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争论
第一次接触2015-10-25 03:014,326

  北武当山,太乙神殿厅堂之上气氛沉重,隐隐压得众人喘不上气。天云道长四下扫视众人,目光凝重,脸上堪堪露出忧虑之色,他右手轻扬拂尘收起,虽只淡淡地说了声:“坐。”在场众人却无一不把此言听得清清楚楚,话语中的威势更是让人无从抵抗。在场众人方才虽还是兵戈相见,此时却不得不同处一室。当下昆仑、点苍、雁荡弟子各自站在东、南、西三个方位,三派前辈师兄坐在本派前列。北武当弟子却是少有人在,只几个辈分较高,在武林中素有威名的几位前辈高人坐在厅堂左侧原本是练武场之处,目光炯炯,端坐如松。

  坐在主座的北武当掌门天云道长见众人俱已坐定,想来今日势必要弄清昆仑雁荡两派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解了两派恩怨。当下便即言道:“既然大家都已坐了下来,就说说此事吧。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结,两派若是在我北武当化干戈为玉帛,说出去也是我天云之功了。”那为首的雁荡弟子忙站起身来,躬身言道:“天云掌门此言原本在理,可我雁荡与这昆仑派的恩怨,只怕不是言语能解决的,还望天云掌门不要再为此事*劳,人人皆知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天云道长听到此处不禁“噢”了一声,明知他所说的办法就是两派决断却还是装糊涂问道:“那依师侄之见,当如何处理,莫非定要刀兵相见吗?”

  他这话先慢后急,语气渐提,直说的众人心中怦怦乱跳,竟不敢生出半分违逆之心。过的好久才听得那雁荡弟子言道:“若是只损失我雁荡两名弟子,敝派师长自也不会让我等兴师动众的去找昆仑派理论。还在于这昆仑弟子实在恶毒无比,在雁荡山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将敝派两位巡察弟子推下山崖,到如今还不见尸骨。试问这等仇恨又岂是言语能解决的吗?”他这话刚刚说完,东边的昆仑弟子已是怒不可遏,纷纷喝骂。这边雁荡弟子也不甘示弱俱是还口,两派一时竟是争吵起来,更有甚者竟抽刀剑,待要上前理论。

  “放肆!”只听得一声断喝,众人俱是一顿,循声而去,却是坐在厅堂左侧练武场的一名北武当长老站起身来,怒声呵斥:“你等若是要争强,要刀兵相见就请出去,下了我北武当山,你们就是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我也不管,但在我北武当山上,在这太乙神殿,就别想动刀枪。”两派众人听得此言,非但不是平息怒火,更是犹如烈火遇干柴,心中火气更盛,纷纷叫嚷:“出去就出去,谁要是不出来就是龟孙子。”“谁怕谁啊,找死的就来。”“别在这北武当,破了人家这仙境之地可是大大不妙啊。”

  一时间说什么都有,这边众人正要向观外走去,只听得天云道长一声长叹,拂尘收起念道:“无量寿佛!”一时间竟压下所有喧哗声音,直说的众人心境澄澈。“诸位切莫动怒,听老朽一言。”众人听得此言俱是安静,不自觉地又坐了下来。天云道长言道:“雁荡派记恨昆仑是因为昆仑弟子在你雁荡山下胡作非为。而昆仑弟子动怒一是因为雁荡弟子侮辱昆仑行凶,二是雁荡派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就对昆仑弟子刀兵相见。说起来根源还是在有昆仑弟子在雁荡行凶,那我等只要弄清昆仑弟子是否行凶不久真相大白了吗?”

  天云道长这一番话犹如绕口令一般,但却说得两派弟子俱是心服。雁荡弟子转念一想:这些事都早已是事事凿凿,铁证如山,又有什么可怀疑之处,莫非这天云道长顾及他们剑派利益要为昆仑洗脱罪名吗?那为首的雁荡弟子想到此处心中顿觉一阵愤怒,当下上前一步,朗声言道:“天云掌门,昆仑派有人在我雁荡山下行凶伤人为非作歹,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晚辈认为没有什么好斟酌的了,晚辈今日既然来到北武当,就是素闻天云前辈公正刚烈,今日还望前辈主持正义,还我雁荡一个说法。”昆仑众人听得此言又是一阵喧哗,大声喝骂,一时竟又有控制不住要出手的迹象。此时云掌门不在,大师兄门固良又离去,是以在场辈分最高的jiushi为首的昆仑二弟子乔任椋,此时他虽也是心下气愤无比,却还比较冷静,起身站了出来,厉声问道:“你雁荡派既是认定我昆仑行凶,敢问有何证据。”此言一出,昆仑众人纷纷言道:“不错,正当如此,你拿出证据来。”

