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出来,天已经黑了,三个人饿得不行,不过,几个人怀里惴着二十万的意外之财,这个三个人合力得来的财富,都十分激动,虎妞和三子更是热血都要沸腾了,聂小云带着两个人来到一家吃天麻炖鸡的火锅店。
这家的饭店的生意还可以,是一家二层楼的餐厅,常年四季都有人来吃,虽然是南方,冬天的气温也有十多度,现在正好是初冬季节,吃的人就更多了,一楼全坐满了客人,服务生把几个人带到二楼的一张空桌子旁边点了菜。
不一会儿,服务生便上了一个汤锅,汤锅里有一些天麻和一盘子的鸡肉,姐弟俩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那盘鸡,眼睛变成亮晶晶的,三子迫不急待用手抓了一块放进嘴里,“嗯,真香!好吃!”,引得不少人看向这桌子上的人,也看不懂这几人怎么会凑到一起的,还开心得不得了。
虎妞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些难堪,用筷子打了一下三子的手说道:“老大还没有吃呢?你倒动起手了!”。
“没有关系,尽量吃完,别浪费了!”聂小云说道。
几个人吃得差不多,才开始都心满意足的慢慢品起这菜来了,三子说这鸡好吃,虎妞说这汤很好喝,两人正在兴奋述说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憨实的男人带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旁边还跟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猥锁的男人,这男人看上去有多糟糕,很脏,眼很小,象老鼠的眼睛一样滴遛遛地乱转,还透着贼头贼脑的光,走了进来,让人看了极不舒服,聂小云正要把目光移开,可这猥锁的男人朝似乎也聂小云他们这桌子的这几个人,直愣愣地看了过来。
三子和虎妞立刻低了头,眼睛尽量回逃着,几个人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古里古怪的,让人看不懂,这憨实男人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起来,这女人看到三子和虎妞就吃了一惊,有点想从新换一桌,可那憨实的男人已经坐下来了,招呼着点菜,那年轻女子不由得也坐了下来,但眼神却似乎躲避着什么人似的。
聂小云看了看姐弟两人,两人顿时没有了先前的兴奋神情,似乎也有意地躲避着,一句话也不说了,聂小云似乎也意识到了几个人不同寻常的关系,用低低地声音问道:“你们跟刚才那人是不是认识?”。
“嗯,她就是我二姐,老的那个是我爹!”三子小声地哆嗦说道。
聂小云有些吃惊,又细细地打量起那个那个三子所说的二姐来了,这个女人身材还算均匀,中等个子,高挑的鼻子,嘴唇有些薄,眼睛里有些轻挑,透着*贱的气,聂小云看了一半天,也没有找到这个女人有一个地方同虎妞象,三子口里说的爹也是这样,聂小云怎么看都不象是一家人,觉得实在是奇怪了,真怀疑是不是基因突变的缘故。
聂小云又把目光移向那憨实的男人,那憨实的男人脸黑黑的,鼻子有些扁,嘴辱厚厚的,看见聂小云打量着他,就有些不自然,搓了搓手,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聂小云压低了声音问三子道:“旁边哪个年轻男人是谁?”。
“不知道!以前爹总是带着二姐出门,出门后,总是能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她旁边!”三子说的声音得更小了,聂小云几乎听不到,聂小云心想隔那么远,这怎么可能听到呢。
三子说完,眼神就有些害怕,看样子就想往外遛走,此时,就看见三子的爹往这边看了看聂小云,有些吃惊,也找了个借口就要去厕所,指了指楼下的厕所的方向,走了以过,三子紧紧地拉了拉虎妞的手,虎妞说道:“三子,别怕!有我在呢!”,聂小云点了点头,让三子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情,三子看了看两人,犹豫地走了过去。
虎妞也悄悄地跟了去,聂小云马上结了帐,也想去了解一下,三子口里的爹到底会对三子做些什么?让三子害成这样的样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聂小云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会有这样的爹存在。
楼下的厕所就在饭店的旁边,走到拐角的时候,就听到几个耳光声音传来,聂小云赶紧止住的脚步,就听一个男人声音传来:“小免崽子,你敢坏了你二组的事情,小心老子揍死你!”。
“你凭什么打他?---三子从小到大,你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了吗?”虎妞的声音再次传来。
“哈哈,你们别认为你们找到了一个靠山,就不得了了,你们以为那个女人就养活你们吗?只不过利用你们而已!你们两个跟她提鞋子,人家都不会要你们!”猬锁男人说道。
“你胡说,老大才不会呢?”三子说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虎妞说道。
猥锁男人顿了顿,老鼠眼一转,想了想聂小云的容貌,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说道:“无毒不丈夫,小免崽子,你们懂个屁,不如我们合伙把她买到窑子里弄两个钱玩花花,怎么样?”猥锁男人说道。
