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云听了一愣,虽然不明白这彩琼话里的具体意思,不过,也猜到一二分了,这其中的原因肯定和自己、虎妞来这里有关,石柱也是愣愣地看着彩琼,有些急促问道:“彩琼,你这是在害怕什么?这么紧张干嘛?你到底有些什么事情?”彩琼看起来有些胆怯,眼睛开始逃避着什么似的,让人一阵阵地不安,越是想知道彩琼顾忌什么?
大家互相望了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彩琼,聂小云觉得此时多问也无用,又不可能等到彩琼需要说又或者想说的时候再说,也没有时间在这里消耗了,倒不如自己先说出实情来,看了看彩琼的反映,想到这里,便开口说道:“彩琼,你别怕,是不是你定怕你们村子会有吃女人肉的事情发出在我们身上啦?”。彩琼没有想到聂小云会这样直截了当地说话,惊得目瞪口呆,低了头,有些伤感,又有些无奈,半响,才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快点走吧!晚了,对你们不利!”。
听了彩琼的话,大家在来之前,就作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似乎没有一个人感觉意外,仿佛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这多少让彩琼有些迷糊,“彩琼,明告诉你吧,我们是来救一个被张子明拐去到你们村子里的女子!”石柱说道。
彩琼看起来有些惊愕,一脸地迷惑,透着不相信的眼光,也看不出眼前这几人是什么来头,半响,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就你们这几个人,哪有是他们的对手啦?”。
这话,顿时让眼前的几个人一惊,心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让彩琼土生土长本村的人都惊慌成这样了。
最后,还是三子问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呢?他们都是张子明的家人吗?”。
彩琼“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他们就是他们张子明一家子人,其他人也是被*的!”彩琼说道。
“哦,这怎么一回事情?彩琼!”石柱说道。
“村子里以前在一条规矩,外面的女人来到这里,如果没有男人要的话,那她就要被吃掉,解放后,这条规矩也就废除了,在那些没有饭吃的年月里,听说张家的人也有人吃过的,到了后来,就一直没有听到消息了,可是,到了最近一两年的时间,日子好过多了,反倒又从张子明家里的地窑里再次传出了吃女人肉的消息,现在正好是年关,你们快走吧!”彩琼说道。聂小云吃惊地说道:“难道就没有人管?”。
“哪个敢管,他们家是这里的大户,那些年月,家家户户都很穷,大多数人家或多或少都参与了这事,明里暗里不敢提起此事!也不好意思提起这丑事!”彩琼说道。
“那当地政府也没有人来管过?”聂小云问道。
“唉,来了又怎么样呢?前一年传闻猛了,倒是来过几个人,一问,村子里的人都说不知道,也有人说根本没有的事情,政府的来人又找不到什么证据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他们见事情成了这样,胆子越发大起来了,威胁说,只有人敢告官,那他们的家就惨了,众人一听,谁会去多那个事情。
他们家在是村子里横行多年,男丁又很多,谁愿意得罪了他们家人,看上哪家的姑娘,既使不愿意,也不敢明里把话挑明了,过个一两天,有的便偷偷跑出来外面打工混日子了,一般都要等结婚了以后,才回来,他们也就没有办法了。”彩琼有些顾忌地说道。
大家听了一时没有吱声,似乎都在想办法,顿了顿,彩琼又想起什么事情似,又象在回忆似地说道:“俺娘文革的时候,家里是黑五类,被斗得实在是不行的,逃到了深山老林里,最后迷了路,差一点被冻死这这深山里,还是俺爹去打猎,正好看见了被冻晕的娘,被俺爹给救了回来,那些年,村子里穷,张子明的爹张富生给知道了,带了一些人来,把俺娘给捉去。
冼干净了,正要被裸倒吊在一条粗横杆上,张富生带领一群人象杀猪一样按住了我娘,不管她的苦苦衰求,他家的里的那些人嚷着要用刀割断喉咙,剖开肚子,老大嚷着吃“蒸全女”,老四说要吃“烤全女”,还是我爹拿了猎枪跑去跟张家的人说,愿意取我娘,让他们放人,才把俺娘给救了下来,从此,俺娘便嫁给我爹,可是俺娘生下我之后,没过两年,便得了病去了,只剩下我和爹了!”。