  为首那雁荡弟子也是上前一步,朗声言道:“证据我们自然是有,若是拿出来必是拆穿你昆仑伪善的面纱。”昆仑乔任椋言道:“你切莫耍嘴皮子,先拿,出证据再说。”那雁荡弟子却是shuo道:“证据我怎会带在身上,此时在我雁荡山上,由我杨师叔看管,你昆仑休要逃避,就是你昆仑派做的好事,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们休要抵赖,今日咱们就做个了断。”乔任椋一听此话,心下想:好你个雁荡派,无凭无据竟然就辱我昆仑名声,还出手伤人,我乔任椋若是不出手你可忒小瞧我昆仑派了。当下只觉一股怒气从脚底飞窜上来,竟是不可遏制,他高声怒道:“你这厮无凭无据竟然在这诬陷我昆仑声誉,还伤我剑派中人,未免也太过胆大,你杂家可把我们剑派放在眼里吗?你要了断,好,我便与你了断。”

  话刚说完,他便一抽腰间长剑朗声道:“昆仑弟子何在!”身后昆仑派众人齐声言道:“在!”乔任椋大声道:“与我杀了这些坏我昆仑声誉伤我昆仑兄弟把我师尊*下山崖的南来高人。”身后昆仑众弟子又是齐声应和,“刷刷”之声不绝于耳,不消片刻,众人俱是或持宝剑或拎判官笔,剑光耀眼,青光粼粼。只见众昆仑弟子俱是一袭白衣站在原地,手中宝剑反射阳光,耀人无比俊秀潇洒直让人仰慕,不可直视。目光炯炯,脸露坚毅一时间厅堂之上一片肃杀之意。这边雁荡弟子也不甘示弱,一声令下俱是抄出家伙,手持刀剑枪棒,十八般兵器倒是出的不少。两方人正待相斗,却听得一声断喝从殿外传来:“休得放肆!”厅堂众人一时间目光俱是聚集在来人身上,却是先前剑派弟子比武之时前来与昆仑云前辈传信的黑衣男子,转眼之间他已站在厅堂居中两派之间。

  这时昆仑弟子中已有人叫道:“风师叔,是风师叔。”坐在上席的天云道长也是连忙起身,作了一揖,言道:“风师xiong,来的正是时候啊,此事事关你昆仑名誉,快看看可如何处理。”来人却并未答话,只是四下扫视了一圈,最后看向乔任椋,淡淡的道:“乔师侄,平日你最是安稳,怎么今日要先行动手啊?传出去江湖还以为我昆仑派欺负南方小贼,岂不掉我昆仑的脸面吗?”那乔任椋忙说:“是,是弟子考虑不周,师叔教训的是。”那被乔任椋唤作风师叔之人也是微微一哼,却又言道:“不过你在关键时刻维护我昆仑名誉,没有输给小贼半分,我风林祥很欣慰。”

  他这几句话昆仑弟子听得是心下舒坦,可这边雁荡弟子却无不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天云道长见这风林祥胡搅蛮缠,没一句说到正点上,怕再起纷争,当下连忙截住说到:“风师弟啊,我们还是不要逞口舌之快,尽快解决两派争端为好。”风林祥直接说道:“这事其实很好办,我且来问问。”说完他一个转身众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风林祥已不见,等的片刻,只听见那为首的雁荡弟子一声惊呼,他已被人拉上了房梁,众人抬头上瞧,正是风林祥坐在房梁上,左腿夹着那雁荡弟子。他这一手轻功露出,众人无不既羡又怕,那雁荡弟子不知是被他封住穴脉,竟是半点反抗不得。、风林祥在房梁上悠哉悠哉的晃着腿,底下的雁荡弟子却无不捏了一把汗,这风林祥要是想要那雁荡弟子的命,或是一个不小心,腿一伸这人命可就没了啊。“哎,瘦子,快把我马师兄放下来,不然有你好看。”

