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云饿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冷得血液几乎要凝固,很想有一些热水,可看见车里的几个人象没事情的人一样,想起三子的话,说自己不经事,也就不得不忍住了,路边上偶尔有一些私人开设的饭店还亮着灯,忽明忽暗的灯光应照在路边,光怪离陆的灯光折射进车窗,让聂小云觉得车外似乎有鬼魅在黑暗中飘荡一般,不知道是黑暗还是寒气浸入聂小云的身体,彻底吞噬聂小云的灵魂,心中升起一阵阵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恐慌感觉,生怕越往北开,越没有吃的,便说道:“老法师,在这里随便找一家饭店先吃点饭吧!再补充一下食品!”老法师点了点头,开到前面路边略微大一些的饭店面前停了下来。
老法师一句话也不讲,下了车来了,虎妞也拉了冻得快不行的聂小云下了车,老人一句话也不讲话,竟直往有灯光的饭店走,虎妞拉了聂小云也下来了,下了车,聂小云才发现此时寒冷的西北风正向这里吹来,天气正在变冷,更觉得天寒地冻的,牙齿打着颤,聂小云象是被南方温暖的天气惯坏了,身体根本适宜不了这寒冷的气温。
虎妞只得拉着聂小云快要冷得僵硬的手,小跑着进了饭店,饭店里明亮的灯光和屋内的热气顿时将聂小云包围起来,凝固的血液似乎才开始一点一点的溶化,随便点了几样热乎的饭菜,老板娘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看到她,就象看到了一团热气,老板娘看了看从外面进来的这几个人,就有些奇怪,便问道:“你们这是要住店还是吃饭?”聂小云答道:“先吃饭吧!”。老板娘试探性地问道:“这样的天气出门,可实在有些受罪!要不在这里住一晚上吧,床也还干净!”。几个人一时不语,聂小云看老法师一直不答话,让人觉得他的脸上透着一种诡异,一种想人去探索的欲望,虽然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只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隐隐地觉得他是一条了解事情真相的出口之路。
对于老板娘的问话,聂小云吱唔着,让先老板娘抬了些热水来,先喝了一些热水驱驱寒,再抬来了一些热菜和热饭,吃过了饭,热乎了许多,实在是有些不想走,不过,用眼去看老人,老法师也不说话,走过来有些歉意地地拍了拍聂小云的肩,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就往外走了出去,聂小云没法,如果不是见老法师说过话,聂小云还真以为他是个哑巴,也不知道这老法师是怎么啦???。
这一路上,三子已经对老法师佩服得五体头投地,虽然老人一句话也不讲,不过,那种佩服已经超过了聂小云,已经改口叫老法师“老大!”追赶着老法师就走出去了,聂小云看着这天通红通红的,在南方,聂小云可没有见过这种天气,即使在冬天也在十多度,便问老板娘:“这天怎么回事啦?”。
“你是南方人吧!”老板娘问道。
“嗯!”聂小云答道。
“今天晚上可能要下雪!”老板娘答道。
“啦,这可怎么办呢?我们没有带绵衣!”聂小云焦急地说道。
老板娘看了看聂小云说道:“如果你不嫌气的话,我这里倒有几件旧绵大衣,你们先拿去穿吧!有一件还是军大衣呢,你多加点饭钱就行了!”聂小云谢过了老板娘,让虎妞多付一些饭钱,算是答谢老板娘的好意,老板娘嘴上说着:“不要,谢谢!”,实在早已经接过钱数了起来。
又让老板娘准备了一些吃的,和一个热水瓶,并让老板娘加满了水,完了之后,同虎妞两个出来了,远远地就看见老人已经发动车了,也不好耽搁了,随手拿了一件绵衣,穿在身上,上了车,把一件绵衣给了三子,一件军大衣递给了老人,老人终于脸上透着人应有的笑脸,似乎很满意聂小云的做法。
看见老人笑了,三子高兴地说道:“老大,你教我开车行不行,你开车的样子很帅!”,老人没有搭话,转过头,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摸了摸三子的头,笑意似乎更浓了,继续开他的车。
三子没有办法,也只好住了口,北风呼呼,野越车一直向北开去,开着开着,三子突然说了一声:“老大,好象后面一辆的那辆车跟着我们后面!”老法师往后面一看,没有说话,让聂小云不由得一惊,心也一沉,好不容易才摔掉的路虎车怎么又跟上来了?