再看彩琼此时已经满脸是泪了,泣不成声了,“别怕,彩琼!”石柱说道,握紧了拳头,眼里透着愤火,三子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顿了顿,彩琼擦干了眼泪,又说道:“现在,这张家的老二,便三天二头来我家里缠,让我爹把我嫁给他做媳妇,谁还敢进他家的门啦!我是至死也不愿意的,我爹让我也学别的人家,出去躲一躲,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爹一个人在这里,又没有别的兄弟姐妹照顾,一个人孤孤单单在此,所以一直在家里拖着。
这段时间以来,我爹都不敢出门,生怕他再来纠缠,我爹几乎一直在家里陪我,这几天下雪,爹说好打猎,忍了好几天了,今天早上才出门,先前我在门口看了不是他,才敢开了门,让你们进来的,眼下又要过年了,你们这一来,不是正碰在他的枪口上吗?”。
“彩琼,别怕,今天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如果他来了,我们正好把他收拾了,如果你害怕,我带你走,一起去城里!”石柱说道。
“真的吗?”彩琼问道。
石柱看了看聂小云,似乎在等聂小云的意思,彩琼见了,一脸地紧张,疑惑地看了看聂小云,不知道聂小云是石柱的什么人,聂小云此时笑眯眯地向石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可马上彩琼又愁道:“可我爹还不知道呢?”。
“不怕,你爹今天会回来吗?”聂小云问道。
“会的!”彩琼说道。
“那我们在这里等着他,张家的老二今天会来吗?”聂小云问道。
“应该会来的,他每天有事无事都要来一转!”彩琼说道。
石柱象知道了聂小云的意思一般,说道:“那好,你平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让他起疑,他进来了,我们自会收拾了他!”聂小云朝石柱点了点头,彩琼听了,似乎松了一口气,“彩琼,你先弄点吃的来,再弄先热水来!”虎妞说道。
彩琼应了一声,动作利索地去弄吃食了,几个人坐在火塘边,吃了饭之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虎妞帮聂小云洗了脸,烫了脚,让聂小云先到彩琼房里休息一会儿,等张家老二来了,让叫她,聂小云也觉得累了,彩琼便同虎妞和聂小云三人来到彩琼的房间,虎妞拿了暖手袋让聂小云捂着,又拖了被子盖在聂小云身上,彩琼有些担心地说道:“姐姐,你是石柱的什么人?”。
聂小云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妹子,你是不是看中石柱?”彩琼表情有些扭捏,虎妞有些不屑地说道:“你把心放得宽宽的,我们家聂小云是不会跟你抢的,她在这方面不会愁的!”
“也是,姐姐生得这般漂亮的人,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了!”彩琼笑着说道,三个人说了一会话,彩琼便问起聂小云来这里的目的,聂小云便让虎妞跟她说会话,自己先睡一会儿,有事情叫她。
虎妞把此行的目的一说,把彩琼听得一惊一乍地,似乎是被吓到了,脸上的神情剧烈地变幻着,半响,才开口说道:“看不出姐姐弱不禁风的样子,倒是有这菩萨一般的心肠,还这般勇敢!那个被张子明绑来的女人遇到姐姐,也是她的造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给救出来呢?”。
虎妞又问道:“嗯,彩琼,那张家是怎么吃女人肉的?”
“听说,张家有个地窑,地窑里有一根的粗横杆,被宰杀的年轻女人们都被赤条条一丝不挂裸着倒吊在粗横杆上,她们全都是被用热水烫洗干净身子后才被倒挂上去的,她们那被倒吊着的肥白的躯体白晃晃的,活象倒挂着一排排的猪肉一样,可以刺激人的食欲,张家的人一个个长得彪肥体胖!只有他大哥,叫张子明,看上去还好一些!”彩琼说道。
此时,正在彩琼房里的聂小云闭着眼睛听了,双脚直打颤,不由得爬起来了,再也不想躺着,虎妞问道:“老大,你是不是冷了?”聂小云点了点头,“去烤烤火吧!”彩琼说道。
几个人坐在炉火旁,虎妞说道:“他们怎么吃得下去啦?”。
彩琼说道:“是啦,我是至死也嫁去这样的人家,一不小心,还不给杀了吃掉!”,石柱也点了点头称是,显然是听到先前几人在彩琼房里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