至可以随便翻动董会洁屋子里的家具。但她最终失望了,她教会了小马静读写拼音,认字,查字典,董会洁也学会了拼音、认字、查字典,可她,却没有找到她所需要的东西。齐久文想,老太太不会把秘密放在让人们能轻易发现的地方,必然会藏在非常隐蔽的地方。说不定董会洁住的三间瓦房里有地道、有夹皮墙、有表面上看不到的机关。而要发现这些机关,得刨墙破洞!齐久文失望了,她怎么能在不是自己的房子里刨墙破洞?就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刘兆勋回到了沙河,跟董会洁结了婚,董会洁请她到家里去吃饭,竟然说要卖掉三间瓦房!这让齐久文喜出望外。在农村买三间房子用不了几个钱。父亲临死前,偷偷地给了她一笔钱。她回到市里,从银行里支出一部分钱,买下了董会洁的三间瓦房。当然,她不能跟村里任何人说她买下三间瓦房的真正目的,只是跟董会洁说,她不想与光棍的远房叔伯和哥哥在一个院子里住了。她要一个人住。董会洁告诉过她,院子里常常闹鬼,齐久文说她不怕鬼,她怕光棍哥哥,因为那是八杆子扒拉不着的哥哥。

  齐久文住进了那三间瓦房。一有闲工夫,她就研究那三间瓦房的结构。她看过不少侦探小说,还看过反特的电影,多少知道点怎样查找房子特殊地方的知识。她先用尺子量了房间内的长度和宽度,没有发现三间瓦房的山墙、界墙、沿墙与别的房子有什么不同,山墙、沿墙都是一尺六宽,界墙一尺二宽,这样的宽度说明墙里面不会有夹层。然后,她寻找地道和密室。如果有地道或者蜜室,那就得有入口,按照侦探小说上写的和反特电影上演的,一般地道和密室的入口都由机关控制着,机关可能是屋子里任何物件。可三间瓦房归属在她的名下后,董会洁和刘兆勋搬走了屋子里的所有家具,屋子里现有的写字台,大衣柜是她进来后在集市上买的,不会有玄机。家具没有玄机,地道或者密室门的控制机关是不是在墙上?齐久文把每道墙的每一寸都敲打了,都是实墙。最后,她甚至扒开了房顶的房薄,找来了梯子,站在梯子上,用手电筒照亮三间瓦房的顶部那人字形的空间,也没有发现玄机。齐久文在三间瓦房里折腾了一个来月,没有收获,又把搜寻的范围扩大到院中,比如厕所,比如院门口的那两棵千年银杏树……还是没有找到她所需要的东西。难道老太太真的把那张图带进了坟墓?可据齐久文所知,农村人再穷,人死了之后也得换身新衣服,那叫寿衣!而农村,没有殉葬品这一说,也就是老太太活着的时候穿的衣服不会埋进坟墓啊!齐久文开始怀疑父亲是不是因为长期患病脑瓜子出现了幻觉才跟她说了所谓财产分布图的事情,而那财产分布图根本就是子虚乌有?齐久文不再做找到那张图的努力。人一旦没了目标,脑海里就空虚,她很后悔到沙河来插队,按照那一年的政策,她是可下乡也可留城的,她之所以选择了下乡,就是为了找到父亲说的那张图,以防那张图影响到哥哥的前途。可如今,图找不到,自己还要在这里呆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城啊?就在她为能不能回城而闹心的时候,在知青中传说的一个故事给了她启发:有一个大队民兵连长拿着枪*迫一个下乡女知青与他发生关系,那下乡女知青被吓出了精神病,因为不能再在乡下呆下去了,办回了城里。齐久文想,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马家老院子里常闹鬼,那就再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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