  风林祥坐在房梁上,微带戏谑地言道:“好,我放他下来,你们可要接好了啊。”说完他左腿一伸,那雁荡弟子径直掉下,底下的雁荡弟子忙去接,不料那风林祥又是一个飞身,把那人又夹在他的右腿处。底下人一阵惊呼,接着雁荡弟子又是一阵喝骂。

  风林祥缓缓说道:“你们要是想要他活命就给我闭嘴,老子要问他几句话。”底下雁荡弟子听得此言不得不闭上了嘴,那风林祥见众人不再喧哗,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嘿嘿”一笑,问道:“姓马的,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事先说好,我这个右腿受过伤,你要老实回答,不然指不定啥时候它就抽筋,就把你摔下去了。”那姓马的雁荡弟子怒声道:“你休想从我口中套话,有种你就摔死我把。”风林祥淡淡道:“你急什么,你雁荡武功不如我昆仑,难道我还会要你给我说说你雁荡功夫的精义吗?我问你的绝不离此事,绝不违背江湖道义,这还不行吗?”那姓马的雁荡弟子沉思片刻,言道:“好,念在你是武林前辈的份上,我便回答你几个问题。”

  feng林祥又是“嘿嘿”一笑,说道:“这第一个问题就是你雁荡山下几时发现有人作恶?”那姓马的答道:“大概在一月前。”那风林祥又问:“那你雁荡派几时派人下山勘察?”那姓马的又答道:“就在第一次凶案没几天,我派第四代的两位师弟就下山勘察,谁知,就让你们昆仑派给杀了,啊……”风林祥右腿一夹,那姓马的顿感胸闷无比,接着又是一阵疼痛,竟是说不上话来。下面的雁荡弟子见姓马的吃亏,又是大声骂起来:“卑鄙无耻,还要暗中伤人吗!”风林祥倒也不为之所动,接着问道:“那你们既没有人亲眼看到是我昆仑派的人杀人行凶,怎么就赖我昆仑头上。”

  那姓马的却是冷哼一声:“你莫要狡辩,虽不曾有人亲眼见到是你昆仑派的人,可也不是没有证据。”风林祥“噢”了一声,问道:“什么证据?”姓马的说道:“证据有二,一是杀人现场有你昆仑派的独门匕首。”风林祥说道:“你说你们捡到上刻昆仑篆字的镀金匕首?”那姓马的说道:“不错,我可不止捡到一枚,是两把匕首。若是只有一枚匕首,你还好说是你昆仑派不小心丢失了一枚,可这有两枚,我看你如何解释。”

  风林祥眉头一皱,说道:“那第二个证据是什么,难道是我昆仑玉毡吗?”那姓马的又是一声冷哼,冷冷地道:“玉毡倒是没有,可却是你更加不能逃脱的。所有的人都是毙命在你昆仑派秘传的招式纱衣拂柳之下。”风林祥不禁大吃一惊,一时间竟是两个证据都对己派不利,且似乎无丝毫破绽。那姓马的冷笑道:“嘿嘿,这下你没话说了吧,试问这世上有几人会纱衣拂柳这一招!”风林祥淡淡地道:“纱衣拂柳是我昆仑剑术最高境界,当今世上只有我云师兄和我大师侄门固良天纵英才,得以学成,连我都不会。”姓马的朗声说道:“正是,你觉得这事不是你昆仑所为说出去有人信吗?”

  风林祥一时竟理不清头绪,苦思冥想,突然脑海中出现一个人,顿觉眼前一亮。他缓缓地说:“按照常理,世上只有我师兄和大师侄会,可那也不一定,我师兄和师侄早在两个月前就已到了这北武当山,从未离开。”那姓马的不禁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当世还有人会使这纱衣拂柳?”

  “有!”风林祥不假思索的说出这话,但说这话的可并不只风林祥一人,众人循声而去,却见说话的还有北武当的天云掌门。只见他二人说出此话后,都望了对方一眼,似乎下决心一般。“有”天云道长缓缓说道:“这世上还有一人会使这招纱衣拂柳。”那姓马的雁荡弟子接着问道:“那人是谁?”

  只见天云道长脸色肃穆,一字一顿地说道:“他叫龙三明,江湖人称龙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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