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2.0:丽晶公寓。人物2.0:田超。时间2.0:12月16号下午3点。
还是智慧开着吴勇的车,还是载着吴勇。智慧把车开到了丽晶公寓里的一栋楼下。当然了,这里还停着一辆警车。丽晶公寓是香港最小的公寓之一。每个套间只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楼高总共10层,每层12个套间。田超住在4楼。吴勇和智慧走到电梯门口发现1到5楼都不通电梯,只有到了6楼电梯才会停。
智慧对吴勇说:“我们爬楼梯吧,吴队。”
“要爬你自己去爬,我不去,我坐电梯。”吴勇一边按电梯一边说。
“可是电梯到6楼才会停啊。”
“那我就上到6楼。”
“周立不是说在4楼吗?”
“对啊,就在4楼。”
“那你上到6楼干嘛?”
“我上到6楼,再从6楼下到4楼不行吗?”
“对啊!”智慧恍然大悟的说:“这样可能会更快啊!”
这时电梯门开了,吴勇走进去却挡住门说道:“你不是要爬楼梯吗?你去爬楼梯,我坐电梯,比比谁快啊!你要是比我快我就做你的推荐人。”他边说边按了关门按钮。
“可是…吴队…我…”这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一栋楼只有一部电梯,智慧没办法,只好郁闷的去爬楼梯。
智慧爬到4楼的时候,吴勇刚好也从上面下到了4楼,他说:“哟!速度挺快嘛!这次算平手。”然后走出了楼梯通道。智慧喘着粗气跟在后面。
出了楼梯口,吴勇看到有一个门前围着几个人在向里张望。周立出来赶走了那几个过路围观的人,转头看到了吴勇,喊了声:“吴队!”吴勇和智慧走进了那个套间。这里和林克强的办公室比起来,简直就是宫殿和茅房。林克强的办公室装修豪华、陈设气派。这里,装修简陋、家具破旧。客厅里一张木质茶几,上面伤痕累累。一组三座沙发,上面破洞林立。没有电视、没有冰箱。唯一的一个家用电器应该就是那个电热水壶。墙上的墙皮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有一件东西应该是不属于这的,就是客厅里的茶几上放着的一个毛绒玩具熊。这个玩具熊和林克强办公室里的那个玩具熊一摸一样,同样的颜色,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大小。
客厅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双手紧握,面目狰狞。吴勇现在有点后悔了。他在看到林克强的死相的时候心里暗想:也许再也没有比这个死相更难看的人了。他现在后悔了:还真他妈的有啊!王华蹲在尸体的旁边,和在林克强的尸体边做的一样。
“吴队,死的人叫田超,也是中毒。是他报警的。”周立带着一个40多岁的男人走到吴勇身边说那个男人对吴勇说:“我叫张兴。是这个公寓的居委会主席。田超他已经欠了2个月的房租了,今天中午吃过午饭我来他家收房租。是田超给我开的门。他说他没有钱,让我在通融通融,说下个月一起交上。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他下个月再不交,我们就会让他搬走。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身体开始抽搐,表情很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我跑到他身边,还没来得及打急救电话,他就断气了。然后我就报警了。”
“那个玩具熊是他的吗?”吴勇问张兴。
张兴说:“我今天来的时候就看到它放在桌子上。以前我没有见过。”
“哦!”吴勇又对周立说:“你们在这调查,我和智慧去玩具商店查查。我就得那个玩具熊和凶手有关。”
“Yes。sir”
吴勇和智慧开着车离开了丽晶公寓。在车里,智慧问吴勇:“吴队,香港的玩具商店这么多,我们怎么查啊?”
“一查一查的查喽!”
“……可是那么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查完啊?”
“一家一家的查。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铁棒磨成针可能有点夸张,但是,磨成擀面杖还是可以滴!”
“唉!……又有的忙了!”智慧心里想的,如果是别的时候,智慧也许不会这么抱怨。现在他的心里可有一件比破案更重要的事。
吴勇和智慧先来到了一个商场里一家比较大的玩具店。吴勇走进去,店里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吴勇对她说:“我们是警察。”然后他在里面转了一圈,看到了跟林克强的办公室里还有田超家里的玩具熊一摸一样的一个,指着它问店主:“最近这个熊卖的多吗?”