聂小云和虎妞向后张望一下,除了北风呼呼地吹着,似乎什么也没有,不过,三子的话,虎妞和聂小云深信怀疑,此时,老法师紧蹙着眉头,大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聂小云总觉得他有一种让人摸索不到的神秘感在里面,这老法师听了三子的话,反而把车开得更慢了。
果然,再老法师车开得慢下来以后,就看见了那张路虎车,似乎有意无意地跟着自己后面,“这车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人?怎么总是真是阴魂不散的?”聂小云不由得问道,“是不是跟我们打架的那伙人?”虎妞说道。
“不知道!”聂小云说道,三子也沉默着,聂小云看着后面阴魂不散的路虎车,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总有一种感觉,他们跟火车上*纵恶灵的人应该是一伙人,此时一个声音意外地传来:“不是!”几个人惊奇互相看了看,是老法师,这老法师怎么又开口说话了?聂小云不由得紧紧地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老法师此时又不说话了,让几个人急着抓头结舌,真想翘开他的嘴,让他往下讲,可他就是一脸地冷漠,又一声不吭了。
聂小云细细观察了一会,觉得他是故意克制着,生怕多说话,把什么东西给招来似的,聂小云看了他的表情,对自己先前的推测又增添了几分,可如果是那伙人的话,那么,这里只有老法师一个人会对付。
聂小云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老法师,发现老法师眉头紧皱着,几个人看见老法师是这样的表情,就意识自己所处的之境是很坚难的,这可怎么办呢?
几个人发现只要陆风车开快,路虎车就开快,陆风车慢,它也开慢,这种开法,时间久了,自然是陆风车吃亏了,这里只有老法师一个人会车,聂小云虽然学过,可不过是个半吊子,虎妞和三子也都不会开,三子连够都够不到,而对方却个个都有好手,等老法师开累了,他们会不会找准时机,再上来把人捉了回去了,最可怕的事情是,他们把人捉回去干什么?
让聂小云不由得联想到那些惊悚一般的恶梦,到了关键的时候,可偏偏老法师又不会讲话了,只知道是被捉住了,一定会发生一桩很可怕的事情,想到这里,聂小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车上的人哪里会有他们的对手啦,看来路虎车的人是想先累垮老法师,再慢慢上来把几个人给收拾了?
聂小云不由得想以前学过的一课书,是蒲松龄的狼,于是缓缓地讲给车上的几个人听,三子听完了聂小云讲的故事,似乎有所触动,说道:“要不,找个地方,我也悄悄地从后面绕上去了?”。
“可绕上去又该怎么办呢?”虎妞问道。
聂小云也觉得三子说的是个问题,“聂老大,你说车的后面都有些什么?”三子问道。聂小云想了想,说道:“好象没有什么,就只有一根排气管啦!”
“这排气管是用来做什么的?”三子问道。
“应该是用来排气的!”聂小云说道。
“那把它堵塞了呢?”三子又问道。
“应该是不会动了!”聂小云答道。
聂小云看向老法师,老法师点了点头,三子眼睛一亮,说道:“那我悄悄地上去塞石头?”老法师没有说话,似乎是赞成地笑了笑。
“可哪里机会塞呢?”聂小云愁道,虎妞也点头称是,三子也回答不上来,只好沉闷着,不吱声,此时,远处的天空就红白红白的,还有些亮晶晶的东西飘了下来,使天空看起来有一种迷糊糊的美感,“这是什么东西!?”三子怪怪地从嘴里发出道。让人听起来,好象天空要降下灾害一般,“是雪!”聂小云问道,“雪是什么东西?”三子惊奇地问道。“是一种北方冬天的自然现象!这雪花太美了,我也是第三次见到!”聂小云语气柔和地说道。
目光中充满了对雪花想往,这柔和的语调立刻引取了三子和虎妞的附和:“嗯,太好看!”老法师的脸上不由得痴了一下,看了聂小云一眼,此时,天空开始慢慢地飞舞下漫天的雪花,看着这晶莹剔的雪花在车灯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妖绕和美丽,在黑夜里透着的丝丝神秘,象是在召唤又象是在阻挠,不知道车上的几个人不由得想明天是否会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