“不行,谁敢碰她,我和谁拼命!”三子说道。
“对,谁敢碰她,我和谁拼命!”虎妞也说道。
“小杂种,别给脸不要脸,快滚,你当心我揍死你!”说着,就打了三子很响亮的一个耳光,然后踢了三子一脚,三子被踢到了角落里,三子捂住脸蹲到一旁。
“三子,你别怕他,他根本不是你爹!以前我顾虑着,我不在的时候,你会养活他,可你不但不养活他,一直打骂他,他现在长大了,我也不怕你了!”虎妞气愤对狎锁男人说道。
“呵呵,现在翅膀硬了?敢和老子顶嘴了?”猥锁男人说道。
“啦,大姐,他真不是我爹?”三子瞪大了眼睛问道。
“不是!”虎妞说道。
“不是又怎么样?你们以前还不是靠我生活!现在你们想不认我,把钱算清了陪我!我可以不找你们的麻烦!不然,哼哼!”猥锁男人说道。
“啦!”两人大惊失色地愣愣地站在不动了,聂小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下去了,走了出来说道:“我说,你们一家人怎么长得不象呢,原来是个后爹!”。
猬锁男人突然看见聂小云走了出来,眼珠一转,马上笑了起来,换成了诌媚的嘴脸,嘴里的哈拉子都要流出来了,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美女,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猥锁男人问道。
“什么关系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你怎么这般虐待三子?天理难容!”聂小云看了看,缩在墙角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的三子,愤怒地说道。猬锁男人眼珠一转,马上说道:“我哪会打他呢?我是辛辛苦苦地把三子拉扯大,实在是不容易啦,他娘死得早,我是又当爹,又当娘的,虽然不是我亲生,可胜过亲生啦!”说道,就开始挤眼泪,半响,也没有挤出一滴来。
聂小云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算给我听一听,这养活三子花了多少钱?”
狎锁男人笑了笑说道:“十万!”。
“啦,怎么会有那些多!”虎妞和三子叫道。
狎锁男人冷笑了两声说道:“你今天拿出来,我便算了,如果拿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那么你让虎妞去帮你女儿坐牢的事情怎么算呢?”聂小云反问道。
“那是她愿意去的,她不去,还能干些什么呢?象她那样的人也没有人要,要想活下去,只能干点这种没有人做的活了!”狎锁男人说道。
聂小云被眼前的这男人的话惊得一句也说不出来,在这样的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生活怎么差别会这样大呢,这是聂小云新眼见到的,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有一种丝丝的悲凉又注到了心头。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聂小云现在分不清自已是哪一类,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他们连在一起,由不得聂小云去选择,去控制,姐弟俩为了生存下去,什么恶劣的环境都能适应,自己为了生存下去,也不得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如同在关押室,被别人叫为脑残,智障等等一样,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同样是只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拿起武器跟眼前这狎锁男人争一争了。
“那十万块钱,你是怎么算的,如果你算得合理,我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聂小云缓了缓说道。
“教育费,营养费,生活费等等的差不多十万元!”狎锁男人说道。
“好吧,教育多少?三子在哪间学校读的书?营养费多少?三子已经十二岁瘦得象七八岁的孩子一般,再说生活费是多少?你都给他吃了些什么?”聂小云又问道。
狎锁男人吱唔了一阵,也答不出来什么话来,不过,眼光马上变得凶狠起来,说道:“不管,反正你们交出十万元来,就什么事情也没有!”,聂小云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还敢这么横,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狎锁男人一挥手,从远处走来了两个彪形大汉,脸上长满了横肉,聂小云心里想自己太大意了,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怎么没有想到这猬锁男人会来这一手,赶紧想掏出电话来报警,手机却一个彪开大汉一把抢了去,聂小云刚想叫喊,嘴巴立刻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心想,完了,今天又在阴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