“没卖掉多少,差不多一个月了只卖出去了3个。”店主回答。
“那有一个鼻子下面有一排胡子的男人来买吗?”吴勇又问。
这个店主抠着脑袋想了想说:“没有。”
“这样啊!谢谢你。”说完吴勇就和智慧走出了那家店。
整栋商场里的玩具店逛下来,吴勇和智慧没有找到一点线索。他们只好区别的地方再查。离那个商场不远的地方,吴勇看到路边有一家玩具店,就让智慧把车开到那去。这家店的店主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身体健壮,鼻子下面留着一排胡子。
看到吴勇和智慧走进去,那个男人迎上去说:“先生要买点什么?”
吴勇说:“我们是警察。想跟你打听点事。”他看到墙上挂着一个和凶案现场的玩具熊一摸一样的一个,指着它说:“这种玩具熊最近你卖出去的多吗?”
“不多。上个月进的货,到现在只卖了两个。”
“那么来买它的人里有没有一个鼻子下面有一排胡子的男人?”
“没有。”那个男人想也没想的回答:“买它的都是女人。”
“是这样啊!那谢谢你。”吴勇转身要往出走的,一个男人走进了这家店,对那个店主说:“老胡,要进货吗?呦!一个月不见怎么留上胡子了。”
那个被叫做老胡的男人一边从抽屉里找着什么一边说:“留胡子不是跟成熟嘛!”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看着它说:“玩具步枪10把,玩具手枪10把,玩具熊10只,玩具娃娃10个,积木10套……”
吴勇和智慧差不多跑了几十家玩具店,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时间已经到了下午6点,黄昏已经来临,吴勇和智慧只好先回警局。吴勇刚回到办公室,周立就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踏资料。他说:“吴队,龚玲和田超的档案都查清楚了,林克强和田超的验尸报告也出来了。”然后他把手里的资料交给了吴勇。吴勇本来想歇歇的,现在只能继续工作。
龚玲是香港人,25岁,未婚。小时候家境贫寒,只上了个3流大学。2年钱被林克强聘入公司给他做秘书。
田超是台湾人,27岁,未婚。3年前来的香港。做过很多的工作,搬运工、服务员、出租车司机。可是因为他游手好闲,没分工作都干不长。他和林克强是老乡,两人都来自台湾的同一个村。
林克强的死因是马钱子碱中毒。马钱子碱是无色水晶粉末,刺鼻气味,可通过皮肤和眼睛中毒。很多植物含有马钱子碱,比如狗扣子(生长于热带),果实外形像柑橘,味道发苦,但是长得很诱人,其花有咖喱香味,同样有毒。中毒后破坏中枢神经,导致强烈反应,最终会导致肌肉萎缩。中毒者会窒息,无力及身体抽搐。中毒者会先脖子发硬,然后肩膀及腿痉挛,直到中毒者蜷缩成弓形。并且只要中毒者说话或做动作就会再次痉挛。尸体仍然会抽搐,面目狰狞。马钱子碱中毒是十分痛苦的,其表现与破伤风有类似。马钱子碱中毒的发作时间是10-20分钟。林克强是被一个类似于绣花针的东西刺中手指,针上涂了马钱子碱。
田超的死因和林克强一样,也是马钱子碱中毒。他是是被涂抹着马钱子碱的绣花针刺入手指而中的毒。在田超家发现的那个玩具熊上面插着一根针,上面有马钱子碱和田超的血。在田超家还找到了一个纸盒,上面贴着快递公司的标签。在这个纸盒里发现了那个玩具熊上的毛,应该是有人把有毒的针插在玩具熊上,然后寄给了田超,田超在拿玩具熊的时候不小心被针刺中,然后毒发身亡的。
吴勇看完了这些,向后靠在了椅子上。周立说:“我们在林克强的办公室里没有找到指纹,但是找到了脚印。脚印是一双42码的男士旅游鞋留下的。这种旅游鞋到处都可以见到。”
“这个凶手可真奇怪啊!”智慧说:“富商也杀,穷鬼也杀。吴队,你说他会不会再杀人啊?”
这时吴勇的电话响了,吴勇接起电话:“对!是我……好的,我知道了。”
“你可真是个乌鸦嘴。”吴勇看着智慧说:“又有人报警说死人了。你怎么不说油价跌了呢?”
“……”